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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 风流天下别册江湖·今生 作者: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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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白兄查到了,展某也无以为报,只好请白兄喝酒。”展昭瞟向白玉堂手中巴掌大的酒坛道。 
 
“开怀畅饮才是江湖风范,你若讲什么排场,白爷爷还不屑一顾!” 
 
白玉堂说罢,道了声“十日后我来找你”,便猛然如大鹏展翅一般长身而起,挟剑去了,只在展昭手边留下半坛飘著香气的女儿红。展昭抓起那坛,仰首一饮而尽,之后唇边露出一丝淡笑。 
 
白玉堂此刻大概正隐身在哪处观察,看他是否久居官场,忘了昔日的豪气! 
 
美酒入喉,醇香甘甜中伴著辛辣,身子热了,血液也重新沸腾起来。御街在他眼中一览无余。烟火不知何时燃了起来,照亮了整个汴京城。 
 
 
十日之后,相国寺。 
 
“为何不去府衙,偏要约我来此?”展昭压低了声音,生怕惊扰了他人。因为此时却是三更半夜,他与白玉堂却在相国寺的正殿之中。 
 
“那释空既是这寺内之人,也要在佛祖面前才好说话。”白玉堂却满不在乎,抱了雪影在大殿内四处踱步。“算你碰个正著找对了人,白爷爷开口,各路朋友英雄自然一呼百应,区区一个赖头秃驴,还没有查不出的道理! 
 
这秃驴果然被你说中,原本不止是和尚,也是江湖中人,善使双鞭,人称铁金刚叶锋冥。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此人的仇家并非一个两个,只是无人想道他竟敢在京城这般显眼之处藏身。” 
 
“原来如此。”展昭点头应道,脑中想著,下一步要从何处查起。 
 
的确,如白玉堂所说,便是查到了线索,也还不是高兴的时候。此前是目标太小,无迹可寻;如今则是头绪过多,纷乱不堪,令人无从下手。不过不说这些,眼下,他还有一个人情要还白玉堂—— 
 
“白兄,请问白兄想到哪家酒肆?展某一定奉陪。” 
 
“好,那就随我来吧!”白玉堂笑道,转身大步迈出殿外。 
 
那笑低低沉沉,声音不高,却仿佛可以涌动周围的空气。清冷发白的月光洒落下来,将他在任何时候都傲岸地挺得笔直的宽阔背影拉得长而朦胧,投影在地上,模糊了惯有的锐利。 
 
展昭在跟出去之前,对著佛祖释迦牟尼的金身拜了一拜,却并未像每日来来往往的世间众生那般乞求什么。因为他现在所做的便是他所希望的,至于今后,他并没有想过要改变此生的志向。佛祖既说,万物本是无形,形由心生;那么,侠义自在心中——心不变,人不变。入了公门一年,他仍是他。不是南侠,不是御前四品带刀护卫,他是展昭。 
 
展昭出了门,运起轻功,脚下点过屋檐、树梢,几个起落,便已追上故意先他一步腾身而起的白影。白玉堂见他追了上来,回头微微一笑,忽又加快了步伐,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丈余。他知道这又是在向他挑战,嘴唇不觉缓缓向上翘起一丝弧度,眨眼间便又赶了上去。所以,他突然想到,原来他并不讨厌看到白玉堂。或许是因为,他是他曾经的另一个任性而放肆的梦想。不过,这个如风一般居无定所的梦想,并不属于今生的展昭。 
 
白玉堂带展昭去的地方并不远,一刻多的工夫便到了。二人落了地,展昭略微讶异,心中怀疑著是自己被飞扬起来的发丝遮了眼看不清楚,还是身边那人又想借故戏弄他。 
 
“白兄,这是画舫?” 
 
冬天的汴河之上竟然还有画舫。虽然那画舫因河上结了冰而只能停靠在岸边,不过周围悬挂的青红纱宫灯却还是鲜亮依旧,看来著实奇怪! 
 
“不错,就是画舫。怎么,不敢跟来,怕污了展大人的名声?”白玉堂此时已将雪影悬回腰间,隐去了一身的冷厉寒霜,一双黑眸中似有星光熠熠,只闪了一闪,便已尽显倜傥风流。 
 
“不是不敢,而是不妥。我乃朝廷命官,不应涉足烟花之地。”早习惯了白玉堂千奇百怪甚至是霸道无礼的行动方式,展昭面对此种情形,也只是心平气和地应对。不过在他说话的同时,画舫内的姑娘已经掀了帘子,向白玉堂招手了。 
 
“你现在未穿官服,便不是什么狗屁命官。算你识相,知道要请白爷爷喝酒,不穿那身臭衣来熏白爷爷的鼻子!”白玉堂屈肘顶了顶展昭的手臂,故意皱起鼻,深深吸进一口寒凛的气息,才又接言道:“刚才,我的话只说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要不要听,你自行决定。” 
 
“冬天河上为何还有画舫?”展昭未接白玉堂的话茬,反开口发问。听白玉堂的口吻,莫非这古怪的画舫之上会有什么线索不成? 
 
“此处也算你的辖区,你却不知么?这画舫名叫‘红绡冰凌’,乃是这里的冬日一景。”白玉堂解释完毕,又催道:“快些上去再说吧,站在这江边风口之上,难道你不觉得寒冷?” 
 
“白兄……”展昭无奈抬头,话音落时,耳边只剩下衣袂猎猎翻飞之声。 
 
眨眼的当儿,白玉堂已落在画舫的船头之上,迎风而立,道:“展昭,你总说‘清者自清’,其实仍是在乎自己的名声吧?” 
 
这算是挑衅,还是有意找碴呢?不过自己却也是真的做不到如表面那般毫不在乎。展昭飞身而起之时,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与白玉堂相处时,似乎常常被他激出平日不得不压抑住的本性来。南侠好胜傲然,御猫温文隐忍——二者同时存在于一人体内。原来,他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圆融。 
 
“名声,自然是人人都在乎的,展某也不例外。白兄不也曾说过,怕与‘狗官’为伍,坏了锦毛鼠的名声?”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我此前倒未发现,你这猫儿的牙齿颇利的嘛!”白玉堂闻言,不但未恼,反而朗声大笑起来,似乎很是高兴。时冷时热,矛盾的性子融合起来,在他身上却显得颇为率性自然。 
 
“五爷,怎么还在外面站著,不快与客人进来坐?” 
 
舱里的姑娘许是等得急了,自己掀了棉布帘子走了出来。只见她穿了一身翠银缎袍子,袖口领边皆镶了一圈雪白的狐裘,出乎意料的清丽亮眼。尤其是那双微微上挑的柳叶眉,柔媚中却显出几分英气。见了展昭,巧笑嫣然,道:“这位公子是谁?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幽鹭,我才说了他连自己辖区之内的事情也搞不清楚,怎的你也如此?这哪里是什么公子,他可是京城中鼎鼎大名的御猫啊!”白玉堂挑眉笑道,眼波飞扬间,竟显出点点桃花。只是那桃花虽能魅惑人心,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常常拒人于千里之外。 
 
“原来是展南侠。幽鹭眼拙,却是怠慢了。”幽鹭闻言,勾唇一笑,上前福了一福,算是行礼。 
 
“幽鹭姑娘客气了,展某今日陪白兄前来,却是打扰了。”展昭抱了抱拳,权当还礼,心中已看出这姑娘并不简单。不仅名字幽雅中透出一丝清冷孤傲,不似寻常那般取做莺燕花草博取客人的欢心,而且张口便唤出南侠。看来白玉堂带他来此是另有用意,只怕是又故意耍弄了他一番。 
 
“五爷,展南侠,里面请吧。幽鹭早已温好了酒等著。” 
 
幽鹭说著,已有两名俏丽的丫头掀帘从船后走了进来,挑开悬在舱内的珠帘,引著几人进去了,又转了身静静守在外面。 
 
舱内生了炉火,一片暖意融融。地上只有一张方形矮几,上面摆了一壶温好的酒和三只玉杯,四周摆了几只类似蒲团的坐垫。展昭看著这般摆饰十分眼熟,却未动声色,随两人一同席地坐了,三杯酒下了肚,才听那幽鹭主动轻启朱唇解释道: 
 
“展南侠此刻,一定在怀疑我的身分究竟为何吧?若是普通官差前来,一定不说,但我却仍把南侠看做江湖豪杰,何况还是五爷引荐,自然要实言相告——小女子本名韩幽鹭,是赤寒宫之人。” 
 
“久仰。”赤寒宫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情报机构,只要有足够的金钱,就可以从他们手中买得任何情报。 
 
展昭脑中迅速一转,已想起这“赤寒宫”的来由。昔日曾因友人的关系与他们有过一次交集,当时虽在深山的一座茅屋之内,见的人也是一名老者,不过屋内摆饰的风格却与此处一般无二。听说赤寒宫主本是关外人氏,所以各处据点均是按照他的习惯,屋内不设桌椅,来人皆是席地而坐。 
 
“南侠不必客气,幽鹭只是个在京城混口饭吃的情报贩子而已。” 
 
幽鹭笑笑,又替二人斟酒,“实不相瞒,那释空的消息,是有人从幽鹭这里买去的。不过赤寒宫的规矩是‘只办事,不多嘴’,从来不过问客人上门买情报的原由,希望您高贵手,不要制我一个从犯的罪过。” 
 
“哪里,若是此案得破,展某还要感谢姑娘提供线索。”展昭饮下那一杯之后,道。 
 
“南侠这么说,幽鹭便放心了,说来该是我要感谢您才是。”幽鹭说著,起身走到窗边,打开其下摆放的木箱,从里面拿出一件东西,“南侠请看。” 
 
“这是——”展昭仔细一看,心中暗惊。 
 
“不错。”幽鹭点了点头道:“其实我原本也不过问客人的身分,但是此人取得了情报之后竟然起了贼心,趁机动手动脚轻薄于我;我一怒之下,就教训了他一番,赶他出去。并且趁他不备,摸到了这东西,想不到不但不值钱,反而是个祸害。” 
 
“可是,官府朝廷中人,怎会无缘无故得知姑娘的身分?”展昭反复掂量著手中的御赐侍卫腰牌道。 
 
“这也是幽鹭疑惑之处,江湖与官府朝廷不会无端生交集。不过,在南侠面前说这等话,似又有些可笑了……” 
 
“官府朝廷与江湖……”听了幽鹭的话,展昭摇头淡淡一笑。 
 
的确,这话听在他的耳中,是可笑得无奈。江湖中有侠义英雄,朝廷中有梗直忠臣,像他这般身分,看在别人眼里总是尴尬。难以相融的从来不是展昭本身,反倒是外界加与的那些“殊荣”,多多少少束缚了他的手脚。 
 
此后,便当是要还人情,展昭陪白玉堂与幽鹭饮到后半夜方才告辞去了。临出舱前,幽鹭望了白玉堂,似是有话要说,但终是没有出口。 
 
只是命丫头从房内拿了一件银白色的貂裘氅送他,他却将那貂裘氅披在了幽鹭肩上,笑道:“刚才喝了酒,身上正热著呢,还是你自己留著穿吧。我是个大男人,哪有那般娇贵?穿了这个反而绑手绑脚。” 
 
幽鹭闻言,怔了一怔,随即拉紧大氅包裹住自己的身子,笑道:“说得也是,五爷向来最讨厌绑手绑脚,是我一时犯傻,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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