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风流天下之花雕+番外 作者:天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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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夜战多火鼓”,这分明是宋军趁深夜偷袭之利利用火光和鼓声扰乱迷惑他们的视听,逼他们不得不分散兵力抵御有可能来自各个方向的袭击!
“该死!”
想到此,萧仲玄叫声“不妙”,顾不得再继续与展昭缠斗,二话不说,匆匆跟着赶了过去……
就在辽营内乱成一片,众兵将一边忙于抵御偷袭的宋军一边分散兵力救火之际,白玉堂已经闪身离了粮仓,趁乱撤退时无意中经过了一座比其他营帐大上许多的毡帐,依其规格判断似乎正是中军帐的所在……
看四周无人守卫,他心里一动,便一掀帐帘潜了进去,迅速翻遍了桌案之上并无重要之物。
白玉堂不死心之下放眼四下摸索,发现卧榻边放着一只木箱,箱口上了锁,一看便知必是些机密之物藏于其中……
“哼哼,小小一把锁头便想难倒白爷爷,想得倒美!”
白玉堂不屑地嗤笑一声,从暗器袋内摸出一支细镖,三下五除二便撬开了那锁,打开箱子,见面上放着两副卷轴,打开其中一副,竟是宋军的布阵图!
看来狄元帅猜得不错,军中果有内奸藏匿!
他心中暗骂,同时将另外一副也一起折了揣进了起来……
管他是什么,先一并带走再说!
东西到手,正要转身出去,一名辽兵却突然闯了进来……
“什么……”
那辽兵见帐内有人,刚想放声大叫,余下的那个“人”字还没来得及喊出,已经被飞镖封了喉。
“找死!”
白玉堂跃过那名辽兵,不敢再多耽搁,趁辽营之内混乱尚未平息,一路飞奔往营外而去……
“玉堂!”放心不下等在半途的展昭见白玉堂安然脱身,忙喊了一声迎上去。
“猫儿,你……你怎么在这种地方等我?”
白玉堂脚下如飞的同时,还不忘“凶恶”地瞪向身旁的笨猫,却见他似是冲自己笑了一笑,道:
“先别急着发火,脱了身再和我计较……”
出了辽营,展昭与白玉堂沿着原路折返,脚下不停,直到确定已离辽营够远,身后并无追兵赶来才驻了足,闪入路旁的林地……
紧张过后,终于暂时松弛下来的两人靠在树干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提起说话的力气……
“展小猫啊展小猫,方才见营内起火大乱你便该知道我已经得了手,便是要会合也该先到了营外再说!
白爷爷上辈子欠你不成?你偏要和我作对!” 白玉堂喘匀了气,转向展昭“横眉立目”道……
自己一时兴起,冒险进敌军大帐偷东西未觉如何;方才见这笨猫混在一群辽兵之中四下张望寻找他的身影,倒差点吓掉他半条命去!
“你以为我会留你在营内自己先逃么?这个时候要我听你的,休想!”
展昭看他一眼,丢回一个同样坚决的眼神,却不似他那般火大。
“你这只死猫臭猫,非要逼我发火么?!”
白玉堂恼羞成怒地跳将起来,逼近展昭,一手拉住他的衣襟,一手扯住他的头发,狠狠吻上了他的唇,几乎象泄愤似的用力吸吮噬咬……
被白老鼠的利齿咬痛的展昭并未反抗,而是反搂住了他的腰,任他的舌霸道地叩开他的齿缝直闯进来,肆意嚣张地翻搅……
“猫儿,我……不是有意……”
口中猛地尝到了些微血腥味,白玉堂才惊觉自己无意中咬破了展昭的唇,连忙松开了牙齿,却还是舍不得离开,改用舌尖轻轻舔舐描绘。
“不是有意胡乱咬人?”
展昭动了动已经被咬麻的下唇问道……
白老鼠的脾气,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去的时候往往已经是他发泄过之后。
“横竖已经咬了,你想咬回来不成?”
白玉堂狡慧地冲展昭一笑,七手八脚地把套在衣衫外的辽服脱了丢在地上,忘了怀中还揣了东西……
“玉堂,这是什么?”
展昭整理好衣衫,捡起落在白玉堂脚边之物问。
“这是宋军阵图,不知如何到了萧仲玄的中军帐中,如此说来狄元帅所言有内奸通敌之事的确不假!”
白玉堂自顾自道,却没注意到展昭早听得变了色,脸也沉了下来……
“你烧了粮草之后又去探了他们的中军帐?”
“我……反正无人把手,就顺便进去一观……”
白玉堂干笑着利用余光偷看展昭的表情,暗暗叫苦……
好死不死说漏了嘴,被这猫儿知道自己干了这般“冲动”之事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雁门关外,硝烟逐渐平息,展昭与白玉堂在林中找回了马匹,如来时那般沿着山路返回,不觉天色已介卯时。
眼看遥遥望见了宋军大营,白玉堂却突然勒住马僵,在道边停了下来,扬声喊了句:
“猫儿,等等!”
“?”
展昭带住马,奇怪地回头看去,却见白老鼠但笑不语,知道他又在打什么古怪主意,自己若不过去他断不会答话,只好调转马头回到他身边停下问道:
“又有何事?还是早早回营,免得包大人与元帅记挂。”
“急什么?这次烧了辽军粮草大胜而归,此时回去也是接受犒赏之类一干琐碎事情…… 看今日必定天气不错,不如多留一会儿,欣赏一下这边关日出之景。”
白玉堂指指不远之处的山崖,冲展昭笑道。
展昭正想开口说到了边关要适当收敛,不可如此任性贪玩,一抬头却看到那平日面如美玉的人此刻黑黢黢的一张脸,挂着大大的笑容,只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来……
刚才在林中天尚黑着,加之紧张过后一心惦着对方的安危,没有顾及其他,倒忘了他们二人为免被认出不是辽人,有意抹了些泥土灰尘在面上,如今看起来实在令人忍竣不住!
心想这白老鼠一向自称英俊潇洒风流天下,现下可成了个骇人阎罗,忍不住大笑起来……
“白爷爷还没笑你这花脸猫,你倒先笑起来!
你这样子也不比我强,说来比包大人的面色还黑上几分!”
白玉堂挑眉顶了回去,嘴上寸步不让,心下却半点也不曾动怒,反倒十分高兴……
一来入辽营偷袭成功,心情本就愉悦非常;
而且难得见这猫儿露出如此无忧无虑的开怀大笑,朗朗的笑声让他脸上的笑容也不由自主地又加深了几分。
“不可如此对大人无理!”
展昭勉强止住笑意,作势以剑尾扫过去。
白玉堂抬手一挡,笑嘻嘻道:“诶……我不讲便是,你倒说说,去是不去?”
“去看了便回,不可再多耽搁。”
这许多年来,玉堂陪着他伴着他,出生入死,何曾有过半点犹豫?
此刻他问去是不去……他又哪里还用多想?
“知道知道,快快走吧,天要亮了!”
只一瞬的眼神交会,便足以明了对方的心意。
白玉堂一笑,双腿夹紧马腹,催马向前。
展昭扬鞭紧随其后,不消片刻便来到了崖顶。
二人下马之后,在崖边一侧的巨石旁立定,一道耀目的光芒恰在此刻劈开了远方连绵不绝的山麓……
那璨金的光芒一点点地展开……
扩大……升腾……
直到覆盖了触目可及的一切景物……
眼前一片虚空之后……
旭日初升,天色大亮。
临着晨风,衣襟鼓动作响,白玉堂在崖边站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刚一动嘴,唇上就是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伸出舌来舔过去,尝到一股淡淡的甜腥味……
“臭猫,你还当真咬回来啊……”
还咬得这么狠,很痛啊!
“以后……不可再如此冒险妄为。”
听到白老鼠不甘心地嗫嚅,展昭叹口气,轻声回答,却不敢转脸看他的表情……
日初那一刻,心脏随之猛的震撼起来,仿佛要穿透胸膛而出一般……
连他自己也未料到自己会在这种冲动之下,着了魔似的做出如此举动。
“恩……放心吧……”
白玉堂闻言收起了想要玩笑的心思,沉默了片刻,缓缓握住展昭的手,微微眯起双眼,遥望着万里碧空之下凝重的山色。
生为男儿,活于世间,谁能不把情与义挂在口边放在心上,
若要真正多到顶天立地、俯仰无愧,这两个字哪个不是千般沉万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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