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越]七色流光 作者:红蕤熙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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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的脸色微变,倒是手冢沉稳地说道:「微臣只想为国家做绵薄之力。」
龙雅蹙眉,「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俩是怎么样,说。」
最后,还是不二微叹了口气,「黄河决堤,微臣二人前往,发现先皇遗孤。」
这话说的太过于隐晦,在龙雅有些疑惑的眼神下,不二继续道:「先皇风流倜傥,在前往黄河巡查时,与贵族之女春风一度,还留下旨意,要册封为妃,立其为内亲王,您的皇后。」
这下龙雅好似受惊吓了,「喂,你们,就这样……」
「但是,那内亲王生性倔强,一直不愿意回宫。」不二笑道,「所以微臣去劝劝嘛。」
手冢微微抬眼,把不二的话止住,道:「陛下,请您三思。」拉着不二匆忙告退。
留着龙雅一人,独坐在龙椅上思虑许久,才一拍桌面,「合着他们俩知道了?!」
府邸——
「这么说,你们都要去黄河了?」
「是这样的,不过,很快就会回来。」
越前看着不二,抿紧嘴唇,「黄河而已,你们俩至于吗?」
不二笑得十分厉害,「呐,黄河可是国之根本呢,我们当然要好好努力了。」
「所以,朝政怎么办?都给龙……皇上处理不成?」
「诶?不是还有皇太弟吗?又不是空拿俸禄的,要做事呀。」
越前攥紧拳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文学着实不行。」
只见不二一副惋惜的模样,「唉,这不是锻炼的机会吗?好心当成驴肺啊。」
虽然早知道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但真听了这话,也确实很火。
「要好好和皇上相处哦,我可不想回来的时候,发现皇太弟已经下葬了。」不二看似在开玩笑,睁开的双眸中的精光毕露,大约是在威胁越前,「我想想啊,皇太弟的性子桀骜,皇上性子看似顽劣,其实暴躁且无善,啧啧,这两个人在一起啊,还是要小心点的好。」
暴躁?无善?越前歪头,他怎么没感觉出来?
「呐,你觉得,皇上,对你,是什么感觉?」还是忍不住问了。
「感觉?当然是兄弟之情,不然就是君臣情谊,还能怎样?」
不二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是我多虑了。」随后就告辞了。
留给越前的只有疑惑。
城门——
手冢和不二两人素装的百姓模样站在城门。
好似不是去巡视黄河,只是普通百姓出门游行罢了。
骑上马,并肩而行。
「手冢。」
「嗯?」
「透露一点,没关心的吧?」
「随便你。」
「别生气……反正,我们也要等皇上的指令才能发布内亲王一事。」不二望向远方的黄沙滚滚,「我觉得,这件事情,可能真的是最馊的主意了。不过呢……不可否认的是,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啊,对了,我们来打赌如何?赌皇上会不会成功?」
「如果失败了,左右丞相就要亡命黄泉了。」
不二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是啊,所以跟我一起赌他会成功吧。」
手冢不回答他,只是策马奔向远方。
不二一甩鞭子赶了上去,两人消失在边际。
皇宫——
战乱纷纷,却没有能人可以上战场。
腐败的官员正在一步步侵蚀江山……
越前攥紧拳头,撇过头,不想再听到战乱的声音了。
「此次,朕将御驾亲征。」
耳中回荡着这个声音,越前只听大殿上一片沉默,而后他身后的臣子全都下跪,称皇上龙体不可玩笑,越前微微一笑,抬头直视龙雅的眼睛,良久,他才说道:「为何?」
「朕,需要的是一个稳固的江山。」
「臣弟,可以帮您,为什么要亲自去。」
龙雅挑眉,「你要去?」
「是。」珠玉落盘的声音。
「朕不准!」接近暴怒的声音。
「为何?」越前有些不解。
「你给朕好好呆在京城!」龙雅眯眼,「大石将军,河村将军,你们去,率兵三十万,务必剿灭南方诸国。退朝!」
濡慕镇——
手冢看着手上的急报,蹙眉:「不二。」
接过了急报,不二略微扫了两眼,「刺客?番邦何时这么……」
「而且是冲着二殿下去的。」揉揉眉心,「更重要的是,皇上因此不让他出京。」
本以为不二会惊慌失措,结果他只是笑笑,眼波流转间别样风情。不二支着下颚,「你担心什么?你觉得,皇上和二殿下会闹翻?有可能,皇上那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
手冢合上眼,「为何你不担心。」
「顺其自然吧,到了最后,总会有结局的。」
「你说的倒是轻松。」
「哦……要解决吗?简单啊。」不二从桌底抄出一张宣纸,把手冢的位置给抢了去,提笔思索片刻,半刻钟后便写下了洋洋洒洒的一页。他对着宣纸吹了吹,找到一个信封,装了进去,让自己的亲信送回了京城的二殿下府邸。转过头,说道:「有些事情,不必要想的那么复杂,二殿下很单纯的,用单纯的办法,会比较有效一点。」
手冢点头,「那,从今天开始就要赶路了。」
「没必要,我去黄河,你潜回京城。」不二对着他的耳朵低语,「明白?」
手冢哭笑不得,「你……」
不二靠在他的肩头,「放心好了,万无一失。」
府邸——
天未明,越前就拿到了不二亲信送来的信。
看着鲜红的印信,才确定这是不二的手笔。
有刺客吗?为什么是冲着有名无实的皇太弟来的?
越前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如果是报仇倒是有可能,可他从未惹过塞外的人。
小院中央的竹叶鲜嫩欲滴。
那片绿,令他想起了什么,模模糊糊,看的不甚清晰。
只是隐约看到一个金发金眸的男人在叫嚣,对着越前南次郎叫嚣……
皇宫——
今日没有朝会。
皇宫一副端庄肃穆的模样。
迷雾间仅能依稀看到明黄琉璃瓦。
越前坐在马车中,动辄间把他晃醒了。
他才想起,是他要侍卫把他在清晨十分「运到」皇宫的。
他有龙雅给他的令牌,进入皇宫畅通无阻。
来到了龙雅的寝宫,犹豫再三还是没有进去,只是端坐在正殿上用膳。
直到晨曦显现之时,龙雅才从房间里走出来。
「小不点?你一大早的,来这里干什么?啊,该不是想我想疯了?」龙雅已经习惯不在越前面前自称是「朕」,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寝宫里上上下下宦人宫女的神色。
越前冷眼一瞪,把那些宫人都给吓退了。
随后才转向龙雅,一副笑吟吟的模样。
这倒是让龙雅吃惊了,越前很少这样笑,笑得这么……这么……
忽的,越前站了起来,揪住龙雅的衣领,「有刺客而已,你居然不让我出京?」
得亏不二的信,「好心」地提醒他,在龙雅面前千万别见外,一定要把他自己当作是「弟弟」才行,看龙雅的神色就知道这招有用,越前一副委屈的模样,道:「是冲着我来,用不是冲着你,你紧张什么?再说,我又不是没能力……」
龙雅的神色变得古怪,「我还不知道刺客是哪方的人。」
「怎么会……乾没查出来?」
「嗯,对方的行踪太过于隐秘了。」
越前盯着自己身前乳白色的浓汤,半晌,才说道:「塞外的人,都是金发金眸的?」
「不然你以为呢?」龙雅开始品尝自己的早膳了。
「可能……是和老头子有关的。」越前揉揉眉心,「你有印象吗?看到绿色的话。」
「绿?没有,不过,可能你会有,按你的说法,是八年前的事情?你不记得吗,我十岁的时候,被老头子流放到西北打仗去了。」
越前眨眨眼,「臭老头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东西?」
「……这么说起来,玉石倒是有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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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那般寒冷黄沙漫漫之地,有何好?」
「呵,没有好,但他们的人,秉持着的信念可怕。」
「执着又如何?信念又如何?还不是败给咱们。」
「微臣觉得,那只是皇上和……他的功劳罢了。」
「你干嘛忽然这么小声?这里不会有别人来的……」
「不,只是有些感慨罢了。继续吧……当年,塞外番邦之主声称,先皇曾经对他百般侮辱,所以派兵遣将出征。但皇上和他对此,没有任何印象。」
「哦?最后,是为什么想起来了呢?」
「玉。」
「玉?你是说……」
「对啊,那块玉石,现在不就是你的吗?」
「绿成这样,摄人心魄,真不一定是好东西。」
「哼,你不要的话,微臣还盼着它呢。」
「诶,你居然也可以小孩子气成这样?」
「因为……他以前……一直都在念叨着它啊……」
☆、【蓝】
蓝,讳之静,名之稳,予之永不言弃者,却亮不黯,明媚动人,名为群青。
——题记
黄河——
一旬后——
飞鸟立于不二肩上,被他逗弄几下,摘下了绑在腿上的信件。
他先是笑了笑,后是有些惊慌,却掩饰地很好,没有任何人发现。
三十万,是倾尽了全国的兵力一战南方诸国。
他并不认为大石和河村真的能百战不殆。
那么,如果这样想,为什么龙雅要这么做呢……只为了困住越前吗?不二善于猜忌他人的心思,但并非每个人都能猜得到。若是这三十万兵折损在南方,青国就调不出别的兵了,甚至于国都的兵力都难以保确。
幸好的是,不二手中有王牌,先皇所赐玉符。
这样的话就是临时到战场上去,获得指挥权也是可以的。
回到客栈,提笔写下了所谓的「告知函」,留在了手冢的包袱里,就匆匆离开了。
手冢肯定是不知道这件事的,让他平日正经,装君子,一个眼线也没有。
不二的嘴角上扬,这一次,能阻止战乱最好,实在不行,帮他们打仗……也可以。
八闽——
三天后——
不二策马已经到达了八闽地界,离战场已然不远了。
按照他的计划,再过两天,就能登上战场。
坐在客栈中。
「听说了吗?番邦的事情。」
「略有所闻,听说是和二殿下有关?」
「也不是,据说是先皇的问题……」
「慎言啊!」
「唉,有什么关系?据说是当年先皇打败了番邦之王,所以那王啊,怀恨在心……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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