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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闷油瓶视角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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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闷油瓶视角 10月15日 81F更新
没有过去的人
 
  我醒来的时候,四周都是白色的,白色的屋顶,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被套,还有白色的床头柜,看起来有些陈旧,但是都很干净。我有些迷茫,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309的病人醒了。”
 
  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接着是一阵脚步声,没多久,几个穿着白大挂的人出现在我床边,我这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医院,而我正躺在病床上。
 
  “张起灵,你现在感觉怎样?”为首的那人俯下身,轻声细气地说着。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张起灵?”干涩的嗓音把我吓了一跳,皱起了眉头,旁边一个护士倒了杯水给我润喉,这才感觉好一点。我有些奇怪地问道:“张起灵是谁?”
 
  话一出口,那医生的脸色就变了,似乎有些紧张,用尽可能宛转的语气跟我说:“是这样,我们在你的随身物品里找到一个皮夹,里面有你一些证件……”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我已经完全愣住了,握着茶杯的手也开始抖了起来。呵,你能想象吗?我忽然发现,我想不起自己叫什么……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那医生问的很小心,似乎是担心刺激到我,我木然地看着他,摇了摇头。他又说:“那你再看看,这些是不是你的东西?”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个皮夹,我打开皮夹一看,里面有几张皱巴巴的纸币,似乎被水浸过,又被晒干了放进去的,还有两张银行卡,一张身份证,还有一张纸条,和纸币一样,也被水浸过,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到完全看不清了。
 
  我拿着这些东西,感觉有些迟疑,似乎有点印象,但又似乎并不怎么熟悉。身份证上的姓名确实是张起灵,照片上的人很年轻,一脸的冷漠,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旁边有人递了个镜子给我,我照了一下,还真的一模一样。
 
  “好象是的。”我把这几样东西又放回皮夹里。
 
  那医生点了点头,给我大致说明了一下我的情况。前几天,我被海浪冲上岸,被路过的渔民发现,送进医院,当时我身上并没有很严重的外伤,只是一直昏迷不醒,包括后来的失忆,医生推断可能是由于长时间缺氧所致。这种情况可大可小,能不能恢复,什么时候恢复,都说不准,而我的情况似乎又比较严重,除了基本的生活能力,也就是吃饭喝水穿衣说话之类,所有能证明我的身份和经历的一切,全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我试图从一片茫然的大脑中获取一些信息,但都是徒劳,反倒开始头痛起来。我问医生,这是否也是后遗症,他说失忆的人通常都会出现这种症状,要我放松心情,不要过于担心,我也知道这时候慌乱或者急燥都无济于事,点了点头。
 
  那医生让我先休息一下,剩下的事以后再说,然后就出去了,走到门边他又回过头来朝我笑笑:“老实说,我遇到的病人不算少了,象你这么冷静的还真是少有呢。”
 
  我说:“经历的事情多了,也就比较容易看得开吧。”说完我俩都是一愣,照身份证上写的,我应该只有二十多岁,这样的年纪能有什么经历,又能有多少经历?我这话说的,倒有些象上了年纪、看破红尘生死的老人家说的话。
 
  看我开始发呆,那医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就出去了,没再说什么。
 
  又过了几天,我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倒是那两张卡,我在医院附近的提款机上试了试,密码就是身份证尾号,里面金额不小,别说住院,就是养老恐怕都够了。又在警方的帮助下找到了我留宿的旅馆,我的房间还留着,行李也在里面,只有几件换洗衣物和一些零碎东西,其中一只狼眼手电和一双蛇皮手套引起了我的注意,不知为何,我竟然觉得我对这两样东西的熟悉程度比我的皮夹还要多一些,陪同的警察和医生看我这样,又安慰了我几句。
 
  我在医院又躺了几天,感觉骨头都快烂了,就办了出院手续,开始四处游荡。不管我过去是个普通人还是个经历丰富的人,现在的我都一无所知,那种茫然的感觉,无法用语言形容。
 
  我,成了一个没有过去的人。
 
 
手指
  按照那些没营养的电视剧里演的,失去记忆的人通常会有些人陪着,想办法使他恢复记忆,至少不会象我一样无所适从,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欲往何方,陪着我的只有两张银行卡,使我衣食无忧而已。唯一知道的就是,有那个闲情雅致去办卡而不用存折,我的过去应该不普通,如此而已。
 
  这种一无所知的感觉实在是糟透了。
 
  我在旅馆转了一圈,没找到能唤起我印象的东西,就退了房找了家招待所暂住,这个城市给我的感觉很陌生,也许是来旅游,也许是来工作,但我想这里并不是我生活过的地方。
 
  我找到了那天救我的渔民,给了他一笔钱作为感谢,那是个很纯朴的人,一定要留我吃饭,席间聊起那天的情形,他对我说,当时我身上穿着潜水服,在他印象里,只有搞海洋研究的知识分子才会去潜水,看我还有气,就给送去医院了。饭后那人还带我去看了出事地点,尽管我对那里一点印象都没有,但在看到海水的一瞬间,我脚下似乎能感觉到甲板的摇晃,或者真的象他说的那样,我和一些人出海去完成某个必须潜水才能完成的任务的时候出了事故吧。
 
  我谢过那位好心人,接着去调查了近期的出海考察记录,但是一无所获。当时的信息交流不象现在这么先进,一有个风吹草动就举国皆知,那个时候想要调查什么事情,就得东奔西走,而很多部门都是严格保密的,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人想要了解到什么有用信息几乎不可能。
 
  不知道为什么,我并不想去求助警方,而且就算我向警方求助,他们也未必有那个闲暇来应付我。
 
  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那段时间,我一直处在一种茫然的状态,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想不起来。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养成了一个习惯,有时会望着天空,有时会望着远处,但不管望向哪里,我的脑中都是一片空白。
 
  我变得沉默寡言起来,或者我原本就是个沉默的人吧,翻出身份证来瞄两眼,怎么看都是一脸的苦大仇深,一点也不象那渔民所说的知识分子,这真的是过去的我吗?
 
  躺在招待所的木板床上,我没头没脑地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由得有些烦躁,无意识地挥了挥手,猛然间一道电光闪过脑际,我的手虚空一握,有种握着什么东西的感觉,那个姿势,是刀?剑?还是别的?
 
  脑中开始浮现一些画面,似乎在与什么东西搏斗,对,不是和人,尽管印象模糊,但我几乎可以肯定跟我搏斗的不是人。
 
  头开始痛了,我有些不甘心,想要回忆起更多,但后果是两眼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有些失神,去洗了把脸,渐渐清醒过来,思索着昏迷前那一瞬间的印象,尽管感觉上有些离谱,但毕竟是条线索。
 
  我理了理思路,列出这么几条:黑暗,狭窄的空间,非人类,搏斗。看起来仍旧没什么条理,我闭起眼,深呼吸,右手再次虚空一握,脑中再次闪过一道电光,那种感觉,我可以肯定手中握的是刀,而且不是普通的刀。
 
  我看着自己的手,心想也许该找把刀来试试,这时我突然注意到,我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特别长,这不是那种正常的修长,倒更象是刻意拉长似的。我有些意外地放下手臂,开始思索这其中的关节,我的手指究竟是天生比较特殊,还是为了某个目的特地拉长的。手指在床板上轻轻敲打着,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手上下意识地一发力,就听啪嚓一声,手指贯穿了床板。
 
  这破床板不会这么脆弱吧?抽出手指一看,没受伤,也没有疼痛的感觉,连忙坐起身去察看床板,三四公分厚的实心木板竟然被硬生生戳出两个洞,虽然我知道我体格很好,不过这也实在太夸张了点。
 
  我惊出一身冷汗,过去的我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碎片
  两个月过去了,除了一些零碎的画面,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心境也开始烦躁起来,比起什么都想不起来,这种回忆起零星碎片的感觉更让人不安。我明白越是这种时候,越是需要冷静。
 
  我曾经尝试着戴起那双蛇皮手套,手套很薄,几乎不会妨碍触觉,戴上它的瞬间,我有种在触摸什么东西的感觉,尸骨上细微的变化都可以感受得到。是的,尸骨,这是我戴上手套做出抚摸动作的时候,脑中浮现的词。什么人会去触摸尸骨?法医?不,我可以肯定我绝不会是法医。
 
  这感觉很奇怪,我不能肯定我是什么人,却可以肯定我不是哪种人。
 
  在一家刀具店里,我以挑选刀具为由把那家店所有类型的刀具摸了个遍,除了几把军刀的仿制品,其它的我基本上碰一下就放弃了。最后我挑了一把折刀,虽然是个仿品,不过钢口不错,非常锋利,我在刀刃上轻轻摸了一下就受了伤,血的颜色让我一下子明白了我想要什么。
 
  杀生刃──杀过人的刀
 
  我本想从那些零星碎片里获取更多的信息,但是最后我却发现,我连自己是不是真的叫张起灵都无法确定了。甚至,我还可能是个亡命徒。
 
  这个认知使我对找回过往的记忆产生了迟疑,那些天我总是捏着张车票,望着天空发呆。那是张火车票,我在背包的侧边袋里找到的,始发地是湖南长沙,和那张身份证上写的是同一个城市,我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追查下去。
 
  最后,我还是登上了北上的火车。人在一无所知的状态下产生的孤立无助的感觉,足以把人逼疯。
 
  在长沙站下了车,我立刻就知道我来对了,这里给我的感觉非常熟悉,就好象我经常在这里坐车到全国各地,在完成某些事情之后又回到这里。很多时候,人的身体会本能地记住大脑忽略的东西,比如此刻,我十分悠闲的走着,不用去思考,我的腿很清楚下一步该朝哪个方向迈出去。
 
  我拦下一辆招手停,很自然地报出个站名,付了车费坐下,开始闭目养神,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乘务员正要来叫醒我……到站了。
 
  下了车,继续信步而行,没走多远就进入一个生活小区,在某幢楼前停下。
 
  附近有几个晒太阳的阿婆,其中一个回过头朝我笑,露出稀疏的牙齿:“小伙子,出差回来啦?”
 
  “嗯。”我点了点头,朝她们走过去,寒暄起来,帮她们推拿、捶背,动作熟练且自然,没有任何的不愉快。我的话很少,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更多的时候是听她们在说,没有人觉察出异样,更不知道我已经失忆,就连我自己也忘了我已经记不起她们的称呼这个事实。
 
  半小时后我走进一单元,在402室停下,把手指从防盗门上的孔隙里伸进去,那里有个暗格,距离刚好是右手手指的长度,钥匙就在那里。
 
  开门进去,我知道这就是我居住数年的地方了。
 
  房子的装修很简单,墙壁也没有粉刷,保持着砖石本色,没什么电器,所有的家具看起来都很古朴,这不奇怪,我一眼看出它们都是真正的古董,现在都落了一层灰,看起来一点也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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