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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道途生灭+番外 作者:归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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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仙侠修真 布衣生活 阴差阳错 相爱相杀

 
沈临鹤这一路走走停停,倒也悠闲,看多了路上的人和事,也就不去纠结叶韩逸的那些事。
 
他在路上遇到过伉俪情深的爱侣,也遇到过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夫妻。印象最深的,还是那个被从族中除名的沈家小叔。
 
沈临鹤小时候经常看见他,当初那个小叔文武双全,在族中很是出名,他只觉得这个人浑身都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气质,令沈临鹤很是喜欢,只是他从来都没有和那位小叔有过多的交谈。小小年纪,他也晓得怎么看人。不知道从何时起族中开始传闻这个颇有才学且武艺不错的小叔有龙阳之癖,那时沈临鹤不懂什么叫做龙阳之癖,只觉得不愧是他佩服的人,兴趣也和别人不同。再后来的某一日,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这位小叔和一个男人私奔了,一时间这件事令沈家沦为了当地的笑柄,在沈家人的眼中是耻辱。
 
沈临鹤私下里没少听那些丫鬟婆子碎嘴,说道:“这沈二爷还真是,你说喜欢个穷书生,给个院子养着便是,非得和那人私奔了,舍了这大好的荣华,是不是傻啊。”对这样的言论,他很是赞同,不过到了后来,他才觉得这位小叔才是真性情,总算在这一窝的沈家人中,长出了个不错的样子。
 
沈临鹤是在一个村子里遇到他们的。
 
那个村子很宁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山山水水都比其他的村子要美些。村民们都十分的好客,对于沈临鹤这个过路人很是热情,又恰好遇上了有一家娶亲,明明沈临鹤只打算讨口水喝,却硬被人留下来吃个喜宴。还未开席,村民们已经来得差不多了,大家热热闹闹的,笑容很是灿烂,沈临鹤素来喜静,却没有对现在的状况产生排斥。更难得的是,这里的人大多都能随口吟几句打油诗,句句都包含着对这对新人的祝福,算不上押韵,信手拈来,却已胜过那些寻常的目不识丁的庄稼汉。
 
这让沈临鹤颇有些惊奇。
 
那些庄稼汉对沈临鹤的反应也不放在心上,其中一个直爽道:“我们这儿啊,有两个先生,还不瞒你说,今天成亲的这家,新郎官是个秀才!他就是这两位先生教出来的!如今他们给自家的孩子上课讲学,我们也就凑点口粮的钱,孩子能认几个字,就算考不上状元,以后也还能去给人代写书信不是。”
 
另外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嘿嘿地笑了起来,“自家的孩子有了这么好的先生教,以后要是能金榜题名,也算是祖坟上冒青烟,一家人都飞黄腾达了。”
 
“哈哈哈,大壮,你家那小子学得好,说不定还真有这个可能!”
 
听着这些村民的交谈,沈临鹤觉得自己心情也有些愉快,随口问道:“为何有两个先生?”这个村子不大,并不需要两个先生。
 
“沈道长你这就不知道了,这两位先生啊,虽都是男人,可他们是对夫妻!说起来,其中还有一位和你是本家呢!”
 
沈临鹤闻言,正准备端茶的手抖了一下,有些疑惑的看着说话的壮汉,本来农家对这些事都相当忌讳,怎么会这么稀松平常的说出来?
 
那壮汉看出了沈临鹤的疑惑,道:“最开始我们是挺那什么的……不过这两位先生人好啊!他们在这村里为咱们做了不少事,当初我家小子生病了没钱治病,是沈先生出钱救的!后来咱们也想通了,先生关上门做什么是他们的事儿,这人啊,得讲良心,他们对我们都有恩,不能忘恩负义。”说着,那大汉忽然指着门口道:“沈先生张先生来了。”
 
沈临鹤顺着大汉的目光看去,一时间竟有些恍惚。他多久不曾见过沈家人了。十年吧。
 
时隔多年,那二人早已青春不再。只是沈小叔的风华依然不减,而那位张书生的仍温润如玉。
 
见到这二人来了,宾客们都有些激动,新郎官已经迎了上去,不少人理了理仪容也准备起身去打个招呼。看来这二人在这里过得很好,这个小叔并不在沈临鹤讨厌的范围内,想了一会儿,他还是决定去打个招呼。
 
沈仁霄一进门就看见了坐在不远处的白衣道士,毕竟在这么一群人中,那样的气质显得太过突兀,仔细一看,竟还是国教纯阳宫的弟子,心想大概是自己的学生新认识的友人吧。只是没想到,这白衣道士竟然起身朝他走过来,似乎是认识他的样子,准备向他打招呼,那道士的面容令他有些熟悉,却又记不得在那里见过他,疑惑地看了眼身旁的爱侣,张秋声也是一头雾水。
 
“贫道沈临鹤。小叔,别来无恙。”沈临鹤笑道。
 
沈临鹤,这个名字像是一根细长的线,拉动了沈仁霄许久不曾触碰的记忆。沈家的子孙虽算不上千千万万,但是也多得让人记不住,只是这沈临鹤不同了,当初沈仁泽宠他宠得无法无天,沈家人基本都是知道沈临鹤这么一个人的存在的。
 
“你是……沈仁泽的儿子!?”沈仁霄惊呼,他本以为这辈子断不会和沈家人再有联系,只是没想到,如今还是让他碰上了一个。
 
沈临鹤听到自家父亲的名字,谈不上有什么感情,只是温和道:“正是。”
 
沈仁霄盯着沈临鹤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会儿,才道:“你和你娘长得挺像,以前我走的时候,你才这么小一个团子,现在竟长成了这幅模样。好好,也是个清隽的年轻人啊!”他拍了拍沈临鹤的肩膀,转头又对身旁的爱侣道:“秋声,这是我的小侄儿!”说着,还扯着身旁的人过来仔细瞧瞧,像是把沈临鹤当成什么稀罕玩意儿。
 
沈临鹤忽然觉得这两个人有点耀眼了,眼睛有点痛。
 
那个名叫秋声的男子朝沈临鹤温和一笑,道:“原来是仁霄的家人,在这里碰上也算是缘分。不如我们先入坐吧,今天的主角可不是我们。”
 
“对对对,鹤儿,我们先入座。”说罢,便招呼着沈临鹤入座。
 
毕竟是新郎官的老师,而且听说,这二人对新郎官有养育之恩,沈仁霄他们自然也受到了最高级的礼待,沈临鹤沾了光,陪着沈仁霄坐在上座。
 
席间,沈仁霄很是激动,向宾客们一一介绍沈临鹤这个人,弄得沈道长很是不好意思。最后还是张秋声制止了他,其实也怪不得沈仁霄,当初他和张秋声走的时候,说坦荡是假的,不过比起沈家,他更在乎身旁的爱侣,只是走了这么多年,也还是对家里有个挂念的。
 
“我父在族中可曾安好?”沈仁霄的娘去得早,虽然其他的兄弟姐妹不少,他父亲不缺他这一个儿子,可他最挂念的还是他的父亲。
 
沈临鹤离家也早,平素里同沈仁霄的父亲也没有什么交集,偶尔听起下人的碎嘴,关于沈仁霄的父亲的也有,不过太过久远,说出来也没有什么意义,便道:“我自幼长在纯阳,对沈家之事并不了解,让小叔失望了。”沈临鹤又想到了小叔被除名的事,面色有些难看,只觉得这样的事还是不要告诉他比较好。
 
沈仁霄却看穿了沈临鹤的心思,道:“你但说无妨。”
 
“族中将你从族谱中划去。”沈临鹤有些为难地开口道,这样的事情,没几个人能皆受得了。
 
“哈哈,我当是什么事儿呢,原来是这个。”沈仁霄倒是不在意,不过是个名字而已。没必要这么放在心上。
 
沈临鹤倒是没想到他小叔这么坦荡,人都是讲究落叶归根的,沈仁霄这么做无疑是断了后路。不过随即一想,觉得若是能寻得一人相携手,到白头,就连最后的长眠也要在一起,至死不休,也真算得上是难得了。想到这里沈临鹤才算是放下心来,道:“我离开家乡的时候,二爷爷还很健康。”沈临鹤确实许久不曾听过沈家的消息了,只能给沈仁霄说一说十多年前的事。
 
“哈哈,好,老爷子身体健康就成,我这个混账小子也不敢写信去问他。至于将我除名的事,等我百年之后我可还是要和秋声一起的,若是回了沈家,不被那些祖宗给打死,不去。”沈仁霄如是回答道,果然不出沈临鹤所料。张秋声听了这话,笑道:“大喜的日子,还是不要说这样的话。”嘴上说着这样的话,可是沈临鹤看得出来,这张秋声其实挺高兴的。
 
沈临鹤忽然觉得眼睛有点疼,被闪的。
 
“对了,你说你从小长在纯阳,这是为何?沈仁泽不是对你最上心?”沈仁霄是知道沈仁泽和沈临鹤他娘的内情的,要说沈家哪两个人最惊世骇俗,沈仁霄是其一,还有一个便是沈仁泽了。当初沈仁泽疼沈临鹤的娘到什么地步,他也是看见的,怎么会舍得让沈临鹤去华山上冻着。
 
沈临鹤面色不改,道:“母亲去世后,父亲便不再过问我了。非要有个形容的话,我和小叔您差不多,不过当初师父恰好在沈家,我这才上了华山,入了纯阳,也算是我和道有缘吧。”
 
“什么!?”沈仁霄惊呼,他的重点在于沈临鹤娘去世了这条消息。可刚刚那声惊呼却这一声吸引了不少宾客的注意,不少人向他们投来探究的目光。张秋声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克制一点,毕竟是别人的大喜日子,谈论已故之人的事,总归是不吉利的。
 
“几时的事?”沈仁霄低声问道。
 
沈临鹤端着茶想了一会儿,道:“快要二十年了。”说出这个数字的时候,沈临鹤自己也有些不可思议,只觉时光匆匆,已过去二十年了,关于娘亲的记忆也在岁月蹉跎中慢慢消失。
 
“竟然这么久了。”沈仁霄叹道,他离开沈家也差不多二十年,如今他和秋声二人都成了老大叔,实在是岁月不饶人,不过好在感情如初,日子也算过得幸福。
 
张秋声见着二人气氛有些消沉,道:“今天是我弟子的大喜日子,你们俩叙旧等明天,今天就只要喝酒就好!”
 
沈仁霄倒是很听话,张秋声一说完,便道了一声好,斟满两杯酒,递给沈临鹤,对着他道:“今天我们不说别的,咱爷俩儿好好喝一场,干了它。”沈临鹤也不含糊,接过酒杯就一饮而尽,他这一路上,不止一次想大醉一场,只是苦于没有人对饮,如今送上门的机会,不要白不要。
 
沈临鹤平时很少喝酒,不过酒量出奇的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总想着要照顾醉酒的叶韩逸才练出来的。等到沈仁霄快要喝趴了,沈临鹤除了脸红了些,神志还是相当清醒的。
 
喝醉了酒的沈仁霄全然没有清醒时的风度翩翩,大着舌头道:“你小子,小时候明明这么小,现在一下子就蹦这么大了……嗝……哈哈,叔也老了……”
 
张秋声看着已经醉得开始说胡话的沈仁霄颇有些无奈的意味,道:“你不老,不老,我们回家。”
 
听到了爱侣的声音,沈仁霄抬起头,一把抓住了张秋声的手,喊道:“秋声!秋声……”
 
“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张秋声拍着沈仁霄的背,安抚道,“鹤儿,不如你去我们那住上几日吧,阿霄难得遇到一个亲人,你们好好叙叙旧。”
 
趁着沈仁霄发酒疯这会儿,沈临鹤的酒劲也上来了,只觉得脑袋有些昏沉,也没太听清张秋声说的什么,迷迷糊糊地点了个头,撑着下巴盯着这些过往的人们。现在人大多都去闹洞房去了,只有少数几个喝趴下的还在这儿。忽然,一个明黄色长衫的人从眼前走过,沈临鹤想都没想就喊了句叶韩逸,结果自然是无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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