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夜 作者:zsの伊雅/翡冷/令伊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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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什麽罗在哪里,不过,让比比酱受到惊吓这笔账我可要讨回来!」
香吉士说著起脚猛踢男人背部,再一再二不再三,那个男人领教过金发男人的彪悍踢技,自然不可能轻易中招。壮硕的身躯灵巧闪过,眼里划过一抹狠厉。
「看来这医务所里的人个个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没来得及细究话中含义,香吉士便被簇堵上来的那群黑衣人团团围住。经过短暂反抗精疲力尽的乔巴不敌众多人数再次被箍牢,甚至有黑手悄无声息地伸向比比等人的方向。
「妈的!不要用你们的脏手碰她们!」
香吉士踢飞挡路者就要冲过去,突觉背後阴风习习。本能地偏侧过头去,一个锋利闪著金光的物体擦著他的脸颊落空,几缕被削断的金色发丝纷纷扬扬飘落於地。
他正直身体啐掉嘴里的香烟,目不转睛地盯著偷袭者。
「反应还挺快,和那些草包医师不同呵!」男人扬眉赞许道:「莫不是警方的卧底?」
「哼!」香吉士冷嗤一声,「注意你的臭嘴!谁是草包?!」
说到这,他僵直的嘴角傲性地弯起:「说到草包,应该是你们才对吧!草包带领一群草包!」
香吉士总能准确把握人的心理临界点,可以将怒焰撩拨至最高。被戏谑的男人猛然收敛瞳孔,亮出那只令道上人闻风丧胆的勾爪。
「没想到这小小医务所竟隐藏著你这等不怕死之人,今天不让你知道什麽是恐惧,倒枉费我沙漠鳄鱼的称号了!」
香吉士心头一震,「沙漠鳄鱼」这个名称好像哪里听说过。表面不动声色,弓起身子摆好迎击姿势。
双方战弦紧绷一触即发,黑衣人们不约而同地嘴角勾起嘲笑金发男人的不自量力。乔巴比比等人却一脸担心地望著香吉士,恨自己无能无力无法阻止这场争斗。
在两人脚步同时移位的一刹那,一个低沈的声音乍然响起。
「住手!」
男人露出得意奸诈的阴笑,香吉士则在惊讶盛怒中回头。绿发男人此时立於楼梯拐角处,腰间那把寒凉的白刀已然出鞘,刀尖直指香吉士的对面。
「呦!索隆!怎麽刚一见面就对我拔刀相向?」
男人收起阴森森的勾爪,表情变得柔和起来。
「别跟我套近乎!」索隆的声音冷沈有力,手上的刀抻得笔直毫无摇动:「找我什麽事?克洛克达尔。」
这个名字出口令在场所有对黑道之事略有耳闻的人同时倒吸一口气,香吉士这才想起「沙漠鳄鱼」是谁。臭老头曾经提起过这个人,当年这个名叫克洛克达尔的男人血洗了一个国家,挑起了数百年不发动的王朝战争。可谓阴险狡诈又野心勃勃,只是万没想到,这个人居然和索隆有所瓜葛。
「只是来打个招呼而已,看看你最近过得好吗。」
克洛克达尔假惺惺的样子明眼人一看便知,索隆本就低哑的嗓音更为冷淡,沈得好似包裹一坨冰渣,闻之令人全身发寒。
「只是打招呼就带这麽多手下?还打伤我的朋友?」
克洛克达尔摊开双手:「这只是一个误会。」
「得了!」索隆收起刀走过来,途径香吉士身边掠一眼又转回视线:「是老爹派你来找我?」
「没错。」
「他要我回去?」
「明知故问。」
「他带什麽话来?」
「没什麽,」克洛克达尔说:「只是最近在筹备什麽,希望你回去帮他计划。」
索隆沈思片刻,抬起头:「我明白了,就为这事你千方百计找我出来?」
「我以为你死在外面了。」
「抱歉呵,又让你失望了。」
克罗克达尔只笑不语,他一挥手,那群黑衣手下训练有素地整齐排列。
「既然传达到位,就不打扰了。砸坏的东西打伤的医药费都赔付在这里。」
一个手下从衣兜里掏出一叠钱交给香吉士,被香吉士扬手挥开:「谁稀罕你那几个臭钱!」
克洛克达尔走在门口仍回过头来,对索隆笑说:「这个黄毛小家夥和你一样,是个倔脾性呢!」语末,带著手下和来时一样,大张旗鼓地走出门外,消失在街道尽头。
刚才发生的所有事都像一幕戏剧,剧中人不能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乔巴活动一下手臂,被殴伤的疼痛破骨而出,提醒他这些都是真实而非虚幻。
这样就结束了?原本以为会是这群人严惩的对象暗杀的目标,却没想到那个克洛克达尔只是大老远跑来不惜代价只为了套近乎?
索隆面无表情地扫视一眼惊愣的大家,转身往楼梯走去。没等迈开脚步,被脸色阴沈的金发男人堵住去路。
「你最好把一切都给老子解释清楚!」
二十六
至尊高贵的蓝色福特跑车飞驶在这条泥泞的小路,无论哪个角度观察都充满不和谐感。
坐在驾驶室的男人有一头翠绿的短碎发,左耳三只金坠随他开车的动作叮咚作响。男人的眼睛紧紧盯著前面被雾气附著的路面,嘴唇抿成一条线,手把握方向盘,脚踩住油门做好随时刹车的准备。他旁边的金发男人在不停地抽烟,死尽的烟灰被狂风扬出窗外,他灿金的头发被吹得零乱,敞开的衣襟下□出的白皙皮肤被吹红。这些他全然不在意,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正在开车,总是给他带来麻烦,又鬼使神差令他无法置之不理的名叫罗罗诺亚索隆的男人。
「喂!绿藻头!你确认你记得路吗?!」
没有忘记上次去风车旅馆途中的惨痛教训,拜索赂出色」的方向感所赐,他们不得不在那个长满针叶林的地方度过一夜。这次若不是索隆一再地坚持「没问题」,香吉士说什麽也不会让他驾车。
绿发男人对香吉士质疑既恼火又无奈,他微微龇牙没好气地回答:「废话!」
金发男人狐疑地看了索隆一眼,别的方面只要是他说出口他都可以深信不疑,甚至乐於以自己的生命下赌注。唯独涉及「方向」问题时,不知是这个男人太自信还是根本没有自觉,每次口口声声说「我认得路」,到头来总是与正确方向背道而驰。
说到别的方面,香吉士想起了两天前突发的事件。有「沙漠鳄鱼」之称的克洛克达尔带著一群草包手下闯入医务所,打伤了乔巴等几个工作人员,却只是为了「问候」索隆。
当时香吉士真的气得不可自遏,乔巴为了信守承诺被打成那样子,结果索隆不但自己暴露目标还三两句把那些人打发走。站在乔巴的立场上来看,这是对他抵死坚持的一种侮辱!本来在用生命保护的人,突然表现出与施暴者熟稔的模样,如同事先谱好剧本的恶劣整人游戏,不知那个角落会有摄像头暗中拍下全部过程。被耍得团团转的当然就是她们这些不知道剧本的龙套成员!
不过索隆一句话就令香吉士窜起怒火的心脏迅速沈冷下来,他问:「你愿意和我冒次险吗?」
香吉士盯著那双有红色暗潮涌起的瞳眸,坚定地逐字地回答:「愿意。」
这就是他们现在为什麽开车从这条鲜少有人经过的小径中飞驰的原因,这两天索隆一边开车一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交代清楚。克洛克达尔是巴洛克工作社的副社长,表面看他阿谀奉承恭敬服帖,内地里却一直筹划阴谋夺权。巴洛克工作社2/3的成员都是他这几年暗中安插的亲信,现在只缺少一个恰当的时机,旧巴洛克政权白胡子时代已经是名存实亡。
「你要回那里,去见白胡子?!」
「没错,有些事还是早些解决比较好,免得夜长梦多。」
「你疯了!那个混蛋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只是去做一个了断,如果我有命回来,这将是我作为杀手完成的最後一个任务。」
香吉士沈默下来,他知道索隆每言的分量和认真的程度都是不可动摇。这个男人和自己一样,都有著高傲的不容侵犯和泯灭的自尊。背叛巴洛克背叛白胡子是索隆心头一处难解的结,就算香吉士的手再怎麽灵巧,解铃还须系铃人。也许只有当面和白胡子把一切说清楚,索隆才能扔掉一直背负的过去,开始一个真正的现在。
索隆知金发男人内心在阻与不阻中挣扎,他松开握著操纵杆的手,轻轻放在香吉士撑住身体的手背上。
「别担心,不会有事。」他的嘴角勾起自信的弧度,继续上挑:「为了让你放心,我不是邀你同去了吗?」
香吉士脸皮迅速涨红,送去一个「谁担心你自作多情」的眼神。不过转而,心里确实感到安定。比起待在芭拉蒂里每天忐忑不安的等待索隆一星半点消息,不如与他并肩共度难关共同作战,共担风险,共享那一刻释怀的喜悦。
索隆嘴角的笑不灭,那是满足与幸福并存的笑容。也许在一年前,他还是孤身一人蹒跚前进摸索光明。可现在,不管发生什麽,不管遭遇什麽挫折什麽困难,即便会被白胡子一枪击穿头颅,他也没有任何遗憾。他已经找到苦苦寻觅的光明,身边这个皮肤温凉内心火热的男子,拥有可以驱逐黑暗的魔力,他还需要怨天尤人抱命之不公吗?
十只手指悄然收拢,两只手在座位底下紧紧相握。
※
历经两天一夜,他们终於抵达巴洛克工作社总部。
原本以为会是森严的堡垒或者仿古风格的木屋,没想到竟是一座别墅。风格和香吉士被烧毁的那栋还颇为相像。他坐在车里抽烟望著窗外,突然打趣道:「这让我有种亲切感。」
索隆正在整理箱子内的枪械和突入必备工具,头也不抬地回:「不要有这种想法,免得到时你赖在这里不肯离开。」
「你当我是几岁小孩?」香吉士扬起眉毛:「这种地方倒贴钱老子也不愿多待一秒!」
索隆笑笑,手里握的是一柄新型麻醉枪,拥有尖锐的钢针和绝缘的绳线,射入皮肤内可以同时释放出电流和肌肉松弛剂,确保一次击中万无一失。
「你从哪弄来这些?」香吉士摆弄著精巧的工具,他还看见第二次遇见索隆时那个使他陷入昏迷的电击器。只是一个黑漆漆的金属块,拨开按钮就能顷刻间夺去一个成年男人的意识。
「娜美那要多少有多少,乌索普和弗兰奇都是制作这些器械的专家。」
香吉士脑海中浮现出长鼻男和铁皮人,不由会意一笑。
索隆准备好所有物品,打开车门。香吉士也拉开敞篷从车顶翻出来,轻巧地落於地面。索隆扔给他一把枪,後者接住细看,竟是一把M9转轮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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