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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姜影视同人:警界之花和拳击穷小子+番外 作者:木未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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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汶烈是个打拳的穷小子,他只想赢了拳王的奖金,然后到香港去,找他的亲生父亲。
然而上天叫他遇见了范克。
第一次在拳击馆,范克对汶烈说:你一定能赢。
第二次在汶烈家,范克背对着汶烈说: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第三次在路灯下,范克擦亮的火柴,仿佛是汶烈最后的希望。
那一次,范克说: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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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范克,汶烈 ┃ 配角:谷好人,米塞 ┃ 其它:
 
  ☆、1
 
  1、
  “汶烈哥,那个人又来了。”米塞突然跑进了拳师休息室,就为了说这么一个消息。
  汶烈愣了愣,正在解衣扣的手顿了顿,才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嗯”。
  汶烈是个拳师,出道才不到半年,却已在曼谷有了些小名气——从出道到现在,他还没有输过。
  米塞有些不服气,语气颇有些不好:“汶烈哥,我去把那个人赶走吧?”
  汶烈笑了,真是个直性子的家伙,他拍了拍米塞的肩,劝道:“他花了钱来看拳,你却要赶人走,有这样的道理吗?”
  “可他总是买你输!”米塞不服气,汶烈的实力可是一场一场打出来的,是看得见的,怎么还有人那么不知情识趣地买他输呢?
  汶烈的笑容僵了僵,才又不自然地咧了咧嘴,说:“个人喜好罢了。”
  嘴上这么说,汶烈心头却窜出了一小簇火苗。没人愿意看到别人买自己输,而且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买。
  汶烈“砰”的一声关上衣橱门,对吓了一跳的米塞说:“走吧,我要上场了。”
  米塞登时两眼放光,喊道:“汶烈哥,加油!”
  汶烈揉了揉米塞的头发,拿了拳击手套,从拳师通道走了出去。
  一出场,汶烈就看到了那个人。
  他仍旧坐在先前几次的老位置上,正对着他出场的方向,懒洋洋地靠着椅背,跷着二郎腿,手上夹着烟,将自己隐没在一片吞云吐雾之后,只有一双眼睛让人瞧得真切。可这真切却又让人觉得是虚的——他看着你,又好像,不是在看你。
  汶烈晃了神,待到回过神来,自己已上了拳击台。他定了定神,开始热身,对手是个狠角色,汶烈见过他打拳,也是个下手不留情的。
  祈神的仪式结束了,汶烈偷偷瞄了一眼台下的那个人,他双眼微眯,似笑非笑,像一只在看好戏的猫。
  怎么,这次又买了他输?汶烈有些不服气地想。方才他还劝米塞来着,现在他自己倒抱怨上了。
  “当——”
  钟声响,裁判把两人拉到中间,宣布开始。
  对手出拳好快,汶烈头一偏躲过了第一击。
  这一场比赛倒有些意思了。
  拳师么,自然都是拿命去搏斗,可这命却不怎么值钱。若非成名如拳王那般,一场拳赛下来,到手的钱也菲薄得很。而汶烈要赢,一直赢下去,直到赢了拳王重炮,拿到那笔高昂的拳王奖金,他就可以去中国了。
  一想到要去中国,汶烈整个人都发起狠来,出手也不再留情。一时间,台上的两个人你一拳我一拳打得难解难分。直到第一回合快结束了,汶烈先是给了对方腹部一击,又给了一个左勾拳,堪堪占了上风。
  台下一片喝彩声。在这个拳击馆,已有了不少汶烈的拳迷,次次都来看汶烈的比赛,其中又唯独米塞喊得最响:“汶烈哥,加油!加油!”
  汶烈坐回椅子上,感觉一双手在拳套里发抖,拿了一杯水直接往头上一浇,用力地甩了甩,心头也畅快了些。
  按摩师在给他揉腿,免得肌肉太紧了导致抽筋。汶烈不经意地向台下望去,然后又不经意地看到了那个人。那个人却没有在看他。他划亮火柴,点了一支烟,火光下映出他高高的鼻骨和深深的眼窝,显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却不是朝着汶烈的方向。
  汶烈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发现他正在望着另一个拳师。
  那个拳师打得比汶烈辛苦,简直是瘫倒在椅子上。有三四个人围着他,又是扇风又是按摩,还有人在他耳边悄悄说着什么。待到说话的那人走开,那个拳师也看向了汶烈,带着淤青的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汶烈心头浮起一个不好的预感,可他还来不及细细思考,就听到“当”的一声,第二回合开始了。
  这一回合简直是场灾难,汶烈虽然拳术高,可经不住对方一次又一次地耍阴招,攻小腹,打太阳穴,甚至踩脚。那些阴招防不胜防,有些还很明目张胆,可裁判却像瞎了一般,竟然无动于衷。
  汶烈终于明白开始前的那个不好的预感是什么了。
  他们买通了裁判,打假拳!
  汶烈也不是好欺负,对方敢来假的,他就用真的顶回去。可惜还是中了招,被人用膝盖狠狠地攻在小腹上,直接倒地。裁判在数秒,汶烈艰难地拉着围绳站了起来,刚要摆开架势,铃声响了。
  第二回合总算结束了。
  汶烈脸上挂了不少伤,前身背后,尤其是腰际线那里,都在隐隐作痛。那个拳师专门找准了地方下手,外表虽然没有痕迹,但是轻轻一动,五脏六腑就痛得很。
  现在轮到汶烈瘫在椅子上动也动不了,他艰难地想去拿一杯水,意外地握到了一只温润的手。汶烈有些惊讶地望过去,对上那双他见了很多次的眼睛,高深的眉骨下,一双眼睛流光溢彩。他把杯子塞进汶烈手里,握着他的手腕往下拉,汶烈顺势倾下身子去,就听见他在耳边轻声说道:“你会赢的,一定会赢的。”
  汶烈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却浮起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眼睛轻轻一眨,汶烈的心头一跳,还没说话,他就转身走了。
  第三回合开始了,那人却已离场。汶烈被推到了台中央,看着对手一脸阴笑得仿佛胜券在握,汶烈耳边又响起他的声音:“你会赢的,一定会赢的。”
  汶烈突然感觉全身都充满了力气。
  汶烈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笑得对手和裁判露出一脸的莫名其妙,只当他是被打傻了。
  结果,自然也是没有悬念的。
  汶烈被人当作英雄一样抬着出了场,所到之处,除了欢呼还是欢呼。这还不是最后的拳王之战,却已叫人如此兴奋了。
  汶烈一路上的笑容就没有停过,直到进了休息室,米塞急匆匆地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汶烈哥,不好了,今天拳赛有人赌外围,花了大价钱买你输,只怕是个不好惹的主。现在你又赢了,会不会有危险?”
  汶烈想起台上的惊险,终于了然。他哼了一声,挺起胸膛,说道:“他们花钱打假拳,想叫我屈服?呸,我不信这个邪!”
  如今他是孤身一人,母亲已逝,父亲不知何方,大不了光棍到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米塞知道汶烈的性子,只好一个人忧心忡忡,却不知如何是好。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了,汶烈一身的伤,时间一久,就开始犯起来。汶烈一手撑着后腰,一手开门进去,打开电灯,被屋子里冒出来的另一个人给吓了一跳。
  “什么人?来我家做什么?”汶烈摆出架势做好准备,却看清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次次买他输,却在今天直言他一定会赢的家伙。
  “嚓——”
  那人擦亮一根火柴,点了烟,懒洋洋地往沙发上一靠,这个人好像是没有骨头的,能坐着绝不站着,能靠着绝不端着。
  “你就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他斜斜地扬起嘴角,笑容又轻佻又邪气,没来由地叫汶烈的心也跳得快了。
  “你救了我?”汶烈疑惑地问道。
  那人夹着烟的手指了指窗外。汶烈走到窗边,低头一看,窗外横七竖八地叠着几个人,都已经昏死过去了。
  “要送警还是随他便,都由你。今天之后,不会有人来骚扰你。”那人拿了帽子戴在头上,轻轻压了压帽檐,在他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起身就要走。
  “等等。”汶烈喊住他,“你叫什么名字?我,我只想谢谢你,以后也好报答你。”汶烈不知怎的有些结巴起来,一定是太累了,这天也太热了,所以他手心才出了这么多汗。
  那人走到门边的背影顿了顿,迟疑了一会儿,才转过身来,清秀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点在汶烈看来算是正常的笑容,他说道:“我叫范克,我想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一句话仿佛一桶冰水浇在汶烈的头上,他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半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范克见他这副模样,脸上也不自然起来,转身要走,忽然又记起另一件事情,正要转头,又硬生生地停在半途,说道:“还有一件事,你不用赢重炮也能得到拳王的称号了。”
  “为什么?”汶烈忙问。范克回头看了他一眼,一双眼睛不自觉地一眨,带着一点点笑意,却什么也没说,开了门走了。
  汶烈追着冲出去,屋前的小路上,只有昏黄的灯光,没有一个人影。
  “我想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汶烈恍惚觉得心头有什么东西丢了,怎么也找不回来。
  果然被范克说中了,没几天报纸就有报道说,泰国警方惩治一众打假拳的拳师以及赌黑拳的操纵势力,包括重炮在内的拳师,都被缉拿归案。
  米塞捧着这份报纸来见汶烈,兴高采烈的模样好像过年一样。
  汶烈却恍恍惚惚的,不知在想什么。
  泰国需要一个新的拳王,汶烈赢得很漂亮。虽然在台上以命博命,但他总是给人留条后路,叫不少拳师更钦佩他的为人。
  赢了拳王大赛,汶烈就拿到了拳王奖金。经纪人喜滋滋地跑到汶烈家里去找他签合同,结果却是人去楼空,空欢喜一场。
  汶烈买了一张去香港的船票,带着全部家当,去了香港。
  坐在甲板上吹着海风,汶烈有些出神。海上的夜晚,有满天星斗,多得汶烈数都数不过来,不过他只认得一个就好了——北斗星。
  他一路往北,往香港去。他从小听母亲口里的香港长大:不夜城,十里洋场,销金窟……香港是天堂,也是地狱。
  汶烈不是为了天堂才去的,更不想体会地狱的修行。他只是来这里找他唯一的亲人,他的父亲。
  邮船一路向北,不等汶烈做好准备,就猝不及防地靠了岸。
  整了整包袱的背带,汶烈深深地吸了口气,就鼓着这一口气,踏上了香港的土地。
作者有话要说:  
 
  ☆、2
 
  2、
  香港不是个好相处的城市,弹丸之地,满目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满耳是堪比外语的粤语,听不懂还会被人欺负。更要命的是,香港的消费水平比泰国要高,摸着渐渐瘪下去的口袋,汶烈有些发愁。
  他来香港找父亲,可以说是举目无亲,他只有一张父亲年轻时候的照片,国字脸,五官端正,眉清目秀。他拿着这张照片去登报,可是如石沉大海,没有半点消息。他靠着自己去找,凭着母亲告诉他的一点消息,在看起来弹丸之地,实际人海茫茫的香港,如大海捞针一般地找。
  转眼就是一个多月,母亲告诉他的消息都落了空。看着线索一点点断了,汶烈虽然垂头丧气,可最忧心的却不是这个——这一个多月来,只有出项没有进项,直到前两天被旅店老板娘堵在门口催交租费,他才意识到,他的盘缠已花的差不多了。
  一天上午出了一趟门,回来却见自己的行李横七竖八地堆在旅店门口,汶烈气不过要找老板娘理论,却被人一句话给堵死:“交不出店钱,还想着白住呢?”汶烈摸摸自己口袋里仅有的散票,默默地拿了行李,转身就走,身后的老板娘一声声冷笑如影随形。
  汶烈攥紧了拳头,却是头也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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