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断袖 作者:那年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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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吴邪还不太清醒。他愣愣地看了看与他说话的人,又慢慢环视周遭环境。
这里是一个陌生的森林。天还是黑的,应该过了子时了。他躺在一堆篝火边上,斗笠男靠着树,坐在对面。
过了一会儿,吴邪才反应过来刚刚只是在做梦。
不过那种感觉,太真实了。
吴邪下意识地挠挠手臂,好像身上还有那些虫子。
挠了之后他又想起,身上有虫子的不是他,而是坐在树底下的那个人。
吴邪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吴邪。
吴邪又问:“你认识我?”
他低下头去拨弄那堆火,橙黄的火光映在他脸前面的黑纱上,打出幢幢黑影。
吴邪对这种沉默式隐瞒有着很深的抵触,他不耐烦地起身走了两步,又回来坐下了。
他想离开,他不喜欢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但同时他也知道他现在出去会发生什么事,那么多人死了,肯定有人查的,待在这个人身边,说不定会安全点。
至少这家伙好像对指挥毒虫有一手,比他这种半调子好太多。
斗笠慢慢地回答:“我们是认识的。”
“当然认识了。”吴邪靠着棵树闭目养神,用单音节阴阳怪气的回应:“你以前经常要我给你泡西湖龙井。”
他们又没话了。
次日,吴邪随斗笠上路。斗笠走得不急不缓,但看起来很有目的,吴邪猜他可能是要去某个地方。斗笠没怎么搭理吴邪,吴邪就厚着脸皮跟着他,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出了京师不远有一处偏僻山谷,叫做平安谷。
平安谷其实一点都不平安,里面因多毒虫而少人居住,但这里就是斗笠的目的地。
吴邪嫌恶地用树枝挥开林间簸箕大的蜘蛛网,道:“这是你老窝?”
斗笠走在一堆不明生物中如视无物,走了一会儿还要等落后的吴邪。他说:“住了有几年了。”
“你带我去哪?”
斗笠见吴邪跟上来了便继续走,没有回答他。
他们最后到了一个很原始的山谷。
青山隐隐,独木成林。一条清浅的溪流从深山流出,静谧无声。微黄的草地上有几所简单木屋子,屋顶上还生了几颗枯草。
吴邪道:“你家?”
“嗯。”
吴邪新奇地看了看旁边的这个男人,又看看那些屋子,暗想这人虽然下手毒得很,但还算是个会正常生活的人。他以为这种人,一般都是住石洞之类的。
吴邪试探着问:“我也住这吗?”
“嗯。”
于是吴邪就这样住下了。
斗笠真的是个很会生活的人。
屋子虽然简陋,但布置地很用心。茶壶茶碗,笔墨纸砚,墙上挂了一张古琴,还有一幅没有画五官的人物画。
这是斗笠的屋子,吴邪的屋子,除了桌子椅子,一架床,连书都没没多的。
吴邪没在意这些,只是看了看那副画。那画的应该是个男人,身形俊俏,只是没有五官,看起来有些别扭,吴邪抬抬下巴:“这谁啊。”
斗笠倒了一杯茶,坐在桌边抿着,“我喜欢的人。”
吴邪挑挑眉:“脸呢?”
“…………忘了。”
吴邪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山谷里平静无波,外面却是风云暗起。
皇帝抱病,几个皇子开始折腾起来。解雨臣回宫之前还好,都明里暗里藏着掖着,也都算规矩,没闹出什么大风浪,等解雨臣回来了,这皇宫顶上的天都快变了。
就像一锅正在等着煮沸的水,解雨臣就是这最后一把柴,水面沸腾跳跃,几乎反了天,连兄弟间的暧昧都整了一起出来。太子爷上讨好皇帝,下整治他那几个堂兄表弟,还跟霍家当家小姐定下亲,风头正盛。
只是让人费解的是,闲散王爷解子扬居然被安了个空头将军的名号去戍守边疆,书生做将守边疆,天下笑谈。
这样一来,朝廷上分散的势力被解雨臣搜集起来,□□成了朝上的一支较大的党派。
另一支党派是无形却无孔不入,由属于张家的人组成的。
他们之中有贵妃,有宦官,有宫廷女官,有朝廷命官,也有不起眼的芝麻小官。
他们可能是默默无闻,但他们控制了朝廷上下很可观的一手力量,并让张家与皇室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以说,张家如果命令这些人一起暴动,那么解雨臣就不单是头疼这么简单了,至少要再找个齐羽搁在他身边才行。
幸好的是张家并没什么异心,安安分分地做生意,安安分分地做官服侍人,每年还要进贡。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自打解雨臣处理了那几个想逆天的兄弟后,张家的少主张起灵好像也想要逆天。
解雨臣凉凉道,想要逆天的,迟早要被天灭。
听到这番话,张起灵没表态。
谁被谁灭,还不一定呢。
平安谷。
吴邪在溪边站着,看着溪水里寸长的小鱼。十月底的凉风撩起他的衣袖,他也没觉察到丝毫的寒冷。
斗笠坐在树下的枯草地上,微低着头,黑纱轻轻浮动,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在打瞌睡。
吴邪道:“喂。”
“嗯。”
“你叫什么名字?”
斗笠半天没说话,似乎睡着了。
“嘁,不说算了,谁稀罕知道呢。”
山谷里很安静,也很干净。吴邪以为玩虫的人,大多生活在一堆奇形怪状的毒虫里,看来斗笠是个例外。
他瞄了一眼那边跟影子一样安静的人,轻轻哼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醋瓶
其实,斗笠没碰吴邪。
两人滚在床上该亲该摸该做的都做了,吴邪昏着头由着斗笠对他上下其手,腿缠在他腰间,一幅很乖顺地等他的模样。
此情此景,斗笠实在没有放着不吃的必要。
可到了最后关头,就在那一刻,那一刻!他居然就这样停在了外面!
这可要了老命了。吴邪气得要死,细嫩的腿内侧有意无意地摩擦着斗笠的后腰,催促他赶紧点儿,这样吊着心脏委实受不了。
结果斗笠一只手拢着两个人的老二撸啊撸了半天,释放出来后,往吴邪脖子后一掐,吴邪就这么晕了过去。
晕过去前吴邪还在想,你个作死的老东西,自己不举就算了,大过年的还不许老子快活一次。
次日年初一。
昨夜应该下了雪的,早上屋外停了一堆堆的碎琼乱玉,倒映出很耀眼的白光。天气不算冷,屋里燃了火炉,一点寒意也感觉不到。吴邪坐在床上,暖气熏得他昏昏欲睡,过了许久才慢慢清醒过来。
屋子里就他一个人。
床的另一边是冷的,那厮走了有些时候了。吴邪慢吞吞地下床穿衣洗漱,随便弄了点东西吃,然后坐在房里发呆到中午。
斗笠还没回来。
出去找老相好了么?
吴邪坐在火炉边想起昨晚上怂到爆的事,不由得猜测斗笠是不是对男人无感,所以才做不下去。
要真是这样,那他吴邪就太悲哀了。
接下来的几天,斗笠都没再出现。吴邪在谷里找不到人,便想他是不是出了谷。
要真出了谷,他到哪里去找他呢。天下这么大,谁知道他往哪里去了。
吴邪蹲在铺了层雪的枯草地上,突然发现他对斗笠是一无所知。
什么都不知道,名字,包括长相,是很彻底的一无所知。
幸好那天没做下去,要不然他就亏大发了。
他站起来,拍掉衣服上的雪粒,也不回屋子,直接往谷外走去。
傻子才会去找那个行动诡密的混账,他还有自己的事没做呢,没功夫跟他玩捉迷藏。
吴邪没发现,离他不远处的一丛雪松无故动了动,掉下来几堆雪。
斗笠就躲在这丛雪松后头,面容掩盖在层层黑纱下,一动不动的看着吴邪的背影越来越模糊,最后消失在一片茫茫白雪中。
————————
在吴邪的印象里,新年从他十九岁那年就是个不详的代名词。
五年前的新年,他失去了一切,五年后的新年,他站在他仇家的大门前,抬头看着『张府』的匾额发呆。
台阶上起了霜,猩红的灯笼还亮着,看着好歹有了人气。
清晨的寒气很重。吴邪站在浓厚的雾气里,身子单薄,指尖麻木,嘴唇青白,不太整齐的发丝上凝聚着一颗颗的水珠,仿佛不觉得有丝毫的寒冷。
不知道第一个出来的会是谁。
张家的老管家一边往脑袋上套狗皮帽子一边把大门打开,睡眼惺忪,还在打呵欠。
“吱呀————”
古老的木门发出沉重的叹息,吴邪缓了一会儿,迟钝地把视线投在大门上。
天光还早,台阶下蓦然出现的一个模糊的影子吓了老管家一跳:“谁?!”
吴邪张张嘴,结果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老管家以前是见过吴邪的,在吴家没败落之前,光鲜亮丽的小公子是江南数一数二的美人。现在吴邪以这副样子出现在张家门口,老管家刚睡醒脑袋还不太灵光,差点儿以为是来找张家索命的冤魂。
“吴……吴少爷?”
老管家瞪大眼睛,仿佛真看到了个索命的冤魂来索命了。
俩人大眼瞪小眼半天,最终以吴邪倒在地上结束。
老管家这才回过神,也顾不上扶人,一颠一颠地往里院跑去。
半个时辰后。
吴邪坐在床上,默默地看着下人们进进出出忙上忙下没个消停,越发觉得自己是个扫把星,到了哪里哪里就要乱成一锅粥。
其实他只是冷过了头,没撑住腿软了而已,真的不是小产后内虚…………
可没人听他的。所有人都严谨安静地伺候他,好像他真的是小产了一样。在叫了几次没人理之后,他开始找管事的说话。
管事苦着一张脸,指着门外面不敢说话,只一个劲儿地向吴邪作揖,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说什么吴少爷您别折腾了给小的一条活路云云。
吴邪看了看投在碧纱橱上的黑影子,心想这厮太不会藏身,影子落在窗纸上都有半个时辰了,真当他是瞎子看不到么。
他对着那个影子道:“喂。”
影子岿然不动。
“张起灵。”
影子终于细微地动了一下,然后消失在碧纱橱外,再也没出现。
吴邪等了半天不见他进来,料想他肯定是跑了,遂叹,怎么几个月不见,这货越来越内向,越来越羞涩,越来越……到现在连旧情人都不敢招待了。
上面已经说了,吴邪并没什么病,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但所有人都阻止他下床,借口千篇一律是“公子身子弱,不宜下床”。吴邪说他不会跑,你们大可放心,但仍是被人按在床上,四体不勤。
过了几天,张起灵才出现。
吴邪坐在床上翻着一本书,靠着软枕,垂着眼睫,模样冷淡。
张起灵坐在桌子边上,旁边搁着黑金古刀,垂着眼睫,模样冷淡。
管事的抹了两把汗,给张起灵奉了杯茶,装作有急事的样子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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