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断袖 作者:那年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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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裙由百鸟羽毛纺织,传说是由高阳公主命一百多名匠人耗费一万金制成,颜色随光线的流转而流转,变化多端,穿上它,与飞禽同舞,走兽不侵。”
吴邪站在张起灵身后,脸色很不好看。
这些所谓贺礼,以前都是吴家的藏品。
怪不得一定要他出面呢,原来解雨臣是专门来炫耀挑衅的。不要脸的玩意儿。
心中暗想时,第三件物品打开了。
太监缓缓打开第三只匣子,柔和的光芒从开口处流泻而出,给匣子边缘镀上一层素白。
“第三件,”太监退到一旁,以便让所有人都能看见,“上清珠。”
大堂内一阵接一阵断了喉咙似的抽气声,议论声大了许多,人群骚动起来,后面看不见的人均伸长着脖子去看那第三件宝贝。
就连张启山也忍不住倾身去观察那颗珠子。
那颗装在檀香匣里的珠子通体莹润,散发出皎洁的光。在那光芒里,隐隐约约有仙人玉女、云鹤降节之形摇动于其中,精妙程度非比寻常。
这算是存在于传说中的珍宝了,其历史悠久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时代。会发光的珠子已是少见,更别提这种利用光影交错形成瑶池仙境的珠子。如果说夜明珠是有价无市,上清珠就是无价无市,已是超越珍品一流了。
众人啧啧称赞,新皇帝还真是大手笔。
张启山瞄了一眼吴邪,眸光深沉。
吴邪却没注意到这些。他盯着最后一个未打开的匣子,心脏跳得很快。
按照解雨臣的脾气,这最后一个应该才是压轴的。
太监向正座上行礼道:“三件玩物呈上,谨祝夫人生辰。”
大堂内的声音逐渐低了下来,几百只眼睛或直白或隐晦地盯着最后一只匣子。
前三只就是这么罕见了,不知这最后一只会是怎样的惊天地泣鬼神。
太监转身,朝吴邪行了一礼:“最后一件,陛下命奴才交给吴邪,吴公子。”
在太监直言出吴邪名讳后,大堂内再次骚乱。
五年前,江南吴家在一夜间败落,打破了『麒麟张氏,南方吴家,京师皇族,合为东夏』的神话,成了名噪一时的话资。
其中谈得最热的,不是这个神话破灭的后果,而是吴家小三爷引狼入室,领了几个情人回家,几年时间把就吴家逼上绝路的桃色冤孽。
昔日里风流过头败了家的小三爷现在居然出现在张家寿宴上,怎么能不受人瞩目。
各种嘲弄的、讥讽的、好奇的、鄙夷的目光投向吴邪,刺激得吴邪几乎想扭头就走。
扶在椅背上的手被人握住,吴邪低头一看,是张起灵。
张起灵没看他,握了有片刻,他又把手收了回去。
吴邪还没来得及对这短暂的安慰做反应,那边的匣子已经打开了。
红色丝绒上,静静躺着一尊金银丝盘凤衔珠的头冠。
金银缭绕的恰到好处,红珊瑚珠子圆润饱满,一对凤凰分立两侧,展翅欲飞,口衔珍珠流苏,栩栩如生。
货真价实的金凤凰,帝王婚礼的专属用品。
“第四件,凤冠。”
周围的人群炸开了锅。
吴邪脑袋里嗡嗡作响,好一会儿没法正常思考,定了半天神才冷静下来,才没去砸了那什么狗屁凤冠。
解雨臣这不是挑衅,这已经升级为赤*裸&裸的羞辱了。
他就知道惹了解雨臣落不到好,前几日他在皇宫里和齐羽嚣张,解雨臣不闻不问,原来是为了今天这一刻。那混蛋过了五年别的没长进,折辱人的本事倒是一流。
这算是明明白白地向所有人宣布了,他吴邪,是当今天子的娈宠,而且还是个地位不低的娈宠。
因为男宠败了家的吴小三爷啊,居然成了仇人的男宠……
吴邪能听到看到的,全部都是周围人的议论和嘲笑。
“这就吴家的小三爷啊,我还以为他早就死了呢。”
“别说不吉利的,人家现在伺候的是皇上,两条腿一张,什么事摆平不了!”
“他要早点往皇帝身下躺,吴家也不至于走到这步田地呀!”
“呸,幸好老子没把女儿嫁过去,不然老子的闺女得守活寡。”
“他怎么会在张家………”
…………
吴邪按了按太阳穴,一个箭步过去,就要砸了那凤冠。
张起灵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在他耳边低声道:“吴邪,你冷静点……”
太监退了一步,仿佛没听到周围流言,仍弯着腰道:“今日陛下遣奴才过来,头一件事是送来贺礼,第二件事就是请吴公子回宫。陛下命奴才给公子带句话,说公子既然愿意委身,朕自然不会亏待你,还有些话,等你回去了再说。”
说你个鬼。
吴邪冷笑道:“我若是不去呢?”
“那就得罪了。”太监直起腰,两个侍卫走上前。
张起灵也站了起来。
张启山轻咳了两声:“起灵。”
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
若真打起来,仅两个侍卫绝对奈何不了张起灵。但这两个侍卫此时代表的皇室,分寸不把握好就是抗旨之罪,对张家肯定是百弊无一利的,说不定整个家族都会被牵连。解雨臣挑在这个时候说要把人带走,不仅大张旗鼓地让别人知道了他是皇上的人,还断了他的退路。
要么跟太监走,要么留下祸害别人一家。
吴邪思虑一会儿,悄悄拉了拉张起灵的衣服,凑在他耳边轻声说:“反正我是要去找他的,现在去了倒方便,你坐下,剩下的我自己处理。”
张起灵没动,只看着他。
吴邪又道:“你说过,你会帮我。”
那边的张启山眉头一皱:“起灵。”
张起灵抿抿唇,坐下了。
吴邪站到张起灵前面,有意无意地挡住了他的路:“我跟你们走。”
作者有话要说:
☆、冷宫
东厦皇宫。
宫殿群集,琉璃金瓦,飞阁流丹。佳木蓊郁葱茏,奇花争奇斗艳。
这里是东夏最辉宏最华美的建筑。
吴邪跟在太监身后,边走边观察四周地形。
观察了半天他得出结论,能住皇宫的人,肯定得跟罗盘住在一起。
这路线,恐怕先皇也不一定分得清。
吴邪问太监:“现在去哪儿?”
太监没说话。
吴邪又问:“你们的皇帝陛下呢?”
太监还是没说话。
吴邪感叹,皇宫就是规矩多,齐羽那种性子能在这里活下去简直是个奇迹。
解雨臣站在高高的摘星楼上,一只手扶着栏杆,俯视着下面木偶似的的小人儿路过。
他斜靠着朱红扶栏,纤长的手指撑着尖下巴,漆黑的头发柔顺地落下来,落在绯红的衣袖上,形成很鲜明的对比。
齐羽站在一边,撑开扇子挡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大眼睛闪着很欠揍的笑,整个儿一幅“本攻的心思尔等凡人不懂”的作死模样。
齐羽说:“吴邪来了。”
解雨臣说:“嗯。”
齐羽说:“他做梦都想杀了你,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怎么做出接仇家进宫这等不明智的蠢事。”
解雨臣看了他一眼,“这不是你希望的么。”
齐羽笑:“啊啊?”
解雨臣扭过头看吴邪渐行渐远的身影:“齐爷费尽心思领着他在我面前晃,不就是想把他弄进宫么。现在如意了?其实你不必担心,只要我没死,我就不会动你,也不用浪费力气去找什么……”他曲着手指点了点下巴,似乎在考虑合适的措辞:“护身符。”
齐羽笑得妖里妖气:“陛下冤枉我了,我哪有那种心机。”
解雨臣特轻蔑地看了看他,就像在看一个无药可救的蛇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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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白雾初下,菊花争妍,万类霜天竞自由。
朝阳殿内,吴邪端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提着朱砂笔仔细勾绘着一个半脸的银色面具。
面具在他手中闪着银白冷金属的光泽,左边眼角边缘上,殷红的朱砂勾勒出纤细复杂的纹路,仿佛雪地里开出的蔓珠莎华。
吴邪搁下笔,小心地吹干颜料,然后扣在脸上,端详镜子里的人。
面具覆在鼻梁上方,清俊的脸遮了有一半。面具的眼睛部分微微上扬,眼角朱砂纹路缭绕,配上吴邪另一边细白的皮肤和形状极美的眼睛,显得格外妖异。
吴邪欣赏到一半,就从镜子里看到齐羽贼头贼脑的拨开珠帘子进来了。
这厮戴着紫金攒珠冠,额头上骚包的勒着暗纹抹额,镶着蓝宝石。身上穿了件深蓝织锦的袍子,腰间束着白绢刺金的腰带,挂着压袍子的玉佩,撞击出清澈的声音,还真像一回事儿。
不过再看他那动作……
吴邪轻微感叹,抚上自己的脸。
怎么同是一张相差无几的脸,两人间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齐羽却没想这么深,蹑手蹑脚地进来了,淫¥笑着一回头,愣了:“你搞什么玩意儿?”
“戴面具。过来看看好不好看。”
齐羽过去看了两眼,嫌弃道:“你又哪根筋不对,摘了,看着别扭。”
“那你别看。”
齐羽一把摘下他的面具,拿在手里把玩。吴邪也不恼,只撑着脑袋,手里把玩着朱砂笔,笑吟吟地看他。
齐羽说:“你就打算戴着这个东西去见他?”
吴邪说:“哎呀,被你看出来了。”
齐羽拿着面具往自己脸上比划了几下:“小爷提前祝你死得愉快。”
“滚你娘的。”
齐羽一声轻哼,把面具摘下来放在梳妆台上,坐到桌边喝茶。
他的手指十分白皙,捧着青花的茶碗,看着十分养眼。发冠上的珊瑚珠子连着大红穗子,绕着黑发垂在胸前,闪闪发光。
他不说话单坐在那里的时候,还挺人模人样。
吴邪看了他一会儿,说:“你怎么总是往这里跑?太闲了?”
齐羽说:“本来就没事做,就随便逛逛咯,你以为我是想见你才来的么。”
“哦,”吴邪说,“皇宫里也养吃干饭的。”
齐羽邪恶的笑:“我可不是吃干饭的,皇帝陛下黏我黏得紧,老大的一个人,离了我好像他就不活了,唉,真受不了。”
他可没说谎。皇帝陛下的病确实是离了他就好不了,代换一下就是“离了我就不活了”。至于吴邪怎么理解,那是他自己的事。
吴邪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齐羽说:“哎。”
“嗯?”
齐羽说:“你觉得皇宫怎样?”
吴邪漫不经心道:“还不错。”
齐羽朝镜子里看着他的吴邪抛个媚眼:“皇宫里比这里好玩的地方多着呢,我带你出去走走。”
吴邪笑笑:“不必了,我人都在皇宫了,再出去走,万一又来一道令叫我搬到养心殿去怎么办。”
养心殿是皇帝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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