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断袖 作者:那年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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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难得见他吃瘪,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还没开口挤兑,齐羽就炸了:“看什么看,再看小爷药死你!”
这人还真是喜怒无常比皇帝都难伺候,把人弄进宫了本性就暴露了,过河拆桥做的毫不含糊,还药死他。
吴邪收回视线,低头捧着面具看看有什么可修改的。
那边齐羽更火了,又因为自己理屈张口无言,见吴邪这副样子,二话不说,摔了帘子就出去,没片刻又探进一个脑袋朝吴邪吼:“晚上我再来看……看你死了没死!”
说完脑袋一别,摔帘子,出去了。
吴邪翻了个白眼。
朝阳殿明显是新修整的,崭新崭新的古董花架,案牍帐幔,椒兰的香味还很浓。但基本上没有太监奴才,除了厨房的两个粗使奴婢可以洗衣煮饭扫院子之外,这大殿就没别人了。如果不看外面栽种的草木,这里整个儿就一冷宫。
吴邪百无聊赖地倚在门口,看外面寂寂无声的花草,猜测解雨臣是不是打算把他关在冷宫里一辈子。
…………
哎不对,他又不是他的后妃,最多是被关在牢房里,犯不上什么冷宫。
也不对,这就进牢房了?至少要揍那缺心眼的混账一顿才行。
不对啊!怎么可以揍一顿就了事,应该先把那厮xxx再将他ooo……
哎呀混蛋,越想越诡异。
夕阳西斜,天色渐暗,暖黄的云朵爬满半个京师的天空。
吴邪正在胡思乱想,远远看到大殿外面进来个人,身形在昏黄的残阳下显得很修长,脚步很快,佩环击打出清越的声音。那人还没走近,就听见他叫:“喂,你在外面杵着做什么,吃了饭了么?”
吴邪眨眨眼,这才想起天已经很晚了。齐羽不说吃饭还好,一说吃饭,他的肚子就应声响了起来。
更丢人的是,这一声响刚好被大步过来的齐邪听见了。
吴邪:“…………”
齐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吴邪抿抿唇,扯出一个笑。
齐羽毫不犹豫的转过身。
吴邪以为他又触了这位喜怒无常的太岁爷的霉头,太岁爷就要拂袖而去了,却见齐羽径直去了后院厨房,没过一会儿就听到后院传来叫骂声。
“…………月钱胀昏了你们的猪脑袋了,是叫你们来伺候人的还是来享福的?都半晚上了还不摆饭,主子还要等起你们这些奴才来了!…………他不是主子,莫非你才是主子?!…………”
吴邪听得断断续续没头没尾,听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便回了房。
骂完了人的齐羽随后进来了,一脸不爽,把手上的楠木镶金食盒“砰”地一声砸在桌子上。掀开盖子一看,是几碟花糕。
齐羽说:“把这些吃了。”
朝阳殿的奴才是不会浪费精力去做这些玩意儿的,吴邪挑挑眉:“你弄的?”
齐羽说:“叫你吃就吃,废什么话。”
这时后院的太监进来了,也没通报一声,手里捧着一个缺了口子的托盘,乘着一碟腌菜和半碗粥,翻着白眼把这些东西搁在吴邪面前。
“吴公子慢用。”
说完就要出去。
齐羽道:“慢着。”
翻白眼的太监转过来:“齐爷有何吩咐。”
齐羽指着桌上的东西:“就这样?”
太监说:“咱们这里冷清得很,样样都缺,比不得齐爷的地方热闹,如今这个情况,有粥喝就不错了。”
齐羽说:“每座宫殿每个月拨的例钱最少也是二十两,基本用度还是宫里调配的,二十两还不够吃饭?”
太监说:“吴公子刚到这里,上下都要打点。齐爷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宫里办事的,有几个是好缠的。今天这样人来,明天那样人来,吴公子的名头在这,不赏几个钱,脸上怎么说得过去。”
齐羽听了大怒,刚还说这里冷清,现在又说到处来人要打点,这阉人拿钱打点谁?鬼吗?分明就是私吞了。
吴邪拉住又要骂人的齐羽,打发那太监出去,对齐羽道:“闭嘴吧,在宫里待这么久,你这样的性子是怎么活下来的,你跟他计较怕是得多长个脑袋。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只是送吃的?”
他这样一说齐羽才记得还有花糕这一事,于是忙把粥和腌菜往旁边一推,将花糕拿出来:“赶紧吃,等会儿就冷了。”
吴邪吃了几块花糕,接过齐羽倒的茶,暗叹果然还是花糕好吃。
齐羽鄙夷道:“想不到你一个大男人还喜欢吃这种东西。”
吴邪说:“要你管。”
齐羽似乎想起了什么,用扇子敲敲脑袋:“哦对了,他们说最近菊花开得好,然后明天就会有个游园会,你去么?”
吴邪想也不想:“不去。”
“别这么没情趣嘛,有很多美人的。”
吴邪:“不。”
“就当陪我啦~”
“找别人。”
齐羽把脸一拉:“不去好,那你把花糕还我。”
吴邪把剩下的花糕推过去。
“还有你吃下的。”
吴邪说:“等等我吐出来还给你。”
齐羽跳过去勒住吴邪的脖子使劲摇:“哎呀吴邪吴天真,去嘛去嘛,好不容易这么玩一次,很有意思的,要不然你陪我一次我陪你一晚也行……”
吴邪让他晃得脑袋发昏,又想到那花糕再不吃真的就冷了,再加上最后他那句“陪一晚”实在恶心到了他,于是踢开他,一脸嫌恶地整理被弄皱的衣襟:“行行行,去去去。”
“这才对。”齐羽笑眯眯地坐下,一脸和善地看着吴邪吃花糕喝茶水,突然道:“我还忘了件事,明天陛下也会去。”
信息来得太突然,吴邪一口茶水全喷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霍秀秀
寒烟袅袅,近处远处的亭台楼阁层层叠叠,隐隐约约。
吴邪的眼睛逐渐瞪成死鱼眼的形状,站在凉亭外形如孤魂野鬼。
亭子周围散布着木头一样的宫人,眼观鼻鼻观心,两耳不闻窗外事。亭子里面解雨臣披着一件雪白的镶毛掐金的披风,坐在铺着猩红大毡的靠椅上,端着一盏茶兀自笑着,眉目精致,勾人心魄。他怀里坐着一个身材苗条的姑娘,上身穿着粉蝶穿花红短袄,下面系着白绒刻丝百褶裙,粉面含春,清秀非常,乌黑的发间绾着五凤攒丝挂珠钗,流苏不停地晃动,和解雨臣这样搭配着,真是郎才女貌,狼狈为奸,怎么看怎么好看。
更别提她还在和打扮地人模狗样的齐羽说笑,眼波流转间娇俏可人,十分讨人喜欢。
在吴邪看来这就是一群装逼的混账。
啊,解雨臣呐,你老婆当着你的面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给你戴绿帽子,你就端着茶看笑话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习惯了么,绿帽子戴了几顶他?那个姑娘,你别只看齐羽啊,那厮不是个好东西,还有,抱着你的才是你该看的人好吧,不然你看他吴邪也行呐。另外,齐羽,你这么作死地去勾引皇帝的女人,你要是不被解雨臣一刀毙他就改名字叫吴天真。
齐羽在亭子里朝吴邪招手:“吴大傻子,你还站着做什么,进来啊!”
吴邪迟疑了一下,进去了。
这下亭子里就有了四个人。
丫的,齐羽这就是你说的游园会么,明明是两个不识好歹的老光棍来打扰人家两口子甜蜜的好不好。
吴邪面无表情地想,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视线与地面平行。
解雨臣挑挑眉。
霍秀秀捂嘴笑。
齐羽甩开扇子胡乱扇,嘴里直嚷热。
宫人们齐刷刷地看了吴邪一眼,又看了解雨臣一眼,然后齐刷刷地低头,表示眼已瞎。
吴邪坐了一会儿才发现他们这样反常是为哪般。
他坐下了,在皇帝陛下没允许的情况下。
一个不小心,他就得血溅五步,脑袋搬家。
吴邪坐得不安稳了。现在该怎么办?继续坐着?太危险。站起来?太没面子。
还是齐羽良心发现,觉得既然他带了吴邪来,就该对他负责。于是扇子一挥:“来人呐,给吴公子上茶。”
霍秀秀仔细的看着他,笑着把话接下去:“这就是吴公子了么,以前只是听过,还从没见过呢,说起来这还是头一次见,不说别的,倒像是齐爷的亲兄弟了。吴公子来宫里是有多少时候了?”
吴邪接过一碗茶,抿着唇笑了笑:“有个把月了。”
霍秀秀道:“来了这么久,也没见你出来走动过,莫不是这里住着不太喜欢?”
吴邪笑道:“话不是那样说,皇宫里住着还不喜欢,恐怕这天下也没有喜欢住的地方了。只是身份不光明,出去走了怕惹闲事,一个人住着倒也便宜。”
他的话说得丝毫不隐晦,该露的不该露的露完了。齐羽趴在亭子护栏上笑得一脸暧昧,直拿眼瞟解雨臣。解雨臣风雨不动安如山地坐着,神色安详,姿态优雅地啜了口茶。
霍秀秀抚着手笑道:“这话说得叫人恶心,谁敢在齐爷眼皮子底下惹公子的嫌呢。我就喜欢热闹,这后宫中只有我一个人,实在是无聊。吴公子肯定没出去逛过,得空了我就去找你,这皇宫的好处多着呢,只是公子别觉得我烦人——皇帝哥哥就说我整天不安分,没个样子。”说到这里,她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又笑道:“吴公子下榻处是在哪里呢?”
吴邪指着齐羽笑道:“他一天来三次,你问他。”
齐羽眯着眼睛笑:“我知道什么?连个姑娘也不好意思应付,你还是男人不是?”
吴邪也笑了:“我能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是叫你回个话,你就扯出这些胡言乱语。我又没说错,你不就是一天来三次么。”
齐羽道:“要我说也不是不行。”他拿扇子点点霍秀秀:“只怕我说了,你拉着我去找人,我又得在殿外站半天。”
吴邪奇道:“这怎么说?”
“你不知道。”齐羽咧着嘴抢着道:“那天早上她问我陛下在哪里,我说了还不好,她又叫上我一起去。去就去吧,正好太监说陛下刚起床,她说没什么要紧事,叫我在外面等着,她很快就出来,结果就让我在外面守了半个时辰。后来我不耐烦了,闯进去一看,衣服乱散了一地,婢女正伺候着两个人穿衣服呢。”
话没说完,霍秀秀脸就先红了,一边骂着“你这厮整天人话不说就晓得嚼蛆”,一边起身就要去打齐羽。齐羽嘿嘿笑着,跨过栏杆跳出亭子,一闪闪到假山后不见了。
霍秀秀把脚一跺,咬牙切齿,也跟了跑去。
空气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只听见齐羽霍秀秀不太明显的打闹,还有树上的鸟雀啼叫不休。
吴邪侧着身子,看着假山那边,好像能透过山石看到他两人的影子。
另一边是瓷器碰撞的清脆声响。
气氛很尴尬。
吴邪的思维开始跑偏,他想起来自己有个银色面具,今天来应该戴上的。不过今天走得急,又是认识了皇妃,戴了不太好,以后再戴也行。
这时解雨臣说了话:“吴……公子在这里住得习惯?”
这还是他俩这么多年来的第一句话呢,皇帝和平民、天上和地下、仇家和仇家跨越岁月阶级憎恶的头一次对话,真是值得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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