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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喰种同人)梦十夜 作者:夏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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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为什么还活着?”金木笑的有些厌弃。
“作为搜查官活着。”有马把这只不安分的小兽圈进怀里抱紧,“觅途于世,人类的道路通往悲剧,喰种的道路通往悲剧,那么。”有马抬起金木的脸庞,看他错愕的表情,辗转轻吻,一字一字的送入他唇齿间,“作为搜查官和我一起走向未知如何。”
“搜查官?”金木惊疑后恍悟,“利用喰种的力量来对抗喰种么。”他露出讥讽的笑,“不怕割了手。”
有马的唇触着金木的眉心:“兵刃太锋利的确不是好事,但我喜欢用快刀。”
金木沉默着,有马轻轻的笑了起来。
“我知道你舍不得你那些喰种同伴,记忆越多牵绊越多,这对疯子来说不是好事,对么。”
他转头看院里的喜鹊,像是在自言自语:“所有的记忆像磁带一样被洗去,人类的过往,蜈蚣的经历。”他抚上已枕膝入眠的金木荼白的发,“关于我的。”
醒时常做梦,梦时常醒。
 
面前的寿司五彩缤纷得像一副用笔开阖的油画,穿着简单T恤和牛仔裤的少年扣着一顶棒球帽,兴趣缺缺的看着眼前精致的饭块。
“把帽子拿下来。”坐在他对面的男人穿着一身亚麻色西装,言简意赅。
“不要。”金木研同样简短的拒绝了。
有马伸手摘掉了那顶帽子,动作太快以致于金木陡觉头上一轻,阻止都来不及。
金木研有些烦恼的揉了揉头发。他有一头荼白的发丝,干枯的颜色,却意外的柔软,而头顶处的发丝是鸦羽似的黑色,搀混着像杂交的鸢尾。
“看上去像用了劣质染发剂的中二青年。”金木扁着嘴。
“中二青年知道染发不对开始悔改是好事。”有马吃着自己的那一份寿司,气定神闲。
金木看着面前的鲑鱼细卷,如临大敌,下了很久的决心才下口。嚼了两下却面色一舒,有些诧异又有些安心的继续下箸。
越深刻的事遗忘得越快。母亲的死,蜕变为喰种的过程,金木都已经遗忘,只记得零散的片段。
得益于朝夕相处,金木有关自己的记忆在不断消失,又不断重建。明日的他不记得今日的自己说过什么,但金木研不会遗忘有马贵将。
有马喝了一口麦茶,漫不经心。稳定可以入口人类的食物是近两天的事,那么RC值也下降到可以进入下一阶段用药了。
眼前的少年水仙一样的脸颊和莲瓣似苍白的唇依旧如初见,而糅合着人类的温柔和喰种的淡漠。与自己同色的发已驳杂,每一天都遗忘着自己姓甚名谁。
有马看着店外暗色的天空,夏已弥留,秋意渐近。
你只记得我的时候,你会站在我身边,成为我最美丽,最锋利的一柄刀。
 
深秋,浅草寺里几株参天的银杏落下满园枯叶,在游人身侧翻飞如蝶,悠悠像一场黄金雨。
浅草寺内的祈愿牌木色深深浅浅,不同年岁不同寄愿,写着不同的温暖话语。
拿着卜签的男子有介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体格,带着点温柔而犹豫的笑容,把手里木签递给身侧穿着送色大衣的男人。
一指宽的木签上朱红字迹,是一句汉诗。
【月午树无影 一山唯白晓】
“要去解签吗?”金木反复念着这两句诗,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而毫无头绪。自己的记忆力很差,常忘记人与事,罔提读过的书。又偏偏喜欢阅读,弄得读书都像是一种折磨。
“解签排队的人太多了。”有马默念了一遍诗句,瞥了一眼拥挤的人潮,“我也去求一支签,一起系在树上就好。”
【石根秋水明 石畔秋草瘦】
依旧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一句汉诗,红丝线穿起篾片,有马把两片系了个死结,挂在树上独独两片伶仃,不随风动。
情侣般自然的两手交握,神道的石阶上生着些许青苔,而仲见世游人如织,石板被步履打磨得光滑。
笑语离二人很远。古老的屋檐下厚重的风铃寂寂,铃舌早已锈蚀,如时间般不语不言。
 
腊梅抽出今冬的第一枚花苞的时候,是一个郁沉得温柔的阴天。
先进劳模有马特等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自家恋人有些纤瘦的背影。往日里他纵然不贪睡也不会醒这么早,有马揉了揉他的发丝:“怎么了?”
“抱歉......我可能忘了我的名字......”他自觉说的话有些荒诞,又害羞又苦恼的拧着眉。
有马愣了一会,轻轻的笑了:“琲世。”
“琲...”
“佐佐木琲世,你的名字。”有马浅吻着他的眉心,“我会帮你想起来的。何况我们还有那么长的未来。”
琲世看着眼前可以用美丽来形容的男子,心中模糊的存留着对他的温柔印象。
他点了头。
佐佐木琲世是为有马贵将一人存在的。
这样的想法让有马唇角漾开了一点笑意。
【南山何其悲 鬼雨洒空草】
浅草寺里那首签诗对应的诗句浮现在心头,有马并不以为意。
唯他们之间的死结,结得最死。
生不能解决,死不能解决。
梦可曾醒来。
第九夜
【醉鲤】
一尾斗鱼,拖着臃肿而华丽的尾鳍,像一朵血红宫纱结成的重瓣的花,缓慢而高傲的游曳着。鱼缸里并没有其他鱼类,几株蔻丹色的虎耳随着斗鱼的动作来回摇曳。
一根手指扰乱了平静,白皙修长,指尖是偏深的嫩粉,初生的皮肤。逆时针翻搅着水面,水银色的气泡成串炸裂。
斗鱼被惊动了,而后一点血色在鱼缸里洇出一条诡艳的线,又一下子弥散。手指的主人看着那条美丽而凶暴的鱼撕咬着自己的食指,眼神平静。
另一只手捉住了那根手指,而后有些低沉的声音响起在耳边:“你在干什么?”
金木研抬起头看着有马贵将涅色的眼睛,微微的笑了:“很美的鱼,什么时候买的?我很喜欢。”
斗鱼只在金木食指上撕出了几个小口子,深深浅浅的血色。有马皱着眉:“今天早上。没有见到合适的鲤鱼,所以只买了一条斗鱼。”
“斗鱼只养一条多没意思。”金木注视着水缸,恍惚的笑着,“长满獠牙的怪物,圈养起来供人观赏,多可怜。”
“放任它们彼此厮杀我会需要不停的换水和买新的鱼。”有马贵将在金木食指上缠好一小圈绷带,“你不是我的斗鱼。”
有马离去以后,金木隔着玻璃触碰那条女王一样美得锋芒毕露的鱼。空有獠牙,不知该向谁咆哮;空有利齿,不知该用来保护谁;满身刀片,拥抱爱人的时候双方都鲜血淋漓。
“真可怜。”
金木不出声的说。
静脉上是一片注射的痕迹。与之前截然不同的药,没有致幻的作用,不再像先前那样感觉自己整日都在梦中。喰种的体质特征开始减弱。而记忆的消失迅猛得让人心慌。
母亲的模样...忘了。如何变成了喰种...忘了。头发为什么是白色指甲为什么受伤了...忘了。
越久远的事越在心里留下个模糊轮廓,像从身上剥落的蝉蜕,留在那片暴雨肆虐的血海中。
与自己同居的男人,有着罂粟花线一样美丽的眼睛和与自己同色的蒲公英色的发。
关于他的记忆,只有血腥味和堆积似花的尸体,和一首诗。
金木偏着头想了想,诗也已经不记得了。
明明是恋人的关系,却相敬如宾到了有些冷漠的地步。或许是两人的性格使然,有马不擅言语,而金木对自己瓦解如山崩的记忆慌张到质疑着一切。
所有的记忆都脱落,你会带着我去哪里?如此莫名,竟觉得心安。
金木转身离去的时候,水族箱里的斗鱼突然狠狠地挣扎了几下,猩红的尾鳍掀起大片水花,而后无力的垂落,像一朵堕枝的牡丹。
喰种的血液带着毒,更罔论金木每天都服用着洗血的药剂。
很快,水族箱里的鱼换成了几尾绯写锦鲤,红白杂陈如雪地梅花,清冷而美丽。虎耳依旧柔软的随着水波摇曳着。
失去记忆会改变人的性情么。有马最近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金木的眼神日渐明净,如梦里遇见时一般,如同一株静美纯白的铃兰。
这或许是他最初的性格,有马揽着在沙发上读着一本汉诗集的金木的肩膀,嘴唇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着怀中恋人的耳垂,不着边际的想着。一个会被喰种蒙骗的天真男孩,温柔到不肯伤害一切。
他却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白兔啊,有马顺着金木的目光看着汉诗集缃黄的纸张。铃兰花看上去再静美无垢,却全株带着致命的剧毒。如果世界伤害他的执着,他也许会向世界宣战。
视线越过金木落在那个水族箱上,有马有些好笑。
一条斗鱼竟然让他在意成那样,还故意用血毒死了它。说到底真是孩子心性。
你不是我圈养的玩物,不是我手中的刀剑。你会陪着我同进退,而我会陪着你向世界宣战。
“我饿了。”默默忍受了有马长久的骚扰的金木脸颊有些发红,放下诗集,老实的说。
“想吃什么?我去做。”有马坐直,恢复一本正经的姿态,说。
“寿喜烧锅。”金木歪着头想了想,回答。
“这个我不会做。”有马揉了揉眉心,“我们出去吃。”
金木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我在门口等你,天黑了倒车小心些。”
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暮色里光线有些昏暗,水族箱里的绯写显出几分一样的绮丽。
不禁联想到方才读到的一句汉诗。记忆力变差了而有些担心看过就忘,金木在心里反复默念着。
回望高城落晓河,长亭窗户压微波。
水仙欲上鲤鱼去,一夜芙蓉红泪多。
我做了一个梦。
第十夜
【倦兮】
办公室里很安静,偶有笔尖书写时的摩擦声和翻页的轻响。因为陈设简单,并不太大的室内显得有些空旷。坐在桌后的男人戴着细框眼镜,握着一支钢笔。
响起了敲门声,不轻不重中规中矩:“有马特等,新的二十区的搜查报告已经整理出来了。”
“请进。”有马依旧在面前的文件上书写着,并没有抬头,说。
报告不厚,有马接过后并没有翻开,听着简要的汇报,点了点头,示意来人等一会。一旁莺茶色的沙发上随意搭着一件同色的大衣,琲世把大衣叠好放在一边,坐了下来安静的等待着。
两侧的书架上资料书籍码成一摞,唯一的装饰是桌几上白净的小瓷瓶里斜插着一枝山梅,枝干枯瘦,珊瑚红的花苞错落,零星几朵已经开出荼白盏口,在日光下显得剔透。
这枝山梅生在庭院里那棵梅花朝阳的那一侧,早早地结出了花苞。吃早饭的时候,琲世看着窗外梅枝若有所思:“你的办公室里陈设太单调了。”
“工作的地方,没有什么装饰也很正常。”有马回想了一下办公室的布置,不以为意。
“工作也要有一个舒心的环境啊。”琲世拉开玻璃窗,踮着脚折下那枝山梅,端详着那些花苞,转头对有马微笑:“过几天应该就会完全绽放了。”
“那得去买个相衬的花瓶。”有马无奈的看着琲世,“快点吃早餐,我们还能在上班的路上绕路去一趟古玩店而不至于迟到。”
恋人给自己打领带的手指灵活而温柔,有马微微俯着身,在琲世结好那个领带结的时候在他额角印下了一个轻吻。
“谢谢你的梅花,琲世。”
和自己的顶头上司谈恋爱是什么感觉。如果你这么问佐佐木二等搜查官,他一定会先是红了耳根,而后摸摸下巴,笑着说没感觉。
从记忆的伊始,这个荼白发丝涅色眼瞳的男人就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一起生活的步调自然得像融入骨血,仿佛两人的手掌交握的时候连掌纹也可以接续。
在工作时有马并不会对金木表现出过分的亲昵,也很少谈论工作以外的事情。虽然两人的关系算不上秘密,这种公事私事分开的态度仍然让琲世觉得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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