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大明王同人)成佛 作者:公子苏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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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你一直很好这句话,从那一年风衿开始,后来风采风惑也都这样与我说过,乃至后来长大了的风跋风咎,简直好像在到处被发好人卡,可恨!
那两孩子尤其好笑,生时凤族已经在逐渐对我改观,所以他们从不曾反感我,甚至后来我泡到了风流,他们简直崇拜我到五体投地,但是天地良心,我真的从没对他们好过。
最不明白在我憧憬群体时候谁都觉得我无比可恶,后来我真的内心黑暗连我自己都认知到我确实可恶了,他们却个个都说我一直很好。
到底哪里好?这个世界上真是再没有比[外人]更莫名其妙的东西了。
我把这段跨越千万年的记忆串流完毕,她还在树下一脸殷切的巴望着。我内心叹气,下意识的四处看了看。
她竟能懂我,道:“阿雪没有一起来。”
我无语。原来我的心思能够让人一眼就看穿吗,那我很有必要重新评估一下对自我的认知程度了。
见我松动,她立刻跳了上来,一脸欢喜,弄的我挺不好意思,倒好像比个姑娘还忸怩了。
也是她先说的话:“没想到你和风流关系这么好,我们都挺吃惊。”
我懒懒枕了手臂反问道:“那么我应该知道自己害他仙元半损,修为尽散,险些魂魄不保,好容易他醒了,不该再去祸害他么。”
她被我呛的不行,讪讪道:“他都告诉你了?”
我冷笑:“女娲祖神告诉我的。但风流说了,他所受那一切,都跟我没关系。”
她抠着树皮,仿佛在等我认罪伏诛。
我悠然道:“我相信风流所说。”
瞬间她大眼睛瞪着我,仿佛难以置信。
不然却想要我怎样?自哀自怨自怜自苦的躲着所有人,形容凄惨的不容于天地间,最后混的生不如死一死了之;
或后悔自己被凰后怀胎两万年才蛋生,一卜之下又是大坏蛋,所以深深自责,余生全都用来忏悔自己的破壳。就如大家所期待的那样?
我不干。
打死都不干。
她大约是代表了全凤族,此刻却觉得根本无法交流,我这样又臭又硬的态度,风岚越看越来气,左右瞅瞅,仿佛想跳下去暴走,又觉得有点丢份儿,直接化作蓝鸟飞走了。
小姐姐习惯自诩亲善大使,把受欢迎当成自己沟通能力强,没受过挫折,望了我半天才上来,结果只说了这么两句不痛不痒的话。
我遥想着她要对大家哭诉我的不通情理,便觉心情舒畅,闭目愉悦而满足的笑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风流真的爱我到可以与深爱他的九天凤族闹不愉快,我想我或许愿意为他生死置之度外。
生死都能置之度外的话,委曲求全一下就不算什么大不了了,嗯。
我似睡非醒的迷糊着等结果,天渐渐黑了,星斗漫天,后来竟真的睡着了,还梦到风雪冲我冷笑,她是天界数一数二的美人,可我从来看不出她美在哪里。
我心中有好恶,从不客观,多少人觉得她美都影响不了我的判断,我发自内心的认为她还不如绯夷养那只天狗好看。
此刻她从没有过表情的脸,笑开更仿佛龟裂一般的扭曲,令我不能直视,我把脸偏开,又见凰后居高临下的嫌恶俯视。
真是很烦啊走开行不行,三界六道无限时空,既然不痛快大家不要互相打扰,眼不见为净好不好。
我晃着头,蹭到温软的触感,若有似无的暖香盈满了鼻翼,这香气唤起我久远的记忆,七情最后一劫,我曾真爱过。
因为我没有特殊要求,司命便直接卜录关键词,任我自由发展了。
那一世我是月下花间一壶酒,江湖夜雨十年灯,惯常阳春白雪研墨调笙的一位高人,大隐于市花满楼,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京城第一名妓是我红颜,第一名倌是我蓝颜,要扑上来献身的能从京师东门排到西门去,我的感情却在一个梦境里无限蹉跎。
一个不具名也不知形容的人,与我约在一片百花争妍的天地间。他青衣飘扬,流风回雪,我红衣描金,如火如荼。
那个梦境始终是我拼命奔走,都只离他越来越远,最后腿像灌了铅,只能绝望的跪倒,问既然要走,为什么还要与我遇见。
他便环了我的颈,怜惜的轻声喟叹,说是道别。
明明风雪和凰后还在阴魂不散的徘徊,我却仿佛是从这个梦境里将将回神,恍惚意识到初见风流的熟悉感,是他正抚着我的鬓发,糅炼百花又淡而不散的香气,恰似那场梦里。
我醒来,情不自禁的伸手,风流近在眼前,满脸疼惜。
他被我抱了满怀,也不出声,只轻拍着我,一种奇异的温暖,抚慰我来路不明的恐惧。
真好。
我知道他很快会来寻我,他便果然来了。
因为决定在凡界梧桐宫滞留一段时间,我们有了各自的院落和房间。
风流当众表示对我的偏爱,问我要不要同他一起住。
我吹散茶碗的热气,余光扫过凝滞一般惴惴望我的几个,不紧不慢的啜了一口,方笑吟吟道:“我早八千年前就不是蛋了。”
他愣了一下,大约是觉得凭我之前对他的依恋,和昨天给风岚的答案,我应该欢欣鼓舞才对。
可我已经想好了,生死都能置之度外,偶尔顺遂民意,和他保持点我可以接受的范围内的距离,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难办到。
风咎趴在他膝上谄媚道:“六哥,我要。”
被他揉脸:“你还没断奶呢。”
“六哥你没文化,兽族才吃奶。”
作者有话要说:
☆、九州纪事
风跋将他扒拉开,自己趴上去,猥琐的汪着两只酒窝:“那是你乳臭未干的通俗说法。六哥,我断奶了。”
风流撑着下巴戳他的酒窝,道:“你都断奶了还要别人陪你住么羞羞脸。”
风咎还在跟风跋撕巴着,听他这么说,立刻吭哧道:“风跋你听到没有,你又被六哥拒绝了,不要再装坚强了,快点到旁边去哭。”
我不能直视,俩孩子智商堪忧为什么大家还笑的这么开心。
风惑将风咎抱走:“乖乖,你也被拒绝了,三哥哥来安慰你。”
风咎捂脸:“是呀三哥哥,这是为什么呢。”
风惑安慰道:“因为你还太小,不能给你六哥哥安全感。”
我托着下巴将脸别开,感觉九天凤族还真是全家都拥有特别的卖蠢技巧。
连风雪说出:“不是风流你先断奶,并且正在要别人陪你住吗。”这样的真相,都透着浓郁的矫揉做作。
他们可能在向我秀恩爱,或试图用这种活泼的氛围感染我,可见他们太不了解我了。
于是起身告缺,与爹娘请辞,说要出去一段时间。
风流问我:“阿七要到哪里去?”
我被这一屋子鸟人盯的发怵,干巴巴道:“去找个朋友。”
风衿立刻道:“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百鸟各族名册都在我这里,百兽那边的我也可以找麒麟族去问看看。”
你们为什么要好奇我的朋友,我有朋友是很奇怪的事情么,还是想知道其实我在装逼根本没有朋友。
我耸肩:“鸾鸟族的青笠和毕方族的绯夷。”
风采疑惑道:“怎么没听说过。”
我笑笑:“不是很有名气的上神。”
他愣了一下:“呃,我不是那个意思。”
风流淡淡道:“都是与风起年龄相仿的后生小子,二哥你比人家老了四万岁,听说了才不寻常。”
风衿已经挥袖凌空划出半透明的册子来,翻了鸾鸟和毕方鸟族,道:“毕方鸟家的绯夷没有一同到凡界来,青笠倒是在,但无甚作为,所以”
他不大相信的看着九州地图上青笠的坐标,困惑道:“在人间玩,吗?”
我心里紧了一紧,绯夷那个懒蛋修为很不怎么高明,这个时候天上地下都不见踪影,难道是一下来就被妖兽什么的KO了?
那青笠应该杀红眼殉情才对,怎么会在人间玩。
风流上前问他道:“青笠在人间哪一处?”
“此去向北三万五千七百里,有处白帝城。”
我道了谢便走。
风流追来:“去玩带我一起。”
后面立刻有风跋风咎带我一起+2。
风流严辞拒绝道:“外面的世界很危险。”
他说的对,我也深感这个世界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
鸣涧山安详,梧桐宫清幽,出来第一感受简直好像从美梦跌进现实,路上我主动告诉风流,我有生以来第一个求认识没被无视的是绯夷,第二个是青笠。
但他们都是主动要跟着我的,后来也主动离开。这么说我好像来者不拒,去者不追。
实际绯夷跟我玩那些时候,渐渐不再回章莪山是因为懒得来回跑,回去还要被碎碎念,甚至威胁禁足。青笠则是要跟我修行向我学习,结果半途而废。
来或去我都没有权利为他们做主是不是。
风流懒懒的歪在云彩眼儿里,也不知有没有好好听,只是问我:“你说完了?。”
我皱眉又说了担心绯夷遭遇不测,但看青笠的表现又不太像。
他面色愈发的冷,道:“还有没有。”
我笑了:“我能扯到找见青笠为止,就怕憋死你。”
他恨恨踢了我一脚,我也不躲,笑眯眯任他踹。
静默的空气在酝酿我极不喜欢的沉重感,可有些话不是不说出来,就能不了了之的。
风流踹几下自己就泄气了,扯我的衣襟道:“阿七你坐下。”
我将衣角扯回,还是笑笑的问他:“不是唤我风起么,你取的名字呢,我很喜欢,怎么又叫阿七。”
他皱起眉看来要发火,却忍了回去,道:“凡界这么大,毫无头绪的找一个神族你从哪里下手?风衿那么问是真的想要帮你,反正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我点头道:“是啊真是帮大忙了。”
他起身,又道:“你不喜欢别人问你的事情,可以当做是个人习惯,也无所谓好或不好,但风采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恶意。”
我连连点头,道:“嗯嗯,九天凤族全家都是天真无邪小可爱。”
风流被我的态度激怒:“阿七!”
我笑看他,道:“我越来越觉得风起更好听了。哥,我没有同他们闹矛盾,也没有失礼,你为什么还要生我的气。”
虽然将它们想的太坏,我却已经做到最好了,你为什么不懂。
风流低下头:“我不是生你的气。阿七,我是想你能知道,这世上再没有什么,比面不改色的违心更令人生畏了。”
我淡淡道:“有。”
他望着我等我说下去。
我也望回去,却只耸耸肩,很无所谓笑道:“多了去了。哥,你可以天真,大家都喜欢你这样,我也喜欢,这就够了。却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福气的。”
我的天真大约早就被一再修改的志向,给腐蚀殆尽了。
但他如果愿意天真的话,我倒是很愿意守护。
风流又低下头去,默默活动指关节。我刚感觉不妙,就被他的拳头迎面击中,顿时眼冒金星,鼻血长流。
紧跟着一个过肩摔,腾云都差点被我砸散,他骑在我身上,劈头盖脸,不管不顾的一顿乱捶。
我挡着脸想,啊,真是一顿好揍,都有点疼了,他一定打的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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