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大明王同人)成佛 作者:公子苏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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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堆叠纷沓压来,我这样一个死人却有那么多放不下,真特么好笑。
于是风衿哭着,我笑着:“傻瓜。”
那天觉得精神不错,心情也不错,就到凡界去了一趟鸣涧山,赶上半夜,凉飒飒很是舒服。
我的院子在大堂最边远的左后,被许多树冠遮盖着,阴影幢幢。
一般来说我不太喜欢惊喜,那会让我感觉自己缺乏想象力。
所以风流坐在台阶上戏耍悠悠浮萤,并看也不看我就说,风起也是一个人来的么。
这让我很不开心。
他已经不再叫我阿七,那年他历劫飞升,正逢风跋要杀我。他是有开敷莲华护体的上神,一向攻势汹汹,从不在乎防御,他挡不下那一拳聚雷千鸟流,只能硬抗。
风跋勉强收了多半的势道,迎面就被他一巴掌打脸上,拍飞了出去。
风流打人脸很有一套,我深有体会。
他护着我向风跋声色俱厉道:“胡闹!”
风跋呸出一口血水,失声哭开:“他和风衿在一起了。”
“他要和谁在一起轮的着你管?”
风跋捂着脸只是痛哭,不再说话。
没等到他最后一击,我再也绷不住跪倒在地。
风流跟着卧倒,仍将我护在怀里,只轻声问:“是真的么。”
我咳着血嘶哑道:“轮的着你管?”
他抱紧我,祭出开敷莲华座,用他的神力为我紧急疗伤,我从这么近的距离能看到他羽睫染上细小的水珠,但只是紧抿着唇,许久呼了一口气,鼻音甚重问道:“阿七,我们没有可能了是不是。”
我想嗯,但咳的又痛又痒停不下来,最后急火攻心就沉甸甸昏睡过去了。
我隐约感觉那会是他最后一次叫我阿七,稍微一想又似因为我们很久没见,才没听到他这样唤我。具体是多久我也不再记得,他说的对,时间没有意义。
明明我伤还没好却很久不再见。
以前仙法和佛法的技术交流,我不战则已,战便求胜,偶尔求之不得就会伤的很重,那时已经有很多人来探望,而他总是最烦的一个,不见我恢复到更好就绝不放过我。
我说该好了看到他也变的不好,他说想不看到他就快点好起来。
本末倒置,死皮赖脸。
这次休养他倒如我愿的没有出现,只留了一个荷包。我知道看着像空的,但口朝下一抖就会哗啦啦撒的不知道要倒出来多少东西才停,所以干脆没打开。
我说了不喜欢惊喜,而那一次果然是他最后一次叫我阿七。
风流摆摆手:“你就站在那里不要再过来了,太近不好说话。”
“我没想跟你说话。”
他失笑:“是是,是我有话要说,烦请风起大爷勉强一听。”
“既然是烦请,为何不让座。”
他震惊于我的魄力:“您随意。”
我于是在他旁边坐下了。
流萤四散飘逸开去,他看起来很想安抚又无从下手的痛惜道:“你就不能轻点,吓着它们了。”
我倚在柱脚看他,像在看一个奇迹。
数万万年都不会改变,要有多坚强的心智?。或许不用,只要够傻逼。
风流沮丧的看着萤火虫四散开去,道:“你下来的不巧,今天是人间七夕。”
“有何不巧。”
“七夕跟我单独相处还不够糟?”
我把玩锦囊,不言不语。
他慨叹道:“准备和风衿定情了么,风起总是一心一意,跟谁在一起都是奔着永结同心。不像我贪多无厌,结果想要的反而留不住。”
“你想要什么不是召之即来。”
风流失笑:“你真好意思说。”
我也抿唇算是一笑,其实我说完也立刻就觉得不妥,尤其这话让我说出来,要多讽刺有多讽刺。
他挥挥手表示换个话题:“还记得你最后一次炼心劫时候,同我们一起去冥界的那个人么。”
怎会不记得:“我到现在都想不通那辈子算怎么回事,明明都是不相干的人,偏偏甩不脱。”
“怎么会不相干,那个人是西方的世尊如来佛祖。”
我揉揉额头,到底还是被当头一大惊喜,这样很多事情就都说得通了:“你怎知道。”
“因为我这两次炼心他都跟着。”
“他跟着你干什么。”
风流认真寻思道:“缘分吧。”
我瞪着他,他也瞪着我,半晌我们拿不住架子笑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
☆、飞升纪事
不跟我纠缠那些错位往事的风流其实还不错,我们是非同寻常的兄弟,没必要为了一段过不去的过去反目。
回到凤凰城我终于打开了那个锦囊,也果然滚了满床糖果似的金丹,青桐说的对,关于风流我一向能估个差不离。
深呼吸一口气吃个净光,补的鼻血长流,从此徘徊在昏睡与打坐修行之间,不知日月长。
有一天凤凰城忽然又冰冻三尺,大雪飞扬,喜乐充满。
恍然想起貌似风衿来过,说风惑与风咎严肃认真的表示,他们要冲动之下情定永生,不考虑。
愚蠢的让人羡慕。
很久以前曾以为二风采和亲善大使风岚会是第一对,后来又误以为会是我和风流过,但他们首当其冲似乎也没什么好意外,毕竟颜控风跋眼里只有风流。
我又裹上那件土豪大氅,问风衿为什么好日子要下大雪。
他说这个么,是因为可以多穿点衣服,好让大家显富。说完看了一眼我大氅领口那圈浅金色茸光粼粼的羽毛。
我不太喜欢往事一遍遍重新碾过,笑笑没有回应。
九天凤族的祭坛在丹穴山的东阳面。
银河光华自上而下倾泻本不该分山的阴阳,但我们要分四方的,就一直沿用南北分岭。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风惑那一头赤金色短发好像一簇火焰,此刻满面红光,更似要烧起来。
只凤族我们九个在场,看他们祭天成礼,各自掌心结下对方的天羽印。
风咎大眼睛小少年,扑在风惑怀中,对着手心喊三哥哥,笑容无忧无虑。
他小时候就爱跟着风跋瞎凑热闹,风跋四处猥琐,搜集美人,他也看小H书很高兴的样子。风跋喜欢风流,他也跟着喜欢风流。
后来风惑将他当宠物逗着,更趁风跋为情所困,无聊苦闷时候,到处兜着他玩,终于骗走了。
我疑心风咎懂不懂定情是什么情,但风惑只是下巴在他头顶蹭蹭,抱紧他回应说,在呢。
我们站在祭台下仰望幸福一样瞧着他们,纷纷傻笑。
风岚在我旁边偷偷看风采,我余光都看见了,风采还在二百五的傻笑着,不知不觉。
回凤凰城好一番热闹。天外天动辄千百年才熟的果子,九重天三蒸三滤三藏的酒,都是极难得的佳肴。
我露了个脸,发现风流也已经不在,就无压力到后勤那边拣了些瞧着就好吃的,收在那个小乾坤袋里,准备遁了。
风衿拍我,笑道:“你这是偷吃呢?。”
我喂他一粒青提子,接着拣好吃的。
他慨叹道:“蓦地有种当家长的感觉。”
“俗话说,长兄为父。”
“叫爹。”
我勾了他的下巴:“儿子。”
外面冰雪封天,我磕磕绊绊的往山颠爬,因为本来就没有很想去,就跟自己赌气不用神力,爬不上去就不去了。
没想到我果然皮实,冒了点小汗,没感觉怎么着的就到丹穴山颠。
凤王和凰后涅槃的地方,我祭了酒,席地坐下开吃。
风衿要同来,被我拒绝了,让他晚点宾客散了,跟他们几个一起过来。
我有些不好憋着的情绪,更不适合当别人面表露出来,自己来祭会比较好。
凰后至终都不喜欢我,涅槃那天我也在场,她走的几乎有点迫不及待,没有表示对我有丝毫的歉意。
凤王待我还算有几分父子之情,至少很小时候会耐着性子敷衍我,直到我不再需要被他敷衍。
背后传来踏雪声,我扭头见风流正沿阶而上,他比我还能作,居然撑了伞。
“你也在啊。”“你也来了。”
两个人同时说着。
我突然想,那时跟他谈了一万年的恋爱,或许并不是没有原因的,甚或如果我更有良心一点,会发现是我为了活命与他断情,应该是我还亏欠他一声对不起。
能把事情搞到那么逆天的千万年以来,两个人都像被掰成两半的磁铁,说到底是我够贱。他越主动我越逃窜,他放弃了我喘过一口气来才想起,不是情人还是兄弟。
风流步上最后几阶,拍拍我领口羽绒上的积雪,问:“淋着可痛快?。”
“这叫意境。”
这话是不是听谁说过。
风流果然撇撇嘴,抖了伞上积雪,搓竹蜻蜓一样将伞悬停在我头顶半空中,兀自去作祭。
这些生活小技能他们个个精通不少,只有我因为很重要的成长期在跟荒野禽兽们混,虽然后来也都自学了,但其实这种小摧残都不太当回事。
祭完礼过来他跟我说,本来我可以不用比他小了快两万岁的,是他给通天教主炼开敷莲华那一万年耽误了。
刚开始好些年简直奄奄一息,凰后渡神力给他被拒绝,就将他化做小凤雏随身携带,抱了好几千年。还说他破壳就是成人的神形,正好还没抱过。
我心想,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是天生的成年神形。
不正是他给的,我有没有跟他没干系的人生往事,真烦。
风流在我旁边坐下,毫不见外的从我荷包里摸吃摸喝,还问有这有那没。
我们又有很多年没见,我在修行,他刷炼心,听风衿说了他比我小时候那些年还快。
于是问他撸到第几劫了。
他不答,反问我天雷劫准备的怎么样。
我继续问:“那位世尊还跟着你么。”
他也继续问:“你时间不多了吧。”
“他怎么找到你的。”
“你跟风衿会不会进展的有点慢了。”
“教主他老人家在忙什么。”
“我也很多年没见他了。”
很好,终于有了交点,却不是我有兴趣的话题,还是吃东西吧。
不过他说的对,我时间不多了。
转眼天雷劫就到了不能再拖的档口。
炼心渡不过会灰飞烟灭,天雷渡不过也会被打成渣,为什么神族要有那么多跨不过去就会不得好死的坎,人家凡间都兴留全尸。
那年沉寂许久的通天教主又搞出了新的幺蛾子,一个上不封顶的神力测试法阵。
逗比,爆冷门,天外天绝对不会有谁想看自己神力的具体数据。
不过好处还是有的,比如他精确的计量出了天雷劫所需的神力下限,差临门一脚的神族不用提心吊胆的估摸着去应劫,只消一测,就能定生死。
天尊冷嘲热讽说好东西,有这个就不用九重天的试炼大会了,直接按神力排名。
不晓得教主是不是因为吸取了铸神魔井的教训,这个灵阵忒弱,说好的上不封顶,我因为临天雷劫就去测了一次,符文缭乱的阵眼,将神力凝聚在右手,结果一拳就给他打碎了。
我骂了一声欺世盗名,问他这法阵真的能承纳十三道天雷吗,是不是测试时候被雷劈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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