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大明王同人)成佛 作者:公子苏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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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我娘老子回家带了共同研究案例的朋友,我都躲房间里不太露面,后来又有孤凤举这只人生大阴影。
通常他们一团和气时候,我已经从我房间里翻窗偷跑出去找王雪明玩去了。
并非自卑,只是懒得跟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浪费时间。
我这样短命,时间很宝贵。
孤凤举是知道我的,便遣我出去自己逛逛,他和教主谈完事情就带我回家。
那通天教主看起来还想跟我再说点什么,但我果断的脚底抹油跑开了。
金鳌岛这样大,说随便玩,不过是尽可能的东摸西看,来日见了王雪明好跟他吹吹牛。
话说如果他此时也在,我们必定能够玩的很尽兴。
碧游宫三十六殿,除了金碧辉煌还是金碧辉煌,教主真是个无趣的神仙。
坐拥这一整个仙岛的人若是我,必定会把房子建的充满创意。
好比我们家那三四百坪的小院子,房子坐北朝南是必然,打横里自西向东的空间感,整个三六九的直角三角形。最西边细长高的书塔略寒促,不像王家的书库那么底蕴丰厚的感觉,是因为我爷爷辈以上的藏书都在我大伯家里了。
在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可能连这点书都看不完的时候,我就没多执着了,不跟王雪明在这方面比就是。
我把一条龙召出来,问它此地比我们云梦泽如何。
它真诚的说不如云梦有情趣。
这样中肯而不阿谀的评价深得我心。
我们指指点点的转悠着,不知不觉就逛了回去,简直好像迷路了一样。
索性便坐在台阶上等孤凤举出来。
一条龙追着尾巴转了几圈,终于察觉到我在目不转睛的望着它,于是主动讨好的问我道:“想听他们在里面说什么吗。”
我忸怩道:“听墙角我不太擅长。”
“那是,我主子光明磊落的怎么会听人墙角。就是天生好耳力没办法,绝不是成心的。”
我凛然点头,在廊檐下坐定,一条龙便欢欢喜喜的盘在我耳朵上,开了顺风耳模式。
透过它的耳朵,正听到孤凤举在说:“你什么时候能不要对他言听计从,我代表诸天神佛感谢你全家。”
通天教主惆怅道:“我并非对他言听计从,那次他是真的说服了我。”
孤凤举轻慢的笑道:“你这个暴力狂会被语言说服?。”
“我希望他好。”
“哦?。那他是怎么说服你的,说来听听。”
“我不能。”
“为了我好也不行?。”
“你以为你是谁。”
红果果的差别待遇让孤凤举很是无语。
但是从半中里开始听,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讨论谁。我只是为成功窃听感到很刺激。
接着,那通天教主忧伤道:“谢谢你带他来给我看看。”这句话应该是在说我?。
“早知道你束手无策,就不该心存侥幸来这一趟。”貌似果然是我。
“他看起来不太好。”
“你终于感到愧疚了吗。”为啥要因为我看起来不好感到愧疚,难道他这里仙气太重,我也吃不消?
那通天教主干巴巴道:“你,要不,随便拿点什么,这缚灵锁是我刚研究出来的,给他防身。”给我的?
“缚谁的?缚灵宝天尊?”
“不要开玩笑,一般的绳子奈何不得凡灵体的人,捆仙绳也只对天族有用。”
“我不会拿给他的。”
通天教主感到很委屈:“为什么。”
孤凤举淡定道:“当然是为了我自己。”
我听的惊怒不已,他知道自己会是第一个被我使用缚灵锁的对象,居然自作主张就给回绝了。给我捆王雪明或死胖子玩也行啊!
通天教主苦口婆心:“他这样弱,被人欺负了连个防身的法宝都没有。”
“现在知道他弱了,他投胎时候你咋想的。”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我投胎时候教主本来也可以给我点仙气,让我不用天生的弱到爆,后天恶补也跟不上吗。
我想说孤凤举这样逻辑就是你的不对了,不给是情理之中,给了才应当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不知为何我感觉孤凤举每句话都带着刺儿,听起来要么兴师问罪,要么咄咄逼人,要么更直接的夹枪带棒,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我一直觉得他不是个毒舌的人,不爽了也是用拳头的时候居多,我很不喜欢他这样高冷傲慢,好像人家欠他的一样。
接着孤凤举就用一句信誓旦旦的:“我不会让人欺负他的。”结束了这次谈话。
这话有语病,我暗暗腹诽,要在[让人]之间加上[我以外的]才是陈述事实。
直到回了云梦村我都还心不在焉,剪刀石头布又输了,我到屋后的水坑里挖藕准备凉拌。
挖了半天回过神来,已经太多了吃不完,也没有王雪明来蹭饭,只能剩下的裹面油炸兼煮糯米藕,不用弄别的菜了。
吃完饭一边津津有味的回想着,一边拎着碗去采蘑菇,可见采蘑菇已经成为我的一种本能。
临睡前我悲催的想我果然不擅长听墙角,头一回就这么大信息量,一波三折的,比今天的晚饭还难消化。
我饱受这个秘密的煎熬,但孤凤举对于我俩天生灵体迥异这个话题的研究和探讨,一直表现出异乎寻常的敏感和暴躁,我没少因为旁敲侧击挨揍。
不能跟孤凤举讨论,我只好跟比我还不在状态的一条龙反复推敲。
最后我们就这次谈话,总结出了以下几点:
第一,他们的相处模式略诡异,不晓得在通天教主收孤凤举做徒弟的那十八年里发生了什么。
第二,通天教主有根儿软肋,跟孤凤举也关系密切,差别待遇很明显。
第三,孤凤举对教主心存怨念,并刺激他让他认为没在我出生时给我一口仙气,就是他欠我的。于是教主想送我一件法宝弥补,孤凤举却又傲娇的拒绝了。
私以为他是在醋那个使他被差别待遇的谁。
综上所述,通天教主和孤凤举和那谁错综复杂的往事,跟我有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再后来我跟着孤凤举游历,行善除恶,积阴德兑阳寿,赚功德兑修为,并培养了收集鬼画符的兴趣爱好,日子过的充实又忙碌。
这件事就在我念念不忘的过程中被遗忘了。
况且当时我正在对孤凤举总是在翻着玩的两界缉约发痒。
但除了刚签下时候我拿着玩了一会儿,它们就一直在孤凤举那里了。
我不好腆着脸跟他一起看,更不好要来玩,只能满院子转悠着找别的事情打发时间。
隔天我耐不住开始各种收拾行李,暗示孤凤举我们差不多可以出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蚩尤祭事
但他一切照旧,吃饭睡觉剪子包袱锤,刷新缉约界面看别人的任务流程现场直播打发时间,甚至自发去刨笋挖藕采蘑菇。
终于那一天在他拎着一筐胖头鱼回来时,我荡悠着吊椅问他:“你在准备干粮吗。”
胖鸡仔代他问我:“你怎么会有这种误解。”
我学了乖,老老实实道:“咱们家不屯粮食,你这是做甚呢?。”
孤凤举看了我若干眼,仿佛确信了我的真诚,答道:“过几天蚩尤祭祀,爸妈都要回来了。”
我木然道:“哦。”
他径自在我旁边坐了,拍拍我的头:“我知道你肯定忘了,不用害臊不敢承认。”
我悲愤的扭脸:“一年到头这个节那个庆,偶尔忘一两个有什么可害臊的。”
但忘了蚩尤祭还是很应该面壁思过的事情。
云梦泽从外围的山林瘴气,中围的水蒸气,到村子的雾气,整一个烟云入画。
所以雾神蚩尤的祭祀比任何年节庆典都要隆重,凡灵人外出修行的不管在哪儿,这三天都得赶回来。
小时候我就最爱这个节日。因为我想泡的那个妹子王冰聪,穿着纯白色飘渺的雾装美的好似小仙女下凡。
后来到了学龄,和很多美丽的妹子共度各种祭典,个个穿着节庆主题装,都好看的让人眼花缭乱。
我却因为要一视同仁,反而淡泊了些。
事实上我一直觉得包括王冰聪在内的妹子们,都不能跟我随心所欲的交流。
也可能跟王雪明他们太肆无忌惮了,妹子们脸红红期期艾艾的样子固然惹人怜爱,但总让我感觉隔阂无限深重。
我是不太能忍受不自在的,那种浑身不对劲的感觉巨难捱,总让我特别想回避,而且我也真的那样做了。
待我察觉这种态度不太好的时候,妹子们都已经纷纷远离我的世界。
真是一段令人黯然神伤的成长经历。一条龙爬筐里啃鱼鳞去了,我左看右看寻不到安慰。
于是跟孤凤举说:“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他支着下巴做聆听状。
我哈哈狂笑,笑完后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他:“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笑话,讲完了。”
“哦。”
“不好笑吗,王小霸每次跟人这么搞,胖子都会笑成死胖子。”我思索着:“唔,好像有先决条件,不过这个才是重点。”
“我不胖。”
我站起来就走,一边吐槽:“你简直跟你那个通天教主一样无趣,我果然还是王小霸比较好交流。”
背后一大脚掌呼啸而至,我被踹扑在地,啃了一嘴泥。
“三句不离那小王八,烦死了,不许再跟我提他。”
我呸呸吐着泥,口齿不清道:“放屁,他走三天了我才第一次提他。”
孤凤举翘着二郎腿居高临下,将托腮换环胸抱肘,更加王八之气侧漏的悠悠道:“还数着他走的日子和你提他的次数,打死你信不信。”
我再次左看右看的找寻,然后拎起他刚捞回来的半筐鱼甩过去:“打死你先。”
我忘了一条龙还在里面拱着啃鱼鳞吃。它吃东西时候很容易受到惊吓,一受到惊吓就会莫名失火。
眼见得它在半空中哀呼扭动着,狂喷着大火球向孤凤举扑了过去,看来我这一招漫天花鱼真把它吓得不轻。
空气里充满了香飘飘的烧烤味,我眼巴巴等着看孤凤举同样下场,心里想着这可真是意料之外的收获,竟忘记心疼我受到惊吓的一条龙。
然后它就被胖鸡仔呸的一口唾沫给熄灭了。
孤凤举都没让它近身,弹指一笑间,我的一条龙嗥呼着化作金线,消失在云雾深处。
我咽咽口水:“吃烤鱼吧。”
“你不是要先打死我吗。”
“你们两个欺负一个。”
孤凤举赞赏我道:“总算说对了一回话。雀儿,这个战术叫什么来着?。”
这真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我是说在我们自相识时至今,形影不离的三年多里,我第一次听孤凤举称呼谁的名字。
他竟是有点亲昵的带着卷舌音,鼻音,尾音,称呼那只叫做玄雀的胖鸡仔,雀儿。
我听的一阵痉挛,感觉整个人都酥软了。
胖鸡仔倒是能淡定的回答道:“各个击破。”
孤凤举微笑颔首道:“对,接下来要击破另一个了。”
我醒神,拔腿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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