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大明王同人)成佛 作者:公子苏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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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么连缉约签订所需的客观条件和任务的具体奖励都不了解。
三个人一直到昏黑才回来了。孤凤举还好,虽然苍白憔悴但还在正常范围。
王家兄妹就没那么好看了,跟我第一次进去时候一样,痛不欲生兼一脸血,孤凤举待别人果然完全没有像待我那么大方。
但我其实以为他们没有那么弱的。
王雪明摆手,说他们运气不好,灵能测试遇到个鬼难缠。
孤凤举捻着一张流纹凌乱的毫无美感的鬼画符,心情愉悦道:“这里有三个小时的战况实录谁要看。”
那二人一同扑过去抢:“谁也不许看!”
可见相当狼狈。
胖子又笑成死胖子:“谁想看呐。”
陈皓虞弱弱道:“我想看。”
王冰聪拿着鬼画符,不大自在道:“凤举哥在旁边闲着没事收下来给我们做纪念的,呵呵,不足为外人道。”
呵呵都出来了。
陈皓虞却还是不太愿意放弃这个话题:“我在书上看到过鬼画符的介绍,一直很憧憬,凤举哥真是好厉害呢,这么高深的灵咒都能使,冰聪姐,你们签的几级缉约?。”
王雪明自暴自弃道:“A级。”
陈皓虞掰着手指头数:“A上面是S,双S,三S。下面有B,C,D。中等呢,你们还这么年轻。好厉害。”
王冰聪一脸的灰败,不知道是被戳痛了,还是为妹子卖的这个蠢。
晚上我跟我娘说这妹子不行,早先就觉得她太没眼力见儿,一番相处更觉得她这辈子一定是跟我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那种人。
我娘说还小嘛,长大就好了。
我说好吧她还是不行,因为她太小了,我不想等她长大。
“那你觉得多大年龄的比较好呢。”
我不耐烦道:“哎呀我现在没这个心思!”
我娘也发急了,捶着榻上的小方桌,指我的鼻子:“那你是想怎样呢,你都二十一了,再不开始修灵就老了!孤鸿轩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比我先死了,我”
她说到这就哭了。
我恍然醒悟,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以前听说过的,灵弱的人大都会与另一个灵盛的结合互补,灵盛一方签下三界投名状,从此修行累积阴德所兑换的寿命二人共享。
原来我娘是打的这个主意。
他们都是二三十岁开始修行,所以许多年来一直都是这样年轻的样子。孤凤举十八岁回来外貌就再没有变过,这三年我身高从170长到179,他连头发都没有长长一分毫。
我沉默不语。
孤凤举也没有过去安慰她,而是拍了我的肩膀说:“两界缉约上签的都是我们两个人的名字,灵修共享。妈你放心,有我一天活的就会有他一天。”
我娘心碎的看着他,觉得他是一时冲动。
确实,他将来会成家,甚或成仙。
我虽因为灵弱,对这么辛苦生计的了解仅止于理论,却也知道修行一是修灵,一是修道。
道之至也,年岁愈久,亲缘情感便愈薄。飞升并非无我无意识,而是放下。
连我都懂得,孤凤举岂有不知。然而他并不多解释,他只说:“我说会,我就会。”
他那么温柔而坚定的说出这六个字,我真想大声回应他我相信你。
可我也知道说不得来日这回应就会成为我的自私,我不能。
我娘泪奔去找我爹求安慰了。
孤凤举将我领回到房间,见我失魂落魄的站着,便捧着我的脸使劲儿揉揉,迫我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征途纪事
珠子月晕水纹的清辉中四目相对,我们都没有说话,因为知道隔墙有耳,但我明白他的意思:安心,我们明天就走。
我默默笑着点点头,拿出个书包来,收了几件随身物品装好藏在床下。
半夜辗转反侧,恍惚的不知道梦着醒着,很是疲惫。索性悄悄起来到院子里,却见孤凤举已经坐在吊椅上,正望着空茫的雾气发呆。
我两个并肩坐着无声的长叹短嘘,流风被雾黏住,老核桃树格外的安静,唯夏夜中随雾飘渺的虫鸣。
鸡叫一更时候我仿佛还醒着,再睁开眼睛已经天光大亮,我正裹着被子睡在自己床上。
昨天没有去采蘑菇,今天早上也不知道吃什么馅儿的包子好。
爹妈已经到竞技场去了,我洗漱完穿好衣服开门,见孤凤举站在屏风前,倏尔扭头看我。
我也看着他。
他挎上包:“走吧。”
那包是只卖萌的斜挎黑色掩面猫,他回来那年跟我蠢萌的双肩黑色掩面狗一起买的。
转眼三年都过去了。
他走上前来拍拍我的头:“哥哥带你修行去。”
“竞技大会呢。”
“谁管它。”
说的也是。
出了村子先是曲径通幽的大片竹林,我们沿着浅水溪往西北走,直到悬河,悬河没有桥,上次出去时候是庞然他家渔船送了我们一程。
这几天没有打渔的船,孤凤举便问我会缩地否,我说理论上是会的,实践考试也低空掠过,可以试试。
他想了想说还是过了河再试吧。
他将我带过悬河,对面是杂树丛生的山林。山林仍是云梦泽的范围,但我二大爷没想过给它们取名字,大家就一直仍统称它们为迷雾森林。
林子里的雾气从白色晕染直至灾难深重的黑紫,一眼望过去,绵延的好似没有尽头。
我从背包里找出缩地符,这种日常用品一般人都放兜里方便使用。我灵力太弱,即便从家到神魔井其实有好几公里我也很少用,而且我身法不行,神行千里我自然也学了,但是灵控能力达不到,反射弧不能从一秒压缩到一瞬,比如缩地一步1:30米,20米处有棵树的话,我是一定要直扑上去把自己撞个半死的。
而且缩地必须后脚先抬起来,前脚再落下。简直是要人运步如飞,所以一定要开神行。不幸神行这种源源不断的灵能消耗术,我实在有点伤不起。
所以踉跄的通过考试后就几乎没有再用过了。
每次人家火烧屁股的从我旁边飞奔过去,我就特别感慨:你们特么千八百年的寿命,连百八十分钟的走路时间都要压缩到十八分钟,人生何苦如此匆匆。
但是孤凤举说试试,那就试试吧。
我双手合十将符敷上灵力,拍在鞋底站稳,眨巴着眼看他:“那我走了?。”
“嗯,我在瘴气林子边缘那里等你。”他说完火烧屁股的消失了。
我只好硬着头皮跟过去。
活着再看到孤凤举是二十分钟之后,得亏我穿的长袖,背包往脸前一挡,推土机一样一路撞过来,瞧着也是个毫发无伤。
他将水壶递过来,赞赏道:“不错,比我预期的状况要好些。”
我一顿狂饮,叫他别废话,抹把汗道:“走吧。”
“你先休息下。”
我点头:“好主意。”
往地上一躺尸,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难怪他不让我吃早餐,不然这会儿还得吐出来,怪可惜的。
孤凤举坐在旁边拿出一只馒头问我吃点不,我摇摇头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他自己慢有斯理的吃完了,起身动动手指比了个过去的手势,胖鸡仔就扑着翅膀飞过来,落在了我头上。
我龇牙咧嘴的爬起来问他:“这里怎么过去。”
他将我背起:“就这么过去。”
前面淡紫色瘴气弥漫,他视若无物的开缩地神行滑了进去,飞奔的飘一样比平地还稳,简直好像前面的树都让开了道。
我拍拍他的头,赞道:“就是这样,好好干,我睡会儿。”
他啧了一声,嫌我嘴贱。
昨天半宿没睡,刚又跑了那么久,我笑着撸了汗,感觉倦的厉害,昏昏沉沉的就睡了。
梦里有什么东西,柔韧的羽毛般扫着我的脸,直痒到人心里去,挠了几把还是不停的扫过来,我于是喃喃着驱赶道:“阿七你烦,不要闹。”
说完我就转醒了,孤凤举也停了下来,我费劲的睁开眼,就见他喘的厉害,嘴唇都白了,汗从额头流到下巴,一滴一滴的砸在我手背上。
把我扫醒的就是他鬓角的长头发,让我睡意全无的却是他绵长而沉重的喘息声。
我甚至没注意到他现在是我垂涎的仙灵模式,慌的就要从他背上下来:“你太累了么,怎么不知道休息的。”
他却把我箍的死紧不肯松手,只是问我:“你刚叫我什么。”
我整个是被吓醒的,什么梦都一瞬间忘干净了:“我没叫你,那么大风你怎么会听到的,累出幻觉了么,让我下来吧你休息一下。”
他低下头,抽动喉结咽了咽口水,听着好像一声隐忍的呜咽,两鬓的碎发都汗湿了贴在额上,没湿的半长不短垂落下来,我从后侧面完全看不到他的脸。
我想他可能真的累坏了:“孤凤举?。”
他摇摇头,再度迈开步子:“出去再歇。”
杂乱无章的深林巨树在这个速度下,都好似流景一般飞速的后退着。
我将头偏在他肩侧,以免给头发扫到,这件赤金色战衣摸着类似我们蚩尤祭时候穿的帛锦面料,但要细腻柔韧的多,亮金色的宽领口却隐隐有软金属的质感。
从这个角度看他的侧脸,眉眼鼻翼,唇线下巴,每个线条都处理的特别到位,连挥洒的汗珠子都特别的圆,好像天工造物极尽雕琢,分毫的懒都没有偷。
我不禁慨叹能者多劳:“辛苦了。”
他抿抿唇当做回应。
天将晚时孤凤举终于停下来,我贪看他,这后半段路程居然都没有再睡。
其实我觉得这不是在花痴他的美色,一向我憧憬的都是王雪明那样剑眉星目,明眸皓齿的男人味,可我就是对这个造型的孤凤举移不开眼,真真是多看一眼是一眼的贪恋。
下意识的情感不符合理论逻辑,决不是个好现象,比如有妹就该对酒当歌时,我都在长歌当哭。一直以来我都对这种强扭的瓜深恶痛绝,既然不能跟我的感情契合,那就让强扭的逻辑见鬼去吧。
孤凤举将我放下来,模糊的说着我们今天就在这里过夜我要休息一下,他似乎想到旁边那棵树下靠着,却一步没走稳就要倒,我扶他也只是给他垫着让他不直接扑地而已。
我两个都体力透支了,孤凤举自是劳苦功高,我略有点羞惭。
前面是一条缓坡斜流过来的小河,对岸林木清秀,薄烟袅袅。迷雾森林一日夜的行程硬是被他大半天的光景给走完了。
地上积了厚而松软的枯叶层,我将他枕在我腿上,试着召唤一条龙。
试了好几次,我都冒虚汗了它终于出现。
一条龙有个习惯是出现后先左顾右盼一番,看看周围环境。
看完后它对我说:“哥,你离家出走呢?。”
“我逃婚。”
“哥你真勇敢。”
我倚着树,绵懒的骂它:“少特么贫嘴。饿死了要,给我找点吃的来。”
“好嘞。”
我的意思是找找看有没有野果子什么的垫巴垫巴,毕竟好歹是出了大云梦,迁就过今晚上,明天就能吃到热饭了。
然而一条龙觉得我和孤凤举都应该好好补补,回来时候尾巴打了个卷儿,紧缚着一只已经勒死了的雁,嘴里还叼着一只蜂房。
整条龙摇摇欲坠的降落,把蜂房放在地上后,还呸出一块含回来的盐晶。
一条龙四蹄着地的仰着脸,狗一样冲我摇尾巴,我整个人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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