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西叶)云归 作者:影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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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闻言就笑了,花满楼也面露笑容,察觉到陆小凤又抱着酒坛灌个不止,他便代为说道,“叶兄说白兄是个聪明人,果真不假。白兄不要多心,我们帮助白兄确实是因为白兄的无辜,也因为我们疑心此事关系到白云城。当然,若此事与白云城无关,我们也不会坐视白兄平白遭难,会帮白兄为那些惨死之人讨一个说法。”
陆小凤一面听一面点头,又在心里想到花满楼说得极对,但白隐宁的话也没有错,不过是要用在西门吹雪身上。若是放在从前,西门吹雪尚会择不义之人出庄四次,又知白隐宁乃无辜被冤,或许会管一管。可是放在现在,假若此事不关白云城,西门吹雪只怕是一个字也懒得听。只是这些都没有必要和白隐宁解释,说了怕是还会让他多心。
“我也不过随口一问,没有别的意思。诸位仗义相助,白某感激万分。”
“哎哎,不必说这些。”陆小凤摆了摆手,“那么事情就依着白兄说的办,至于具体要做什么就由我来安排好了。这几日白兄就好好在百花楼养伤,与秦邹两家相见时就算武功还不能完全恢复,起码这伤是一定得好的。要不我再去请西门吹雪来替白兄把脉?”
“不必了。我这里还有一些西门庄主留下的药,想来吃完了一定能够好的。再说我也略懂些医术,就不必劳烦西门庄主了。”
“那也好。花满楼也会些医术,虽然不能和西门吹雪相比,不过也定能帮些忙。”陆小凤抱着酒坛子沉吟了一下,“那么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我先去把这事通知西门吹雪。”说着他就又抱着酒坛出了百花楼,直奔西门吹雪的住处。
可是这边陆小凤辛辛苦苦地跑了一趟,秦、邹两家却是不给这个面子。几日后两家在江湖中放出了话来,言语中不但将白隐宁置于死地,还将西门吹雪、陆小凤、叶孤鸿和花满楼都拖下了水。
听陆小凤把事情说完,叶孤鸿简直感到哭笑不得,“看了他们也是急了,居然连万梅山庄和花家也敢招惹了。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他们要急,还是幕后的人逼着他们要急。”
“你为什么只提万梅山庄和花家?就算不提你自己,难道说我就是好惹的?”
哭笑不得的叶孤鸿这下是真笑了出来,“若现在做主白云城的还是我大哥…”话一出口他一下子醒过神来,连忙将剩下的半句话咽下,只看着陆小凤笑道,“至于你陆小鸡,只不过是一只飞不起来的小鸡,又不是翱翔九天的凤凰,有什么不敢惹的?”
一句话听得陆小凤差点跳起来,打量了叶孤鸿片刻,“我真是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叶孤鸿。”
“…我不是叶孤鸿,还能是谁?”
“老猴子。”陆小凤说着足下就是一动,立时就抓住了叶孤鸿的双手,又点了点头,“从轻功来看,你应该是叶孤鸿不是老猴子。不过刚才我真的怀疑你是老猴子易容假扮的。”
叶孤鸿又笑了,“你这是借着偷王之王说我轻功不入你眼而已。两下扯平,我也不欠你了。”
陆小凤这才满意了,方话归正题,“白兄现在可有什么打算?”
看着叶孤鸿不像过去那样死气沉沉,恢复本性,叶孤城心中颇感欣慰,听了陆小凤所问,他收回目光,转而看了看自己新寻来的一柄剑,“没有。我还是之前的话,他们既无法证明我的罪行,我又何须证明自己的清白?他们故作可怜,我是清者自清,看戏的人若能明辨是非黑白自然最好,若是不能,我也不会在意。”
陆小凤也看了一眼那柄剑,剑并不长,大约还不到三尺,宽约两指,剑鞘和剑柄都是银色,上面几乎没有刻纹。因没有见过此剑出鞘,陆小凤并不知它是否真是一柄好的宝剑,但猜测应该还不错,配白隐宁是绰绰有余了。
“看白兄找了一柄这样的剑,我也放心了许多。我会替白兄把要说的话说出去,剩下的…我听令妹说去年白兄学过一套流萍剑法,后来还以此剑法和叶孤鸿切磋过。如今有了适手的剑,我们也想看看白兄的流萍剑法。”
“!!!!!”
第10章 第 10 章(更正)
流萍剑法?叶孤城的武学造诣极深,所学所知甚杂,无论是江湖中优秀的剑客还是各门各派独到的剑法、心法等,他均有所了解。但是对这流萍剑法,叶孤城从未听说过。莫不是因为他离世已久?叶孤城看了叶孤鸿一眼,看他似乎有些尴尬的样子,心中立时明了。白沉云不懂武学,看白隐宁练剑不过是瞧个热闹,哪里分辨得出高下?经她的口中传给陆小凤的消息,准确的只有白隐宁会一套流萍剑法而已。从白隐宁的内功就能判断出他的武功水准,若真是一套好的剑法,白隐宁哪里学得出来?不过是自创而已,偏他又剑法不精,根本没有自创的本事。若将他与叶孤鸿的切磋比成博弈,叶孤鸿只怕让了五子也不止。想到这里,他微微一笑,“什么流萍剑法?陆兄久在江湖,可听闻过这套剑法?不过是我自己弄着玩的。舍妹不懂武学,才拿到陆兄这里来卖弄。想那时与叶兄切磋,必定是为难叶兄了。叶兄的武功高我不少,却又不能赢了我扫我兴致。”
叶孤鸿忙是摆手,“哪里哪里,我可不算高手,白兄太抬举我了。”
不过是些自谦之词,不必太过计较,叶孤城没有再说。陆小凤见状也笑了笑,便说了些别的事,说得也是越来越热闹。可当目光再扫过那张清俊的面庞,他忽然皱了一下眉。自与白隐宁相识一路同行,他曾几次见到白隐宁面上的浅笑。白隐宁生得好,笑起来很是好看。但每一回他都发现那笑容仅仅停留在脸上,并不是一个真心的笑容,仿佛笑的只是那具躯壳而不是这个人。陆小凤轻叹了口气,一族人惨遭杀害,自己又无辜被冤,这位白家的五公子也不得不改变了。
一时众人用了些点心就散了,陆小凤便去依着约定行事。他在江湖中交往极广,虽不是个个都真心拿他当朋友,也并非尽是虚情假意之人,要借一张嘴来说话是简单的事。
叶孤城闲来无事,回到房中练了一会儿功,觉得周身都畅快了些,看时辰已不早了,便和衣躺下,望着床帐默默地想事。白家、秦家、邹家、白云城、万梅山庄、陆小凤、花家,还有所谓的幕后真凶,熟悉或不熟悉的人都一一在他脑海中闪过。白家和白云城没有关系,白隐宁却与叶孤鸿走得近,之后白家被灭,将一群人牵涉进来。叶孤城突然坐了起来,眼中寒光隐约。虽然只是陆小凤等人的疑心,白云城至今也安然无事,到底自己还是应该提醒叶孤鸿加强白云城的防备,以免到时措手不及。想到这里也不管叶孤鸿是否已就寝,他拿起宝剑就要出屋,可还没走几步,他突然拔剑出鞘,同时身形往旁边一让,抬手间一道金属碰撞的声音传入了耳中。也亏得叶孤城换了宝剑,若还是之前那柄残剑,一击之下只怕就成为断剑了。
叶孤城眉头一皱,回手间又挡下了三剑,一面看了一眼来袭的黑衣人。来人虽用黑巾蒙面,仍能看出他年纪已过半百,应不是一般的刺客。且他内功深厚,少说习武也有二十年了。断定了这些,叶孤城便只守不攻,但求自保。
若此刻在这里的不是叶孤城而是白隐宁,在对方剑下走一招都难。而如此大的声响,又如何会不惊动陆小凤、花满楼和叶孤鸿?那时自有他三人处置,不必耗费白隐宁的内力。
陆小凤、花满楼和叶孤鸿自是很快就到了。一见那剑直逼叶孤城的咽喉,陆小凤足下一动,两只手指精准地夹住了剑,使其再不能前进分毫。趁着黑衣人一愣之下没有回过神,叶孤鸿上前一下摘了他的蒙面巾。
见已然不能得手,黑衣人狠狠地瞪了叶孤城和陆小凤一眼,想要收回宝剑却又发现根本不能,不由更是恼羞成怒,脸也涨得通红,“你…你!!”
在这个世上,被陆小凤夹住了剑还能轻轻松松收回的,只有一个人。
陆小凤笑了笑,松手让他收回了剑,又笑道,“若我没有猜错,你就是秦家的家主秦航。”
黑衣人愣了一下,目光四下一扫,“不错,我就是秦航。”
“你来这里是要杀白兄,替自己的侄女报仇?”
“怎么,难道他不该死?”秦航说着就又要拿起剑来指着叶孤城。可他还来不及抬手,手中的剑就突然掉在了地上。陆小凤、花满楼、叶孤城和叶孤鸿都未有所动作,秦航吃了一惊,一转头看见了一个白色的身影,“西…西门吹雪!”
“他该不该死,不由你说了算。而你,也不配用剑!”西门吹雪手持乌鞘古剑缓步而来。
秦航不禁气得浑身发抖。他已是年近花甲之人,而西门吹雪尚不到而立之年,竟然当着其他人的面打掉了自己的剑,可谓让自己颜面大失。且自己的侄女受辱自尽,以他的身份说了不算,难不成白隐宁的死活还真要听西门吹雪的话不成?他西门吹雪虽被人称为“剑神”,在自己面前却是晚辈,居然如此无礼!
陆小凤笑着抬了抬手,在心里嘀咕着如今这世上只怕无人能够让西门吹雪承认“可以用剑”,嘴上却是说道,“秦老爷可真是疼惜晚辈之人,竟能不辞辛劳,千里迢迢来找白兄报仇。不过白兄对于令侄女一事的话,我想秦老爷已经清楚了。我倒觉着白兄说得合情合理,你们说白兄调戏了邹少夫人害她上吊自尽,若想不死就拿证据证明清白,可你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事是由白兄而起。你们是当场抓了白兄的现行?没有。白兄没告你们诬陷之罪,你们倒是还咄咄逼人。”
一番话弄得秦航脸更红了,也不知是给气的还是被言中了心事,只拿手指着陆小凤和叶孤城,除了一个“你“字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秦老爷不要激动,我方才说的只是其一。其二,秦老爷若真是觉得自己占理,又为何不光明正大地来向白兄讨一个说法,反而要在入夜后刺杀白兄?”陆小凤将双臂抱在胸前,围着秦航转了几圈,“秦家并不在江南,秦老爷一路追着我们的行踪而来,又特意在晚上偷入百花楼,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哼,我是一路追着过来的。不过平时有你们护着,我哪儿能得手?我出此下策,也是被你们逼的!我只是没想到居然一击未成,让他弄出声响把你们给引来了…”秦航的话没说完,就听见叶孤鸿笑了一声,“你笑什么?”
叶孤鸿忍着笑意,看西门吹雪已然先拂袖而出,便拉着叶孤城的手,一面对陆小凤说道,“陆兄,这事就拜托你和花兄了。再听下去,我若是笑那有些失礼,若是不笑我也实在是忍不住。白兄,今晚就委屈你一下,就在我房中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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