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东邪逐爱记+番外 作者:嬉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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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衡伏在他肩头,知道他不出几日就要离岛去拜祭王重阳,便轻声道:
“不如,还是我同你一道去吧。”
但在这点上,黄药师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妥协的,只让冯衡留在岛上等他回来。
冯衡一想到要多日见不到黄药师,不知怎么,心中似乎升出些小女儿家的离愁哀怨的惆怅来,那不舍的感觉充斥着心头,竟有些酸涩起来。
他暗自唾弃了自己一番,想他一个男人,竟如此儿女情长,不由地忿忿不平,对着黄药师的肩膀就是一口。
他这一嘴下去,黄药师浑身一僵,终于睁开了眼睛,眯着眼盯着冯衡。
冯衡可不管黄药师眼中火光大盛的危险光芒,他似乎要将心中莫名地离愁别绪化为身体力行的现实,只缠上黄药师道:
“今晚你就陪我吧”
黄药师心中无奈,他的本意是让冯衡保养身子,绝不是为了这个才陪着冯衡一起来的,他本是极力忍耐,不想冯衡却是不大老实。但眼前如此景色,说他心无旁骛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黄药师深吸一口气,道:
“阿衡,别闹,你身体……”
他没说完,冯衡抬手便用食指点住他的唇,他俯下身凑到黄药师的唇边,才挪开那一指,落下一吻,此刻二人离的极近,黄药师看他神色有些落寞,喃喃道:
“你一走不知要多久回来……”
只这一句,便将黄药师要说的话尽数堵在胸口,他再顾不得其他,也没让冯衡再说下去,一把将他抱了个满怀。冯衡闭上了清澈的眼睛,双臂温柔地环着黄药师的脖子。两个人就在水波摇曳的池水中静静地拥抱着,徐徐地拥吻起来。
空气中渐渐弥漫起暖昩的味道,黄药师只觉得似乎连视线都迷离起来,他喜欢这种被冯衡需要的感觉,让他空荡荡的心瞬间就被填满,仿佛有种可以做到任何事的冲动和信心,这怀中的人就是他的一切。
不久这池中的水便激烈地波荡起来,池水拍在岸边的岩石上,只一次比一次加深了浸湿的范围,云雾缭绕间,那两条交缠的身影抵死缠绵,好似将那不肯述之于口的不舍情意化为了绵绵的相交,在这寂静的夜晚这洞中却是彻夜难眠。
不出几日,黄药师便带着曲灵风登船离岛,这年三月末,江湖上惊闻全真掌教王重阳仙逝的消息,一时间传的沸沸扬扬,一石惊起千层浪,随着这天下第一人的逝去,江湖再次暗潮汹涌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四章 疑疑惑惑
入夜,冯衡熄了灯躺在床上,这已经是黄药师离岛的第五天了。
心里似乎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好像胸中有粒圆滚滚的小珠子在四处翻腾,受不了,想把这种无处可说的焦灼倾吐掉,但是这东西刚倒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空留他满腔的酸涩。
许多曾经安然相处的生活片段,不知不觉地竟然印在了脑海里,淡化成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这才知道,原来寂寞就是这样不堪一击的感觉。他一直追随黄药师的目光,直到分开时,才知道这是眷恋;而此刻这种心情,直到难眠时,才知晓竟是相思……
冯衡翻了个身,对着空荡荡的木床,有些怅然若失。
来到这时代,闲安逸的日子过得自己日渐的惰怠,逐渐习惯了生活中无时无刻不充斥着黄药师的身影,习惯了他安排自己的日常起居,习惯了他无微不至地关心自己,突然间变成一个人的时候,他却有些不习惯了,这才惊觉,原来潜移默化是这样的可怕,只不过还是像从前一样一个人的生活,竟然会让他竟然觉得陌生。
这日,小梅端着托盘进了碧落居,师父走前吩咐自己好生照看公子,她自是以悉心管理公子日常生活为己任,她走进屋子,便见冯衡伏在案头,两手正摆弄一对圆环,那圆环亮晶晶的,像是个精致小巧的耳坠,却又有些扁圆,好似个扳指,却又比那厚重的扳指精巧许多,颇有些神秘的感觉。
她不好打扰冯衡,只放轻了步子慢慢走了过去,轻轻将托盘放在了案头 ,聚精会神的冯衡这才抬起头,他一抬头视线便对上了托盘里的东西,当即一愣。
只见那托盘里放着一个蓝色透明的玻璃瓶,小瓶静静地放在案上,冯衡只觉得一瞬间,从头到脚打了个冷颤。
梅若华见冯衡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托盘里的东西,仿佛见了鬼一般,便吃了一惊,唤道:
“公子?公子?”
她唤了几声,见冯衡视线仍是盯着托盘,但却是开了口道:
“这东西……”
冯衡嗓子发紧,出声之后才发现自己变了调子,只定了定神,才问道:
“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梅若华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道:
“是师父给我的,这里面的药丸是用七花紫参做的补药,师父叫我每日督促公子服用一粒”
冯衡却是目光丝毫不为所动,平静地问道:
“我说的是这瓶子?”
梅若华以为冯衡跟她一样,第一次见到这新奇的瓶子,便兴冲冲地介绍道:
“公子也觉得这小瓶好看么?我头一次见到这样晶莹剔透的琉璃瓶,居然能这样清澈透明,不知怎样的工匠能做出这样巧夺天工的瓶子。也不知道师父是从哪里得来的,我问师父还有没有时,竟然被师父说我痴人说梦……”
梅若华又说了些什么,冯衡没有在意,只垂头盯着那并不陌生的小瓶子,沉默不语。
这日用过晚饭,陈玄风便将曲灵风寄来的信,给冯衡念了一遍,无非是交代行到哪里,一路平安之类的话。
他正跟冯衡说着话,只听陆康保嚎叫着一路跑过来,手中拿着的是一个鬼面具,正是梅若华的宝贝之一。
只见他风风火火跑过来,见了这一屋子人,却有些扭扭捏捏起来,梅若华看他手里拿着自己的宝贝面具,顿感不妙,立刻问道:
“你做什么?”
陆乘风搓着脚尖,吞吞吐吐道:
“我刚才一不小心,将这面具后面的绳子弄断了……”
梅若华当即大怒,上前抢过面具,便揪着陆乘风的耳朵,训道:
“我说了多少遍?叫你不要动我的东西,你每次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陈玄风对那面具也不面生,只奇道:
“那明州城的面具你居然还留着?”
梅若华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鄙视着陈玄风,道:
“那还用说”
冯衡抿了口茶,看他们笑闹够了,才对着陈玄风道:
“说起来当初在明州城还多亏你替小梅取来这面具,有劳你了”
陈玄风似乎忆起自己被他师父当跑腿工使唤的遭遇,有些心有戚戚焉,嘴上却道:
“不敢”
冯衡放下茶碗,状似无意地说道:
“说起这明州城,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他这话一出,几人都抬头看他,冯衡看着陈玄风,道:
“我记得明州城有家当铺叫萃华阁,不是玄风可有听过?”
陈玄风自然是点头如捣蒜般地应声道:
“自然是知道的,公子怎么想起问萃华阁了?”
冯衡垂目,摸了摸那茶碗的盖沿,笑道:
“说来惭愧,当时我与小梅在明州城人生地不熟,最后不得已,我便到萃华阁当了一件东西”
冯衡说完,只见陈玄风咧嘴一笑,拍着大腿笑道:
“公子,你这可真是当对了地方。不瞒你说,这萃华阁正是桃花岛的产业,赶明个儿你说一声,让许叔派人将你的东西送回来”
冯衡好似恍然大悟般,便也摇着头,感叹起竟有如此巧合,轻笑起来。
一旁的小梅看他两人相视而笑,心里却是‘咯噔’一下,陈师兄笑的没心没肺也就罢了,但公子那笑却分明是未达眼底。
一连几日,梅若华都发现冯衡似乎有些没精神,本来之前冯衡还每天专注于打磨那银色的圆环,只是这几日却是连兴致都提不起来了。
她正站在门前冥思苦想,冷不放地,身后一个声音道:
“师妹,你站在这儿做什么?”
梅若华被吓了一跳,赶紧冲着身后的陈玄风嘘声道:
“你小点声”
她伸头看了屋内在榻上小憩的冯衡一眼,见没什么变化,才拉着陈玄风走远了几步,低声道:
“公子好不容易睡了一会,你不要吵醒了他”
陈玄风困惑地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解地说道:
“怎么冯公子自从上了岛,身体变的如此之差,简直比那娇滴滴的大姑娘还要弱不禁风”
他话一出口,就知道不好,只见梅超风柳眉倒竖,一张脸气的瞬间涨红,二话不说,提气对着陈玄风的肩头就是一掌。
陈玄风自知失言,也不闪躲,生生挨了梅超风一掌,梅超风这掌法连她师父黄药师都夸赞,自然威力不可小觑,陈玄风虽然运气内力抵挡,但肉体凡胎的,实实在在挨了一下也是疼痛难当。
只听梅超风冷声道:
“你说谁是大姑娘?公子只是偶感风寒还没有好罢了,就要被你这般说三道四吗?”
陈玄风立刻解释起来,道:
“师妹,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我只是看你忧心冯公子,忍不住感慨一句,觉没有看轻冯公子的意思,再说师父离岛,也是冯公子甚为想念师父,以至于辗转反侧,食之无味的,这种感觉我懂,大师兄刚随师父出海那阵子,我也是这样心情郁结,开心不起来的”
他不解释还好,越解释梅若华脸色越沉,冷哼一声,狠狠地白了陈玄风一眼,道:
“谁管你郁结不郁结!”
便转身走了。
到了晚上,陈玄风便带来了岛外的消息,原来王重阳自知命不久矣,便施计对付一直觊觎《九阴真经》的欧阳锋,假意病死,只等着欧阳锋前来抢经,便给了欧阳锋一个狠狠地教训,只是王重阳旧疾复发,到底是油尽灯枯,击败了欧阳锋之后,便辞世了。
冯衡听完陈玄风的叙述,问道:
“这么说你师父他们已经到了终南山了?”
陈玄风一点头,随后又有些迟疑道:
“倒是到了,但是似乎没能赶上见王真人最后一面”
此时江湖上已如一锅沸腾的热粥,但不管外面如何风云变化,几人在岛上却安然地过着平静的日子,冯衡每日闲来无事又开始打磨那已经初具形态的指环,日子一晃便到了四月下旬,岛上果然收到了岛主已经启程归来的消息,黄药师前前后后离开也不过大半个月左右,这趟行程想必是历来出岛最快回程的一次了。
黄药师双脚落地的那一刹,双眼不受控制地搜寻起来,他刚环顾了半圈,就见冯衡站在人群中央,正微笑看着他。
这一个月不见,黄药师只以为自己要患上焦虑症,只恨离岛前,怎么没能将冯衡拴在腰间,时时刻刻带在身旁,却全然忘了不许他随行的人也正是自己。
如今见了午夜梦回之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再控制不住,顶着一张冷峻的脸,一把将冯衡抱进怀里。
他们一行人回岛之后终于抖落了一身旅途的疲惫,皆安顿下来好好休息了。
冯衡和黄药师两人多日不见,各自心中都是浓浓的别情,一番巫云楚雨之后,二人相拥着躺在床上。
冯衡问道:
“此番终南之行,如何?”
黄药师一手搂着冯衡,另一只手在冯衡的发间穿梭,手指享受着丝滑柔顺的头发如绸缎般的感觉,心满意足地给冯衡讲述起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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