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人人都说,自古美女爱英雄,英雄难过美人关,像展昭这样的少年英雄,定得个绝色美人来配。
展昭一笑置之,不予理会。
直到有一天,他看中一只白老鼠,从此英雄爱英雄……
内容标签:乔装改扮 甜文 情有独钟 七五
搜索关键字:主角:展昭,白玉堂 ┃ 配角:包拯,公孙策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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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英雄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正是百花盛开、飞絮如雪的好时节。刚供职开封府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随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去友人家庆贺婚事去了,府衙里安安静静的,只那鸟语虫鸣中,张王赵马四人围坐在所居小院的石桌旁,借着月光饮酒说话。
赵虎是个粗莽汉子,不解花香月色中的美意,豪饮了一大口酒说:“程家的亲事这功夫该闹完洞房了吧?听说新娘子是个百里挑一的小姐呢,不知大人他们能不能得见。”
一旁的张龙笑着捶他,“新娘子蒙着盖头呢,自然不能得见的。你当是在山寨里呀,兄弟们闹起来恨不得拉着新娘子出来一起饮酒。不过听说这应家小姐颇有才名,与程公子郎才女貌,是真正的天作之合。”
赵虎点点头,“可不是嘛,我听先生说,程公子是个大才子,别看比咱们兄弟小几岁,可是学什么五车的,可有学问了。嘿嘿,这样正好,以后小两口没事了作个诗对个词的,风雅又有趣,不跟咱兄弟似的,一个个全是大老粗。”
马汉笑呵呵地吃着花生米,说起话来有些含糊,“才子佳人,英雄美人嘛,老话里就这么说的。”
王朝也说:“嗯,说的没错。不信你们等着瞧吧,展兄弟这样的少年英雄,日后娶妻,定然是个绝色美人。”
“那是啊。”赵虎咋咋呼呼的,“展兄弟这样的人物,不是大美人怎么配得上啊?”
展昭回到屋里,倒了杯温茶慢慢地喝着。想到方才经过四校尉院外时无意中听到的话,忍不住笑了。英雄美人,英雄美人,这话他听了多少年了。
五六年前,他刚离师门。初入江湖,便凭一己之力单枪匹马连挑了几个为非作歹的山寨,造福许多百姓,将好些人拯救于水火之中,人人赞他是少年英侠。
彼时,同样的人人都说,自古美女爱英雄,英雄难过美人关,如他这般的少年英雄,来日陪伴他一生的,定是个能配得起他的大美人。
有一次,他救了个被恶霸强抢的民女,是那个村子里最美的美人,性情也是温文贤淑,被救后一双含情妙目不离他的左右,村里人都说他们天造一对地设一双,展昭却并未放在心上,一笑之后飘然而去。那时他尚年轻,不识情爱,忙着潇洒走江湖,忙着行侠仗义,娶妻这事只觉还远。
江湖飘摇,时光渐逝,满腔热血的江湖少年,慢慢知道了江湖并非自己所想的那般,也慢慢懂得了,一己之力可做的事情真的很少,远不能像想象中那样救民于水火苦难。些微的迷惘,些微的惆怅,一壶酒尽,仍是携着宝剑,尽己所能的,做一个救人于危难的侠客。
小事大事做的多了,他成了南侠,在江湖上备受敬重,更多的人称他是个了不起的英雄,也有更多的姑娘想与他成就一段英雄美人的佳话。他仍是笑得淡然,不予理会,照旧的行走江湖,照旧的走南闯北,照旧的赏花观叶,照旧的行侠仗义。来的翩翩,去的潇洒,从不为谁而停留。
直到那年的春天,展昭行经一个小城。在城中小酒馆里用饭的时候,听见旁边那桌的几个男人轻声聊天,说谁家女儿失踪了一夜,早上刚给送回来。另一个也说,我也听说了,南城张家的小媳妇也是失踪一夜后给送回来的。唉,妇道人家一夜不归,能有什么好事。别的人也都附和着,就是啊,那些姑娘家失踪回来后,家里还都瞒着,说没事,可谁信呢。
展昭听得皱眉,他行走江湖也有几年了,高门大户强娶民女的见过,寨子里抢压寨夫人的也见过,大姑娘小媳妇的失踪一夜再给送回来的,倒真的闻所未闻。抢便罢了,怎的还会送回来?
正思索间,就听又一人小声地说:“你们想想,人家把这些妇道人家掳了去,还能干什么好事不成,我岳家附近的一个姑娘被掳去了一夜,回来后郁郁寡欢,性子都变了,人也憔悴了。”
“我邻家的姑娘也是,都被夫家退婚了,日后还不知要怎样呢。你们想,还有谁家会娶啊。”
“我听说王寡妇家的媳妇回来后,王寡妇娘俩整日的对着媳妇打骂,前几日还找了媒婆子商议纳妾的事呢。”
展昭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这些人不知实情,便在酒馆中这般乱嚼舌根,只怕那些被掳走的姑娘媳妇们家里,就是因着这些流言蜚语才打骂不休的。只不知这镇子里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多的姑娘媳妇被掳走,还送回来?这抢一次送一次,便不算踩点,至少也得两次,难道竟没有一个人发现?官府里也没有人管?让贼人猖狂成这样?
正想着,就听一个清亮的声音喝道:“你们说的这么热闹,可是自己家姑娘媳妇被掳去了不成?知道得这般清楚!”
展昭悄悄地抬头去看,原来是旁边桌上一个年轻的后生,年方十五六岁,长得清清秀秀的,手中摇着把扇子,却是书生打扮。那几个人一听他这么说,都是大怒,愤愤地骂他:“哪来的小子,跑这儿找揍来了!”
“我是谁你们还不配知道,不过听你们这话,我却知道,”那书生打扮的少年轻轻笑着,拿扇柄一个个指着那桌上的人,“你们全是孬种!”
那桌上的人一听,霍的站起来就想掀桌子,“说谁呢你?”
少年书生微笑着,缓缓地道:“若不是孬种,怎的只会在这儿跟长舌妇似的嚼舌根,却连那恶人是谁都不清楚。”说罢,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拉长着声音道:“哦——我知道了,准定是你们也被当成妇人给捉去过了,所以知道的这般清楚。”
那几人听了怒极,哪还忍得住,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打架。可书生话音刚落,几人还没及动作呢,就听“噗嗤”一声轻笑。展昭和几人的目光都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瞧过去,却是这酒馆里的小伙计,听了书生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小伙计长得黑乎乎的,脸上磕磕巴巴的很是寒碜,穿得也破破烂烂,只一双眼睛明亮有神,就跟会说话一般。
这小伙计一笑,几个人面子上过不去,立时更怒了,大吼着“臭伙计,笑什么笑,活得不耐烦了!”迅速分成两拨,分别朝书生和小伙计冲了过去。
展昭寻思,现在这里蹊跷的掳人案还需要探究,能不显武功还是不露为好,只是也断不能让这些碎嘴的男人欺负了人去。当下不慌不急的,捏了几颗花生米在手心里,只待情形不对,就要打出去救人。
那书生眼见几个人冲过来,一个华丽的旋身,便与他们动起手来,原来是有武艺在身的。小伙计手脚也很伶俐,一看情形不对,左冲右绕地四处奔逃,嘴里高声嚷着“打人了打人了”。展昭坐的桌子离他较近,小伙计眼明脚快,几下就跑到展昭身后躲了起来。那几个人见打不着,更是勃然大怒,挥拳踢腿地往这招呼,展昭自然不将这放在眼里,看似随意地转动几下,就躲了开去。
展昭躲得轻松,还时刻关注着小书生那边,怕他应付不了,好随时帮上两把。小书生功底扎实,应是出身名门,但功力尚浅,好看无用的虚招太多。酒馆里的人瞧不出他的招式威力不足,见他打起来四处游走,衣袂飘飘,漂亮得紧,便一个劲地叫好。还有些酒客许是认识那几个动手的当地人,帮着在劝架,酒馆里一时间吵吵哄哄的乱如集市。
正打得沸反盈天不可开交时,酒馆掌柜的急匆匆出来了,嘴里一迭声地劝:“都别动怒别动怒,朱捕头天天巡街,这时辰正要路过这里了,可千万别惹上官府的晦气。今天刚到的好酒,来坐下,都尝尝,都尝尝。”一边赶紧招呼那小伙计,“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大爷们上酒。”
小伙计连忙应着,从展昭身后跑出来上酒去了,那几个人也都老实下来,骂骂咧咧的坐了下来喝酒。展昭见他们这样,知道朱捕头必然是真的天天巡街经过此处的,而且想必是个严厉的人,所以这些当地人才会这样怕。只是不知道这人是个颟顸无能之辈,还是欺压百姓之流,竟然让这地界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还束手无措?
展昭要去百里外的乡间探访老友,路过此地原本打个尖就要走的,现在弄不清这里莫名其妙的掳人案,一时也走不得了,就跟掌柜的要个房间,暂且住了下来。
刚才一场打斗,小伙计也不慌,端着茶盘乐呵呵地引着展昭往楼上房间里去,一边走一边还劝展昭呢,“客官安心住着就是,千万别担心。别看刚才闹这一场,没事,打不起来的。”
进到房间里,小伙计招呼着展昭坐下,就把茶盘放在桌上给他倒水。展昭看他笨手笨脚的洒得满桌是水,又讪讪地赶紧抓了抹布去抹,微微一笑并没说什么,反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来,递给小伙计问:“刚才那些人说的,是怎么回事?不瞒你说,我来此地是为访友的,结果没能寻到,可别是也出什么事了?”
小伙计这会儿机灵了,接过银子塞到怀里,手脚利索地从旁边拖过把椅子来,在展昭跟前一坐,“客官问这事啊?那倒不用担心。最近城里的姑娘和年轻媳妇时有被人趁夜掳去的事是不假,不过第二天早晨就都被送回来了。客官的朋友定不会因此出什么事的,不用担心。”
“哦?竟真有这样的事?还真古怪。官府不管吗?”
“管啊。”小伙计说的兴起,自己端起刚才给展昭倒的茶喝了一口,“掌柜的说的那个朱捕头,就住在后街上,门口有棵老银杏树的那个宅子里,查了好一阵呢,可是什么都没查到,只是多加了两趟巡街,吩咐各家各户都当心些,家里的女人别随意外出。”
作者有话要说:
☆、朱捕头
不让随意外出?“那些女人都是在外面被带走的?”
“肯定不是啦。她们都是晚上被劫走的,你知道,咱大宋虽然解了宵禁,可也只有京城那样的大都市才那样,我们小城镇晚上还得宵禁呢,怎么在外面被带走?是朱捕头说,歹人怎么知道谁家有年轻女人的,那肯定是在外头见过了,才在夜里摸去劫人的,所以别乱出门。”
“那这法子管用吗?”
小伙计直摇头,“不管用。加了巡街以后,人还是丢,然后还是送回来。”
“这附近有土匪山贼什么的吗?”
“没有!客官别看我们这里是小地方,山高皇帝远的,可是肃静着呢,从来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们县太爷别的不说,还是很勤谨的。这次也不知道惹了什么邪,我听说是鬼怪作祟,用法力借人用一晚上再送回来的,不然哪能做的这么干净利索呢?掳走那么多人都没被抓住。”
“你小小年纪,也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事啊。被掳去了哪里,姑娘们自己还不知道吗?”
“哎呀,你没听刚才那些人说吗?出了这样的事儿,姑娘家里都瞒着呢,咱们外人哪知道姑娘们知不知道。不过我寻思,坏人肯定是用了迷香点穴什么的了,不然被掳走的时候,姑娘们还能不喊人吗?客官你说是不是?”
展昭笑笑,“你年纪不大,知道的还挺多啊。”
“嘿嘿,那是啊。”小伙计被夸一句,似乎挺高兴,得意地挺直了身子,“你别看我只是个小伙计,知道的可不少,坏人不是用迷香就是点穴,把人弄晕了才做别的,说书的都这么说的。”
“今儿那书生你可识得?”
小伙计摇头,“不认得。准是外乡人,从来没见过的,就这两天老来喝酒。我猜啊,说不准是个侠客什么的,别人不是常说吗,大侠客就喜欢打扮成书生啊,乞丐啊什么的,这样旁人认不出他的身份,才好行侠仗义啊。”
展昭让这个憨直的小伙计逗得直笑,“你是哪儿听说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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