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东邪逐爱记+番外 作者:嬉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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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衡一愣,他看陈玄风垂着头,一脸落寞,心思微动。
只听黄药师冷声道:
“行了,阿衡还要休息,你们先出去吧”
待门被梅若华从外面关上,冯衡才收回脚,对黄药师道:
“怎么回事?我遇见玄风的时候他似乎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
黄药师板着脸,回道:
“他犯了我的大忌,我将他逐出师门了。”
冯衡一惊,立刻问道:
“他犯了什么错?竟到了要逐出师门的地步!”
黄药师语气一顿,借着给冯衡右脚盖上被子的当口,掩饰地回道:
“这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我没有废他武功已经是轻饶了他。看在他帮我寻回你的份上,才让他跟着,已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待出得山去,就让他离开。”
冯衡看黄药师语气坚决,便没再开口,心道,你不说我还不能知道了吗?
正思索着,忽然感觉有人影笼罩过来,冯衡抬眼,只见黄药师的俊脸放大在眼前。
他离得极近,灼热的呼吸带着引力般将二人拉的越来越近,直至鼻尖互相碰触,黄药师才沉着嗓子道:
“我这手掌倒是从刚才就一直很痒,你来说说这是为什么?”
他说着就环起双臂,把冯衡圈在怀里,勾起嘴角,等着冯衡给他一个交代。
冯衡轻笑出声,顺势
抬起胳膊挂在黄药师的脖子上,歪头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地落下一吻,笑道:
“这回呢?还痒吗?”
黄药师立刻捉住冯衡的唇回敬了回去,许久才分开,低哑着声音道:
“当然痒了,已经痒到我心里去了。”
冯衡侧头靠在他的肩上,那厚实的肩膀让人沉醉,他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上去,冯衡一早醒来折腾到现在已经有些精力不济,此刻便有些困顿地喃喃道:
“那要如何是好?”
等了许久,不见黄药师出声,眼看着冯衡要迷糊过去,黄药师才放开冯衡,轻抱着他,将他慢慢放在床里,自己则侧卧在他身侧。
冯衡张开迷蒙的眸子,见黄药师正拄着头凝望着自己,便混着鼻音问道:
“怎么了?”
黄药师抬手,温热的大掌覆上他的双眼,只听黄药师轻声道:
“没什么,你睡一会吧。”
冯衡有些困倦,便依言放缓了呼吸,双眼上的大掌离开了,却有窸窸窣窣的微响声,冯衡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
恍惚间,那手掌又覆上他的肚子,冯衡下意识地一颤,随后意识到是黄药师的手,便也抬起手覆在那温热的手上,这才沉沉睡去。
翌日,冯衡精神已经好了许多,在黄药师给他推拿完右脚后,已经能下床走上几步了。
这山中景色虽好,但秦大娘家这竹屋确实是不大,他们一行人挤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离开也就势在必行。
要是依着冯衡,此刻他们收拾收拾便能走了,但黄药师说什么也不肯让冯衡步行。
换做平时,只吩咐曲灵风去办就可,但黄药师想到接下来要准备的事情和东西太多,他终是不放心假他人之手去办,但他一方面想要亲力亲为,另一方面又不想刚刚见面就与冯衡分开,这矛盾的念头在心中绞斗,脸上却是一番平静。
但他一举一动,便是细微心思也瞒不过冯衡,冯衡便问道:
“你怎么了?”
黄药师长舒了口气,叹道:
“也罢,还是我亲自去安排吧。”
冯衡略一思索就知他说的意思,道:
“有什么好安排的?我们怎么来的就怎么走吧,我也不是动不了。”
黄药师脸一沉,皱眉道:
“那怎么行,你脚伤未愈,山路又难行。”
随即他才意识到自己又板起了脸,急忙缓了神色,放柔声音道:
“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还是不要勉强的好。再说你的身子,我还是担心……只是我明明说过再不离你左右的,这转眼便又要分开……”
冯衡看他一脸纠结,忍不住笑出声,说道:
“我难道是个离不开人的孩童不成?还是我是个雪做的,泥捏的娃娃,你一离开我就化了,散了?倒是你,怎么变的这般粘人,我都要以为我眼前这人不是东邪黄药师了。”
黄药师也不管冯衡的揶揄,只抱着冯衡在床上纠缠郁结,末了才道:
“当然不是什么东邪了,你眼前这人,只是个挂心爱人安危的男人罢了。”
黄药师最终带着曲灵风,三步一驻足,五步一回首地走了。
他离开之后,冯衡立即将梅若华叫到了自己跟前,他仔细看着眼前这已经变得稳重果敢的姑娘,叹道:
“小梅,此番我却是对不住你了。当初并不是有意要留你一人在岛上,实在是后来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梅若华伏在床边,眼中微润,哽咽道:
“公子,我知道的,公子必定不会诓骗若华的,只是一想到公子离开后,不知怎样地风餐露宿,又见师父寝室难安,夜不能寐,实在是心中难过,公子,求你以后再不要不告而别了,就算要离开也带上若华……”
冯衡有些哭笑不得,摸着她的脑袋,低声安慰她道:
“是我错了,我再不会撇下你们了。”
冯衡又安慰了她许久,给她讲了讲自己一路上有趣的见闻,转念记起一事,便问道:
“对了,玄风犯了什么错?药师竟是将他逐出了师门。”
梅若华一听,便知道师父并未将前因后果告诉公子,她结结巴巴低声道:
“陈师兄说错了话,正巧被师父撞了个正着,师父一气之下就……”
冯衡微皱着眉,看梅若华吞吞/吐吐的样子,便察觉有异,追问道:
“他说了什么?”
梅若华见冯衡已然觉察,只得硬着头皮回道:
“他,他说了公子的坏话。”
冯衡这才恍然大悟,他刚遇见陈玄风时,那孩子眼中的戒备和微带着敌意的目光一直让那时的他疑惑不已,原本机灵古怪的孩子,受着伤,沉默的样子,原来却是为着这般的因由。
室内一时陷入沉默,正在这时,只听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纷杂的喧闹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六章 死缠烂打
那纷杂的声音,由远及近,近处只是鸡鸭叽叽嘎嘎不安的叫声,然而远处却是有条不紊的呼喝声与马蹄声。
冯衡心中有种不祥地预感,他低头对梅若华道:
“你去告诉秦大娘,将院门插好,然后再去找玄风,你们两个藏起来不要做声,快去。”
梅若华虽不明所以,但到底懂事听话,赶紧出门行事。
不多时,只听得院里的鸡鸭鹅扑棱着翅膀大声惊叫,间或有人声狗吠传进冯衡的耳朵,他慢慢地下了床,走到窗边,将窗户掀起一个小缝向外望去。
篱笆院外,此时已经围满了人,冯衡定睛一瞧,只见这些人都身着着金国士兵的衣服,正勒住马一字排开,便见有人下马上前狠命地拍起院门,大声道:
“有人在家吗?快开门。”
屋顶上还有余烟袅袅地升起,如何也做不得无人在家的样子。秦大娘只得快步从屋内走出,打开院门,低头道:
“各位军爷,不知有何贵干?”
那士兵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便将视线转向院内,边四处观察边问道:
“这家里就你一人?”
秦大娘立即躬身答道:
“只有老身与女儿两人。”
那士兵拉着长腔恩了一声,接着又道:
“你们两个女人,住在这深山老林里做什么?”
秦大娘回道:
“我母女以采药为生,住在山上更方便些。”
秦大娘看着眼前的金兵并未看他,目光却是在大敞四开的主屋与房门紧闭的偏屋间来回逡巡,她赶紧低下头,心口像踹了只小兔子一样,惴惴不安。
正在这时,密不透风的包围圈从中间分开让出条道路,只见一个矮子举步走了过来,冯衡一见,心猛地一沉。
那矮子不是别人,正是受了伤的彭连虎。只见他阴沉着脸,瞪着院子里紧闭的门窗,对着秦大娘道:
“那这人,你可认得?”
说着甩手将身后拖着的人,掼在地上。
只见摔在地上那人痛呼一声,却双眼紧闭,看着大约是个年轻男子,此时 似是已经陷入了昏迷,他一脸尘土,伴着青肿与血迹交加的面庞,根本看不出长相。
但是秦大娘似乎认得那人,却咬紧牙关不吭声,这时便从主屋里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叫,南琴姑娘慌张地跑了出来,只听秦大娘喝道:
“你出来做什么?”
南琴姑娘却是不管不顾,奔到那男子身边,跪下来扶起那人,边哭边道:
“阿生,阿生,你怎么了?你醒醒,你倒是说话啊?”
彭连虎嗤笑一声,状似好心地劝解道:
“姑娘放心,他倒是死不了。不过是受了点教训。谁让他谎骗我们山里没人,又不肯给我们带路,倒叫我们走了许多的冤枉路,才找到了这里。”
秦大娘忍着气,颤声道:
“你们想干什么?”
彭连虎哈哈一笑,道:
“不干什么,我们不过要找个人,你要是明白事理,只管说来,我们自会保你平安。你要是不识抬举……”
说着抬手一指地上的男子,狞笑道:
“我保管你们要比他惨的多。”
秦大娘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即刻回道:
“军爷,实话跟您说,我母女也是只有采药的时候住在这里,所以阿生说这山里没人也没有骗您,他与我家丫头有婚约,却不常来,这山路崎岖,树木繁茂,确实是不便于行,迷路也在常理。我们平日也就是为了生计才在林中穿梭,却真是没见过什么人。”
彭连虎沉下脸,似乎对秦大娘的说辞一个字也不信,对后面的人一挥手,道:
“来呀,给我搜。”
秦大娘赶紧上前拦住已经进了院子的金兵,嘴上嚷道: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说了没人,我那屋子里都是药材,禁不得翻,住手呀!”
一时间院子里鸡飞鸭跳,秦大娘被推倒在地,她与女儿对视一眼,二人眼里都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惊慌,秦大娘哭嚷着:
“别,别呀,住手,真的没人……”
那些金兵动作到快,转眼间就将屋里院里翻了个底朝天,就连鸡窝鸭架都没放过,不一会就有士兵来到彭连虎面前,道:
“禀报大人,这屋里院里都查过了,并无异常,也没有发现有人。”
秦大娘听了,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稍安,暗道,不愧是武林高手,本领不是一般的大,藏的这样好。
彭连虎脸色一沉,他向王爷请命出来捉人,一连几天没有进展,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那人虽身怀绝技,但也是非病即伤,加之这次也是劳师动众,人马充足,就不信逮不到他。
想到这,彭连虎转身迈步向着院外走去,秦大娘看那些人渐渐离开院子,紧揪着的心才慢慢舒展,她转头去看女儿和阿生,就在这时,只听那彭连虎道了声:
“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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