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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那一刻 作者:yashm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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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七五

  
  那一天,那一刻by.yashmak
  宋仁宗年间,江湖素有南侠之名的展昭,因感包大人的忠勇大义,愿追随其入朝。
  展昭觐见的那一天,春暖花开,晴日当空。
  展昭跪谢仁宗恩典的那一刻,朝堂之上多了一个四品带刀护卫展昭,他还有个封号“御猫”。
  片刻见,南侠封“御猫”的消息传遍庙堂坊间。
  那一刻,在慵懒的春日和美酒“醉仙酿”的作用下,本已欲睡在酒桌前的白玉堂,终于将自己的眼皮抬了抬,侧头看看对面房顶上一只正在熟睡的小黑猫,又侧过头,不解的看着那唾沫横飞赞扬“御猫”的小厮。
  “御猫”……展昭?
  有趣,白玉堂原本快睡着的脸上,划过一抹不可名状的笑想必高居庙堂的仁宗只知今朝封“御猫”,不知坊间早已经有“五鼠”!
  白玉堂在醉仙楼伸个懒腰准备结帐的那一刻,除了想着今晚去春宵阁找那个“花魁”暖枕外,忽然又想着哪天有空去逗逗“那只猫”毕竟还没有人敢在他“锦毛鼠”前枉自称猫之辈。
  黄金白璧买歌笑,一醉累月轻王侯。
  那一天,白玉堂依旧是在醉仙楼二楼靠窗的位置上喝着“醉仙酿”。
  忽然间,窗外街道上锣鼓声打起,白玉堂昏昏欲睡的仙境,又被打扰了,犹自烦躁。
  白玉堂不是清修之人,自然爱看热闹,只见街上锣鼓队,人流,好不热闹。
  醉仙楼中的食客都涌到了窗口旁,白玉堂喜欢看然闹,但不喜欢挤肉饼。白玉堂索性提了一壶“醉仙酿”跳出了窗外,坐在了醉仙楼一楼延伸出来的斜屋顶上看街道。
  那一天,展昭正在巡街的时候,只听得街上锣鼓大作,马队车仗,好不隆重。他不以为意,他知道这里是汴京,天子脚下,达官显贵自然张牙舞爪。说不上习惯,但既然决定要随包大人了,自然不能抱怨。
  但是,他不得不在意锣鼓所到之处闲杂人等尽皆散开两旁,让出中间的道路,但是却有了一个意外,一个孩童,竟然依旧站在路中间彷徨观望。只见马队丝毫没有因为这个孩童停止向前的意思。
  只见马队为首的马匹已经离那孩童咫尺之遥。展昭一步上前……
  展昭硬生生拉住马缰的那一刻,回望那个孩童,只见一抹白影卷起那孩童跃入那人群中间。追眼望去,白衣黑发,兀自逗弄着那险些丧命的孩童,不经意间,白衣人抬头,脸上闪过戏谑的笑,眼中的光芒灵动,四目相交,展昭侧开。
  白玉堂救起孩童的那一刻,他确定自己看到了一个红影,跃入人群后,定神再看,只见红衣官冠,显然是官场中的人物,只是对方眸正神清,眼中没有一丝混浊之影,不是那身官服官靴,白玉堂必然以为他是一个江湖侠士。四目相交,白玉堂竟挪不开自己的双眼,却惹得对方收眼。
  “大胆,谁乱了太师回朝马队。”
  展昭见孩童已被救起,收回制住马缰的双手,改为抱拳,“下官开封府展昭,参见太师。”
  展昭?白玉堂愣了,他就是“御猫”?
  “哼,一个小小的四品官衔,竟然见太师而不下跪!”太师轿旁的师爷仗势欺人的叫嚣。
  白玉堂确定自己看到展昭微微有些惊愕的抬头,眉头也微微的皱起。白玉堂知道,毕竟,男儿膝下有黄金。江湖中人,可跪英雄,可以跪侠义,可跪祖宗,可跪父母。断不可为攀附权贵而跪。
  “怎么,我这当朝圣上的太师,不配叫你这只开封府的“猫”下跪吗?包拯是怎么管教属下的!”轿中人出声了。
  展昭的眉越收越紧。白玉堂看着展昭。
  终于……
  “展昭不敢,展昭参见太师。”展昭右膝屈地,右手握“巨阙”支地。
  ……
  那一刻,白玉堂拂袖离去,嘴角挂依旧挂着戏谑的笑容,眼中泻出轻视的神情,望着地面。
  清澈如水,火红如炎,不过如此。不如轻狂醉,买歌笑。
  白玉堂依旧是醉仙居二楼靠窗的常客,依旧是夜晚在春宵阁挥金如土的恩客。
  只是“御猫”展昭在坊间的传说越来越多,说书的把他说的神乎其神的,说开封府有了他就是如虎添翼,汴京城的治安好多了,云云,那也罢了。就连春宵阁的莺莺燕燕也在说着看见那位展大人巡街时候那顶好的模样。
  锦毛鼠白玉堂,自展昭下跪的那天起,就彻底看轻这个南侠了。
  此刻,白玉堂也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滋事了,嘴角又轻轻挑起一个微笑。
  汴京城的治安?开封府的虎翼?不过是一个只会屈膝的懦夫而已!
  那一天,开封府偏厅,展昭正和包大人及公孙先生商量案情。忽然小厮慌慌张张进来,说,有人送来东西给展……展……大人。
  展昭皱眉,迅速冲到开封府正门前。只见王朝马汉带着一群衙役围着一个人白衣黑发。
  展昭见那人,懒散的盘腿坐在……一副棺木之上。
  “兄台,找展某何事?”展昭明知对方携带棺木,指明要找自己而非包大人,显然不是来申冤的。
  “南侠展昭,殿前献艺,换得“御猫”头衔,在下特备厚礼来祝贺。”说着白玉堂把目光自然得移到得坐下得棺木上。展昭也跟着看了看棺木。
  展昭笑了笑,“兄台多礼了,如此厚礼,展某担待不起。”
  遂,对棺木上得人一个抱拳,准备反身走入开封府内。忽然,一个银白色得剑鞘驾在了展昭得肩上,展昭才注意到,那人的剑鞘也是银白色的。展昭转身,淡淡的问,“兄台,这是何意?”
  “展昭,江湖上我“五鼠”早已留名,你竟敢枉自称猫。今天你白五爷我,就是来找你算帐的!”
  展昭看着眼前这个张扬的人,白衣黑发,明眸灵动,却兀自懒散。展昭竟然有些羡慕,一身布衣的白玉堂。
  展昭虽被江湖称南侠,却不是好斗之人,生性平淡。如今跟随包拯身边,更不愿意与人私斗,给原本就是众矢之地的开封府惹来麻烦。
  于是抱拳说,“原来是白兄,在下公务再身,无暇与白兄过招,这场比试就算展某输了,“御猫”这封号,让与白兄便是。”
  白玉堂只道展昭是变着法儿讽刺自己,更是轻视他的懦弱与虚伪。展昭分明的看见对方的眼中露出的轻视神情。眉头微微的一皱,反身不欲与白玉堂再做纠缠。
  此时白玉堂已经下地,欲用内力将棺木推入开封府中,展昭见势飞速侧身到棺木的另一头,用内力抗衡。
  白玉堂素闻南侠武艺不俗,今日一见果然不虚,白玉堂想,此人趋炎附烩,懦弱虚伪,竞可惜了这一身的好武功!
  展昭微微的惊讶白玉堂的内力,虽然知道锦毛鼠的武功再五鼠中最高,却不想如此之高。展昭微微一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样的好手了。
  两人相持了一会,不想巨大的内力抵冲竟将好好的一副棺材,生生的从中间碎开了去。
  白玉堂微惊,这付棺木可是上好的楠木做的,其坚实不亚于铜铁,白玉堂本能的拔剑欲与展昭相决高下。可是展昭却没有!
  展昭见棺木已毁,白玉堂也无法再滋事,于是便说,“白兄,今日事到此为止,展某公务再身,恕不奉陪。”反身便入开封府,丢下白玉堂一人。
  白玉堂一身斗气准备与展昭决高下,怎想展昭竟然不给他白五爷面子,于是白玉堂冲着展昭的背影喊,“猫儿,有你求我白五爷的时候!”
  少年轻狂只为卿,挥剑一瞬见知己。
  那一天,白玉堂在醉仙楼又喝得半梦半醒得时候,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前阵子盗钦差官印真是得不偿失。白玉堂原本在开封府辖区内,盗官印,只想刁难这只猫,却不想反被诈来这汴京城。
  自己得到了甚么呢?不过是展昭跑到陷空岛要抓自己回开封府听审!然后出于兄弟义气,五鼠一个个找展昭过招,过招得结果就是,他那四个哥哥的武功确实还有待进步(如果还有进步的可能的化!)。
  不过白玉堂还是庆幸自己没有败在那只猫的手里,不然五鼠全军覆没,颜面何存,那展昭便就真是克“鼠”的猫儿了。
  当然白玉堂也没有赢,只是平手而已。说真的,白玉堂和人动手喜欢胜败分明,因为可以不留遗憾!
  平手,往往容易让武夫“痴缠”,换作平日,白玉堂觉得这种机会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但是,白玉堂觉得可惜的是,竟然与展昭平手!
  白玉堂至今诧异自己得决定,他相信他最终决定归案得理由,不是展昭在他哥哥们面前再三保证他们的五弟不会有事,而是展昭本人,为什么?因为平手,仅此而已!
  虽然白玉堂一直厌恶展昭的懦弱虚伪,趋炎附势!但是平手的结局,却让身为武林中人的他,惯有的相惜之情油然而生。竟然不自觉得答应随同展昭归案!
  哼!虚伪的猫,白玉堂一边想着,一边把自己杯中酒一口闷掉。
  为什么这么说?一是白玉堂觉得那日开封府口展昭故意不与自己比武,就是虚伪,还有就是把自己诈来汴京,当朝廷的苦力!还口口声声说这个是包拯的意思,自己只是照办而已!
  白玉堂就想,如果是包大人的意思,那为什么包大人从来不亲自吩咐他办事情呢?不过话说回来,这样也好,若包拯吩咐了,他白五爷不办也不好,怎能落得现在的悠闲自在。看着展昭忙前忙后的,白玉堂不禁为自己的悠闲得意,本就是江湖儿女,去做甚么老舍子的官?还“御猫”!
  白玉堂在喝酒的那一刻,刚巡完街没多久的展昭,已经在偏厅翻看起案卷,准备与公孙先生商量如何应付。
  公孙策告诉展昭,这次的案子,虽然不大,但是涉及的人员众多,调查起来颇为辛苦,不妨让白玉堂协同前往调查。展昭没有看公孙先生,只是细细的看着案卷,回答到“展昭明白。”
  那一天,展昭记得,是包拯告诉自己,盗官印的白玉堂,可免死罪的条件就在于他必须答应在开封府内供事,皇上是想用开封府来约束于白玉堂。
  展昭想起那白衣黑发,灵动如鼠的白玉堂,不禁笑笑。他要能乖乖听自己的,那就不是锦毛鼠了。但展昭,还是替不在场亦不知情的白玉堂应承下来了,毕竟好过砍头。
  果然,往后的日子,自己依旧孑然一身,从巡街到查案。公事由原来的繁多,开始变得密密麻麻。人是还是一个人,事却变成了两份。
  通常自己梳洗好出门巡街的时候,白玉堂仍在床上梦游太湖;自己对案情涉嫌人开始进行烦锁调查的时候,白玉堂在醉仙楼饮酒至半醉;一日不照一面。
  倒是有几次,自己深夜回开封府的时候,偶尔可以遇到白玉堂,却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几欲动手开打。想到这里,展昭兀自摇头。
  那一天,是展昭去开开封府管辖下一小县查案归来的日子,这来回奔波两天,展昭中途几乎没得休息,调查完毕即刻便回开封府向包拯报告案情,整个报告完毕,已经入子夜时分。
  展昭正要拖自己回屋休息,竟在门前遇到白玉堂阻拦,展昭疲倦的有些昏沉的眼睛抬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不似平时的神清气朗,“白大侠,不知深夜拦下展某,有何赐教?”
  “猫儿,听公孙先生说,本来这个小县的案子应该是我去办的!”白玉堂的语气充满不满的挑衅。
  展昭是在不想为这种事情在纠缠不清,谁办还不是得办,更何况当初是自己替白玉堂应下的包大人,而白玉堂本人却未有承诺。展昭始终认为没有理由驱使白玉堂做事。
  “白大侠,已近三更了,可否让展某先回屋睡觉?白大侠的事,有机会再容展某解释。”
  说罢,展昭便顺手推开白玉堂,进门。展昭知道,一定始自己累极了。
  展昭不推也罢了,这一推,反到叫本就来没事找茬得白玉堂,更不依不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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