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那一刻 作者:yashm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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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你是觉得白五爷我办事不济,功夫不如你御猫,是也不是?”话说得片刻间剑刃已经出鞘一半。展昭对这个“上窜下跳”的白老鼠,开始头大了。
展昭拿剑鞘挡住白玉堂得“画影”,白玉堂身子欺近,犹逼展昭出手。
展昭却闻得,白玉堂一身得酒气合着呛鼻的脂粉味,显然是花街柳巷刚刚归来。
疲倦已极得展昭,不紧眉头一皱。开口道,“开封府重地,岂容你我任意私斗。展某自知武功不如白大侠!亦不若你白五爷这般得闲,老鼠似的颠倒日夜。望白大侠让路,展某好进屋休息,明日清晨亦要巡街。”
“臭猫你!”白玉堂被展昭一顿抢白,气急。顿时抽剑便向展昭刺去,展昭虽疲倦,却也由不得白玉堂在这开封府里跟自己胡搅蛮缠。回身便用“巨阙”抵住白玉堂得“画影”
“臭猫,你不说不能私斗吗?你还拔剑?”白玉堂戏谑得笑容又起。“果真不过是一个虚伪得假猫而已!我白五爷就不像你,贪慕功名,我白五爷就是活得比你舒心,自在。”
那一刻,白玉堂似乎看到了展昭得脸微微得抽动,那双剑眉也微微紧了一下,似有微痛。目光却未有一丝暗淡,依旧干净清澈得没有一丝混浊,白玉堂有些心惊。
展昭架开白玉堂得“画影”,收剑,推门而入,背对持剑得白玉堂也混不在意,只道:“白大侠频繁出入花街酒巷,频频挑衅展某私斗,若在过去那也罢了,但你可知现在身处开封府!展某提醒白大侠自重。”
还没等白玉堂反应过来,屋门已被展昭关得严严实实。那容他在反驳?
白玉堂气急,这只虚伪的猫,竟然还管到他白五爷头上了。他四个哥哥都没有这么“严厉”的教训过他!
白玉堂对着这“御猫”的房门,竟独自愣了半响。
那一天,汴京城内,依旧风和日丽,依旧繁花似锦,白玉堂依旧我行我素的风流于坊间,只是在靠窗的醉仙楼二楼,一向目不斜视的白五爷,竟然会不自觉得看着楼下得街道发愣。
白玉堂暗自发誓自己绝对不是在关心那猫每天忙进忙出得在忙点甚么,仅仅只是在关心他甚么时候得闲,能与自己一教高下!毕竟,“平手”是让人非常不爽得一件事情。
那一刻,白玉堂毫无顾忌的在二楼看着正在巡街的展昭,依旧是那日来陷空岛缉拿自己时候的红装,只是此刻回想起来,白玉堂却多了一个疑问,这只懦弱的猫,连别人扛棺材到他面前挑衅,都不敢与人动手的主儿,那日竟然孤身赴机关重重的陷空岛捉拿他白五爷。白玉堂开始还以为,展昭一定带了很多衙役官兵过来,结果和展昭一起登船离岛的时候,才发现,展昭竟是一个人前来,未带一兵一卒!
白玉堂再看展昭,红衣缓缓中平添一份隐隐的英气,竟看得他白玉堂心中一股混合着倾慕的敬意。
在终于看到展昭巡到消失在视野的时候,白玉堂收眼的瞬间决定,一定要逼那只猫与自己动手。不然枉费了一个好对手。
白玉堂竟然凭空的想念起展昭的“巨阙”,自上次平手后,就再也未与展昭比过招,总觉得是一大憾事。
至此白玉堂不自觉的嘴角上扬。一杯“醉仙酿”下肚,沁入心脾,不禁赞道“好酒!”
这些日子,白玉堂还是照旧再醉仙楼流连忘返,只是几乎不去春宵阁过夜了,偶尔也会去公孙先生那里问下有何事可做。
白玉堂有时候会自嘲自己哪跟筋不对,好端端的干吗去找活干,就算过去再陷空岛,大嫂大哥也不会吩咐自己干事,任由自己懒散放荡。
还有,自己难道真因为展昭那句“自重”就不去春宵阁找那花魁了?笑话!白玉堂告诉自己,那是因为自己给包大人面子,免得自己老逛青楼,再进出开封府,包大人脸上挂不住。
白玉堂只是奇怪每次去找公孙先生问有没有活干的时候,公孙先生不是说展护卫已经去办了,就是说展护卫正再办理某件棘手的事情,白义士不妨前去协助。
有时候白玉堂差点脱口问出:“是不是开封府除了,煮饭和喊升堂的事情,其他的活儿全丢给展昭了?”
话虽如此,不过他白五爷是绝对不会去找展小猫要求分活干的,更别说协助他干某件事情了!反正既然他喜欢一个人包揽一切,自己倒是乐得轻松。
只是想到这里,白玉堂又郁闷的想到,如果展小猫一直忙这忙那,那几时才得空跟他比武呢?再说,就算展小猫得空,跟自己比,明明自己赢了,旁人来句展护卫平日操劳过度,故而失手,那他白五爷不是落得个欺负弱者的口舌!
在汴京城几个月,白玉堂别的不知道,人言可畏,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展小猫在百姓中获得的口碑,绝对可以活埋他白玉堂!那虚伪的猫,至于那么好吗?哼!
那一天,是中秋的前一天,白玉堂四个哥哥原本飞鸽传书让白玉堂回陷空岛过节,可谁知白玉堂以“过节时期,开封府事务繁忙”为由竟不回陷空岛了,索性他四个哥哥也是豁达之人,不会婆婆妈妈的计较。白玉堂大叹运气。白玉堂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别人在他耳旁念叨。
展昭早早的起床,很快的梳洗完毕,唤了府里一名衙役跟随自己去巡街。
由于白玉堂和烟花之地已几乎绝缘了,所以虽然依旧习惯晚起,但却容易早醒,展昭清晨在院子里面习剑或说话,只要留心,自己通常都可以听个十足十。
白玉堂心想,平日里,在醉仙楼那边看到展小猫巡街都是一个人,今儿个怎么拖了一个衙役?怪哉!
他五爷有个习惯,就是凡是他好奇的事,好奇的人,都喜欢一探究竟。于是,飞快的起床,梳洗,然后开门,看到展昭正欲出门巡街。
“展小……咳!大人”白玉堂心想,还好没说漏嘴。
展昭看到是白玉堂大清早的叫住自己,不由的皱眉,心想别又是为上次的事情,纠缠不休。今天巡街的时间可半点耽误不得。
白玉堂看到展昭皱眉,心下不快,谁人见了我白玉堂不是笑容可掬的,偏就你展小猫皱个眉头,八成是妒忌五爷我玉树临风吧。
不过话说回来,那一刻,是白玉堂第一次在明亮的光线下这么近的看到穿红官服的展小猫――白玉堂暗叹,这大宋的官员没几个管用的,可官服还弄的真不赖,这身红,衬的那猫儿英气挺拔。
白玉堂兀自出神,展昭却忍不住了。
“白大侠,清晨叫住展某,不知有何见教?”展昭皱眉归皱眉,依旧以礼相询。
不过,这还是自那次半夜挡路后第一次和锦毛鼠说话。展昭有点头皮发麻,过去每次说话都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好不容易消停了十天半月,这又来了。
“展大人,我白五爷知道,是包大人在那皇帝面前求情说我白五爷可以为开封府办事,才把我保下来的!”白玉堂大大咧咧的说着。
展昭莫名的看着他,说道,“白大侠如若要感恩戴德,那应该去前厅等包大人上朝回来;如若要找事做解闷,公孙先生就在前厅,他自会安排。展某要去巡街,就不奉陪了。”唤上衙役便要出门。
“咳……我跟你去巡街”白玉堂在展昭身后低头说。
展昭停步,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白玉堂,那身干净整洁的白衣服,手中的“画影”,那么早的起床时候。
展昭望天,白玉堂“气愤”地认为,展小猫一定是在看太阳升起的方向。
“喂,臭猫!”难得遇见他白五爷给人面子,对方居然还要犹豫。
白玉堂正欲发作,却看见展昭挥挥手让衙役退下,又对白玉堂说:“白兄,实不相瞒,今日巡街,照白兄平日里的性子,可能会不太适应。白兄确定要和展某走这一趟?”
白玉堂胸闷至极,这展小猫,分明就是变着法儿在骂自己性格恶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么。
想归这么想,嘴上却不肯细问今天巡街有甚么不同,只大次次的甩头说:“笑话,我白五爷甚么大风大浪没有遇到过。难道再汴京城里逛一圈会比江湖更险恶?猫儿,我说你们当官的就是喜欢婆婆妈妈的。”
说话间,一个跃步,已经跳出门槛,走再了展昭之前。
那一刻,展昭看看前方那袭跳动飘逸的白影,不禁莞儿。
白兄,你真会挑日子,今天可是你自己要跟来的,展昭忍住笑意,缓步跟着白玉堂,开始了他们中秋前一天的巡街。
那一天,头一次和展昭去巡汴京城的锦毛鼠发誓,从此再也不会忘记黎民百姓。
“臭猫。”
“猫儿!”
“展昭!”
“展护卫!”
“展大人!”白玉堂变换着各种称谓,叫唤展昭。
“白兄,不知何事?”展昭忍住笑,问道。
“你!故意让我来巡街的是不是?”白玉堂吵嚷道,原本熙熙攘攘的汴京城,一道过节前夕,更是热闹非凡。白玉堂的吵嚷在街道上,越发微不足道。可是展昭到底还是很用心的听着。
“白兄,何出此言!这巡街可是你积极主动向展某要求的。展某只是照白兄的意思罢了。”展昭很有礼的回到。
“我是说跟你来巡街,没说来听唠叨的,我白五爷更没说要来当挑夫!”白玉堂满手的干货陈杂。
展昭看着白玉堂几欲发作的神情,终于忍不住笑意,说:“白兄,是你说要跟我来巡街,展某顾及白兄的要求,才唤退那衙役的。”
“你没说要来当挑夫!”白玉堂终于忍不住叫嚷起来。
“展某提醒过白兄的,今日白兄不宜出门。”展昭依旧一手拿着“巨阙”一手空荡荡的摆着。明媚的阳光映在展昭红色的官服上,份外的鲜艳,展昭英挺的气概也衬的明亮无比。白玉堂申辩的同时,偶尔目光顿停,不由的失神片刻。
“你那也叫提醒?分明是激我白五爷上你这臭猫的当!”白玉堂实在是受不了市井百姓让他转交给包大人的“礼品”,甚么干货,月饼,团子,白玉堂打赌,这所有的东西加起来绝对不满五两银子。
“白兄言重了,展某在出门时的提醒,完全出于一番好意。”展昭微笑,笑得牲畜无害。
好意个屁,白玉堂顿觉气短。
可是偏偏这五两银子不到的“宝贝”竟压的他堂堂白五爷腾不出一只手去教训这只臭猫!白玉堂顿起“英雄为五斗米折腰”的悲凉。悲凉之余,不忘狠狠瞪了一眼光说风凉话的展昭。
这不瞪还好,一瞪之下,白玉堂猛然醒觉,“喂!展昭,你太不像话了,凭什么你两手空空,一身悠闲,我白五爷要扛这么多东西?”
“哎,白兄你误会了,这些东西可都是百姓亲手交与你,让你转交包大人的!并非展某之意。江湖之中,受人之托,自当尽力,展某也是爱莫能助。”
白玉堂哪会不知道,这展昭一身四品官服,站在他身边的自己,一身便装,愣是再风流倜傥,貌若白壁,也是枉然!老百姓很自然的会以为,他是展昭的跟班,是来打下手的,自然把东西都丢给白玉堂拿,然后拖着展昭说上一大通对包大人感恩戴德的话。
那展昭也忒奇怪,收的尽是些又重又不值钱的东西,有时候遇到商户送的财钱说是过节孝敬包大人的,皆被他一一回绝。
“放屁,展小猫,你少跟五爷我装清高,信不信五爷我把这些破烂全扔大街上!”白玉堂真想这么做,腾空双手,扎扎实实揍这个臭猫一顿。
“白兄,中秋佳节,践踏民心,你不怕人神共愤?”展昭答的“诚惶诚恐”。
“我白五爷,天不怕地不怕!”话虽这么说,手里这些东西,终究是不敢扔的。
白玉堂已经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在嘎嘎作响。一脸欲活吞展昭的样子,苦于双手被制。
展昭越发的想笑,心想这白玉堂平日里行走江湖是如鱼得水,遇到这等俗事竟然束手无策。也罢,这老鼠虽然不讨人喜欢,但中秋佳节也不便多有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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