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那一刻 作者:yashm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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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缓缓的走着,白玉堂一路骂骂咧咧,展昭是十居搭理一句,但只这一句往往让白玉堂骂的更唾沫横飞。
两人行至一卖豆花的小店前,展昭上前找店家说话。白玉堂顿时害怕起来,那店家莫不是要送一筐豆腐给包大人,叫他白五爷抬回去???罢罢罢,只要不是臭豆腐,他白五爷也认了。白玉堂莫名的担忧着。
可白玉堂见到展昭从店里出来,两手空空,并未有扁担萝诓之类的物品,心下不觉一宽。此时店家也出来了,手里似乎还拽着绳索甚么的。只见展昭谢过着店家。将绳索接过,白玉堂不解。
等展昭完全走出店门,白玉堂才见原来展昭手里牵着的是一头驴,白玉堂竟克制不住的大笑起来。冲上前去。
“展大人,我看跟你巡了这么久,就见你这件礼物收的最像样。”白玉堂高高兴兴的把手里的东西都丢进驴背上的萝诓里。
展昭瞪了白玉堂一眼“甚么礼,这是借的店家推磨的驴,东西带到了开封府,这驴要还回来!”
白玉堂大眼瞪展昭,愣了半天,只好干巴巴的吐出一句,“包大人真是清官!”
展昭微微的笑了一下,那笑容是白玉堂从未见过的。白玉堂讶异与这种笑容。白玉堂觉得自己在想甚么,却又甚么都想不到。
白玉堂回过神来的时候,展昭已经牵着驴,走出了一段距离。白玉堂急急的赶上。
“猫儿,我们什么时候比武?上次陷空岛我们平手。”白玉堂还是念念不忘这件“大事”。
“展某惭愧,自知武功不如白五爷!”展昭悠悠的走着,口气轻松而愉快。
“你少来!你在不出手,我就给你捣乱!”白玉堂跳到展昭前面。
展昭尚未来的及回答。
“展大人,好久不见啊。”一个声音从白玉堂边上蹦出来,白玉堂吓一跳。
一侧头只见一五旬老妪在叫展昭。
白玉堂有点本能的想去用手捂住耳朵,白玉堂生平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婆婆妈妈的罗里罗嗦。这一路随展昭走来,这是听得比他这一年的唠叨还多。
白玉堂刚抬起的手,到底是被展昭一眼瞪回去了。
只见那老妪拉着展昭的手,说包大人的好,开封府的好,反反复复也就那么几句,其实也就那么几句,却被他反反复复的说。
白玉堂佩服着老妪的绕舌功,更佩服“展大人”的涵养功夫。始终一边面带微笑,一边用温和的声音回答着老妪的问题。白玉堂觉得自己快疯了,这巡了一个上午的街,这种人,不知道已经碰到了第几号,锦毛鼠快变成头大鼠了。
白玉堂暗自的伸手去拉拉展昭的袖子,谁知展昭浑然不理,白玉堂不满,加大手劲继续的扯动,终于动作过大,引得老妪和展昭同时看着白玉堂。白玉堂顿时脸红,心想这死猫,害你白五爷丢脸!
正当白玉堂不知如何应对,展昭反到笑笑说“婆婆,展某还要巡街,先行一步了,婆婆保重身体。”
忽然那老妪身后的房门打开,“展大人请留步。”
凭白玉堂当年万花丛中过的经验,断定,此声音的主人,年龄断不会超过双十。
出来一姑娘家,果然正值妙龄,手提一竹篮,用蓝布盖住。
那姑娘虽布衣荆钗,但模样小巧,举止贤淑。
展昭微笑拱手“敢问姑娘何事?”
那姑娘见展昭相询,竟红了一张脸登时羞的说不出话,倒是那老妪颇为机灵,说道:“展大人,老妇家中贫寒,中秋佳节未有厚礼,篮中是小女惠兰亲手作的羔点,万望展大人收下。”
展昭有些惊讶,可那姑娘家已经把篮子递到了展昭的面前,展昭心想,要是不接未免太无礼。刚想伸手。
“谢谢这位姑娘,我白玉堂替展大人收着了。”说罢,将篮子手下,立马放入驴子驮的萝筐内。
展昭惊讶,那姑娘惊讶,老妪更是惊讶的出口相询,“这位是……”
“展大人的跟班。大娘,展大人还要巡街,就不打扰您和惠兰姑娘了,告辞。”说完白玉堂就拉起一愣愣的展昭跑了。
一路,白玉堂真是得意极了,展昭一脸不懂的看着他。
“展小猫,谁叫你把我白五爷骗出来当挑夫,我偏就把你这等美事搅黄了”白玉堂笑着说。
展昭更奇怪的看着白玉堂,问道,“甚么美事?”
白玉堂胸闷这只木头脑袋的笨猫,又不甘心直说,那姑娘对你这个小猫有意思。
好歹当时他和展昭也就一前一后的位置,虽然白玉堂不一定高兴被这姑娘看上,但是那姑娘在他白五爷面前只看着展小猫,这让他自命风流的白五爷面子往哪里撂!
白玉堂胸闷,道“那姑娘眼睛定然有疾!”
展昭满脸疑问。
白玉堂得意的笑到,“放着我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白爷,居然送你这只猫羔点,不是眼睛有问题么?”
展昭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不同于他在开封府的笑,不同于别人提到包大人时候的笑,不同于他对于百姓的笑。
那个笑,在白玉堂看来,只是最普通不过的“开怀大笑”。
而那一刻,在展昭的眼中,那只白衣黑发的老鼠,也不是那么的讨厌。
那一天,是白玉堂第一次在汴京过中秋。
白玉堂特地起了大早,当然绝对不是再和那猫去巡街,而是去醉仙楼,打算去买几坛醉仙酿拿回开封府当过节佳酿。
白玉堂一直认为人生最痛苦得莫过于没有好酒,美人,好对手。
虽然汴京得醉仙酿不若自己干娘亲手酿得美酒,但是在汴京却首屈一指。
在开封府,无所事事的待到傍晚时分,白玉堂觉得不对劲了,平时展小猫应该巡街回来了,白玉堂正盘算着如何逼他和自己比武――大过节的,他小猫总不见的再找公务繁忙的借口,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中秋一过,只怕是要等过年,那猫才有空了。要是过年再说不回去,估计他那四个哥哥该上汴京来了。
可是直到日薄西山了,也只见公孙先生一人在开封府。白玉堂觉得太不对劲了,莫不是展小猫怕了自己?看来要去找公孙先生问个究竟。
“白大侠是找展护卫?”公孙先生搁笔抬头。
白玉堂点点头。公孙先生平静的说:“这个时候展护卫巡街应该已经回来了。”
白玉堂心里毛毛的,这公孙师爷好不罗唆。
“白大侠若真有急事要找展护卫,不妨去大牢看看。他现在应该在那里。”公孙先生慢条斯理的说完,又提笔。白玉堂愣一下。
“公孙先生,展小猫被打入大牢了?”白玉堂叫道,“我昨天明明还和他巡街,怎么今天就由当官变犯人了,开封府的天,变的也忒快了。”
公孙先生被白玉堂这么一嚷,着实吓了一跳,又搁下笔,刚想说话,白玉堂已经像只老鼠一样窜出门去。
公孙先生还没有来得及把“等等”两字说出口,白玉堂跑的连影子都不剩了,公孙先生轻轻叹口气,一捻胡须,继续提笔。
那一刻,展昭一定觉得锦毛鼠是磕了疯药了。在大牢的走廊里面只听得他叫“死猫,人呢?喵下,白爷爷好知道你在哪里!”大牢砖头砌起的走廊,还带着回音,那句“死猫”叫的余音绕梁,在大牢深处的展昭老远就听到,皱眉,心想,他又在搞甚么。
有一点让白玉堂奇怪,就是大牢的守备听得他唤“御猫”竟也不出手拦他,让他白五爷自由入这大牢。不过,白玉堂提着“画影”,脚下疾奔,轻功之高也不是区区开封府大牢卫兵可以阻拦的。
白玉堂在大牢各个牢房,来回看。终于在大牢的深处,专押死囚的牢房中,白玉堂看到一身红装的展昭,站在一间囚室内。看着慌乱一团的白玉堂,平静中;略微的惊讶。
“白玉堂,你来这里干甚么!”展昭询问的口气略显责备。
白玉堂心想,这臭猫居然犯了死罪?不由得细想,一掌推开牢门。
“臭猫,跟我出去。”
“白兄,展某有事在身。”
“知道你犯事了,你以为我愿意救你!”
“救我?”
“一天不分胜负,你休想被包大人的狗头铡剁了的。”白玉堂拉起展昭的手就往外跑。
“白兄,等等”展昭反手拉住白玉堂,换了官腔叫道,“来人哪”。
白玉堂一听展昭叫唤衙役,差点跌倒,我白五爷给你面子,中秋节来干劫狱这档子累事,你这臭猫倒好,居然还叫人。
“忘恩负义的蠢猫,你白爷我闯死牢来救你,你居然还叫人来抓你白爷!”
说话间,几名衙役已经赶到,白玉堂剑眉一挑,画影斜衡在前胸,身形挺立在展昭之前。
“就凭你们几个?也想挡我白爷的去路,实话告诉你,臭猫,你把整个开封府的衙役都叫来,我白玉堂照样能把你押回陷空岛去比武。”白玉堂侧过脸看着身后的展昭,露出不可一世的笑。“没有决出胜负前,皇帝老儿来也别想碰到你的猫毛。”
“白兄,有话,可否先让他们几个把牢门重新上锁再说?毕竟死牢的大门一直敞着,不太好。”展昭声调有些怪异。好像故意再压抑自己。
白玉堂猛的一回头,骂道:“臭猫,你巡街,把脑子巡坏拉,竟然要回死牢。”
“我还有些事情。”
“有屁事,脑袋掉了,甚么都是个屁了。”
“谁掉脑袋?”
“你!”
“展某?”
白玉堂点点头,问:“这不是死牢么?”
展昭挥挥手,让衙役把牢门用新铁链锁好。回头对牢里说:“张贵,你娘让展某转告你,让你在牢中多保重,不必过于挂念家中,切不可胡闹。”
顿了顿,又说:“你的事,包大人已然插手,是非黑白,相信很快会有定论。”
“展大人,替小的向青天包大人叩头啊。小的全家,就指着包大人伸冤,还小的清白啊。”声音凄凄然。
白玉堂这才注意到,原来牢里还有一人。散发,囚衣。
白玉堂恍然大悟,这个才是正主!白玉堂气得直想骂人。骂谁,骂公孙先生?骂那门口没有阻拦他的衙役?骂展昭?
白玉堂愣愣的站着,脸上青了红,红了青。一阵阵的变化。
倒是展昭,看衙役把牢门锁结实了,一手拖着白玉堂飞快的走出大牢。
如果那走出牢门的一路上,展昭还估计白玉堂情绪和颜面,忍住不笑,那么刚踏出牢门的第一步,展昭再也忍不住了,虽然是没有哈哈大笑,但是白玉堂看见展昭眼中满是笑意,嘴角已经呈一定弧度上扬。虽然一言不发,那张脸已够白玉堂扎扎实实揍他一顿了。
“猫儿,择日不如撞日。”刚说话画影已出。
展昭回手格挡,可能笑意忍的太久,心下也没有真想和白玉堂比武。竟被白玉堂这一招逼退了几步,险些没有挡下画影的攻击。
展昭见白玉堂这架势,知道,今天不和白玉堂比试,想来锦毛鼠这一身已经倒竖的老鼠毛,没有这么好抚平。
只见一抹红影,窜上半空跃出墙外,一道白影,已然跟随。点点剑光虚晃再这红白缠斗间。
那一刻,中秋的圆月已经在天际探出了一点眉。
那一天,是中秋,月亮已经挂上了透着墨兰的天空,份外的透明,欲撑破着墨兰的压抑。
“哼,不打了!”白玉堂也不管自己的画影正和展昭的巨阙相抵着,突然间一个回手,任性的收起画影。
展昭虽然有些惊讶白玉堂结束的方式,但是对于“巨阙”的驾驭,也不至于劈到毫无征兆收剑的白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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