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那一刻 作者:yashm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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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兄?”展昭对于白玉堂的个性近日来虽有了解,但是还是免不了相询的眼神。
“不打了,过节,煞风景。”白玉堂,收起画影,从展昭的身边走过。飘飘的白衣,映着皎洁的月光,手中雪白的画影,荡着银丝般的流苏。
那一刻,在展昭乌黑的眸子里,掠过一抹清亮的纯色。
白玉堂何尝不知道,那一场比试,终究还是没有胜负的。尽管他们都打的认真,尽管他锦毛鼠一心求个结果,也许这就是天意――注定的平手。
等展昭一身换上一身便装出现在开封府的偏厅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是最后一个入座的了。
座位在白玉堂的下手,开封府大部分人都告假回家。只剩几个老家甚远的,和无处可去的人,坐在这饭桌上,勉强凑出一桌团圆饭。
虽不算尴尬的晚饭,却在理所当然中匆匆收场,包大人被来前来汴京看望他的婶娘拖着问长问短――长嫂如母得恩情。
公孙先生被自己的小外甥缠去看河灯――膝下无子的公孙先生,待这小外甥视如己出。
展昭,属于无处可去的人。
武夫是不会自怨自艾的,展昭更是乐的清闲。提上一坛浊酒,坐在屋脊上,赏月,不远的地方即是热热闹闹的灯会,这样的中秋,也是生平一件乐事。
展昭已经不记得这是他这样度过的第几个中秋了――平静而落寞。
忽然,展昭感觉身后有微微响动。似有物件照他飞来。灵敏的回手接下“暗器”
“谁!?”展昭机警的朝暗器飞来的方向询问。
还没有等到对方回答,展昭已见一身袭白衣衫,飘飘然落在自己身边――嫦娥奔屋顶?
“臭猫,是你白五爷。”白玉堂拎着一坛“醉仙酿”。
展昭一皱眉,老鼠就是老鼠,中秋也不见得讨人喜欢。
“喂,臭猫,你占了我白五爷的位置了。让让!”白玉堂粗着嗓子叫道。
“白大侠,你能不能讲点道理?这里好歹是我房间的屋顶!你随便踩着也罢了,还让我这个主人,让地儿!”
“怎么,不服气来打我呀!”白玉堂自顾自的坐下,打开了醉仙酿的封条。一阵悠悠的酒香飘来。
“好酒。”白玉堂故作陶醉状。
展昭白了一眼,也懒得理他,正想拿起身边的酒,却发现刚才的“暗器”竟是满满一小坛子“醉仙酿”,愣了一下。
“怎么,喝不得你白爷爷的“醉仙酿”?怕“御猫”变成“醉猫”?”
“笑话。”展昭手上微微使劲,拔出了封口的软木塞。悠然的喝了起来。
展昭屋子的房顶的确是上半夜赏月的最佳位置,皎洁的月光洒在两人的身上,透着如华的光芒。
“喂,猫儿!”白玉堂不喜欢太安静。
“何事?”
“你不觉得当官无趣么?”
“不知在白大侠眼里,天下何事有趣?”
“兄弟,美女,好酒,好山好水,总比巡街有趣。”
“人各有志。”
“你的志向是给朝廷当一辈子鹰犬?”白玉堂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一点。“你‘南侠’一身的好武艺,可以仗剑江湖,何必日日在这汴京街道婆婆妈妈?”
展昭一皱眉,灌下一口醉仙酿,没有出声。
“展昭,你瞧不起我!”白玉堂话语中含着怒意。
“白兄又何尝看的起展某?”展昭反诘。
白玉堂一愣。
“是,我白五爷还真瞧不起你这唯唯诺诺的‘南侠’,一身好武艺,不仗剑江湖,锄强扶弱,却偏偏去殿前献艺,得个‘御猫’得丑名;好男儿不跪奸佞之人,你却当街跪那庞贼;丢尽江湖中人得脸,妄费你‘南侠’之名。”
“啪!”展昭一挥手,一巴掌扇在了白玉堂得有脸,白玉堂虽不觉疼,但却觉无比羞辱。
“白玉堂,留点口德。”展昭怒目圆睁。
“罢罢罢”白玉堂一口喝完坛中得醉仙酿,扔下坛子,兀得碎成几片。“只恨我白玉堂学艺不精,不能一剑劈了你这猫儿。”
“白玉堂,‘御猫’‘南侠’只拜庙堂,江湖所起,并非展某所求。展某做事,只消对得起,良心,天理,展某无所顾忌,更不需为虚名一身负累。”
白玉堂向展昭看去。
竟见得阴柔的月光映着墨兰的天幕,勾勒出展昭阳刚的侧脸曲线,干净得眸子,忽暗,忽闪,甚是矛盾。
忽然一声隆隆作响,两人同时看去,原来是远处在燃放烟花爆竹,护城河上更是点点火光,应该是汴京得百姓在点放河灯,祈祷河神。
哼,话不投机半句多!白玉堂提起“画影”,在跃下屋顶的瞬间,抬眼看展昭,他正看着远处的河灯,刚才忽暗忽闪的眸子里面尽是满眼的柔和。
不知为何,一刹那间,白玉堂得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竟是展昭平日里巡街的样子,还有温润的微笑着和一些百姓说话的样子,然而白玉堂却找不到很好得解释。但是有一点,白玉堂知道,虽然只有那一刹那,但是,他的想法,竟然有展昭的方式!虽只一瞬,对于白玉堂而言已经足够了。
“猫儿,今晚不醉不归!是汉子的不要跑!”白玉堂愣了一下,只能蹦出这么一句
展昭没有回答这句话,就仿佛压根没有听见。
白玉堂也不以为意,自顾自的回身进屋,又提了两坛“醉仙酿”出来……没见着在屋顶的展昭,舒展的眉头和微微上扬的嘴角。
美酒,圆月,凉风,好个汴京中秋。
十月初的一天,展昭巡街回开封府,即被包大人招去。
“包大人。”展昭行礼。
“展护卫,不必多礼。”包大人坐在案桌前,“日前,李氏前来开封府状告当地恶霸打死其丈夫的案情,展护卫可知?”
“大人所指李氏,可是前日当街拦轿的妇人?”
“正是。”包拯说到,“只是,本府认为此事颇有蹊跷。故而想请展护卫前往郑州一趟。”
包大人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展昭看看公孙先生。
公孙先生缓缓的说:“展护卫,此事原是普通的乡间恶霸伤人致死,案子在郑州那里却迟迟拖延,甚至颠倒黑白,以至于李氏来开封当街拦轿申冤。此案定有隐情,只是这郑州原不属开封府管辖,包大人在事情未明下公然过问,恐怕不妥。况且李氏所诉冤情也是一人之言,所以想先请展护卫去往郑州暗查,希望能了解里面的隐情。”
包拯点头:“展护卫平日行事谨慎,还望此去能顺利查得实情。如本案却有冤情,本府定当替蒙冤之人请命。”
“展昭领命。”
郑州离开封路途并不遥远,展昭一路快马,倒也顺当的到了郑州。
初到郑州,已然入夜,展昭摸黑找了一家客栈前往投宿。想停留一晚,明日前往郑州城外的玉丰乡暗查。
“店家,在下投宿。”展昭对店家说到。
“掌柜的,要间上房!”一个随性的声音从展昭背后窜出来。展昭本能的皱眉。
“白兄,你来郑州干嘛?”展昭侧头问着已然窜到掌柜面前的白玉堂。
“笑话,天下有什么地方,你这猫儿能来,我白五爷不能来的。这郑州是你猫儿的窝不成?”白玉堂笑盈盈的看着展昭。
展昭语塞,瞪大的眼睛看着白玉堂,白玉堂戏虐地笑说:“干嘛,要打架?我白五爷还怕你这臭猫不成?”
展昭看到白玉堂摆明了一副没事找茬的样子,索性把头偏向另一边,来个横竖不理。
这时,店家战战兢兢开口了:“二位爷,不巧,小店今日只剩一间上房了,不知二位,哪位要了?”
“我要了!”白玉堂抢在展昭前,甩下一锭银子当押金,店家见雪花纹银自然眉开眼笑的为白玉堂登记房簿。
展昭皱眉,心想这老鼠来填什么乱?
“店家,可还有别的房间?”展昭问。
“不巧了,客官,小店今日连通铺也满了。”掌柜的赔笑。
白玉堂笑盈盈的看着展昭一脸不悦的看着自己。
“白玉堂,你好好的来郑州添什么乱?”展昭看到白玉堂笑嘻嘻的样子,便按耐不住。
“呵呵,猫儿你有空问我这个,不如问问店家哪里还有客栈。”
“你!”。
展昭是趁关城门前入得城,现在已然天黑,他人生地不熟的,哪里去寻客栈?
事到如今,展昭也不得不认了,提剑准备出客栈。
店家见展昭温和有礼,衣衫整洁,便唤住展昭。
“爷,听爷口音不是本地人,天色已晚,郑州城的街道里巷得很复杂,不好走。小店上房够宽敞,二位爷,如果认得,不妨今晚挤一挤。小的命人在准备一床被褥便是。”
展昭想想店家说的确实有理,展昭便抢在白玉堂之前有礼的答到,“那有劳店家了。”
“哪里。”掌柜的说完便去忙活了。
白玉堂刚想发作,展昭欺近白玉堂耳边道,“白老鼠,你若敢害我今晚没地方睡觉,展某一定叫你床上插满绣花针,锦毛鼠变刺猬。”
白玉堂睁大眼睛瞪着展昭,刚想出言相驳,店家已经在招呼二位爷说客房已经备好。
展昭嘲讽的看了一眼白玉堂,自顾自的进屋。留下白玉堂咬牙切齿的暗骂展小猫。
上房果然如店家所说的宽敞。房内器具也很齐全,展昭进门看了一眼,无甚特别。
“你睡外面!”白玉堂已然倒在床上,扯过一条被褥大大咧咧躺下。展昭也不介意,将“巨阙”挂于床头,倒了杯水,坐下。
“哦,对了,结钱时,房钱你多付一些!”白玉堂忽然从床上侧身抬头颇为认真的说。
刚喝了一口水的展昭,抬眼看着白玉堂:“凭什么?”
“万一有人偷袭,睡外面的可以先跑!所以房钱你多出点!”白玉堂一脸理所当然。
“白玉堂,你怎么不说,睡在外面的挨刀子先挨!”展昭放下杯子。
白玉堂一侧头,“好了,好了,一人一半,自古猫气量都小,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展昭也不理白玉堂,自顾自的喝水。心下想着明日去玉丰乡的事。
“喂,吹灯阿,展大人,怕我吃了你这只“猫”阿!”
“哼!笑话!”展昭吹灭蜡烛,扯过床头被褥。和衣而卧。
“睡觉了,睡觉了,想不到我白玉堂一世风流,美女无数,今日居然要与一个三大五粗的男人同床。悲哀啊!”
“白玉堂,你吵死了,你以为谁愿意和你同床而眠!”
“那感情好,猫都喜欢睡屋顶,你也去睡屋顶,不要搅了你白五爷的美梦。”
“老鼠还喜欢夜里不睡。你怎么躺这里?”
“臭猫,这是你白五爷的房间。”
展昭知道这样扯皮下去,一晚就甭合眼了。于是也不搭理那老鼠,自顾自的侧身休息。
谁知,睡至半夜仍旧无法入眠。
“白玉堂!”无动静。
“白玉堂!”声音提高,仍未见有动静。
展昭气愤,一脚上去,白玉堂一侧身刚巧躲过。随即又大刺刺的占去了七成的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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