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ce(梅林传奇同人,AM) 作者:倾杯醉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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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hur闭上眼睛,想起了那个绵延一千多年的梦:他带着受伤的Merlin与其他人走散了,十几个雇佣兵朝他包抄过来的时候,山上的岩石忽然砸下来堵住了狭窄的小路,也把受伤的Merlin和他彻底隔开。他站在巨石堆的另一边,拼命寻找一条能让他见到Merlin的路。
我必须找到你。
哪怕花掉一千年的时间,哪怕面对物是人非的世界,哪怕面对第二次消亡的命运。
“我不想让你觉得你是孤单一人。”
Freya焦急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远,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魔晶洞穴里,看着惊呆的Merlin。
“Hi,Merlin”Arthur笑了,就像太阳在一瞬间发出了光,遮住了其余的一切。
他伸出手对上Merlin张开的手掌,手指插入Merlin的指缝,轻轻地握住,Merlin温习的那些魔咒,已经一个也想不起来了。
“现在我知道,我需要化解的危机是什么了。”
Arthur伸出另一只手扳过Merlin的脑袋,不让他再看那些刺眼的水晶和昏迷的Albus。说真的,瘦成那个样子的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然后他就吻了他。
亲爱的Albus:
请原谅我把你一个人留在木屋里,但作为魔晶洞穴的守护者,我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它的方位。但从凭借自己的力量找到阿瓦隆这一点来看,你已经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巫师,我相信我们会再次相见。
请千万不要以任何形式提起我们的会面,作为回报,你可以随时来木屋居住,另外请收好我包在你的隐形衣里的魔晶,当你需要的时候,用它呼唤我即可。
万分抱歉的,
Leon
P.S.我相信你会尽快把隐形衣还给它的主人的。
“为什么最后要我来伪造信件……”Freya嘟囔着,但还是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折好,放在了Albus身边。
即使是在睡梦里,Albus也显得非常不安,她无从得知他是否像Merlin那样过早地经历了太多生离死别。
Freya弯下腰来吻了他皱起的眉头。
“愿命运厚待你。”
她从Merlin书桌前的窗户朝外望去,清晨的阳光把阿瓦隆的湖水照得幽兰,浓雾包裹着湖心岛上的塔,就像她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一样。
那时候她和Merlin约定了,要和所爱的人生活在湖边,现在至少他们中有一个人要实现梦想了。
而此刻在湖心岛上的宫殿里,Merlin刚刚逃离了一场让他精疲力竭的噩梦,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非常柔软的床上,柔软得足够让他自己的木床自卑而死。
他努力睁开眼睛,Vivian的声音立即传入了他的耳朵。
“你们看!他醒啦!”
昏昏沉沉的Merlin只来得及思考了一下“你们”的含义,就看到无数手掌大的精灵争先恐后地朝他扑过来。他无路可退,只能努力让自己往枕头里陷得更深一点:“发生了什么事!”
那些精灵都没有说话,只是用兴奋的眼睛上下打量他,他们距离他还不到一英寸,让他本能地很想抬手先把可能存在的眼屎揉掉。
“你现在是阿瓦隆的一员了,Emrys。”Vivian开心地说,虽然她没有及时加入逼近Merlin的精灵,但她想方设法地从他们中间钻了出来,成功地趴在了Merlin的胸口,引起其他精灵的一阵惊呼。
Merlin不解地看着Vivian。
“作为精灵国度的新人,你必须有一个……呃……导师,来确保你不会违反阿瓦隆的律法,不会透露圣地的秘密。”
“为什么需要导师?我知道你们的律法只有一页。”Merlin说。围绕他的精灵又发出一阵惊呼,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冒犯。
Freya说的没错,永生果然是会让脑子迟钝的。
“总之……”一个让Merlin安心的声音从精灵们背后传了过来,他们立刻散开,转而围绕在了精灵王身边,Merlin趁机揉了揉眼睛。
“你需要一个人带你熟悉阿瓦隆,不能是我,因为我自己也是刚来不久,不是Freya,因为她明确拒绝了,所以我想Vivian是个很好的选择。”
“嘿,我可不想因为这样的理由被选中。”Vivian不满地瞪着Arthur。
“所以你要拒绝吗?”Arthur揶揄道。
“当然不,”Vivian急促地飞回Merlin身边落在他的肩膀上,而Merlin恨不得拉过盖在身上的被子把头蒙起来,“以后他就是我的啦!”
Arthur带着一个甜腻的、在Merlin看来愚蠢之极的笑容说:“哦,我可不这么想。”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
“正确答案是‘驱逐’。”
“正确!Emrys!你果然天生就是属于阿瓦隆的!”
Merlin默默忍住了把王殿烧成灰的冲动。
在他来到阿瓦隆的第三个月,Vivian对他进行了第一次关于阿瓦隆律法的测试——没错,就是那个只有一张纸的律法。
“驱逐。”
“正确!”
三个月来他只见过Freya一次,在她巡视阿瓦隆湖回来的时候,但她正忙着和阿瓦隆的长老说些什么,并没有看到Merlin。
Merlin知道自己其实没有准备好面对她,当他听说Freya拒绝做他的导师时,心里除了失落之外,还隐隐地松了口气。
“擅自将精灵魔法的载体对其它类型魔法开放者——”
对,就是因为对精灵魔法的载体使用了巫术,他无意间发现了阿瓦隆的最大秘密——任何足够强大的魔法师都可以通过水入侵。在Freya管理阿瓦隆的时候,她几乎在所有的事情上都给了Merlin特殊照顾,尽管阿瓦隆的长老们都认为,巫师是世界上最危险的族群,总有一天会给世界带来黑暗。然而Merlin做的事情,却证明了长老们的猜想。
他不敢想象她有多么失望。
“Merlin!”
“哦抱歉,答案是驱逐。”
自从Vivian开始做他的导师后,他也没有见过Arthur,据说他是去巡视阿瓦隆的边界,因为精灵国度的疆域居然又扩张了。
对于这件事Vivian的评价是:“啊,伟大的爱情啊……”
Merlin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刑罚就到此为止,”Vivian的声音打断了他走神的思绪,“下面我们来复习一些积极的知识,你知道成为阿瓦隆精灵的几种方法吗?其实和人类的国籍制度并没有什么差别。”
Merlin点点头:“第一种是由一对精灵夫妇生养;第二种是被岛上的精灵收养,Freya就是前任女神的养女;第三种是……”
然后他呆住了。
Vivian有预谋地爆笑起来:“所以真的没人告诉你吗?”
因此,这天晚上,当湖中女神完成了例行的巡视后回到湖心岛,看到的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带着一脸惊吓过后的麻木表情,可怜兮兮地蹲在草地上的画面。
“Merlin?”
Merlin抬起头,扁着嘴委屈地喊她。
“Freya……”
“哦,”Freya忽然明白过来,“所以你都知道了。”
接着她噗地笑了出来,Merlin懊恼得低下头去,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球。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会再笑了,尊敬的王后殿下。”
于是这天晚上,阿瓦隆湖心岛的上空突然炸开一个无名的火球,把整个岛照得一片火红,幸好有重重浓雾的阻隔,才没有被岛外无辜的村民看到。
“Arthur Pendragon你这个混——蛋——!”
又是一个月过去后,精灵王陛下终于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他的王殿,现在他不得不接受两个残酷的现实:第一是,阿瓦隆已经没有边界了。
他沿着水流四处巡视,反复确认了很多次,那道他无法通过的墙已经不在了,任何一个阿瓦隆的精灵都可以沿着水流走到任何想去的地方,包括无边无际的大海,不管走到多远,他们依然处在阿瓦隆的魔法保护之下,无法被其它生物看到。
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所有人都毫不怀疑,是Arthur为了Merlin不顾一切地赶去魔晶洞穴时,用某种力量让国界消失的,就像很久很久之前,他让阿瓦隆的疆域扩展到Merlin的小屋一样。
国界消失的消息传回阿瓦隆的时候,精灵王陛下被Freya和Vivian狠狠地嘲笑了。
“啊,一个国王伟大的爱情,就应该体现在他的疆域上。”
Arthur回想起自己当年统一Albion的时候也是借助了Merlin的力量,觉得这句话很可能是真理。
第二个残酷的现实是,Merlin Emrys只用了短短几个月就把他辛苦栽培的精灵骑士团变成了精灵魔法团。对此他同样无能为力,因为Emrys在阿瓦隆的名望显然比精灵王还要高得多,当然了,这并没有什么不妥。
精灵王陛下对现状感到非常满足。
甚至当他被一位长老悄悄拉到角落,听说了阿瓦隆险些被一个大火球毁灭的故事,也只是尽力安抚了一下长老的情绪。
只有当他走到王殿门前的时候,忽然有点莫名的紧张,促使他整理了身上的软甲和肩上的蓝色斗篷,将Excalibur调整到一个更美观的角度。
接着他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王座上被加了一个临时书桌,书籍和纸张在上面高高地堆成两摞,Merlin本来正懒洋洋地靠在王座上读其中一本,听到门的响声后,从两摞书本中间探出头来,露出一个黑色的脑袋和修长的脖颈。
“Arthur!你还欠我很多解释!”
“彼此彼此。”Arthur一边朝他走过去一边回答,有气无力的声音暴露了他的疲惫。
Merlin推开书桌,让Arthur坐在自己身边。
“边界巡逻怎么样?”
“一言难尽。”
Merlin拖着长长的尾音“哦”了一声,Arthur靠着王座的另一只扶手,微笑着。
“我真的需要睡一会儿。”
“嗯。”
大法师终于完成了今天的学习时,精灵王陛下已经睡着了。
Merlin犹豫了好久,还是伸手轻轻地揉了揉Arthur的金发,嗯,很软。
他没有提起“合法配偶”的事情,也没有提起那个吻。反正他们还有很漫长的时间可以慢慢追问。
作者有话要说:
☆、尾声
自从加入阿瓦隆,Merlin每年都会得到一个庆祝会,而每年在庆祝会上酒过三巡,他都会问这么一个问题:
“又过去了一年,Albion的危机为什么还是没有来?”
不知不觉中,这句话已经问了十五年。
第十五年的时候,Gawaine正好来到阿瓦隆和他们一起庆祝,听到这句话时的表情就好像见了鬼。
虽然他才是这里唯一的鬼。
“你在开玩笑吧,Merlin,危机早就被Arthur阻止了。”
这次轮到其他人用见到鬼的表情盯着Gawaine。
“Albus啊Albus,Albus就是Albion的拉丁名啊。”
Merlin彻彻底底地愣住了。
不知道是第几千次,他脑海里回响起了Kilgharrah的声音:“在Albion最危急的时刻,Arthur就会回来。”以往在他脑海里,这个声音听起来十分沧桑沙哑,带着不可忤逆的权威,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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