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迷雾斜阳+番外 作者:爆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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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云烟紧紧地抱着她的好友,拼命地往后退着。可以地面上她也只能浅浅地滑动着。花形走上两步,只吓得她也几乎快晕过去了。
“你想做什么?”流川清冷地声音响在了花形耳边,“真的想做污辱你琴艺的事来?”
当然,不是那样了。花形在心里呼唤着,待回味着流川这句话时,才体会出那里面的深意。他这样说就是表示他是知道的,对!花形那高大的身子也忍不住摇了摇。这样的了解居然是来自于一个只与他互奏过一曲的陌生人啊,当年同门里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可以做到的。就凭着那短短的一曲,他就能肯定自己了吗?这么多年来,是没有一个人可以了解到这一点儿的啊。猛然间就有了这样的惊喜,比起那么多的漫骂更是让他不好受呢:原来以为已经习惯了的呀。而现在才得到一个人的肯定,才可以用诉说的机会,真是太让人感到可笑了。如果这个人再不出现,那么自己会不会真的有一天就成为了传说中的那样的恶贼了啊?花形再也不看曲云烟她们一眼,让她可以努力地拖着她的朋友下去了。也没有去阻止她的举动,现在面对着流川才是他最想做的。
叹了口气,坐在流川身边,望着他那淡然的脸庞,“你相不相信,我这个‘采花恶贼’一生中最多也只是握着了女孩子的一双手而已。”
“……”流川仍然冷静地对着他,听着他的下文。
“就算是我带她们来这里,也是押着她们进来的。”花形苦笑,“刚才是我第二次碰到女孩子的手呢。”
说着话不知不觉移到流川身边,可以近一点靠近他,闻着他身体中那淡淡的体香看见他那纯洁的面容在说话时也好像有了鼓励一般。花形低下头,“有段时间我的确是非常讨厌女子,特别是漂亮的女子。”
尽管他是垂着头,可坐在自己身边也高出了一点呢。流川有些不习惯听别人说话时还要微末仰着头,加下这样做没有恢复体力的身体也好困的。所以他慢慢地就靠在了椅背上,这样才可以不用支着身子那么费力了。
“我从小便跟着翔阳的前任帮主学艺,因为我父亲是他的朋友。”花形缓缓说着。流川看着花形第一次对他点了点头,明白翔阳现在是长谷川做的主,自从他大弟子藤真健司失踪而二弟子花形透变成‘采花贼’之后。翔阳的声誉也不如以前那样强盛了,当然这也跟领导者有关吧。
“之所以师父他收留我,不是因为我父亲说的他要去与雪山专心打造他最近想到的好剑而母亲病逝家中没有人可以照顾我的原因,”花形,“其实他走,只是因为是他亲手杀了我的母亲。”
流川微微皱眉,也大略知道花形的父母都是铸剑的高手,可想不到他身上居然发生过这样的事。
“你想不到吧?”花形看着流川那细小的表情变化,心中还是宽慰的,这个看似冷冰冰的少年其实挺容易受到别人感情影响的。刚才,他在担心自己吗?
“因为我母亲本来不想嫁给我父亲的,她这样做只是想替她心爱的人得到我父亲铸剑的真传。不过我父亲却不知道,他很爱她,当然也就把一生所学全教给了她。”花形,“得到七七八八之后,她就与她的意中人计划着先下手除去我父亲,而在他们没有动手之前,我父亲无意中发现了他们的密谋为了自保他也就抢先出了手,我还记得,那天是我最后见到我母亲那张脸。她临死前都在愤恨着。”
花形说得很平淡,似乎在诉说一件与他不相关的事一般。可是听的人却明白一个有着母亲身份的女子居然可以狠到那样,她定然是完全没有体会母亲这两个字的含义的,她一点儿也没有顾及到她的孩子,这么多年的夫妻,难道她就一点儿真心也没有付出过吗?流川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有的时候女子因为她们的所爱固执得离谱。而一个丈夫在那种情形下不得不亲手杀死妻子的无奈也是可以想象的,只是他不应该让他的孩子知道啊。流川下意识地想到了神,如果没有看到那封信,自己对于自己的身世也还是什么也不知道啊。
“所以我就让师父留在身边了,一留就是十七年。”花形对着想得出神的流川说道,“那也是我最快乐的十七年了。”说到这儿,他的嘴不由得泛起了些笑容,很自然,自然到他根本没有察觉到它们也不知道它们在他宽阔面容上映下的是怎样的温柔。对着流川,也因为想到了那快乐的时光。
(十七)
花形还记得在翔阳的那些年头,师父严父般的教导与师兄弟们之间那和谐亲密的感情,这许许多的往事如幕幕鲜明的画面涌上了心头,在那时候他是满足于自己的处境的。虽然会想到父亲,可是他也明白:父亲是再也不可能回来面对自己的了。
五岁进入翔阳,到二十二岁那年师父率领的帮会声势已经很大了。每个人,无论是江湖上的还是帮内的都在揣测着师父会把位子传给哪一位弟子。年龄是自己最大的,可是藤真先入门,所以他是大师兄。师兄弟们最服的也就是他,这一点花形也是没有二义的。因为藤真无论是武艺、人品、机智还是他天生的领袖风范都让人赞赏。只不过这个最佳的人选却在师父表露了传位的意思后不辞而别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花形也不知道,他只懂藤真,只是明白翔阳是锁不住他的。不过他也只能懂这一点点,他不明白师兄在向往的东西是何物,能让藤真那样在意的事物一定是极为珍贵的吧?他渴望的东西不在这里,所以他选择走。
其实对于花形来说也是一样,师父能收留他对他来说已是最好的事了。没有野心,没有雄心,一点儿也没有。如果是藤真接了帮主的大位,也许他会振作一点而尽心相助于他吧,可惜的是藤真对这些没兴趣。所以这个位子给谁花形都是无所谓的,只是他没有想到师父心目中的人选竟然一开始就是自己——师父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这样无疑就说明了师父的心意,也许是因为与父亲长年的友情吧,或许还是认为他的沉默寡言却稳重厚道吧;再则是因为藤真之下也就是他的武功最棒;要么——就是师父他看出了自己的心事。
对这个翔阳帮中的事物和人他并不是全无留心的。至少他的目光时常不径意地就追逐到师妹的身上,她一直就当他是兄长,这是他的感觉。所以这淡淡的心思也就深深地埋藏在了他的心中。对着她的眼神也是极为小心拼命在回避,他不想造成她的困惑也不想改变他们的关系,只要她快乐,只要她能对着他叫一声二师兄,只要她用她看向别的师弟时没有的尊重来看着他,就可以了。
一点儿也没有想到她会在那个晚上悄悄地握着他的手,约他到她屋外的后花园见面。在她对着他开口的时候,那眼里流动的晕晕波光,那娇颊上泛着的点点晕红还有那说小声讲完话就立刻地垂下头的害羞模样还有那只香夷在掌中短短的跳动,至今都还刻在脑里,不得不让他记住:他的一生就是在那以后改变的。
心里在动摇着,在欣喜着,在慌张着;从来对着她就没有非份之想,对他来说,她就是一点儿也碰不得的。如果可以,他真的愿意只是呆在她身边哪怕是看到她与别的男人成亲生孩子,他也要护她一生。她的邀请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活在这世上最好的一件证明。若然她知道自己的这番心意,或者她也与他一样……那么,他就不会让他自己这般平静。
当看见她真的俏立在后花园那里等着自己时,他才相信这一切都是事实。不知道她找他做什么也不知道她要对他说什么,通往她的那几步他的心都是在狂跳着,待站在她身边时脑子里也是不太清楚的。
花形讲到这里,眼里浮现了流川熟悉的悲哀,他停了口,呆呆地出了会神,然后对着流川说道,“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
流川没有吭声,其实他大概也猜到了,如果这个人说的话是真的。
花形惨然一笑,“就在我满心喜悦地来到她那里时,她却一把将她头上的饰物扯了下来,零乱着她的头发,然后又把她的衣衫撕裂开来,并高声叫着我强迫于她。”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流川看着花形脸上那浓浓的悲愤感觉到他眼中在揭力压制的波澜,他明白花形说的都是真的。感觉就是这样,这件事过去这么多年了,在花形的心里却是永远也抹不去的。就从他刚才短短的一番话,流川甚至可以知道了那以下的事。花形受到的冤屈他只有一个人承下了,也许是没有人会相信一个门风严谨的大家小姐竟然在深夜里自毁清白地去冤枉与她从小便相识的师兄。可流川却不知为何还了解到花形没有解释最重要的为了养育他成长的师父,为了他的名声,为着他的心,如果辩解,哪怕最后还是让众人以为他是淫贼,让他师父听到他的辩解肯定是会让老人心痛的吧?可要报恩也用不着拿自己的声誉来做抵消啊,流川下意识地想,被逐出师门时他一定很难受吧?看着眼前这个高大英挺的青年,真的没有想到他的内心竟然会这般的温柔,也好傻。
“我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害我,”花形陷在了他的思绪中,“直到她与四师弟一志成亲时,我才恍然大悟。”
“……”流川听到这里,心里也随着花形抽搐的脸而抖了一下,他立刻便知道了。
“她笑得是那样的快乐,看到她的脸我就明白了,”花形怔怔地说着,“她从来就是喜欢着四师弟的,当然她想把最好的也给他,所以我是一定要消失在翔阳的。”
“你没有想过报复?”流川不想看到花形这样的表情,插了句嘴,问这话也是多余的,因为到如今长谷川夫妇在这世上还是活得好好的。
“没想过报复?怎么可能?”花形看着流川,“当我明白那一刻时,我真的很想杀了她。只是,看到她那日婚宴上比平日都要容光焕发的美丽脸颊时,我想到了我母亲。她们真的好像,只不过她成功了而我母亲却没有,而且,一志师弟他也并不知道这件事。”
他不想成为他的父亲,尽管那个时候已不再爱她,可是事实也是这样,他也不想再去追究什么了。这个人,该怎么说他好呢?自己遇上的人中还没有一个想他这样宽容的人啊。他的心肠怎么会这样软的?如果是自己也不会轻易就放过了那个女人。他可好,白白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却可以做到一声都不吭,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忍?
“以后就很奇怪了,”花形抬着头,无所谓地笑了笑,“一直就有些名门正派的人来找上我,而我出现在什么地方也有几件漂亮女子被人虏去失掉贞节也丢掉性命的事。所以这些事情也就记在了我的身上,任凭我再申辩也是没有用的。”既然他连从小与他一块青梅竹马长大的师妹都可以下手,那么其他的女子毁在他手上也是很自然的。流川垂下头,相信花形为恶徒的人在江湖上不止是一人,就连以前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有些可笑啊。这个世道就是这样讽刺的,流川原本平静的心里也不由起伏起来。如果没有欣赏到花形的琴,没有听到他的往事,自己也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吧。
看了看眼前之人,流川叹了口气,世上的人皆知道花形透逃亡于江湖上有多久,那些年里他受到的唾骂与侮辱有多少恐怕也是数不清的。一个没有罪的人,背负着他不应该有的罪名是怎样在那其间坚强地生存下去的啊?那是因为他相信他自己无罪吧,流川的目光移到了花形的眉尖,这个人的面向很不错的,他眉眼间的醇厚也说明了他的品性,为何以前见着皇榜就深信不疑了呢?流川微有些愧疚,对着花形柔声问道,“听说你见过天狐?”
他很照顾自己的颜面啊,花形心知流川这样问法的含义。自己是让天狐抓到的,这种事也是众人皆知的,“也不能说见到,与天狐相对时我也只是看到他的身形,他是带着面具的。”花形的眼里也是忍不住流露出佩服,“他的武功的确很高,初见时我与他还隔着一条湖的,他就站立在湖那面一颗大树的树稍上而那枝头却一点儿也没有晃动,就算是鸟鹊也不能轻到这样的。我自知非他那份内力的敌手,也只有转身就走,哪知他的动作快得惊人,我只听身后有衣衫飘舞的声音,回过身子只挡了数十招就被他点了穴,我想,我这一辈子也是达不到他那样的境地的吧。”
“他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吗?”流川盯着花形,“你不恨他也冤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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