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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自是有情痴 作者:江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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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其位谋其政,你别想甩手不干,少主和大哥已经传信来过问了。”他冷冷地搬出两座大山压我。
  “我是真的有事嘛。”我无奈地服软,这死小悠,从小压得我死死的。
  “有什么事?”
  “这——”我张口结舌,莫离的事该怎么说呢?
  “说啊!”
  “……”难得我哑口无言,心中一片混乱,倒不是因为爱上了个男孩子不好开口,而是自己明明为情所困,一头扎了下去,脱不开身,对方却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婉转承欢……如果莫离也爱我,我立刻带他走,天下人如何看我,与我何干?!就是在爹娘、少主和大哥面前,我也能慷慨陈辞,只是,目前这种情况……
  一时间羞怒交集,我“啪”地一拍桌子,一张结实的楠木圆桌连着茶壶茶碗,变成一堆碎片。
  “你啊——”小悠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以我们天狼社消息情报之灵,相信他早已知道了全部的事情,何况这次我在京城呆的时间太长,以前因为在京里犯过命案,而父亲、大哥又都在朝中为官,为免给家里带来麻烦,我每次来办事都只匆匆而过,从没像现在这样准备长住了下来,依我好惹事的脾气,这可是非常危险的。这次他匆匆追着我来到京城,必是专为此事而来。
  “真没想到你会这样。”小悠若有所思地道。
  没想到什么?没想到我这平时被他称为火爆浪子的人也会掉入爱河?还是没相到我爱上了一个男人?我狐疑地望着他。
  小悠却不理我,出去叫了人来收拾打扫,换了一张桌子。我闷闷地坐在床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看他依旧镇静自若地沏茶,烛光照在他清秀的脸上,像以往一样平静,实在看不出什么来。
  “小悠。”我叫他。
  “嗯?”他眉毛也不抬一下。
  “我跟你说好不好?”
  “嗯。”他仍旧八风不动。
  “算了!”我翻身扑倒在床上,连衣服也不脱,猛地拉过被子兜头蒙上,自己生闷气。
  我气自己,这是怎么了,拿不起、放不下,都不像是我了。横刀向天的鬼面呢?潇洒无拘的十一狼呢?这个腻腻歪歪的家伙是谁啊!!!
  正气得浑身燥热、呼吸都急促起来,头上一轻,被子被拉开了一点,露出脑袋,“别闷死了。”小悠淡淡地道。
  我转过身,见他正坐在床边上,淡淡地看着我。这样平淡的模样,像以往无数次一样奇迹般地平息了我心中的怒火,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儿,等我心平气和了,他才开口道:“你说吧。”
  从小我们就是最亲密的朋友,虽然名义上他是我的贴身小厮,但从爹娘到我,谁也没有把他当成下人,他和我吃一样的饭,穿一样的衣,一起上学堂,一起习武,一起打架,一起玩耍,真是如同亲兄弟一般,比和相差十岁的哥哥还要亲近。所以我有什么事都会向他说,而他总是静静地听着,有时帮我出主意,更多的时候只是提供个耳朵,不发一言,让我有个发泄的地方,好排遣心中的郁闷。
  我这人是火爆的脾气,说风就是雨,但发过火之后很快就忘了,万事不萦于怀。他却不同,细致谨慎,喜怒不形于色,一幅彬彬君子的模样,有时我嘲笑他迂腐,像个八股夫子,爹娘却对他赞赏有加,恨我这块顽铁不成钢,恨不得小悠才是他们的亲儿子才好。
  躺在床上,我把遇到莫离的一切情由全部告诉了小悠,连现在的情况也没有隐瞒。他静静地听着,照样不发一言。
  “现在他还在淳亲王府里头,我恨他不争气,可又放不下他,你说,我该怎么办好呢?”最后我问道。
  “原来他就是你的梦中情人啊。”小悠好笑地道:“怪不得这几年你一碰到长头发的女孩子就去逗人家说话,我还当你春心萌动了呢。”
  “小悠!”我气结。
  “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就是嘛……”我垂头丧气。
  “你呀。”小悠又叹了口气。
  我不满地望着他,光叹气有什么用,还不快帮我想办法,以前那么多事小悠都有办法,这次他一定也有办法的。
  却见他凝神望着桌上的蜡烛,好象要看出朵花儿来似的,理都不理我。
  “小悠?”
  “先睡吧,好好睡一觉。”他转过头来微笑着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什么都会有新变化的。”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头,他起身出去了。
  这句话是当初有一次遇到困难的时候我说的,小悠深以为然,以后每次我们遇到难题,他总是用这句话来开导我,而事情正像我们说的那样,总是千变万化的,第二天再解决,就容易了好多。
  不过这一次,我怎么觉得他有点言不由衷呢?
  带着一点疑问,我还是一下子就睡着了,直到下午才醒。
  一睁眼,就听到小悠淡淡的声音:“醒了?想不想喝粥?”如此熟悉的声音,如此熟悉的话,让我舒服地微笑起来。如果头一天运动过于激烈,第二天醒来我喜欢喝点桂花糯米粥,不知怎么养成的习惯,却能让我的身体得到彻底的恢复。自从离了家,只有小悠还知道我这个习惯。
  “嗯,两碗。”我把胳膊枕在脑后,舒舒服服地在被窝里蠕动了几下,不想起来。
  好久没有赖床了,好怀念家里的大床啊,还有娘那温柔的笑容。小时候偶尔我耍赖不肯起床,小悠想尽办法都不能让我离开温暖的被窝,只要娘一来,柔柔地笑着摸我的脸,我就会一骨碌爬起来钻进她的怀里,乖乖地让她为我穿衣。后来长大了回想起来,也许我只是想要通过这种手段来获取娘的爱抚吧?毕竟那是让我觉得最舒服的事了。
  “又想夫人了么?”小悠问我,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一阵桂花粥的香气袭来。这家伙,总是能猜出我在想什么。
  我一骨碌爬起来,扔开被子坐在床上,接过一碗粥,嗯,冷热正好,我呼噜呼噜几口就喝完了,一手把空碗放在托盘上,一手拿过另一碗粥来,又是几口入肚,满意地呼了一口气。
  小悠嘴角噙着笑意,看我吃得畅快,很满意的样子。
  知道这粥肯定是他煮的,这家伙,只要有他在,我的一切事情都由他一手包办,别人都插不下手去,即使现在他做了副堂主依然如此。
  我觉得睡前好像正在烦恼一件事,一时没想起来,跳下床来舒展了舒展筋骨,精力充沛,鼻中已闻到一阵香气。
  “老陈又做了东坡肘子!”我兴致勃勃地拉着小悠往饭厅去。果不其然,一大盆油亮亮的东坡肘子端端正正地放在桌子中央,还有七八个各式菜肴围了一圈,一小坛花雕摆在一边。
  不用废话,我入座开吃,还是小悠好,准备的都是我最爱吃的,当然老陈也好,他的手艺真是没的说。
  小悠斯斯文文地吃着饭,对我的狼吞虎咽假装没看见。
  酒足饭饱,我很给面子地打了嗝儿,吩咐人传老陈过来,好好地夸奖了他一顿,又承诺他想要的特制金华火腿,我一定想办法给他弄来。老陈一直想要那种特制的火腿来显显手艺,市面上却根本买不到,听我一说,乐得他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高高兴兴地去了。
  我一边盘算从哪给老陈弄来御膳火腿,一边回到我屋里。往桌边一坐,不期然又想起莫离来,不知这小子现在正在干什么,昨晚看他一个人冷冷清清地弹琴,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瑞忻这家伙那里去了?
  呸,难道你希望他们两个在一起?不,不,最好那小子犯了事,被发配到边疆去,永远不能跟我的莫离在一起——不过如果瑞忻去了边疆,说不定傻瓜莫离也会跟去的……
  “你肚子不胀吗?”
  咦,是小悠在问我,怎么啦?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你已经喝了八杯茶,我倒一杯你喝一杯,一壶都倒完了,要不要我再泡一壶来?”
  是、是这样啊,还真是觉得肚子有点胀,不要紧,刚才吃了那么多肉,全当帮助消化了——啊,我在干什么啊!
  “又想你的梦中情人了?”小悠把最后半杯茶倒给自己,闲闲地问我。
  他能不能不要这么精明啊,知不知道窥人隐私会招人恨的啊!
  “快刀浪子这回变成了多情浪子,江湖之幸啊!那些成名人物可以松一口气了,不用担心有人会时不时地上门挑战了。”他喝完最后一小口茶,凉凉地道:“那个人正忙着发呆叹气,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我一抬手——
  “一张楠木桌八十两银子,昨天的那份我会从你月俸里扣除的。”
  我又把手放下了。
  “小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
  “你做得我为什么说不得?再说你什么时候怕人说了?”
  那倒也是。
  “那你帮我想个办法嘛。”
  “那种三心二意没骨气吃软饭的东西,有什么好想的!”
  “什么!”我吃惊地望着他,向来自诩君子风度的小悠,怎么会说出这么激烈的话来,而他语气中对莫离的轻蔑不屑,更是让我心头火起,“不许你这么说他!”
  “我说错了吗?你为他神魂颠倒,他对你是什么样呢?”
  我反驳不得,心下一痛,双手抱住头,第一次有无力的感觉。
  “而且他让你变成这种没出息的脓包样子,我更看不起他了。”
  什么叫“没出息的脓包样子”,我愤怒地捏紧拳头,如果他不是小悠,早就飞到屋外去了。
  “这是堂里急着要处理的几件事,大哥要你出面,两件在明,三件在暗,我都写清楚了。”他丢下一叠卷宗在桌上,施施然出门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冲着屋顶咬牙切齿。

  回家

  大哥交待的任务耽搁不得,出发前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去看莫离,终于还是没去,快马出了城,又闯入血雨江湖之中。
  再回到京城已是两个月之后了,本来应该先回设在石家庄的堂口所在地,可鬼使神差我又拐到了京城。
  是夜,我潜入清离苑,遥遥望见小楼上下漆黑一片,寂静无声,不由得心中狐疑,怎么看着这么冷清呢?
  来到楼檐下,侧耳倾听,半点声息也无,伸手按在窗上,微一用力,震断了里面的横闩,闪身入内,漆黑一片,借着照进来的一点微弱月光,我扫视一下室内,冷冷清清,桌上薄薄一层尘土,居然一副久无人居的模样。
  难道莫离搬走了?
  出了清离苑,我在府中绕来绕去,深更半夜,也找不到人来问,忽听得更梆声响,一点光晕从墙后转出来,一个更夫摇摇晃晃地一路走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敲着三更的梆点。
  我把鬼面具戴上,轻轻跃过去,一伸手叉在他脖子上,小声问道:“莫离到哪去了?”
  “咣啷”一声,更夫手中的铜锣和更梆都掉在了地上,他软软地就欲跪了下去,嘴里“呃呃”,说不出话来,我把手放松一点,他立即杀猪一样叫了起来:“鬼大人饶命!鬼大人饶命!我家中上有八十老母……”
  我手上一紧,立时把他声音掐断,恶狠狠地道:“我问你莫离搬到那去了!原来住清离苑的莫离!”
  他难过地扭着脖子,一阵异味传来,竟已吓得前后失禁,一翻白眼,软软挂在我手上,已然晕去。
  “呸,胆小鬼!”我生气地把他扔在地上,举目四望,一时却找不到别人来问。忍不住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提气纵到屋顶上,厉啸一声,从一座座屋顶上飞窜过去,脚下放重,踏得屋瓦纷纷碎裂,片刻间四面即有守夜的侍卫包抄过来,我东奔西突,扳倒堂前铜鹤,扯下大厅灯笼,三钻四绕,领着一群侍卫在府中乱撞。一时间诺大的淳亲王府内鸡飞狗跳,人声鼎沸,灯火四起。
  我又抽空抓了几个人来问莫离的下落,却都是和更夫一样的表现,答不出一句话就晕,或者只知道哭叫求饶。
  我心下不耐,闯入后园找到马厩,把四面的几匹马赶了出来,接着放了一把火,又到厨房放了一把火,这才稍稍出了一口恶气,甩脱追赶的侍卫,绕了个大圈子,回到分堂,倒头就睡。
  一觉直睡到中午才醒,一边吃着老陈做的饭菜,一边寻思今夜怎么样去淳亲王府再找莫离。忽然手下进来通报,有人请求见我。
  能让人通报进来见我的自然是社里的人,我问:“是什么人?”
  “是咱们在淳亲王府里的线人。”
  “咱们在淳亲王府里有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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