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他满心满眼都是那个把指尖的血仔仔细细涂满他嘴唇的男人,可他却亲手把他越推越远。
他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用薄情掩饰多情的脆弱却又坚强的人,可他却不得不娶她人为妻。
当他不在人世。
当他心如死灰。
如你再问,生死苦等。
贺新凉—贺新郎—贺心凉
内容标签:强强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盗墓
搜索关键字:主角:解雨臣黑瞎子 ┃ 配角:吴邪张起灵霍秀秀等 ┃ 其它:原著向BE
☆、楔子
再一次见到黑瞎子的时候,解雨臣出奇的平静。
黑瞎子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依旧是往日漫不经心的笑容,轻轻巧巧一声,“小九爷。”
你倒是轻巧。解雨臣点点头,“我盘口有事,就此别过。”
“后会……无期。”
听着无期两个字,解雨臣突然地难受了一下。
也只是,难受了一下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北祭,也是贴吧上的北宫祭夜。嗯嗯……这是我最后一篇黑花文,希望大家支持。有不足之处也希望指出来,毕竟有批评才有进步。
☆、壹
解雨臣。
解语花。
解当家。
这个年幼的男孩,必须要做出抉择。
在他没有做出选择之前,我们暂且叫他小花。
小花看着他妈妈拿着一把枪。面容沉静的看着对面的男人。那男人小花认得,是二叔叔。他小的时候,二叔叔常常抱他在膝上,给他吃些平日里师父不许他吃的糕点糖果。
小花,八岁的小花没办法理解,为什么妈妈要用枪指着二叔叔。那把枪和吴邪哥哥的玩具枪不一样,很沉,很重。
“雨臣,今晚要下雨,流血的天气。”
小花懵懵懂懂应了。妈妈带着他来到解家的一处宅院里。解雨臣是知道有这么处宅子的,也曾和吴邪哥哥约定说来这里玩儿,最后却被师父打了手板,吴邪哥哥更惨,直接在床上趴了三天。
小花想告诉妈妈,二爷爷,五姑爷爷不让他们来这里。可是他不知怎么的没有开那个口,只是悄没声儿的站在妈妈身边,稚嫩的脸上是不符年龄的平静。
“解叶蓁,解雨臣这么个小孩子,怕是坐不稳当家的位子,我来带他。”解雨臣看着二叔叔笑的模样,突然明白了贪婪是什么意思。
“老三已经‘自愿’答应和解家一刀两断了,二叔的身子骨一直不好,还是,歇着吧。”叶蓁精致的脸上带着微笑,断喝一声,“伤了,留活口!”
小花感觉风从颊边吹过,带着隐隐的血腥味。原来面色阴沉在他们身后的解家伙计们,虎狼一般窜出去,残暴的撕咬着对方的残肢断体。小花开始觉得害怕,他看见好多血,好多血,味道由清淡变为浓郁,那些人向疯了一般的互相砍杀。小花想蒙住眼睛,可是妈妈的手阻止了他,妈妈说,“雨臣,你看,你看……”
小花想说,妈妈,我怕。
“雨臣,今天,你要做一个决定。”
叶蓁把手里的小枪递给解雨臣,半蹲下身子,漂亮的手覆着解雨臣柔若无骨的小手,右手食指指尖把解雨臣的压在扳机上,枪口对着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二叔叔。
“你要当解雨臣,解语花,还是解当家。”
小小的小花握枪的手微颤,在这一瞬间,这个孩子明白了什么是身不由己。
叶蓁按着解雨臣的手,用力勾动扳机。
解雨臣在那个被鲜血淹没的宅院里,唱起了《牡丹亭》。
“梦回莺转,乱煞年光遍,人一立小堂深院,注尽沉烟,抛残绣线……”
“夫人……少,当家的这……”伙计不安的上前。
“让他唱吧。唱完了,就结了。”叶蓁淡淡一笑,放下了枪。
解雨臣倒是随了叶蓁的话,唱完了【绕地游】,抹了把脸上的血。再站到光下时,已经有了解家当家风范。
“回去吧。找人清理了。”
嗓音稚嫩,隐隐透出薄凉。
再回到解家的大宅里,解雨臣再没觉得,这大宅子,像花园了。解雨臣觉得这宅子像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狮子,而他,偏偏要为这狮子,用一生献祭。接过解晋阳手里的爷爷的印章,八岁的解雨臣面对下首坐着的一群心思各异的人,挺直了脊梁。
“自此往后,解家当家就是我解雨臣。”
不是商量。仅仅是一个通知。
下首的女眷们先闹了起来,不依不饶的要分家,解雨臣表情淡淡的,点点头,“你们要分就分吧。可是日后——和你们有千丝万缕关系的人,没有在解家出现的可能。”
没人信这个小小的乳臭未干的孩子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可这个孩子,在叶蓁的指导下,联系了九门霍家,集合二月红的势力,三年,让解家渐渐地有了解放前的架子。
可终究是个孩子。叶蓁死了以后,霍家放出话去,和解家作对,就是与霍家过不去。解雨臣不愿依靠霍家,可他没有办法,他终究只是个十一岁的少年,解九爷或是解连环活了半辈子的狠戾,他还是学不来。
这孩子还要摔打摔打。狠不下心去,毁的是自己。
霍老太太对解雨臣的动作摸得一清二楚。其实这三年,帮了解家的,还有一直隐在幕后的九门吴家。吴老狗死了,吴二白是个心思缜密的,加上吴三省的狠。吴家现在当着家的不是吴三省,而是吴二白。至于吴三省,是吴二白手里的好枪。解家无人不可,吴二白清楚,解家倒了,剩下九门这几家可没什么好处。南方的生意,吴家给了解家不少好处。
解雨臣心里有数。吴家不是霍家,不会处处计较着怎么要他报答。但这个人情是欠不得的,这个人情欠下来,给解家带来的无疑是灭顶之灾。
解雨臣知道自己不能软性子。
八岁那年,二叔叔,的确是死在自己手里的。
解雨臣开始下斗。解家虽然不再做地底下的勾当,可是如今小小年纪的他,要想服人,只有这么做。这年解雨臣十五岁,吴邪正在上初三的年纪,解雨臣差点没死在斗里。
亏了一个人。
黑瞎子把解雨臣护出了斗。这个斗道上有名的油斗,也是凶斗。解家盘口总是有些趁人之危的家伙,这些人总是善于挑起事端,年少难以服众,是最好的理由。
南瞎北哑。黑瞎子是南派土夫子里一等一的好手,也是个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好手,瞎子爱使枪,刀也是玩儿的很好。起码,他说戳你鼻子绝不扎你眼睛。
欠在他手里的人命多了,如果有冤魂来讨说法,估计第一个就是民国六年的。所以黑瞎子活到这份儿上,早都没怕的了。
解家夹喇嘛夹到黑瞎子不可能。黑瞎子的价钱道上的人都清楚,才开始扭转情况的解家没有能力拿出这么大一笔数额去请得动黑瞎子这尊大佛。唯一的可能是,黑瞎子自愿跟去的。
放屁。
谁信?
干这一行的从来不做无利可图的事情。
解雨臣在这个男人说出来意后第一句话,就是“为什么。”
没有白掉馅饼的好事。更何况这个人并不是普通的喇嘛。他手里的解家才恢复元气,受不得折腾。
“小九爷不信我。我也没办法。这是和你爷爷的约定。”黑瞎子倚着门框玩儿刚从解雨臣手里夺下来的匕首,“小孩儿还是别玩儿这个。”,黑瞎子用手指轻轻地碰了碰匕首的刃,顿时鲜血冒出来。“徐夫人匕是好东西。”
解雨臣没有领情的打算。他走到黑瞎子面前,拿过匕首,“你知道我不信你。这样够了。”
“信不信,能不能信,该不该信,小九爷,你得试了才知道。解家需要一批你信得过的人。你不能一个人死撑一辈子。你会死。”黑瞎子微笑着把指尖的血仔仔细细涂在解雨臣的嘴唇上,“沾了血就干净不了了。小九爷,你早就知道。”
“我能让你活着出来。这样足够你立威。当初解九爷救我一命,我要还这份情。做这一行欠不起人情。我帮了你,两清。”黑瞎子停了手,
欠不起人情。
“我姑且信你。”解雨臣仔仔细细的审视了他一遍,转身回到阴暗的东厢房里。
解雨臣吩咐下去多准备一套装备。黑瞎子倒是尽了他承诺的义务,进墓时一直跟在解雨臣身后。他不能上前面去。这次行动的目的不是斗里那些精美的随葬品,而是给小九爷在道上立威。黑瞎子不能抢了解雨臣的位置,跟在他身后,便也能随时护着他了。
墓里有翻板和暗弩。对于这些在墓里摸爬滚打了好几年的人精,这些算不得什么。现在就是看年纪小小的解雨臣如何应对。解雨臣到底是二爷的徒弟,一根银白色的长棍脚不沾地轻轻松松的就过了翻板。至于暗弩,黑瞎子过去趟的雷。
“小九爷要是出了什么事,那你们解家老爷子还不得扒了我瞎子的皮带了我走,我瞎子惜命,还想多活两年。”
黑瞎子声音不大,但是墓道狭小,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楚。
保着解家的,又多了一位。再有对小九爷心思不纯的,不必解家人出手,自有人端了他们。黑瞎子是什么人,在场的没有不清楚的。
解雨臣想说什么,但看看黑瞎子漫不经心的笑脸,还是憋了回去。
起码在这一会儿,这个男人,是护着他的。
解雨臣抿了抿唇,淡笑道,“有劳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可以不要地雷不要炸弹,但是万万不能没有评论哟~么么哒各位。
☆、贰
解雨臣坐上当家的位子,这是第三年。
这年解雨臣十一岁。
解雨臣是正月初六的生辰。解叶蓁年前死的。解家最后一个作乱的盘口被收拾干净,顺便搭上了解叶蓁和七个伙计。解雨臣亲自带着人去,西单盘口上的胡老六正大放厥词,解叶蓁面色苍白的倒在地上,身上的刀口还在流血。解雨臣面色淡淡的扫一眼过去,不动声色的做了个手势。
“直接打死。算我的。”
解雨臣冷眼看着,插在裤兜里的手捏的死紧。胡老六身边的的亲信癞子看着解雨臣一个孩子势单力薄,咧嘴笑笑冲过来,手里拿着一根钢棍。
“雨臣!”解叶蓁嘶哑的叫了一声,冲出一口血。
解雨臣安静的站着,美丽的眼睛含着冷意,突然一个矮身躲过劈来的钢棍,错身一步反手把手里的匕首插进癞子的胸口,随后顺势一拧抽手,血如泉涌。
像两年前的夜晚一样,鲜血溅了解雨臣满脸。
解雨臣只是淡淡的,舔掉嘴角的血迹。
这个插曲算不得什么。解家的伙计在这当口不会分神,若是解家当家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那么他们也不用跟着他了。只是十岁的孩子,如此淡定的结束一个人的生命,着实让人佩服这心性。
胡老六见势不好想跑。身边没人拖累他倒是跑的轻快。解雨臣看着面对他的伙计,扫了一眼周围环境,“右边居民楼。他受了伤,顺血迹。至多在四楼靠楼梯口近的房间里。”
这一片顺着旧城改造要被拆迁。夜里无人,拆了一半的居民楼摇摇欲坠,阴森可怖。解雨臣平静的看着四个受轻伤的伙计箭一般窜出去,对着剩下的十来个人说,“清理了。别留下破绽。”
满地的血想要清理干净不可能。解雨臣想了想,指挥手底下人脱了自家损的伙计的衣服,给一半胡老六手下的冤鬼穿上。周围伙计都是灵透的,见解雨臣这么做立马明白了什么意思。黑吃黑的事情不是没有。人都死光了,这地界又没人,死无对证。条子想管都没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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