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贺新凉+番外 作者:北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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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里的蒸汽扑出来了吧。
可是黑瞎子面前的门板上一滴水珠也没有。
解雨臣像十六年前那样,抱着自己的膝盖,靠着背后冰冷的瓷砖,哭的肝肠寸断。
没有人陪着的生辰解雨臣不是第一次过,可是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这么让他难受。解雨臣无意识的叫着“瞎子”,心里一片茫然。解雨臣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他的。可是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渐行渐远。解雨臣本能的想要去追回来,可是解当家的理智拦住他,说你不能。
放屁。
解雨臣根本不想目送他走远。可是他不能任性。
解雨臣满心满眼的人都是那个把指尖的血仔仔细细涂满他嘴唇的男人。可是那昏黄的画面像壁灯一样突然消失,变成黑暗。解雨臣试图回忆所有一切的一切关于他的记忆,可是这么做除了让他感到疯狂的绝望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解雨臣不想承认的,可是这是事实。
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却又忘不掉的人。解雨臣知道,这一辈子,他也就只会爱这一个人。
“瞎子。”解雨臣的嘴唇有些发紫。他不知道在花洒下待了多久,久到花洒里流下的水已经变得冰凉。寒冬腊月里的北京可以冻死人。解雨臣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浴缸里,冻得牙齿打战。
站在门外的黑瞎子感觉不对劲。里面只剩下了水声。
黑瞎子拧开门把手,扯下架子上宽大的浴巾,把已经失去意识的解雨臣裹起来。但是浴巾很快被水浸湿。黑瞎子脱下自己的外套,把解雨臣裹在里面,关掉花洒,几步跨进主卧。
主卧的窗户还开着。黑瞎子放下解雨臣,用被子把人捂了个严实。关上窗户,打开衣柜,除了一床薄被外什么都没有。
有总比没有强。黑瞎子把薄被拉出来,盖到解雨臣的被子上面。
走么。
做完了这一切,黑瞎子看着解雨臣的脸,伸手碰了碰,还是凉的。
这样下去,半夜会发高烧的,弄不好会转成肺炎。解雨臣肺上有旧伤,经不起折腾。
黑瞎子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抱紧解雨臣凉的像块儿冰样的身体。
“自己不知道疼自己么?”
黑瞎子低叹一声,看着本能的靠进他怀里的解雨臣。
解雨臣只是蹭了蹭他的胳膊。
黑瞎子轻轻地吻了一下解雨臣的额头,左手被解雨臣枕着,右手轻轻地抚\摸着解雨臣光\裸的后背。
黑暗里,望着前方的黑瞎子并没有看到,埋头在他颈窝的解雨臣脸上滑过的泪痕。
瞎子。
嗯?
我爱你。
我也是。
解雨臣听见自己在梦里这么说。
作者有话要说:
小段子*1
“瞎子。”
我在。
“瞎子。”
我在。
“瞎子。”
我在。
“黑瞎子。我知道是你。”
你不知道。
“你他妈怎么答应我的,你说给爷带着聘礼回来,你他妈聘礼就是一块儿碎镜片儿?”
不是,花儿,不是。
“你太看轻爷了,爷是一块儿碎镜片儿就能招呼到手的么?”
我家花儿身价多高我知道。怎么可能。
“你说这片儿破镜子是信物?你耍我呢,我早都过了用鸡毛换戒指的时候了。”
我家花儿多聪明,我怎么敢耍你?
“我告诉你,爷结婚不说八抬大轿了,怎么着得有人来接吧?你站哪儿呢我怎么看不着?”
“通州那套房子我收拾出来了,你要对爷不住,你就睡沙发去。”
“还有啊,解家家门儿你得给爷看好了,免得晚上进老鼠。”
“对了,那什么……”
【啪!】
“解雨臣你他妈给我醒醒!黑瞎子死了!死透了!活不过来了你他妈清醒点儿!”
“谁告诉你他死了?”
“什么?”
“他在这儿。”
解雨臣拉开衬衫,碎裂的镜片紧紧嵌在心口,周围的伤口已经愈合,将黑色的镜片牢牢固定。
“吴邪,他在这儿,他还在这儿。”
“你听到了么?他说,他爱我。”
☆、拾叁
霍家当家霍仙姑折在斗里,这在道上并没有多少人关心,甚至称不上是新闻。早先南派陈皮阿四折在东北,不出三天,陈家的所有盘口被分割的干干净净。大多数说要单干的,不是跟了吴家就是成了别家的铺子。所有人都期待着霍家也被这么蚕食干净,可是最大的绊脚石是霍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霍秀秀。
霍仙姑死后,霍秀秀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彻夜难眠。要提防的人太多了:霍兆铭,霍兆锬(xian)兄弟二人,琉璃孙,西厂贺植……霍秀秀接连半年没有睡过囫囵觉,一张俏脸生生看老了几分。
解雨臣冬月里受了寒,身体虚的不行,已经半年多没再登过台。实际上解雨臣也不准备再唱下去了,毕竟他二十七岁年纪大了,一般唱旦角儿的,只要不是科班出身,大多都歇了声儿,要不就改了生行。解雨臣走的二月红花鼓改京戏的路子,不算标准的京剧,依旧有人喜欢,但不如京剧叫座儿。毕竟这是皇城根下,不像长沙那群土包子一曲花鼓戏就糊弄的过去的。
更何况,霍家一乱,受害的首当其冲是解家。解雨臣为了报恩也好,为了稳住局面也好,他必须帮着霍家渡过难关。
霍秀秀万般无奈之下再一次向解雨臣提了联姻的要求,解雨臣不假思索的拒绝——且不说一直与解家有姻亲关系的是吴家,光是霍秀秀就不行。
“秀秀,我看着你长大,等你结婚的时候我至多是你娘家哥哥。哪有哥哥娶妹妹的?何况你想要霍家安定并不是只有嫁我这一个法子,何必为了霍家把自己一辈子赔上。”
“得了吧花哥,咱们这一辈里,你最没资格对我说这句话。你不还是为解家赔上了一辈子么。”
解雨臣尴尬的笑笑,搁下这个话题不再提起。
其实攘外必先安内这句话还是有点意义的。解雨臣想了想,让霍秀秀先把兆字辈那俩东西拾掇好,毕竟琉璃孙,贺植这些都是资格老的,也有耐心。他们不一定会去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会用各种各样的手段让你自己把他们想要的双手奉上。同样是玩儿心眼儿的,解雨臣深谙此道。
“我已经放出话去了。解家保着霍秀秀。你那两个哥哥也不是傻子,不会对你明着来。暗中注意些。经口的东西挑信得过的人准备,晚上窗户关严了,手边有个利器,起码保证你自己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解雨臣低声对霍秀秀耳语。目光却落在霍秀秀耳垂坠着的银镶蓝宝石的耳坠上。
霍秀秀只觉耳垂被解雨臣碰了一下,再看时解雨臣捏着着她的耳坠,笑的有些诡异。
“花哥……”
“稍等。”
解雨臣起身在百宝格上找了找,不多时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回到霍秀秀面前,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排银色的针一样的小棍。霍秀秀还来不及好奇,就见解雨臣拿出其中一根一头扁平的小棍一点一点把蓝宝石撬出银槽。小小的蓝宝石跌落在红木茶几的桌面上,解雨臣拈起那粒宝石,轻轻的笑笑。
“兆锬哥,听墙角的事儿,能不能做的高级点儿?”
霍秀秀甚至没弄明白解雨臣什么意思,就见解雨臣把那粒宝石扔进了冷茶里。
“我在海淀有套房子。”解雨臣看着茶杯里的宝石闪了几下,淡淡一笑,“对门就是黑瞎子,怎么说……他不会对你不利,放心。”
“花哥怎么能肯定黑瞎子不会?”霍秀秀拧起秀丽的眉,“那个人并不可靠。”
“你不明白,这世界上总有一个人能让你相信,并且永远信任。”解雨臣把工具放回盒子里,盖好盒盖,“你身边有问题的东西不止这一件,自己留心。解家不能保你一辈子,合适的时候我也会收手。”
“我明白了。我不指望解家帮到底,能帮我撑一段时间就好。”霍秀秀点点头起身,“那花哥,我告辞了。”
“去吧。”解雨臣把小盒子放回原位,目送霍秀秀走出垂华门。
谢晋从偏门过来询问解雨臣要不要派人盯着霍家,解雨臣沉吟许久,摇了摇头。
解家没有吞并霍家的打算,至少解雨臣还不想落个忘恩负义的骂名。
“那……”
“让人在暗处盯着琉璃孙。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当家的想吃饺子了?”谢晋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解雨臣笑了,无奈的摊手:“小谢,你说这六月天,不吃粽子吃什么啊?”
饺子不够塞牙缝的。既然决定了,那就包个大的,不然可真对不起这送上门来的好时机。
“明天把西厂贺植贺爷,潘家园那爷,霍家秀秀小姐请到大观园来,就说解语花明日唱《思凡》,赏个脸。”
“当家的这是……”
解雨臣淡笑不语,转身去了书房。
解雨臣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事实上从他被莫名其妙的弄上当家的位子的时候他就开始疑惑。老九门的势力是怎么从民国保留到解放后的,几位早逝的叔叔甚至于自己的父亲的死因却又是那么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地让人匪夷所思。长沙九门何其繁华,在那军阀混战的时代自成一家,又怎么会在短短的几十年内零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只剩下吴家霍家解家三家苦撑。而曾枝繁叶茂的大家族张家,又怎么会残败到如今只剩下张起灵一个族长以及在海外漂泊的零散的张家族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显得诡秘非常,但又顺理成章。
解雨臣站在后院的亭子旁,望着曾经种着西府海棠的空地,抬手捏起兰花指,挪步转身,弯腰回眸,唱腔温柔婉转。
谢晋在廊下远远看着解雨臣吊嗓子练功。解雨臣习惯早晚唱段戏,闭上眼睛时好像还能看见二月红儒雅的身影。
谁说情深不寿。
解雨臣停下动作,深深吸了口气,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让他觉得压抑。吴邪去了西藏,暂时没有音讯。可是解雨臣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并且这预感越来越强烈。
谢晋接了个电话,皱着眉上前,“花儿爷。”
“怎么。”解雨臣没有回身,只是偏了偏头。
“南边乱了。”
解雨臣垂下眼帘,笑了笑,“没想到这么快。还是鱼贩那些人么?”
“原先陈四爷的盘口也闹起来了。不知怎么听了谣言,说是吴家做了四爷。正准备怎吴家要说法。”
“呵。要说法是假,想吞了吴家是真。四阿公手底下那帮孙子还真是有点意思,也不怕噎死。当吴二爷不是吴家人么。”
“小佛爷不在,就是怕他们拿他爹说事儿。”
“有吴二爷在,这些小事不必担心。你以为大舅舅软骨头?”解雨臣向正厅走去,“不过还是给我订去南边的机票,放出话去,敢打吴家主意的,北边生意就再不用想了。吴小佛爷不在,以为我解语花蜜罐儿里泡大的。”
“那什么时候?还是原来那样吗?”谢晋跟上解雨臣,解雨臣“嗯”了一声,想了想,比了个二。
两天后晨八点的飞机。飞往长沙机场。
谢晋会意,去打电话订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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