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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粒站在那里,麻木的四肢渐渐开始有了知觉,胸口心跳的声音咚咚的响。
程湛递过来一瓶水:“喝口水,平复一下。”
“学长,我刚刚,没出错吧!”
“没有,刚才做得很好。旋律和情感都把握得很到位。”程湛难得松口表扬。
见他轻松的表情,粟粒终于放心了。
“程湛,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小姐吗?”程湛的爷爷程忠坐在轮椅上,膝上搭了条薄毯,被程陆书推着到了他们面前。
“爸,这是若言的舍友叫粟粒,上次到我们家玩过,那会儿您在老屋那边,没见着。”程陆书替程湛回答。
程忠挂着浅笑,说:“小姑娘啊!托你的福了,我们啊!多少年没听过程湛这小子弹琴了。”程忠整个人看起来安乐满足。程忠是个很不一样的人,别家长辈总会觉得学琴这种事显得女气不愿让男孙学习,但他觉得任何人都应该学会欣赏生活的情趣,音律就是其中最重要的部分。当年程湛展现出过人的钢琴才艺,还是程忠鼎力支持才得以从繁杂的课业中抽身。
“想听我就给你弹呗!”程湛说的满不在乎,大家却如释重负。这些年,全家人都以为这是他的雷区,没人敢碰。
程陆书笑了:“琴房的钥匙还你了,以后你自己保管。”而后丢过来一串钥匙。程若言从小就是个假小子琴房是完全用不上的,从程湛自己说再不碰钢琴以后,家人都很默契的关了琴房。今天布置场地的时候,程湛让把钢琴抬出来,还给大家吓了一跳,可是无论怎样,只要程湛不再介意,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臭小子,欢迎回来。”严时不知何时来的,倔强的脸上出现了少有的释然。
“严老师。”粟粒怯生生的叫唤。
“怎么弹个琴还给嗓子弹出毛病了,叫人也不知道大声点。不过,今天弹得确实不错。”
严时身旁的候子师兄偷偷的朝粟粒竖大拇指。
粟粒抿着嘴笑,心里早已美得冒泡。偏头看身旁的程湛,他此刻也挂着浅笑正看着她,毕竟他当了她半个月的老师了,还是会有与有荣焉的骄傲。
“行了,都别站着了,都去那边吃点东西吧!”程忠招呼大家。
“谢谢程爷爷。”
“老严啊!跟我回书房聊聊吧!”程忠说,“陆书,你送我回书房。”
“老严啊!这回放心了吧!”程忠看着严时,他难得的哼着小曲儿,这些年,他一直在为程湛的事情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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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了放心了!”这么多年的心病忽然结了,他忽然有点无力。
“那姑娘,怎么回事啊?”程湛不碰钢琴的毛病已经好多年了,这么毫无征兆的解开了,程忠很难不把这件事和粟粒联系在一起。
“程湛来找我,说想教那姑娘弹琴,我一听他愿意弹琴了,当然很高兴就答应了,至于粟粒,我和她,”严时缓了口气,“是有那么点渊源。但是,是个挺单纯的小姑娘,程老您就放心好了。”
“程湛不会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这个年纪,除了这个理由,程忠也再想不出别的了。
“我看着不像。他把人吼得一愣一愣的,看着也不像搞对象的样子。”每次练习程湛都严格得可以,粟粒被吼得大气都不敢喘,小情侣要是这么谈恋爱,怕是早就一拍两散了。
“那这小子图个啥!改明儿我得问问他。”
“老爷子你就别管了,只要他不给你惹出乱子来,你还管他作甚。”
☆、第16章
寒假来临。因为粟倾城在国外有比赛,粟年和李凤馨陪着她出国了,粟年的伯父粟枫处理完公司的事也飞往瑞典,农历新年他们准备在外过,年年如此,粟粒倒也不觉得清苦。今年这样的安排对粟粒而言更是不错,打工的时间更自由了。
年关来临,各种大聚会小聚会开始变多,KTV的包房天天爆满,人手本来就不够,粟粒跟经理说想多排点班,经理自然很高兴,要知道临时工里面数学生的工时费最好压了。
除夕前的一个周六,程湛打电话给粟粒让她到琴房来,说他有一个儿时一起练习钢琴的小伙伴,想介绍他们认识,也许对她学琴有所帮助,粟粒却被经理的排班绊住了,找了个身体不舒服的推掉。
此刻,粟粒正站在大堂内引导客人进包房,大堂内已经人满为患,客人们都在拿号排队,显得有些躁动。粟粒默念,这样的气氛,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粟粒刚带完一拨人进包房,走到包房门口,透过长长的廊,看到了跟同事小林交流的程湛,粟粒下意识的闪躲,一回头就撞见了走出包房的赵承牧。
“你干嘛?做鬼啊!”赵承牧一巴掌打在粟粒的背上
。
“程湛在那,你帮我挡一下。”粟粒背过身来,一脸恳切的看着赵承牧。
“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躲什么躲。”嘴上虽不饶人,赵承牧还是走过去挡住了粟粒。
“怎么办?我总不能今天都不出来了吧!”粟粒一脸心虚的看着赵承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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