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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啥了?”
“我骗他说我身体不舒服在家躺着,你说他要是在这儿见着我该怎么想。”这个KTV离学校这么远离他家也这么远也不是市中心,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到这儿来。
“你很在意他怎么想啊?”赵承牧看着粟粒,瞥紧的嘴说明了他并不算美丽的心情。
粟粒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避重就轻道:“骗了他我很愧疚。”
“算了,你跟我来。”赵承牧没和她在就这个话题纠缠下去,只迈开步子朝C区的包厢走去。
“你就在C区待着,C区都是小包和迷你包,这两天用的人少,你招呼好这边,大包这边我帮你盯着,有什么问题我提醒你,还有,尽量不要去厕所。”
“好。”
KTV很大,赵承牧的安排很妥帖,一晚上下来,在C区的粟粒都没有意外的遇见在A区的程湛,粟粒心想,这一晚上总算是过去了,人还是少做骗人这种心虚的事才好。
午夜一点,粟粒照常下班,只是这段时间她下班以后都得赶回去,没到赵承牧家借宿。赵雨林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差,半夜起来找不到她就开始大哭大闹,所以即便是硬着头皮,她每晚还是要赶回去。赵承牧见她坚持要回家,只能随她,跟着她把她送到家门口。她还记得赵承牧第一次见到她家房子时那一脸瞠目结舌的表情,谁能想到这样的家庭还会有一个需要靠打工度日的人存在。
对赵承牧,她有很多的感激和愧疚,对程若言,她也有了莫名的心虚,她知道她不该继续麻烦他,可是很多时候,倔强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她想着开学以后就把KTV辞了,在学校附近找个收银员之类的小时工,粟年从这个月开始已经恢复了她的生活费,不知道是不是良心发现竟多给了一些,再加上这两个月在KTV挣的钱,短暂的经济危机算是渡过了,以后做一点正常不影响学习的工作,存一点私房钱,先把大学这四年坚持完再做些打算。
赵承牧照例送她到门口就走了,可是她知道他今天不太高兴,一路上一直沉默不语。她想问却不能问,她想,她不该做越界的事,现在这样,她已经对不起程若言。
粟粒本想着在花园待会儿,散散身上这浓浓的酒气和烟味儿,才走到小花园,便看到程湛一脸阴郁的坐在那里。
“学长,你为什么在这里?”她下班之前,他已离开很久。
程湛并不想回答她,此刻他的心中有怒火,他怕一开口他能把花园给烧着了。
他坐着沉默,她站着满脸小心。
“粟粒,你知不知道程若言喜欢赵承牧?”开口便是难以压抑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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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因为知道,在做每一件事的时候都觉得心虚,连带着不敢和他说和赵承牧一起打工的事,怕无意中转给若言变了味道。她想找一天亲自和若言说,可是她还没有蓄满勇气。
“你知不知道程若言把你当成她最好的闺蜜,天天在我面前我爸妈面前念叨你。”
“我知道。”
“你他妈什么都知道还能这样蔑视我妹妹的心意,你有把她当过好姐妹吗!”隔着黑夜看程湛,她觉得他的全部看起来都灰蒙蒙的。
粟粒沉默。除了沉默,所有的辩解都显得苍白,虽然她从未对赵承牧有过多余的念头,也从未与他有过越界的行为,可是到底,她麻烦了赵承牧太多次,超越了普通朋友的太多次,可是她也知道,如果不麻烦赵承牧,她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无虞,她的妈妈一定会被粟年赶出家门,她的母亲连生存都会有问题。有时候她会问自己为什么非要拒绝粟倾城的好意,如果不拒绝她和妈妈都会有一段平和的日子。她又想她拿到大学通知书的那日,母亲又发病了,准备好行装正要出门的粟年在楼梯上被赵雨林丢下来的抱枕打了个正着,粟年暴怒,让保安把赵雨林丢出去,粟倾城碰巧回来,拉着粟年撒了句娇,粟年的怒火才得以平息。她好不容把妈妈安抚好,想下楼倒杯水,走到楼梯口听到粟倾城对粟年说“婶婶本来就是个疯子,爷爷你和个疯子计较什么”,那一刻,她忽然想捡起来这些年为了妈妈丢下的自尊。她知道粟倾城是为了保全她和母亲在这个家里仅有的生存空间,也知道粟倾城在粟年面前表示出越多的蔑视,粟年的警惕就会放得越松,她们的日子也就能过得更好些,可是,那一刻,她还是很难过,她以为,倾城是懂她的。
粟粒忽然无奈的笑了。
“你居然笑了!”程湛怒了,“你笑什么?笑我愚蠢能被你一句身体不舒服就给骗了,还是笑我们程家人都傻被你这么耍着团团转。粟粒我告诉你,我不是冤大头。”撂下话,程湛转身就走了。
粟粒站在原地,久久不动。有时候她真羡慕若言,有这么一个肯为自己出头的哥哥,真好!
“粒儿,呜呜呜......”
凌晨四点,粟粒接到程若言的电话,电话里只有哭声。
“粒儿,我哥打架了,现在在派出所,你能不能过来陪我。”粟粒立刻从被子里爬了起来。
赶到派出所时,程若言的眼睛已经哭成了肿泡,坐在外间的沙发上等待程湛做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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