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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游+番外 作者:玉师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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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欢喜冤家 近水楼台 年下 竞技

  冰凉的钞票砸得脸皮生疼,阮羽刹那间面无血色,嘴唇哆嗦着瞪着眼前獐头鼠目的男人。
  半晌,猛地闭上眼睛。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脸色已经缓和下来,他无声地褪下裤子,转过身,趴跪在了沙发上。
  狂少哈哈大笑,跨上满是钞票的沙发,他推高阮羽的秋衣,露出整个秀丽的后背,大手贪婪地在后背上抚摸,笑道,“老子有的是钱,多少人想爬上我的床,你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阮羽将脸埋在手臂之间,强笑,“是,我知道……”
  “小子,有前途,屁股抬高点,”狂少大悦,粗糙的手指在他细腻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红痕,移到他的大腿之间,不耐烦地捅了两下权当扩张之后,就扶着自己紫黑色的凶器挺入少年白皙的臀间。
  “啊……”一声急促的痛叫,阮羽纤细的脊背倏地僵直,刹那间已是满脸冷汗。
  张渐天离开游戏城,此时已经快到傍晚,寒风乍起,秋色将整个街道染得一片凄凉,他背着书包走在梧桐树底,踩着遍地落叶往公交车站走去。
  想到那个罪世狂少淫邪的笑容,越想越觉得此人不像好人,阮羽和他掺和在一起怕是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掏出手机拨打了阮羽的电话,想要他离狂少远一点,如果一定要打黑赛的话,还有其他游戏城可以去,整个N城并不是只有这一家地下黑赛场。
  手机响了很多声,最后传来那个四平八稳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
  臃肿的公交车驶来,张渐天看一眼无人接听的手机,叹气,挤在人流中上了车。
  突然有点不想回宿舍,这个时候,楚镜的比赛应该已经结束了吧,以他的操作,晋级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两人在宿舍遇到,恐怕又是尴尬。
  昨天吃雄心豹子胆了强吻了他,结果整整一个晚上他都拿自己当透明人,靠!
  推开宿舍门,就听到华弦卧室里传出来用外扩音箱放□的声音,从一浪高过一浪的惊呼声可知陈词、管诚、白小节还有隔壁战旗项目的几个选手都在里面。
  而肖图灰头土脸地坐在客厅沙发上,郁卒地摆弄着一堆雕刻精致的木头茬。
  “你干嘛呢?”张渐天把书包扔到卧室,去厨房倒一杯水,边喝着边走到沙发边。
  肖图让他看手底粘到一半的小木盒子,郁闷不已,“还不是那倒霉大仙,东西到处乱扔,不小心踩碎结果被他赖着了,非要我给粘回原状,粘不好不许进卧室,我靠,老子是职业选手又不是职业木工!”
  知道华弦这个老男人执拗起来能要人命,张渐天满怀同情地看他一眼,出谋划策,“这是个什么盒子,你去饰品店给他买一个好了。”
  不问还好,一问肖图更郁闷了,气急败坏地说,“鬼知道这是个什么盒子,硬说是当年不灭之王送的定情信物,全球限量版,我看也就骗骗他那个二百五了,不灭之王脑子进水,送他个骨灰盒当定情信物?”
  “吃醋啦?”张渐天坏笑,“有没有发现你现在很像个被老婆赶出房间的老公?”
  “我跟他像?”肖图勃然大怒,反唇相讥,“你和楚镜才像呢,同进同出跟小两口似的,没看到管诚微博上关于你俩的腐段子都快能出书了?”
  提到楚镜,张渐天心里一抽,微微叹气。
  见肖图已经恼怒到口不择言的地步了,识趣地转移了话题,看向华弦的房间,“里面又抽风了?他不是同性恋吗,怎么在看□?”
  “谁知道那个二百五?”
  没过一会儿,片子终于结束,陈词等人嘻嘻哈哈地开门走出来,看到张渐天后,打声招呼,“嘿,小渐天回来啦,去房间准备准备,咱们晚上去泡温泉。”
  张渐天纳闷,“泡什么温泉?”
  “俱乐部在春山路新开了家温泉会所,今天开业,咱们去做了这开门生意。”陈词边说边打开楚镜的房门,“阿镜,别睡了,起来泡温泉去。”
 
  肖图开窍
 
  楚镜穿着睡衣从房间出来,对陈词道,“你们去好好玩,我不去了。”
  陈词抱臂倚着门框,挑眉道,“少来,之前说得好好的呢?跟你哥我耍公主脾气?”
  楚镜被他堵得够呛,憋出一句,“你才公主脾气!”转身去卧室换衣服。
  此时外面已经天黑,几个人开俱乐部的车去春山路,华弦趴在车窗上,像个孩子一样望着外面一闪而过的火树银花,满脸惊奇。
  “小图子,”他回头戳肖图,小声问,“春山路是不是有一家夜阑色桑拿洗浴中心?”
  肖图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没注意过,怎么,你去过?”
  “没,”华弦警惕地瞄一眼陈词,发现他面色沉静地望着窗外,仿佛没有注意到自己,才转过头,对肖图鬼鬼祟祟道,“听说那里有黑房子的。”
  肖图一脸问号,“什么黑房子?”
  “你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华弦埋怨地瞪他一眼,“就是□的地方,切,连这个都不知道……哎哟!谁打我?”
  陈词收回拳头,阴森森地看向他,“你要是再敢去些不干不净的浴室发春,我就替王灭一刀阉了你!”
  华弦捂着脑门一脸委屈,“好嘛,不去了嘛……”
  这厮虽然脑子不好使,但是相貌确实一等一的美貌,这样嘟着嘴一副我见犹怜的小样儿,成功激起了其他队员的保护欲,瞪向陈词的眼神明显都充斥了对邪恶大房的谴责。
  到了新开的温泉会所,几个人走进换衣间,结果一转身,华弦已经不见了。
  “靠!没男人会死?”陈词咒骂一句,转身换衣服去了,脱掉外套,突然想起一件事,回头看一眼,“肖图怎么也没了?”
  楚镜平静地道,“有肖图跟着,华弦出不了事,放心吧。”
  陈词忿恨地转身,“谁担心他了……”
  华弦确实是没男人会死,二十分钟后,他已经成功溜进了那家夜阑色桑拿洗浴中心,回想着同志论坛上说过的攻略,买了票之后走上三楼。
  一进门,就闻到熟悉的雄性气息,室内没有开灯,只有一台电视机在放着《曼谷爱情故事》,借着微弱的光线可以看到偌大的房间内摆着一张张小号双人床,有人在做/爱,有人在单纯的睡觉。
  很多同性恋者到这种地方,并不只是寻求一次疯狂的性/爱,有时候他只是太孤单了,需要在一个全是同类的环境中,得到一个短时间的安歇。
  华弦忐忑地抿紧嘴唇,先去冲了个澡,就在角落里找了一张空床躺下来,这个位置能看到电视,他就看着电视上的两个男人在暴雨中疯狂的接吻抚摸。
  不停地有人走过来,借着手机的光看自己的脸,他是属于过于美艳型的长相,阴柔有余而阳刚不足,虽然算不上娘C,但依然不是圈中人普遍喜欢的类型。
  但是他身材好,皮肤白皙,在电视机的光线下仿佛泛着荧荧的瓷光,不断地有男人靠过来,抚摸他的身体,华弦小心翼翼地回应。
  他不介意来一次多人行,只要能够爽到,什么他都不介意。
  又有人用手机照自己的脸,华弦有点害怕,现在已经是四个人了,再来一个,6P?自己会吃不消的……
  那个人用手机照了有半分钟之久,久到华弦觉得他手都开始抖了,接着屏幕暗掉,华弦松一口气,转身和自己左边的男人滚在了一起。
  变数就在一瞬间,一只铁手从旁边横插过来,抓住他的手臂就将人往外拖。
  华弦大惊,“干嘛?”
  “你快活的呀,”熟悉的咬牙切齿声传来。
  华弦脑袋里唯一的一根弦,咻地一声断了,当场石化在了床上。
  肖图将华弦从床上拖下来,不顾他光着身子就拖着人往外走,其他几个男人见状也不恼,反正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欠操的男人,纷纷转而去和其他人调情。
  华弦跌跌撞撞地被拖到门外,寒风吹过,身上可怜兮兮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虽然这里都是男人,但是赤身露体地站在别人面前,还是十分羞涩的,特别是在对方还衣冠楚楚的情况下。
  “你真是……”肖图脱下外套裹在他的腰上,一万分恨铁不成钢地咬牙,“……陈总管说的对,你他妈就该一刀阉了算了!”
  华弦下意识捂住命根子,狼狈道,“你你你……你来干嘛?”
  “我……我也不知道我来干嘛,我真是疯了!”肖图努力攥紧拳头才能抑制住暴打他一顿的冲动,转过身,扬起脖子深呼吸,努力平息自己不知为何冒出来的怒气。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放着暖暖的温泉不去享受,而是在夜色中追着他到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在找到这个混蛋之前,他已经进错了四个房间,甚至还误入了一间女浴室,那个基本没有胸部的妇女赏的一巴掌还在脸上火辣辣地疼着。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发了什么狂,这个混蛋喜欢滥/交就让他死在A字开头的病上,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刚才看到他和其他男人纠缠在一起的画面,脑中就有一个原子弹猛地炸开,刹那间,所有理智荡然无存。
  仅仅因为他是前任蛊王,能够教给自己非常多的技巧?
  太对了,这个借口实在是太他妈像个借口了!
  华弦无比困惑地看着眼前的青年像得了疯牛病一样怒气冲冲,担心不已,“小图子,你是不是病了?”
  “是,我是病了,”肖图猛地转过身,瞪向这个一脸无辜的男人,“我被你折腾得……都快得绝症了!”
  “这么严重?”华弦只听明白了最后几个字,关心地抬手摸摸他的额头,“不是很烫啊……”
  肖图觉得自己快要抑制不住抽他的冲动了,一把握住他纤细的手腕,“真是……被你逼疯了。”
  华弦再迟钝也看出来他的状态异常,十分贴心地挥挥手,“你快点去看医生吧,别担心我,我会带套的,浴室里提供了安全套和润滑剂,是我喜欢的香蕉味,我进去了哈。”
  “你!”肖图几乎吐血,双手紧紧扣住他光裸的肩膀,恶狠狠地威胁,“你敢进去我就阉了你!”
  一天之内,三次被人叫嚣要阉了自己,华弦出离愤怒了,用力挣开他的手,气愤地尖声叫道,“你神经病啊?我找男人做/爱关你屁事?有病就要看医生,不要妨碍别人!”
  肖图一噎,是啊,他□关自己屁事?
  但是要让他就此放手,让那厮去鬼混,杀了肖图也做不到,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武力解决,猿臂一伸,将他推得趴在了墙上,另一只手干净利落地解开他束在腰间的外套,抽上了他的屁股,“我就要管你,怎样?”
  华弦此人头脑简单四肢亦不发达,轻而易举被肖图打败了,委屈地捶着墙大哭,“你有病啊……有你这样的吗……欺负人……我要告诉小镜子……”
  肖图把人打哭了,终于停下手来,摸摸他被自己拍红的屁股,将那件外套重新给他束了上去,把人揽进怀里,柔声安慰,“别哭,别哭,你别去找其他男人鬼混我就不打你。”
  华弦抽抽搭搭,“你凭什么打我屁股?连阿灭都没打过我屁股……”
  “对不起,我不该打你,乖,不哭,不哭啊,”肖图叹一口气。
  每次华弦去看王灭,自己心里都像吞了一只蟑螂一样膈应,每次华弦被人欺负,自己就像个好战的斗鸡一样去为他出头,每次华弦露出落寞的神情,自己就像有刀子在心口划一样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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