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岗判官再就业+番外 作者:王老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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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瓜挡在这两个职业女性的后面,被迫听着这些没营养的对话,翻了翻白眼,回头找张庶闲聊。
“姑爷,你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样啊,好像人生的全部一样就是生娃一样,真是搞不懂他们。”
张庶赔笑了一声,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胡瓜和刘陵都是男人,是不会有孩子的,他自己现在这种身体状况,也不知道该站在哪一边帮腔。
“哎嘿,姑爷,你是不是在可怜我啊?我们涂山氏别的手艺没有,生孩子还是一串儿一串儿的。”
“什么?你可以……”
“必须的啊,不过那个死胖子还在考察期,我可不想这么早被个娃儿给绑住了手脚。”
“我觉得你跟他感情挺好的,最近出了什么问题吗?”
“那倒也没有,不过那人太攻癌了,上次我们掰了不就是因为他自作主张打算替我去死嘛,我们这一族跟人不一样,有了娃儿再分手,娃儿不是被咬死就是被丢弃,我原先觉得没什么啊,可是带了一段时间小少爷之后,就觉得好可爱好萌,舍不得了。”
张庶点了点头,记得陆寒曾经跟自己说过胡瓜的事情,因为涂山氏狐女遭遇了渣男,所以连带着这一胎的小狐狸也不怎么喜欢,还好没有咬死,只是赶出山洞了事,才有了后来胡瓜独自出外谋生的事情。
“快快快!庙门开了!”
前面两个女孩子跃跃欲试地喊道,张庶一回神,才看见判官庙的大门被庙祝从里面分两侧缓缓推开,一群急着要娃儿的善男信女一股脑儿地冲了进去,差点儿把庙里的小道童儿都撞了一个跟头。
“哎哎哎!别挤别挤啊!”
胡瓜光顾着跟张庶聊天儿,冷不防人潮就开始拥挤了起来,一个没捉住,就跟张庶被冲散了。
“别挤啊!姑爷!姑爷!护住肚子!”
光天化日之下,胡瓜是不能显了真身的,虽然本体两米多,这会儿的外貌还是个弱不禁风的花美男呢,一下子就被人潮挤到了几米开外。
“唔!”
张庶没有防备,被后面排队的不知道什么人一下子顶到了腰眼儿上,他快卸货了,腰身有点儿酸软,使不上力,被撞得往前冲了几步,可是前面的人群这会儿已经被疏散开来,形成了不到一米相对宽敞的区域,眼见着张庶就要摔个踉跄。
就在他觉得自己的身子在不断地向前被推撞的时候,忽然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
前面两个女孩子还在兴奋地跑动着,其中一个高高梳起的马尾在风中摇曳,却没有落下来。
有的小夫妻为了求二胎,还带着个半大孩子来一起求子,小娃儿骑在爸爸的脖子上面,手里拿着一个三层大风车,原本吱呀呀地转悠着,这会儿竟然完全静止了。
拥挤的人群喊叫着,挤压着,有人的鞋子被踩掉了,正在气急败坏地回过头去寻找始作俑者,他们的或悲或喜的表情全都凝固在脸上,让张庶觉得自己好像忽然闯入了二次元的空间里,包括他自己都动弹不得。
由于被推撞的原因,他的头刚好在定格的时间里高高地抬起,从这个开阔的视线中透过前面朱红色的庙门,可以隐隐约约看见庙里供奉的陆寒的金身。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张庶觉得陆寒的金身动了。
那金身的绯袍玉带当风飞扬了起来,缓缓地从宝座上面站起来,走下了神坛。
他不断地穿越着那些前来朝拜的信善,脸上的表情不再庄严,反而变得非常温暖。
张庶的身体还被不知名的力量固定在半空里,他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跟他产生了一样的幻觉,他想要扭过头去看看,忽然之间他的身体就变得灵动了起来,好像只有他自己被解开了禁制。
“啊!”
他向前扑了过去,直接被刚好走过来的神明接住了。
“嘿,这么想我啊?”
陆寒接住他,使劲儿搂了他的肩膀一下。
“陆寒?”
“嗯?”
陆寒穿着威严庄重的官服,脸上却带着有些稚气的表情,歪着头看他。
“这些人。”
“我的地盘我做主嘛,只是稍微借了他们生命之中的几分钟而已。”
所有人都被陆寒借走了一些时间,只因为他担心张庶摔倒。
“不能这样,这不好,快点儿恢复啊。”
张庶看着周围那些好像照片一样的人们,他们的时间被静止了,在被恢复之后,也不会记得自己曾经被剥夺了这样几分钟的生命。
“这怎么行啊?现在恢复的话,我不是就要被上交给国家了吗?”
“那,那你快点儿回去坐好。”
“不要,坐了那么久了,屁股好痛。”
陆寒竟然任性地摇了摇头,还一脸委屈地看着张庶。
“几分钟虽然没什么,也是人的生命,你这样做不好。”
张庶对他的无赖行为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徒劳无功地推着他的胸膛,他像个石头人似的,张庶竟然一点儿也推不动。
就在张庶几乎快要放弃的时候,陆寒的手忽然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亲我一下,我就回去乖乖坐好了。”
陆寒很淘气地伸手戳了戳自己的脸颊,用在场所有人的生命在调戏着他。
第95章 算命
张庶算是见识到了,胡瓜跟自己提过的,陆寒审案子的时候花样儿很多,特别懂得攻心为上的道理,当时自己还是半信半疑的,这会儿也由不得他不信了。
“唉。”
他叹了口气,看似很不情愿地亲了亲陆寒的脸颊,就在他有点儿失望的时候,张庶忽然又亲了他的唇。
“快回去坐好,我给你上柱香。”
“嗳!”
陆寒牵着张庶的手一直往神龛的方向走过去。
“干什么?我还要排队。”
“自家人可以加塞儿。”
陆寒二话不说扒拉开旁边的路人甲乙丙,领着张庶来到了自己的神座前面。
“上香吧。”
“你去坐好。”
“我们摆了酒就是平辈了,我受不得这个,你就对着神座上香吧,我算是家属。”
张庶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接过了陆寒亲手地上的三支香,对着空虚的神位拜了拜,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稍微领会了一下圣处女玛利亚的心理状态。
就在他将要把香插进神座上供奉的香炉时,三支香竟然在同一时间断裂了!
“……!”
张庶惊讶地看着手中断裂的香柄,本能地转过头去看了看陆寒。
“怎么回事?”
“……”
陆寒没说话,表情绷得很紧,不过很快,他就放松了下来。
“哦,可能是这里的庙祝又贪污我的供奉了吧,净买些次品来这里兜售,没事没事,心到神知、上供人吃,不碍事的,你快去外面逛庙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陆寒?”
陆寒一猫腰就蹿到了神座上,端端正正地坐好了,朝他比划了一个“二”,紧接着一挥手,大殿之中顿时恢复了生机,又变得熙熙攘攘起来。
“哎哎哎?怎么回事啊?明明是我先抢到香炉这儿的啊,完了完了,头柱香被别人给烧了啊!”
排在张庶后面的少妇神情沮丧地喊道。
“姑爷!姑爷!”
胡瓜怕引起众怒,眼疾手快冲上前来,一把拉走了张庶。
“呼呼……”
两个人一口气冲出了庙门外面,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刚才闹鬼了?怎么一眨眼姑爷您就排到了第一位啊?”
看样子胡瓜并不知道陆寒显灵的事情,抓了抓头上的狐狸毛,很不可思议地问道。
“……”
张庶看着他,心里有点儿愧疚的意思,胡瓜的生命也被自己耽误了几分钟,不过对于这只千年狐狸来说,几分钟应该没关系吧?
张庶打定主意不坦白,摇了摇头说道:“后面挤得太厉害,可能是阴差阳错吧。”
一主一仆在判官庙外面的长街上信步走了走,果然有陆寒提到过的卖金鱼的小贩,还有不少来庙门口兜售香烛纸马蜡签儿的。
“先生看看高香吧,正经官制的货,比不得外头卖的那些,一烧就断,断了可就要犯忌讳。”
张庶本来已经路过了那个摊位,听见小贩的话,又从原路折返了回来,装作看货的模样顺嘴搭音问道:“断了会怎么样?”
“断了不吉利呀,要是三支都断了,那就是大凶!求什么不得什么,这陆判庙会向来求子最灵验,是马虎不得的。”
“……”
张庶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求什么不得什么,他求的只是蚕豆的平安,为什么会这样。
“姑爷,您没事儿吧?”
胡瓜在后面伺候着,没听清两人的谈话,总觉得那女干商要打张庶的主意,赶紧拉着他往前走。
“没。”
张庶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心里还在思忖着刚才的事。
陆寒在自己跟前向来都不会伪装什么,纵然他掩饰得再好,刚才似乎是挑了一下眉,那是他在遇到棘手难题或是出乎意料的时候会做出的小动作,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了,这点把握总还是会有。
“哎!前面有个卦摊!”
胡瓜属于动物的直觉非常灵敏,见张庶有点儿闷闷不乐的样子,四处踅摸好吃的好玩儿的,忽然看见前面挂着一个铁嘴的招牌,心里就乐开了花。
他在古代的时候没有现代这么多娱乐项目,其中一个保留项目就是幻化成各种男女老少的不同模样,大摇大摆地去街上戏弄算卦的,随意变换自己的长相和掌纹,把那些一瓶子不满半瓶子逛的算命先生捉弄的呆若烧鸡,这会儿看见了好玩儿的自然是不会放过,拉着张庶就往卦摊上面走。
“哎,算了。”
张庶没什么心情,都已经被胡瓜推到了卦摊前面,还是打算起身告辞。
“这位客官你等等。”
卦摊后面带着墨镜的老头儿装模作样地推了推眼镜儿,颤颤巍巍地伸出留着长指甲的手,朝着张庶摆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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