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本文大致讲的是,一个倒霉孩子总也死不了的故事~~
总之呢,人算不如鬼算,鬼算不如天算,六道轮回里,一人一鬼成了一根绳上的跳骚@#$%^@#$%
……
简言之,渣且伪且呆暖攻X蠢受
初次写,文笔渣,遇到句子堆砌的地方记得快进呦
ps本故事纯属瞎编乱造,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冏】~~~~~~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甜文
第1章 前言之鬼话连篇
世间伤痛虽多,统共也就情伤、仇伤、病伤、无病呻,吟等这几样。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唯独眼泪不轻弹,偏偏本人要为那情所伤,还差点要丢出几颗眼泪珠子来。
伤便伤罢,都说一醉能解千愁,我由于心中憋闷的很,便试了一试,喝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烦恼之事倒是忘了一阵。只是翌日天亮,心里照旧跟塞了几个馒头似的,吐也吐不出,嚼又嚼不碎,实在不是大丈夫的样子。
一日我在外头瞎晃,路过一个黑黢黢的巷子,巷子口挂着个破破烂烂的幌子,写着“撰字,五十文千字”。
破幌子被风一刮,呼呼啦啦好巧不巧糊到我脸上。
我揭下来细细打量一番,这几个字写的倒是颇对我胃口。
我暗道:闲人难寻,不若找个人把心中杂七杂八之事倾吐一番,或许能把心中那几个馒头给吐出来,也好过喝酒伤身,治标不治本。
打定主意我便往那条巷子里拐。
外头看着倒不觉吓人,一拐进去我便后悔起来,这阴森森的地方儿十有八九不会住什么正经人的。
我正要缩脖子往回走,巷子口呜呜呜刮起阵寒风,吓得我七荤八素的蒙头就往前跑。
跑着跑着就见一侧墙壁上一个破烂的小木门里透出些光亮,虽如萤虫般微弱,却叫我一阵欣喜若狂。
我敲了敲门,外头寒风刮的厉害,直直从巷子口灌了进来,险些要把我给吹散了。
我打了冷战,也不管什么礼数,推门闯了进去。
里头破破烂烂一小间屋子,木桌木椅木榻,脚下也铺着层半朽的木头板子。
我正了正衣冠,缓缓往里头走。
脚下的木板子咯吱咯吱响着,我怕惊吓到里头的人,只好走走停停。
走到那张斑驳的木桌前时,我瞧了眼桌上的茶壶茶盅,竟都是木头做的。
我砸了砸嘴,这要是来一把火,岂不是个活棺材了。
“书信还是帖子?抑或是起名字、批命、看风水?”
木床上忽然有人在说话,我吓了一跳,方才进来时眼拙,竟没瞧见床榻上还躺着个人。
我暗道,这老头还真是心宽,门也不锁的任人进出,难道不怕招贼。我转而一想,贼也不会来这么个破破烂烂的地方。
“问你呢,没事的话莫要打扰老头子我,年纪大了,正是缺觉的时候。”
我忙拱了拱手,笑道:“有事有事。”
那老头打了个哈欠,指了指桌边一把破藤椅,示意我坐下。
我又拱了拱手,颇有君子气度的撩起衣摆坐了下去。
破藤椅吱呦一声响,桌边豆大的烛火晃了晃。
“方才我在巷子外瞧见幌子上写着撰字,不想老伯还会起名批命看风水……”
那老头抬眼觑了我一眼,有些不耐烦。
我忙恭维道:“老伯果然是……大隐隐于市,像老伯这种能人,想必心肠也是极好的。”
那老头冷冷哼了一声,道:“莫恭维,俗话说技多不压身,不过为了混口饭吃罢了。”
我跟着讪笑一番,这老古董还真是古怪,哪有人不喜欢带高帽子。
“说吧,来此所为何事?早说早了,老头子我一会还要睡个回笼觉。”
我笑了笑,说道:“晚生叫云识,来此不为撰字,亦不为起名批命看风水。”
我顿了顿,看了看他脸色,阴晴不定。
老头道:“但说无妨。”
“这……”堂堂七尺男儿,柔肠寸断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我思忖片刻,拍了拍脑袋,计上心头。
“不知老伯可否帮晚生一个忙?”
老头躺下,道:“老头子我从不做亏本买卖,更甭提无利可图的,要是没事就请走吧。”
我惊诧道,难道本公子看起来像是个无利可图的市侩小人麽。
我又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番,身上只一身儿比脸干净的白衫子,确实不像个富贵人。
我清了清嗓子,道:“老伯多虑了,我云识也不是个贪人便宜,知恩不报的人,只要您肯帮,价钱随您开便是了。”
那老头满脸狐疑地扭过身子上下打量我,怎么都不信我是个能说的这般财大气粗的主儿。
我朝他微微点了点头。
“说吧。”
我暗暗一笑,转了转眼珠子,立马有了说辞:“并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前些日子我一位死了十余年的至交好友突然托梦来,将他这十余年在阳世徘徊的经历细细讲了一番。大致上是,他这十余年竟对一个阳人动了心思,如今将要入地府了,便跑来托梦于我,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将他忠贞不渝的情留于世上,不求流芳百世,只是想着或许那人能看到,也解了他一份心思,不至于空恋一场。”
我吞了口口水,接着道:“虽此事真假难辨,但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者,到底是至交一场,况我帮他这一把,自己也无甚损失,何乐而不为?”
那老头坐了起来,摸着胡子道:“方才你不是说不需撰字?”
“这个……”我略有些尴尬,“方才是不需要,但是现下需要了……”不知他是否信这鬼话……
那老头竟点了点头,应允道:“二百两,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我暗暗松了口气,笑道:“老伯果然爽快人,这个价儿开的当真……童叟无欺啊。”
那老头难得的笑了,露出一口豁牙来,“老头子我从来就童叟无欺。”说着起身穿鞋,从里间拿出笔墨来,摊开在坑坑洼洼的木桌子上。
我忙拦住他,他一写起来,我指不定要讲到何时。
“老伯莫急,先来听我把这事儿来龙去脉讲清楚了再写不迟。”
那老头想了想,随手扔掉小楷狼毫,歪斜斜靠在椅背上,说道:“那你便说罢。”
我大老远跑这一通,又颇费了些口舌,便想抿两口茶水润润嗓子。
“不急,容我稍作思量,想一想这事儿的源头。”我边说着边提起木茶壶,给自己斟满一杯茶水,凑到嘴边抿了两口,却是淡的不能再淡的井水。
“这事儿说来话长啊。”我一时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那就长话短说。”
我颇为难的磨了磨牙,大丈夫婆婆妈妈也很不是样子,于是心一狠,话就出了口:“我这兄弟,他叫潭溪,就是那个潭水的潭,溪水的溪。”
老头点了点头。
我忙问:“莫非老伯也信这神神鬼鬼之说?”
那老头也抬手也为自己斟茶,道:“什么信不信,老头子我明年就百岁的人了,什么事儿没见过,信也罢不信也罢,不过是你们这些人的事儿,跟老头子我也无甚要紧。”
我暗道,这老头都快活成精了。
“嘿嘿,老伯倒是个心有乾坤的人,那我便从头开始讲来。”
老头点了点头,作洗耳恭听状。
我清清嗓子,就着满室昏黄的烛火,絮絮叨叨起来。
“此事要从十余年前讲起,从潭溪,也就是我这位至交好友刚死时讲起。”我顿了顿,又道,“那时这穗城还是个破破烂烂的小城,城里只有两三户做药材生意的小商贾。这其中一家便是潭家了。”
那老头皱了皱眉,问道:“莫不是前几年失了场大火,万贯家财烧得精光的那个潭家?”
我叹了口气,点头称是,又接着道:“且不说几年前的事,先说说原来那个潭家。”
“我这个至交,实则是个苦命的人。听人说他是随父母逃荒来到这穗城的,只可惜逃过来没多久父母便染了恶疾双双离世。”
那老头点了点头,又问:“潭溪可是他本名?缘何我没听说过?”
我讪讪笑道:“这……他本名麽,倒也不曾于我讲过,伤心往事到底该忘就要忘掉。”
“嗯,你继续说罢。”
我透过门缝往外头觑了一眼,瞧见黑黢黢的巷子里依稀落下几束灿金的阳光,心里隐隐有些着急,便道:“若是老伯肯安安静静听我讲完不再插话,我便再加一百两,如何?”
老头一把扔掉木头茶盅,往床上躺下,微怒道:“老头子我不烦你,你只管讲你的。”
我咧嘴笑了笑,道了声谢,自顾自的讲了起来。
我说,那便从潭溪死时开始说起……
第2章 鬼有三急,投胎最急(一)
潭溪是死在潭家的,死时不过十七岁。
这潭溪原本流落街头无依无靠,后来潭家老爷菩萨心肠,留他做账房先生,这才过了几年丰衣足食的日子。
再说这潭家,香火不是很旺,一脉单传至潭老爷,虽世代为商,颇积攒了些家业,可惜的是,人到中年仍无子嗣。幸而过了忘年之岁晚来得子,生了个白白胖胖的男孩儿,取了个名字叫潭子实。只因他是子时生人,便取“子时”谐音“子实”。
这两人原本也无甚交际,潭溪死时潭子实才满八岁,尚不通人情,蛮横娇纵的连他爹都管不了。
怪就怪在,潭溪是死在深夜,第二天这潭子实却在后院见到了潭溪,并同他言语一番。
待到傍晚管家来叫人时,这才发现潭溪的尸首早已凉透,便忙叫潭老爷来瞧。
潭溪此时方知,自己已经死了。
后来,潭老爷瞧他死的凄惨怪异,便叫来城外的老医仙儿来给瞧了瞧。
那老医仙儿来时只瞥了一眼,一口咬定,潭溪是昨夜死的,且是窒息而亡的。
潭老爷登时吓得腿软,暗道,了不得了,潭子实晌午才见了潭溪回来。
潭老爷忙叫下人去找潭子实,谁料潭子实正扒着门沿儿往里瞧,看到潭溪的尸首时竟一时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