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玄幻灵异

蛇祸(宝钞) 作者:拏依伽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情有独钟 传奇 怅然若失

  褚宁生愣了一下,听出阖桑言下之意,虽晓得他是在打趣自己,可还是垂头有些委屈地缩了缩脖子。他心虚地瞥了阖桑一眼,本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双肩一垮,泄气般,转身闷不吭声地继续打扫屋子。
  阖桑摇摇头,看着褚宁生这副任人捏扁搓圆的小媳妇模样,真不明白,这个穷酸书生是怎么活到今时今日的。
  不过,也好在褚宁生跟着他,他想见白蟾宫,恐怕少不了他这个呆头呆脑的穷书生。
  当然,错过了三次,他也不在乎多一两次,这个做事做人,无一例外,就是要多一份耐心,待收获的时候,才会有别样的惊喜。他不介意等,只要结果满意,过程怎样阖桑都无所谓。更何况,这样一来更是有趣之极,他才不会太早就觉得索然无味。
  “恩公,房间打扫好了,”过了一会儿,褚宁生提着笤帚又凑了过来,“恩公,你肚子饿了么?我还有些干粮。”
  阖桑瞥了他一眼,想是戏弄也戏弄够了,便点了点头,没在为难他。
  褚宁生低落的心情立刻一扫而空,犹如拨开云雾,扔开笤帚满心欢喜地去翻找自己的行李,没翻一会儿,就发出一声惨叫。
  阖桑立刻头疼起来,有气无力地问:“又出什么事了?”
  褚宁生缓缓转过身来,手中捧着什么东西,清俊的脸皱成了一团:“……干粮……干粮都被老鼠啃了……”
  阖桑抚额,摆摆手,百般无奈地说:“算了,我们回城里吧。”
  “回城里?”褚宁生眼睛一亮,“我们不住这儿了?那我去留封书信给白兄!”这里可是闹鬼啊!说实话,他其实早就不想继续待下去了,当然是越快离开越好。只是就算离开,也不能留下白蟾宫一人,而且褚宁生想白蟾宫估计还不清楚伽蓝寺的事,不然也不会住在这里这么久。
  “站住!”阖桑突然叫住他。
  褚宁生回头:“怎么了,恩公?”
  “谁说不住这里的?”
  褚宁生一听,抓了抓脑袋,一脸不解地问:“不是恩公你说的回城里么?”
  阖桑淡淡笑了一声,打开折扇,优哉游哉地往屋外踱去,对褚宁生说:“我有说不回寺里吗?”见傻书生认真回想着自己的话,没给他太多思考的机会,合扇敲了一记书生的肩膀,便指着门外说了两字,“走吧。”接着大步走了出去。
  褚宁生回过神来,慢慢回味过来阖桑根本没有离开伽蓝寺的打算,此时回城可能就只为填饱肚子罢了,虽有些失望,却又有些没奈何,只得放下书篓,追了出去。
  之前与小山神木鱼分别时,阖桑曾吩咐过他去查查白蟾宫的底细,昨晚在“义庄”,除了一个名字,对于其他的事,钱孝儿一概缄口不言,不论阖桑如何威逼利诱,半字都未套出来,真是急煞他也。
  难得知晓白蟾宫之事的,是掉进钱眼的“义庄”老板钱孝儿,可偏偏关于白蟾宫的事,钱孝儿会一反视财如命的性子,守口如瓶,阖桑恼怒之际,又不禁很好奇,这个白蟾宫是怎么做到,让钱孝儿用金子也不肯吐出关于自己半点消息的。
  有趣的是,阖桑隐约看出来,钱孝儿似乎对白蟾宫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样,虽说不上很特别,但与他人比较起来,终归是个例外。
  既然白蟾宫如此特别,阖桑自然想查清楚,好掂量掂量这次目标的成色,再好生琢磨琢磨,如何将其手到擒来。
  前三次扑空也正是不了解对手所致,想一想,被耍弄也是罪有应得。
  而另一边呢,其实白蟾宫每次能够成功脱身,并非阖桑想得这么复杂,除了生死线能遮人气息,招魂伞里的冤魂对于阖桑这种天家之人的感应也十分强烈,二十几个铜铃一起震动,想不注意都难。
  在褚宁生领着阖桑走进屋舍时,白蟾宫就已经跳窗从屋后离开了,并非如同阖桑所想是谁泄露了他的行踪。
  离开伽蓝寺之后,白蟾宫来到地精栖身的乱葬岗,变回一条白腻晶莹的小白蛇,缠在一株枯树枝上休憩。因为阖桑的追逐和城里发生的命案,还有褚宁生和伽蓝寺的事,白蟾宫几乎没怎么休息过,到现在实是有些撑不住了,便只得找个相对清净的地方睡上一会儿。
  这一睡便是整整一个下午,只有在阖桑和褚宁生路过乱葬岗的时候,他被惊醒了过来,但看清两人之后又很快昏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是月上云梢了。
  夜晚的乱葬岗,四处都是阴森的鸟叫,野狼低低的呜咽,高低不平的坟堆上,偶尔闪现着一簇簇冷幽幽的磷火,那若隐若现的腐骨气味,伴随着细不可闻的咯吱声,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暗淡的月光下啃食着什么,磨着一排尖尖的细牙。
  “婆婆,有何事?”
  睡了一觉,白蟾宫化作的小白蛇,被钉在乱葬岗的老地精叫醒了过来。
  “白官人,坟地里有人鬼鬼祟祟,老婆子见事有蹊跷!”地精婆婆苍老的头露在树下的坟堆外,一边向白蟾宫说道,一边看向乱葬岗的另一边。
  白蟾宫从树枝上蜿蜒着游走下来,刚落到地面周身白光一闪,一阵青烟缭绕而起,带缓缓散去,蛇形不在,又化作了那副绝色的皮相。
  “这么晚了,怎会有人来这里?”白蟾宫微一蹙眉,若有所思,继而轻微抬首顺着地精婆婆的目光看去,“去看看。”
  清冷的月光,静悄悄地撒在这一片被人遗忘的土地上,白蟾宫跟在遁入土中的地精身后,来到了一处缺了一角的墓碑后,抬头望去,前方不远似是有些动静,借着月光仔细看,像是有人在刨土挖坟,弄出的声响,在这荒郊野外,显得有些突兀。
  他忽而想起吴州城里掘坟弃尸的传言,不禁目光一凛,更加聚神地注视着那挖坟人的一举一动,可随即,他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些被弃尸西湖的男人,都有一个很明显的共同点,就是因元阳不泄而死,可这片乱葬岗里,葬的都是些饿死病死的乞丐,或者客死异乡无人认领的外乡人,像那些有家有室的受害人,根本不可能被葬在乱葬岗,那么,若是这人跟那件事有关,他又怎会跑到此处来挖坟偷尸呢?
  难道……这个人,其实跟那起案件并没有关系,仅仅只是挖坟偷尸而已?
  白蟾宫蹙着眉头,满腹疑虑地看着那挖坟人的身影。
  月色下,由于那人是背对着他们,长什么样根本看不见,只能从身形上判断,应该是个年轻男人。此刻,他正挥动手中的锄头大起大落,偶尔会听到低低的喘息声,看样子在此处已经挖了一宿了。
  过了片刻,男人停了下来,俯身蹲了下去,似是在深坑里发现了什么。
  待站起来时,他的怀中抱着什么东西,远远看去,像是门板之类很大一块,他将东西吃力地举起推到地面上,最后从坟坑里爬了出来。
  白蟾宫仔细去看那被男人从坟坑中挖出的东西,起初由于光线和距离的关系模模糊糊的,并没认出是什么东西。可待月亮从乌云后露出,冰冷的月光洒在那东西上,轮廓渐显,白蟾宫定睛一看,顿时神色猛然一变,甚至整个人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
  是的,若是他没看错,那是他从未想到过会在乱葬岗见到的东西——
  一张精美绝伦的蝉翼画屏!
  可说来有些奇怪,那画屏从坟土中挖出来,却没有沾上丁点泥土,就好似油脂一样光滑,淡淡泛着一层异样的乳色光晕。
  男人小心翼翼地用袖口擦了擦画屏,白蟾宫清楚地看到,那扇屏上隐约画着一个红衣美人,用色十分鲜亮讲究,画作手法极为细腻,即使隔得这么远,单凭着月光也宛若跃然屏上,真实得就像是活着的美人被镶进了画屏之中,有着一种令人说不出的震撼。
  白蟾宫的眉头愈皱愈紧。
  怎会如此凑巧,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一张画屏,还是在这么诡异的地点。
  难道,福叔口中的人皮美屏,就是眼前这张由男人从乱葬岗里挖出来的画屏?
  可是,他又想不明白,消失的人皮美屏,有什么理由会出现在乱葬岗,还被埋在坟地里,三更半夜被这个男人挖出来?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时,静悄悄的乱葬岗突然亮起无数火把,四周传来人和刀出鞘的声音,其中有一个较为年轻的声音,中气十足的大喝了一声。
  “何月康!”
  白蟾宫循声看去,竟见新科状元肖时书带着一群官差,将地上浑身沾满坟土的男人围了起来!
  突然出现这么多人,白蟾宫有些诧异,他往后退了几步,藏匿在墓碑后并未现身,只是静观其变,想看看眼下到底是何状况,肖时书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把这个偷尸贼抓起来!”这时候,肖时书一声令下,官差立刻上前将呆在画屏上的男人架住了双臂。
  “你们……你们做什么!?”男人如梦初醒,大吼大叫起来,“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吴州大福何月康!你们敢对我动手?我舅舅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敢动我一根汗毛,你们都要人头落地!放开我!放开我……”
  肖时书恍若未闻,冷着一张脸,一抚袖,对押住何月康的官差厉声道:“把他押回去!”
  “是,大人!”
  “放开我,放开我!!临娘!临娘……”
  很快,突然出现的一行人,打着火把,押着何月康,带着那张画屏离开了乱葬岗,嘈杂的脚步声,与何月康惊恐癫狂的吼叫声,在这静悄悄的月色下,一会儿就听不清了。
  “白官人,肖时书好像查到了什么线索。”地精婆婆从白蟾宫身边的土堆里冒出头来,若有所思道。
  白蟾宫紧蹙的眉头没有松开分毫,略有些出神地盯着何月康掘出的那个坟坑,突然喃喃自语地吐出了两个字:“临娘……”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回
 
  白蟾宫回到伽蓝寺已是夜深正浓,路过山门时,远远看到大雄宝殿后的天王佛殿,有一道金光迸射出来,几乎直冲天际,好似一朵祥云瑞雾笼罩于寺庙上空。
  他驻足了片刻,出神地看着那万丈光芒,忽而垂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继而走进了伽蓝寺里,可往前没走几步,却见一个十分艳色的身影略有些急躁地徘徊在大雄宝殿前,似乎想要进去,又好似畏于宝殿尚余的佛光,只得在门口亦步亦趋。
  白蟾宫仔细一看,不太确定地低唤了声:“倌兴哥?”
  那纤柔的身影转过身来,内着素色的里衣,外衫极为艳丽,一只白腻浑圆的肩头隐隐从自胸前敞开的领口露出,微微挽了两鬓的青丝,长长地垂在身后,样貌也是极为柔和端正的,似乎略施了些胭脂,猛一看去,雌雄难辨,很是惊艳。
  “白蟾宫你回来得正好!”他见到白蟾宫,小巧精致的脸上顿时腾起一股怒意。
  “你在等我?”
  倌兴哥气势汹汹冲到白蟾宫面前,可惜他低了白蟾宫几乎半个头,那份气势深深折了不少,看起来不像凤凰孔雀,倒像是一只立尾竖羽的山鸡。
  他举起一根葱白的手指,指着白蟾宫的鼻子说:“我不管你从哪找来的靠山和这帮牛鬼蛇神!现在,立刻把他们赶出伽蓝寺!马上!”
  白蟾宫微微蹙眉,侧身避开他的手指,面无表情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顿了顿,又道,“再者,我也没有什么靠山。”
  倌兴哥气得浑身发抖,崩溃地双手一挥,一把捂住耳朵,大吵大闹起来:“我不管!!!你叫他们马上滚出去!!!吵死人了!到处都是红漆的味道,臭死了!!”他穷追不舍走到白蟾宫面前,面色铁青地继续说,“那些混账东西在这里闹得不安生,抓不到男人,你是想害我被主人罚?别忘了白蟾宫,你和主人有约定的!你不能干涉他任何事!”
  白蟾宫垂目看着他,一字一句缓缓回道:“我有干涉过他吗?连你我也从未动过,你们引诱不到男人是你们自己的事,找我有何用?”
上一篇:谁的罪+番外 作者:牧野洋洋(下)
下一篇:请不要打扰我 作者:懒货王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