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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祸(宝钞) 作者:拏依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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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传奇 怅然若失

  褚宁生未加多想,点点头,正想去扶女子,却想到她的顾虑,于是顿住了脚步,继续说:“小慈姑娘,你住下来便可,一个女子在雨夜行路实是不太安全。我房间的行李里,有些换洗的衣物,可能稍微对你来说有点大了,但至少干净,你进屋找出来换上,再把你被雨淋湿的衣服递出来,我替你烘干。”
  女子点头十分感激地对他委了委身:“多谢公子。”说完,扶着门走了进去。
  她一动,就好似有一股冷气扑来,一身雨水的褚宁生莫名打了一个寒战。
  待女子进屋以后,他在厨房找了些干燥的柴火,在屋外踱了半晌,才听到屋里传来动静。
  “公子,衣服放在门口,你开门就可以取到,有劳了。”
  褚宁生答应了一声,有些紧张地推门,目不斜视,飞快地取出衣物,又飞快地关上门。
  他架起衣物,在火堆旁烘烤起来,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屋里的女子说起话来。也不知是何时,褚宁生在屋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失去意识前,他只记得衣服都已经烘干,外面的雨也渐渐小了下来。
  天亮醒来,面前的火堆早已熄灭多时,褚宁生发现怀中烘干的衣物不知何时不见了,推门进屋,没看到半个人影,就好像昨晚只是他做的一场梦。
  然而,床上他那件被整齐叠好的衣物却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回
 
  白蟾宫与福叔约在城里的茶楼相会,到了茶楼之后,正等着福叔出现,却忽而看见楼下街口,昨晚与他一夜相对的黑帝五子阖桑,和小山神木鱼一前一后进了茶楼,不一会儿便出现在了二楼上,随后坐在一边靠窗的位子,离得他并不远。
  期间,阖桑一眼都没瞧过他,白蟾宫有一瞬真的以为他是来喝茶的。结果没过多久,阖桑忽而端起茶杯,隔着远远的距离朝他敬了一敬,白蟾宫身形一顿,看着眼前风度翩翩的男人,心思复杂。
  “白官人。”出神之际,福叔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茶楼,正站在白蟾宫身边,他出声唤白蟾宫,入座时,整个人正好遮去了白蟾宫的视线,完全挡住了阖桑。
  白蟾宫收回心思,不再去看阖桑,问对面的老者:“福叔,怎么今天来得这么晚?”
  他正想替福叔倒一杯水,福叔却止住他的动作,示意自己来,翻过茶杯倒了一杯水后,边喝边说道:“昨晚肖时书抓到了偷尸贼,我向肖时书打听了些消息,所以来晚了。”
  白蟾宫闻言点头,收回手说:“我来正是所为此事,昨晚肖时书抓人的时候,我也在场,何月康挖出的那张折屏,若我未猜错,应该与人皮美屏有什么关系,”毕竟眼下正是非常时期,不会无缘无故出现一件如此敏感的物件,“只是,肖时书为何认定他是偷尸贼,又为何知道他一定会出现在乱葬岗?”
  福叔放下水杯,吐了一口气道:“因为何日康的死,跟他的胞弟何月康有莫大的关联。”
  “哦?怎么说?”白蟾宫来了兴致,心底却也已隐隐有些眉目。
  福叔回道:“何月康挖出的那张折屏的确是我提过的人皮美屏,只是,人皮美屏本来就是由何月康找来的,是后来被何日康抢走,何月康不甘失去人皮屏,鬼迷心窍,才模仿之前两宗案子,暗中害死自己的兄长何日康,并且偷偷将人皮屏藏了起来,埋在城外十几里的乱葬岗里。”
  白蟾宫微微蹙眉:“何月康是如何得到人皮美屏的?”
  “肖时书查问过,据何月康的供词所言,是屏上的美人引他找到人皮屏的,好像……是在一处荒废了很久的山屋里,不过看起来不像是打猎的人住的地方。”
  “山屋?”白蟾宫垂眸,若有所思一阵,他抬首又问,“那么,肖时书到底为何认定何月康是偷尸贼,又为什么知道他会出现在乱葬岗?”
  福叔摇了摇头:“偷尸贼这事何月康倒是没承认,他说自他大哥下葬之后,他就以为此事已经了结,可以独占人皮屏,所以根本不会再去动他大哥的坟地。肖时书之前查这宗案子的时候,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一直怀疑何日康的死有所不同,不过他没跟我说起过,所以我不知道。后来,他派人盯着何月康,终于在昨晚何月康露出了狐狸尾巴。”
  问到关键之处,白蟾宫不禁略微急切地问:“福叔,那你可见过那张人皮美屏?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福叔惋惜地再次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他缓缓道:“肖时书说人皮屏是极为重要的证据,也是破案的关键,除了相关人等,并不是他人说想见就能见到的,我也被拒绝了。”
  结果在意料之中,白蟾宫本未抱太大期望,于是安抚福叔道:“他本应返京上任,结果因为这件事耽搁了行程,现在此事闹得越来越大,已经传到了京城,恐怕他比我们更加头疼,更加重视这件案子。福叔,尽力而为就行了。”
  福叔闻言,抬头看向白蟾宫,他动了动嘴唇,想是想要说什么,欲言又止了片刻,终是说道:“这件事应该不关青鱼精的事,白官人你还要管吗?”
  白蟾宫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神色淡然,看不出深浅,他似乎考虑了一会儿,才回道:“青鱼精或许不会做这种事,但是,我怕某人会忍不住掺上一脚。何况既然这事被我碰见了,能帮则帮吧,弄清楚了也算是为自己积点阴德。”
  福叔沉默,他知道白蟾宫为了青鱼精的事,前前后后害了三十几条人命,是极损阴德的。更何况,白蟾宫本就是修行之人,虽是一条白蛇,但是慧根不浅,若潜心修道,是必有所成的。只是,青鱼精一事,恐怕已将他成仙之事毁于一旦。
  “那接下来该怎么做?”福叔回神,问白蟾宫。
  白蟾宫想了想,放下茶杯,道:“盯好人皮屏,如果它真的跟这些命案有关,就一定还会有人因此送命。”
  “好!”福叔点头答道,转头看了看四周,随即站起身来辞别了白蟾宫。
  福叔离开后,白蟾宫又坐了一会儿,待喝完一杯茶,正撂了银子,准备离开,忽而听到窗边传来那个风流倜傥而又洒脱不凡的声音。
  “白公子,人世美景难尽,窗前正有一席之地可窥得几分,不知可否与在下共赏?”
  白蟾宫回身,原本面色略显凝重的脸上,神情变得柔软,对着男人笑了起来。
  这个雅五公子还真是有几分意思,昨晚说什么看月亮,结果不久就下起雨来,就整整看了一夜的雨,现在又邀他看这闹闹哄哄的街头小巷?不知道他真的是太闲,还是故意拿这些事报复他前几次避而不见。
  只是,想归想,白蟾宫如何也是得罪不起神界公子的,更何况现在是非常时期。白蟾宫已经很努力地避开过他,既然他对自己还是生起了兴趣,既来之则安之,顺其自然吧。
  如此想着,白蟾宫便未做任何推辞,走到阖桑这一桌,撩起衣摆,镇定自如地坐了下来。
  “给白公子添茶。”阖桑看了眼候在身旁的木鱼,木鱼撅了撅嘴,虽不甘给一个妖怪斟茶倒水,但他可不敢违背主人的命令,因此,乖乖地为白蟾宫添上了茶水。
  白蟾宫注意到木鱼的不满,浅笑着向他道谢,端起茶盏从杯口浅浅啜了一小口,片刻,轻叹一声:“五公子赐的茶,果然不同凡尘俗味,自然是唇齿留香,令人回味无穷。”
  阖桑,笑了笑,很轻地回道:“你喜欢就好。”
  白蟾宫面色不改,没有搭话。
  “蟾宫一直留在吴州?”打开手中的折扇,阖桑缓慢地摇起来,随口问道,“我听褚宁生说,你是黄州人士。”
  白蟾宫摇摇头笑道:“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的幌子罢了,如五公子所见,白蟾宫因一夙愿未了,一直住在伽蓝寺。”
  “哦?”阖桑看起来有些意外,一下顿住手中的动作,问,“不知是何夙愿。”
  白蟾宫笑:“俗事一件,怕污了五公子的耳,不说也罢。”
  阖桑闻言,收回那定在白蟾宫身上略显深沉的目光,见他不愿多说,只点了点头,没再追问。
  一旁的木鱼见阖桑如此镇定的和白蟾宫你一言我一句,面露诧异,心底真是对阖桑佩服得五体投地。
  明明叫自己去查白蟾宫的底细,已经对这个人了解得一清二楚,白蟾宫身上似乎还担着好些条人命,可他雅五公子居然还能如此不慌不忙的和白蟾宫在这里拐弯抹角,故弄玄虚。
  可见神君这个雅五公子的称号,并非有名无实。木鱼想,神君一定是想先安抚好白蟾宫,然后一点一点虏获白蟾宫的心,让他对自己情深难拔,最后如鱼得水。和那些什么威逼利诱的衣冠禽兽是不能比的,果真更加高明,更显尊贵!
  当然,他不是说神君是衣冠禽兽。
  “其实伽蓝寺已经荒废几十年了,曾经也有显贵的人想修缮寺庙,但是寺内居住了不少游魂野鬼,每次修缮到一半,那些工人就被鬼魂吓走了。久而久之,谣言四起,如今的伽蓝寺,更是无人问津,为人所惧怕。”白蟾宫想起往事,想起那曾经梵香鼎盛的宝寺落寞于斯,不禁有些感概,便闲聊般地说了出来。
  只是,自倌兴哥来到伽蓝寺后,这落寞的荒寺就已经不仅仅是一座阴森恐怖的古刹了。若非倌兴哥顾忌阖桑的身份,昨天那些山精闹得寺里不得安宁,恐怕早就被倌兴哥大卸八块了。
  “不管怎样,白蟾宫替伽蓝寺谢过五公子了。”他说着,举起茶盏敬了阖桑一杯,只不过杯中之物始终不是酒水,白蟾宫自然也不会牛饮而下,糟蹋了一盅好茶。
  难得白蟾宫主动与自己说话,昨天的事本也是借花献佛,阖桑听他如此说,不觉有些心花怒放,只是面上仍旧不动声色。
  “原本还以为蟾宫不会喜欢,看来并非白忙一场。蟾宫若是要谢我,不如陪我好好游玩一番吴州如何?”他对白蟾宫说。
  白蟾宫顿住手,放下茶盏,静静看着杯中茶水。
  片刻,他抬眸看向阖桑,浅浅一笑:“那白蟾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有些意外白蟾宫就这般轻易答应了,阖桑合拢折扇,摩挲着扇尾的羊脂小玉牌,心底十分欢喜地说:“我想,这一定是我在凡间最美的回忆。”
  白蟾宫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倒也没道破什么。
  一边的木鱼肉麻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他打了一个冷战,眼观鼻,鼻观心,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片刻,眼神飘忽着瞥向外面,忽而看到什么,双目突地一亮。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回
 
  “咦?神……咳,主子,那个人好像是褚宁生!”他跑到窗前的阑干前,指着对面的酒楼道。
  阖桑与白蟾宫闻言,两人对视一眼,循声望去,见对面的酒楼窗前,有两个男人一站一坐地对峙着,桌子另一边坐着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岁。
  “咦?”木鱼又疑惑地低呼一声,看着与褚宁生争执的男人的背影,奇怪地喃呢,“那个人有些眼熟啊?”
  话音刚落,那个男人忽而站了起来,一下揪住褚宁生的衣领子,褚宁生奋起反抗,妙龄女子也起身劝阻两人,男人猛地侧头朝着女子吼了一声,吓得女子面色发白。
  木鱼瞬息看清男人的脸,那半张脸上纹着的艳丽桃花,顿时令木鱼失声大叫出来:“人面桃花!”
  这一下,认出男人的阖桑也变了脸色,随即又含着微笑,看好戏似的望着对面争执的两人。
  他还说书生转运了,这么久没碰见打劫的,结果光天化日之下,人来人往的吴州城里,他还能和人面桃花冤家路窄,看来,这回褚宁生真得跟人面桃花回去做压寨夫人了。
  这一想着,不知怎么的,浑身都来了劲,看着对面,越发笑得灿烂。
  白蟾宫并不认识什么人面桃花,只是从阖桑的表情和木鱼的话里隐约猜到,自己认得的这三人和木鱼口中的“人面桃花”应是相熟的,至于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就不得而知了。于是,便打消了立刻替褚宁生解围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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