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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太子娶亲 作者:朱砂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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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吃饭,桌上有一大盘的红烧五花肉。敖筝夹了一块放在林青墨的碗里。“谢谢娘。娘,你也吃。”林青墨也夹起一块放在敖筝的碗里,“以后的饭我来做吧。我会。”敖筝道:“敖焰小时候自己去提亲,知道你喜欢吃五花肉,从厨房里偷了一斤。又从我的房里偷了几盒首饰。”林青墨的脸上泛起红晕,讷讷的不知如何作答。敖筝笑了笑,转移了话题:“昨夜是不是睡的不好?”“不是……还好,就是……认床。过两天就好了。”林青墨有心掩饰,不得已撒了个谎。看出林青墨有意隐瞒,敖筝也不再多问,放下碗筷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木盒子,从中取出一块碧色玉石,温润的壳子包着寒凉的心子。形状是朵小莲花。一根红线蛇似的盘绕在玉石旁。
  敖筝道:“这块玉石是观音大师赠予我的父亲、也就是敖焰的姥爷东海龙王的礼物。那时候我还小。这块玉石是观音大师在她座下的莲池中发现的,尽收四周灵物的灵气,又在观音大师的净瓶里待了一百年。长生不老药吃过了吧?”林青墨点点头,想起敖焰强逼着他吞下药的情景。敖筝继续道:“你虽吃过长生不老药,天寿是无穷尽的,但是外在的伤害却可使你夭亡。娘没有什么可送你的,送你这块玉石也是想保你平安。来,我给你戴上。”敖筝拿起拴着玉石的红线,系在林青墨的脖子上。
  “谢谢娘。”林青墨的鼻骨一阵酸,低着头掩饰眼中逐渐饱满的泪珠,“你对我真好。”敖筝拍拍他的肩道:“你是我儿媳妇,就是半个儿子,我对你好那是应当的。何况娘以前因为不赞成这门亲事,在你和敖焰成亲第二日就走了。让你受委屈了。青墨,你想家了吧?吃完饭我送你回家看看。看完你娘后再回来。在我这里住段时日,在我当值时助我给人间施雨。再趁这段时日再好好想一想是回到敖焰身边,还是离开他。”林青墨咬着下唇不说话,只点了点头。
  踏上敖筝的五彩祥云升到空中,俯瞰大地,大地变成小小的一块,仿佛一只手掌就可盖住。祥云飞的慢,耳边拂过着细细的风丝,林青墨十分的高兴。他在龙宫待的几乎钝了、腐了、烂了,和他以前的生活完全隔开了。现在他重回凡间,失去的活力又回来了。他道:“娘,这云真好看。”敖筝笑道:“如果你喜欢,以后我就教你驾云。”林青墨道:“真的能?”敖筝点点头。林青墨抑住不制的喜悦。脱离了龙宫被敖焰宠,被人伺候,每天无所事事的生活他高兴;将要见到娘了他更高兴。
  快到林家村,敖筝将云停在不远处,要林青墨回家看母亲。近乡情怯。沙滩上一行歪歪扭扭的脚印。遥遥听见村里的鸡啼,还有远处刚刚出海的船只,墨点儿似的。而眼前的村子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家里不知什么时候围了个院子。门开着,林母坐在院子里低头在筛子里翻拣着小干鱼。墙上挂着四条腌猪尾巴,两条大鱼,还有一块大的腌肉。冬日的太阳挤满了整个小院子,墙上的腌货在阳光下油汪汪的。林青墨扶住门框,颤着声音唤了一声:“娘——”林母抬起头,迎着太阳,眯缝着眼,她秀丽的脸白白的,双颊泛着胭脂的淡红,密密的冰裂纹爬在上面,仿佛老了十岁。待看清林青墨时她失手打翻了手中的筛子,“青墨——我的孩子……”她被泪哽住了,抖颤着往前走了两步,和林青墨抱在一起。
  林青墨靠在母亲的怀里,紧搂住母亲的腰。林母摸着他的头,笑道:“这么大了还赖着娘。”“娘。”林青墨的手又紧了紧,“我想你!好想你!”林母的泪漱漱而下,林青墨的头抵着她的下巴,眼泪淋湿了他的头发,却从他的眼眶里出来了。顿时,两人又被泪水包住了。林母的心突然一紧,她推开林青墨,问道:“你回来时有没有人看到你?”林青墨摇摇头,吸了吸鼻子,脸上还挂着一滴泪珠,道:“没,我是偷偷回来的。我知道村里人都以为我死了。”林母鼻子又是一阵酸,双手捧住林青墨的脸,笑着任眼泪落下来:“我的孩子胖了,在外面没受苦。”“娘。”林青墨抓住母亲的手又道:“您知道我没死?孩儿不孝,没早点回来看您。”
  林母镇静下来,全身一松,叹了一口气:“娘从那次林三林六的事就看出来了。他俩无缘无故的疯了,林啸受了重伤,偏偏你没事。林啸娘打上门来骂你是灾星,林啸和你在一起不会好。娘又把那次狗咬你的事想了想,可能就是那个胖娃娃在背后帮你。但是这世上哪有无缘无故对你好,只有给,不想拿的?娘当时很怕,就想带你搬到镇上去,所以答应了你上葛家做上门女婿的亲事。可那娃娃神通广大,还是把你带走了。你那次不见了,我想就是他来要你了,把你接走了。你的尸首也是假的。”
  “娘。”林青墨想起敖焰有些羞意,又扑进母亲怀里,把脸贴在母亲胸口上,“他对我很好。他家里人对我也好。”林青墨顿了一顿,还是咬牙说了:“娘,我,我,我同他成过亲了。”林母把儿子从怀里拉起来,抚摸着他的脸,语重心长的说:“娘都看透了,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对你好就好。我同你爹一男一女,是合乎伦理纲常的,可你爹还不是说走就走,丢下我们母子这么多年不管不问。娘吃过苦,就希望你过的好。男人还是女人咱都不管他。”
  “恩。”林青墨点点头,却又把眼泪点出来。他又道:“娘,我以后要是回来同你一处住你还要我吗?”林母沉下脸,轻轻戳了一下林青墨的额头,道:“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能不要你吗?只是,你是不是同那娃娃吵架了?你比他大些,要让着他些……”
  “娘。”林青墨打断她的话,“他叫敖焰,真正的身份是龙宫的八太子。”林母变了脸色,惊喜交加。垂下双目,心里翻滚着一阵阵喜悦的热浪,直冲到脸上,只想开口欢笑。不能说她听到富贵就折了腰,她是一位母亲,期望自己的孩子过的好,“女婿”家不仅富贵还如此有权势,自己的儿子以后只有好。
  林母的脸仿佛被春风拂过,枯花逢春,甚为娇艳。她道:“没有过不去的坎。你虽比他大些但归根结底都还是孩子。而他家里富贵,定是娇生惯养。这样的孩子脾气都大些,霸道些。你一定不能耍小孩子脾气,多让让他。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就回家来,咱母子俩举家搬迁,离开林家村。啊!听见了没?千万不能让自己受了委屈。”林青墨拼命点头,心里又酸又涩,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整个人像只大蚂蟥吸在母亲身上。
  同母亲的又说了会话,撒了一会娇,林青墨从怀里掏摸出一个小锦袋,从里面倒出一颗大珍珠,道:“娘,这次出来我没带什么东西给你,你把这颗珍珠卖了,能值不少钱。快过年了,但我不一定能回来。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林母站起来,拉过儿子的手,走向内室,边走边道:“你不在家的时候,林啸就是我另外一个儿子。他常常来看我。院子是他请人盖的,还说过两天要把我这屋子推了重盖,盖大的。村里人都以为你死了,连带着小花也有了“克夫”的坏名声,还是他好心娶了小花。这孩子真是有情有义。”
  一想起林啸,也不知怎么的,林青墨的心一阵微微的牵痛,有一种再也回不到从前的淡淡悲伤。想起那晚在海上,林啸离他越来越远,身影越来越淡薄,仿佛明白了什么。从前手里紧紧攥着什么东西,却在刹那间松开了,放手了。林青墨也不懂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林母推开内室的门,只见屋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都是上等的木材制的箱子。箱扣上都结着一朵红喜花。林母道:“你走失的第三天早上,我打开门,突然看见故事里常说的虾兵蟹将抬着这些大大小小的箱子站在门外,见了我就要我收下这些东西,还说我不收下他们回去交不了差。我没办法,也不想他们为难,就收下了。这些箱子我只打开看了一两个,全是金银财宝,还有些我没见过的稀世珍宝。看这些东西我就知道胖娃娃家非富即贵,只是没想到竟然是龙宫里的太子。儿呀,你看到了吧?娘过的很好,不愁吃不愁穿,日子比咱娘俩以前过的好多了。你把自己照顾好,别担心娘。知道吗?”
  从家里出来,林青墨一路心情都非常的好。来去匆匆虽没见到林啸和小花,但是见到了母亲。他的心像一间阴暗潮湿的屋子,突然开了门,开了窗子,阳光直照进来,一片敞亮。
  林青墨手中的锅铲熟练的翻炒着锅里的五花肉。切住一块最肥的,把它想象成敖焰,手中用力:“切死你,切死你,切死你这个花花公子。”想了想,突然他嘴边擒着一抹□的笑意,又掺了一点诱惑,眯嬉着眼,指着那块五花肉,唱起了喜儿常唱的荤段子:“前面的小妞慢点走,等等小哥一起去喝花雕酒……”唱了两句唱不下去了,濡湿的手心在短袍的襟边擦了擦。满脸通红。
  吃饭的时候敖筝告诉他,饭后要带他去天宫。今日她当值行雨,要他帮忙用风袋子放风。
  中午,敖焰同喜儿在桌上吃饭。喜儿低头从小碗里喝了一口汤,眼向敖焰那边瞟了瞟,突然叫道:“太子,太子,嘴在下面,不在鼻子那。”正魂不守舍,夹着白菜往鼻子里塞的敖焰猛然惊醒过来,手一抖,白菜掉在身上,他跳起来抖掉白菜,白袍上染了一块黄油渍。但他始终紧搂怀里的棉花人“青墨”。蚌精待女慌忙拿起帕子过来揩擦,被敖焰制止了:“不用。”突然他一掌拍在桌子上,啪的一声响,吓的在场的人浑身一抖。他指着喜儿,沉着脸,冷声道:“我让你去母亲那里看看青墨什么时候回来,你不去。他只要回来了我不是什么事都没了吗?”
  喜儿使出老手段,一脸的委屈和哀怨,缓缓的伸出被拔光毛的肉白翅膀,道:“太子,你看看,你倒是看看,我的毛被你拔光了,我怎么飞去呢?”它越想越难过,长睫毛上沾着泪珠,又道:“我不要求太子你把我当人,本来我就不是人嘛,我,我是鸟。可是小鸟也需要疼爱,不喜欢被骂。”
  敖焰气的说不出话来,来来回回急走了两步,突然又是一声吼:“看什么看,再看我就剥了你的鸟皮。”喜儿眨眨眼,缩回头,把包在头上的花头巾紧了紧,小声的自言自语:“我没看你。我在看那盘白斩鸡。”忽然,砰——嗵,豁豁朗一阵响,敖焰把桌子掀翻了,一桌好菜被肚子朝上的圆桌压在身下,一片狼藉。“不吃了。”敖焰抱着棉花人“青墨”气冲冲的转身走出厅室,朝蚌壳房间走去。余下的喜儿和蚌精待女们个个噤若寒蝉,动也不敢动。自从林青墨走后,敖焰就变的喜怒无常。整个龙宫的空气里像是播散着火药,敖焰就是那流动的火焰,谁也不知道火药会在什么时候会被敖焰点爆,炸得一干毫无准备的人人仰马翻。
  喜儿因被拔光了毛,赤条条的不敢出门去,只得躲在家里受窝囊气。眼泪汪汪的摸着疤癞癞的皮肤,简直不敢想象现在的自己和一只被拔光毛,正待开膛剖肚的鸡有什么两样。“这日子,这日子啥时候才到头。青墨,青墨你快回来吧!”喜儿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念叨。
  巍峨的南天门耸立在滚滚流动的云烟中,两边立着金盔金甲的天将,高大威猛,但不苟言笑,肃穆而僵硬,像两尊砌的高高的明亮辉煌的雕像。看到敖筝,两人终于有了一丝神情,抱拳行礼:“见过四公主。”敖筝手一抬,道:“两位将军免礼。”
  林青墨亦步亦趋的跟在敖筝的身后走过南天门。踏上白玉砌成的弯弯曲曲的石廊,冷腻的白玉廊泛着隐隐的碧青色。远处,凌霄宝殿被大大小小的飞檐宫殿拥在中心。云雾缭绕中,更远处零落着几座小而精巧的宫殿,像画纸上不小心滴落的饱饱的墨点。林青墨情不自禁的赞叹:“娘,天宫可真美!”敖筝转身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想不想在天宫寻份差事做?”林青墨差点跳起来,抑止不住兴奋的点头:“想,当然想。天天待在龙宫里也挺闷的。人,还是应当做些事才好。”敖筝温言道:“那娘先给你找点临时的差事做,几番比较下来你看看喜欢哪样,喜欢哪样,娘就上奏玉帝赐你哪份差事。”
  说话间眼看快到廊前的小拱桥。桥下青波荡漾,疏疏立着几株粉荷,于云烟中怯怯探出头。桥上负手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子,青色长袍,身材颀长,本来是寒酸寡淡的衣料,他穿着却是清雅出尘,水盈盈的像一棵挺拔的雨后翠竹。男子看到他们,迎了过来。走近了,一对上那双黄琉璃般的大眼,林青墨的心狂跳起来——长的真像敖焰。男子眨眨眼,嬉笑道:“夫人,你来迟了。”敖筝故意沉下脸,转身背对着他,拖长了声音道:“袋子,拿来了吗?”“夫人吩咐的事,为夫的哪有不做之理?”男子讨好的递上一个口袋。袋口系着红绳。他眯细着眼睛,一线天的双目中漏出暖暖的光。他毛手毛脚的覆上敖筝冷香的手,嬉笑着问:“夫人,这位是?”他看看林青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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