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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Ⅲ之十 人偶 作者: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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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会杀了自己的,危险将近,素问这样想着,却因为全身作痛而无法挪移半分,隐约看到那道身影离自己愈来愈近,杀气压向头顶,就在这时一声大吼拉住了那个人的暴戾——
  「是她!?」
  叫声太响亮,把素问从恍惚中唤醒,明亮的光芒射来,令他警觉地眯起眼睛,但很快发现那光亮并非符咒之光,而是阳光,玻璃窗的那一边坐着他熟悉的朋友,叫声也是从里面传来的。
  刚才的一幕似真似幻,素问抹了把额上的虚汗,发现十指冰冷,像是还沉浸在那个黑暗的冬夜里,他记得危险关头有人发出了警示,但张玄的声音更响亮,记忆被打断了,再也连接不起来,在发现自己无法得知接下来的终局后,素问放弃了,起身走进办公室。
  张玄正拿着审讯记录在房间里转圈,想找负责记录的小杜,刚好小杜出去买午饭了,他便揪住其他警察追问,素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聂行风也神情郑重,他担心地问:「怎么了?」
  「来给韩路担保的是张燕桦,」聂行风说完,见素问面无表情,以为他忘记了,便追加道:「就是张雪山的女儿。」
  「我记得。」
  曾被天师门下的弟子数次挑衅,那个刁蛮骄横却颇具灵力的女孩子素问记得尤为清楚,心房一紧,像是想到了之间的关联,但要仔细再想时思绪又混乱了,脑海中一直徘徊着韩越出现的那几幕,忽然想到隔了这么多年,连曲星辰都已过不惑,索仁峰跟韩越应该更老才对,为什么他们还是那副面孔?
  「出了什么事?张玄你想问什么就问好了,不要抓我,我又不会跑……」
  吵嚷的是买饭回来的小杜,他一进来就被张玄拉去了角落里,夺下他手里的便当盒,又将纪录塞过去,问:「签名这里写着张燕桦,是不是前段时间父亲被杀的那个人?」
  「那又是什么事件啊?不晓得,你也知道我们这里不比重案组,每天就是做做小警察的工作。」
  小杜被张玄搞得莫名其妙,见他紧拉着自己不放,他看看一旁脸色同样不太好的聂行风,感觉再这样拉扯下去,自己连小警察都做不了了。
  「是不是这个女孩子?」
  聂行风打开手机找出张燕桦的相片给小杜看,这个办法最直接,小杜立刻连连点头,瞅瞅周围没外人,他跑去电脑前将那天的记录档案调出来,输入张燕桦的身分证号,属于她的资料都显示了出来。
  「就是她没错,挺好看的一个女孩子,说话做事也很稳重,不明白怎么看上了个宅男,我觉得我都比那个家伙强。」
  「你该庆幸她没看上你,」张玄抢过滑鼠又上下翻看了一阵子,问:「怎么没有韩路的身分证显示?」
  「张燕桦说他的身分证放在老家了,要回去拿才行,她答应说过两天送过来,再加上韩路没做出具体伤害,所以我们就教育了他几句,放他走了。」
  「等他做出具体伤害,你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虽然张玄不知道张燕桦穿插在这件事里的原因是什么,但真相绝对不会太美好,刚才他们还在怀疑张雪山之死的秘密,没想到没多久她就出现了,要说巧合,那绝对是人为的巧合,他拿笔将张燕桦的住所抄在手上,叫上聂行风跟素问就要走,被聂行风拦住,问小杜,「韩路的东西你都丢去哪里了?」
  「垃圾桶,因为都是垃圾,」说到这个小杜又开始愤愤不平,「虽然那个神经病不承认,但不能否认那些东西除了点火外什么作用都没有。」
  「那看来只能去垃圾场找它们的尸骸了。」
  没听出张玄的嘲讽,小杜认真回道:「也可能是再生资源中心。」
  那结果还不都一样?
  见再问不出什么,张玄给聂行风摆了下头,示意把重点放到追查张燕桦身上,他们跟小杜告辞,走出办公室没多久,后来传来叫声,小杜又匆匆追出来,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
  「我突然想起还有两件存活品,看是不是对你们的调查有帮助。」
  那是用紫绸包的一团东西,张玄接过来打开,里面除了一串手珠外还有个木偶,张玄眨眨眼,在发现木偶跟萧燃的那个差不多后,他傻了,转头问聂行风,「董事长我们这是在集龙珠吗?集七颗的话会不会有奇迹出现?」
  「用我听得懂的语言再说一遍。」
  张玄不说了,他就知道像聂行风这种人绝对不会去看动漫,解释也白搭,转去问小杜,「你不是说都丢了吗?为什么还剩两件?」
  「这两个看起来还算有趣,反正是要丢的东西,我就想不如拿去送我外甥女玩,不过看你们的反应,还是交出来比较好吧?」
  小杜边说眼神边在他们之间打转,显然是吃不准,张玄拍拍他的肩膀,赞道:「你做了件聪明事。」
  这个木偶娃娃到底有什么用处,张玄现在还不知道,但绝对不会跟好事连到一起,想想索仁峰的死状,如果小杜留下木偶,可想而知是什么后果。
  ◇◆◇
  三人出了警局,聂行风的助手已经接到了他的联络,将车开了过来,他们在外面随便吃了午饭,张玄心急,提议马上去找张燕桦,聂行风同意了,让助手先回去,自己开车去张家。
  素问跟张玄坐在后车座上,见他反复看着紫绸缎里的手珠跟木偶,一脸颇有兴趣的表情,便问:「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张玄看不出有什么怪异,听素问这样说,便随手把木偶给了他,自己继续看手珠,那只是串道友常用的桃木珠,要说有不同,最多是珠子上刻了驱邪图符,有些珠子裂开了,细小的蛛网纹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素问拿过木偶,刚从往事中抽身出来,他对木偶的形状还记忆犹新,他记得韩越扔在雪地上的也是这类的木偶,不仅四肢俱全,五官也刻画精致,还有包裹在木偶身上的皮布,素问触摸着它,异样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恍惚看到木偶在冲自己笑,憨态可掬的模样,让他忍不住再次起了据为已有的念头。
  还好潜在的本能起了作用,在那种占有欲还没达到顶峰之前,他一把将木偶扔了出去,张玄手疾眼快,及时抓住了木偶,转头惊讶地看他。
  不用看镜子素问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他深吸了一口气,「不要留这个人偶,它很邪的。」
  「有吗?」张玄在某些地方的感觉很迟钝,所以对素问的慌张他无法感同身受,转动着人偶,随口说:「就算邪,还能邪得过我吗?」
  「可是我见过韩越……就是韩路拿过它,他好像对木偶很惧怕。」
  「就是冒充我的长辈、被张燕桦领走的那个家伙?」张玄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追问:「你是什么时候见过他的?为什么叫他韩越?」
  「是……」
  是什么时候,素问突然不敢肯定了,印象中那该是很久以前的事,但要真问他有多久,他却无法回答,看看在张玄手里来回转动的木偶,总觉得木偶的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看,蛊惑着他让他收留。
  素问慌忙瞥开眼神,木偶在张玄手里也好,至少张玄的气场可以镇住它,素问的记忆随着车的颠簸摇晃着,无形中定格在了那个孩子身上,他想起来了,那晚村民们招待索仁峰师兄弟时有人唤过孩子的名字——星辰。
  对,他从怪物爪下救下来的少年就是曲星辰!
  为了不使自己的记忆断绝,素问一边回想着一边讲述那段往事,其他两人没有打断他,在车的开动中一直听他把经过讲完。
  「真是个有趣的故事,」听完后,张玄意犹未尽,「那后来呢?」
  「不是故事,那是我的记忆。」
  「所有的记忆在回忆起来都是故事,」张玄无所谓地说:「比如很久以前董事长他骗我的感情,还在任务完成后刺我一刀,这听起来好像是个伤心的故事,但后来我顺利攻克了他的人还有他的家产,所以其实它是个励志向上的故事——为了今生的荣华富贵,很久前的挨刀也不算什么了……」
  「咳咳!」
  前面传来聂行风不悦的咳嗽声,张玄立马觉察到了,呵呵笑着做了结尾陈词,「所以就回忆故事这个问题上我们就见仁见智啦。」
  素问不知道张玄跟聂行风以前经历过什么,但可以把过往看得如此云淡风轻的大概也只有他了,听着张玄的话,他有些想念初九了——那年如果初九不闭关,也许一切故事都将不同,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想自己或许会选择一直在山上陪伴吧。
  「所以那个孩子就是现在的曲星辰?」
  聂行风通过后视镜看到张玄听完故事后,兴趣又完全放在了摆弄木偶上,他只好自己发问。
  「应该是的,虽然跟他重遇后,他从来没提过以前的事,但……」
  但是在发现自己就是曾经出现过的狼妖后,曲星辰的反应告知了一切,像许多年前那样,在紧要关头他救了曲星辰一命,可是换来的却是插进小腹的一刀。
  断断续续的画面在眼前飞快闪过,心头被刺痛了,素问急忙停止乱想,不自禁地转头看张玄,很想知道当他被喜欢的人暗算后,心里是否也是这么的痛?
  但很显然张玄没去想那么多,他把木偶正反上下研究了一番,又把它身上那件所谓的衣服扒了,开始读刻在木偶上的符字,在这方面聂行风更善解人意,接下素问的话,说:「假使那是你很久以前的遭遇,那不管是索仁峰还是韩越,岁数都应该很大了。」
  「说不定韩路是韩越的孙子呢,顶着爷爷的名头出来招摇撞骗。至于索仁峰,我倾向于他早就死了,我们见到的是活死人。」张玄像摆弄魔方那样摆弄着木偶,随口说:「素问你说是不是?」
  素问没见过韩路,但索仁峰的确不像是正常人,他点点头,表示赞同张玄的观点。
  「那这样就可以对上了,张燕桦不知从哪里找来她的道友韩路去对付银墨,谁知韩路被抓,她只好去赎人,所以韩路手里有小木头人,而被张雪山算计自杀的王四平手里也有小木人。」
  「那小木人有什么作用?」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才会去问张燕桦嘛。」
  张玄说得理直气壮,素问无从反驳,转头看聂行风,聂行风问:「张燕桦为什么要对付银墨?」
  这个张玄回答不上来了,想了想冒出一句,「这也只能去问张燕桦。」
  至于问了对方会不会回答那就另当别论了,见快到她的住所了,张玄把人偶收起,那块皮革他嫌碍事,跟手珠一起扔进了车门上的收纳格里。
  
  第七章
  
  张燕桦住的地方也在郊区,并且是离王四平的家很近的区域,发现了这个共通点,张玄摸着下巴冷笑:「如果说张雪山跟王四平的死完全没关系,汉堡都不信。」
  在前面开车的聂行风抽空看了他一眼,很想说这关汉堡什么事,你直接说「鬼都不信」不就行了?
  那是栋临近街道的独门独院的小房子,外观颇为陈旧,院子里种着观赏植物,由于植物太多,导致光线阴暗,院门上铁锈斑驳,给人一种萧索感,联想张雪山以往的风光,这种感觉就越发强烈了。
  附近没有车位,聂行风只好在较远的地方把车停好,素问却没有跟他们一起下车,透过挡风玻璃看向对面那栋房子,他打心底有种抵触感,仿佛怪物跟韩越如影随形,下一刻就会跳出来一般。
  「喂,你不跟过去,怎么知道韩路跟韩越是不是同一人?」张玄靠在车门上对他说:「回忆过去是享受,但过度回忆就变成自寻烦恼了。」
  「不是回忆,我只是想知道真相,给我一点时间。」他需要静下心来理清头绪,否则一块块的记忆碎片会让他更烦扰。
  张玄还要再说,被聂行风拉开了,将车钥匙给了素问,「别太勉强自己。」
  素问点点头,目送他们进了那栋房子,他将眼神收回来,靠在椅背上回想被韩越攻击后的情景。
  场景很混乱,他只记得自己被连打两掌,韩越的道行跟他的形象完全不同,挥起的掌风远远超过了索仁峰,他的毛皮跟九尾很快都被割伤了,惊讶于一个人类的可怕爆发力,直到他再次被打倒,韩越向他挥掌时,他才看到对方的指甲弯成一个怪异的弧度,就像兽类攻击敌人时的状态,眼瞳里杀机四溢,让里面那道菱形轮廓毫无掩藏地亮在了他的面前。
  啊!
  突然看到了这个可怕的事实,素问本能地从椅背上跳起来,座椅的反弹让他很快发现自己现在是在车里,感觉到气闷,他把车窗打开一条缝,冷风吹进,安抚了乱跳的心房,他这才想起有人在自己危险时大叫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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