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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Ⅲ之十 人偶 作者: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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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当时正是这声高喝拦住了韩越对他的攻击,随即一位身穿道袍的老人快步上前将韩越拉开,同时掏出道符拍在他胸前,韩越被拍到后,发出愤怒的低吼,挣扎了一会儿,终于失去神智跌倒在地上。
  老人将韩越制住后,又向他走近,感觉到对方身上浓重的修道气息,他警觉地向后退避,老人不以为意,取出随身所带的药丸递给他,药香扑鼻,他想那该是疗伤的灵药,但「大人」说过人类狡诈,说不定那药有问题,就算没问题,他也不屑于接受修道人的馈赠,在地上慢慢匍匐后退着,准备伺机逃离。
  看出他的敌意,老人笑了笑,慈眉善目的像是道观里的泥塑人像,在发现对方并没有伤害他的意图后,他没有再多逗留,收了九尾,忍着痛奔出了院子,在经过那个孩子时,见他已经惊吓过度晕了过去,他犹豫了一下,放弃了带他一起走的念头——他身受重伤,根本无法再带上一个人,而且那个老道看起来不像坏人,会妥善安置孩子吧?
  他咬着牙一口气奔出很远,这才慢慢停下,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大叫声,依稀是索仁峰的声音,叫声凄惨悲愤,震得他的心房不断颤抖,不知道村里出了什么事,他曾一度想回去查看,但接下来苍穹里突然落下的几声炸雷让他打消了念头,雷声落得太诡异,像是在警告他不要去介入人类的纷争,那将会将他拉入地狱。
  结果他最后还是被拉入了地狱,因为他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事后偷偷去查探那几名道家弟子,却刚好看到那位道风仙骨的老人带着曲星辰离开村子。
  经过恶兽的一番肆虐,那个曾经繁华的小村庄再不复往日的热闹,侥幸活下来的不过十几人,也都是肢体不全的模样,村子里拉满了招魂素缟,他站在山腰看到这一幕,心想村庄大概会变成死村吧。
  索仁峰跟随在老者跟曲星辰身后,不时向后张望,像是在确认什么,这让他发现韩越没有跟来,他一直看着那三个人走远,也没看到韩越出现。
  坐在车上回忆着曾经的过往,素问很恼恨自己当初的胆怯,正因为他的逃走,让他永远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事,那位老道长是怎么对付怪物的?为什么索仁峰会悲愤大叫?而韩越又去了哪里?
  一切秘密都随着三个人的离开画上了句号,为了不被初九知道自己私自下山,事后素问没敢提起怪物的事,只说想离开那座山,初九没有家园的概念,见他不喜欢,就带他去了别的地方,梦魇就这样随着时间流逝逐渐变淡,直到几年后的某一天,他无意中与曲星辰再度重逢……
  哗啦哗啦!
  身旁传来奇怪的响声,素问的思绪被拉回,那声音却消失了,他左右看看,自从索仁峰出现后,他走神的次数就越来越多,无法确定那是不是自己的幻听。
  敞开的车窗导致车里冷意加重,素问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又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诡异的冬夜,眉间有些痛,他揉着眉心端量对面的旧屋,忽然看到二楼的窗帘被风吹开,有人站在窗口默默看过来,依稀是韩越的身影。
  哗啦哗啦声又响起了,素问胡乱打量四周,忽然感到背后发凉,某种直觉在强烈冲击着他,告诉他根本没有什么祖孙之差,韩路从来都是不存在的,那个人是韩越,他跟索仁峰两人死而不僵,他们才是真正的怪物!
  至于韩越跟索仁峰为何过了这么多年才突然出现,这个原因素问没时间细想,感觉到危险降临,他放弃了去纠结过往,掏手机想联络张玄,摸摸口袋,却发现出来得太急,他没带手机,慌忙从车里跳下来,飞奔去那栋旧楼,谁知手刚接触到院门,就被附在门上的符咒打了回来,他嘶了口气,抬起手,发现指尖泛起了黑色。
  居然用这么恶毒的符咒!
  素问的眼神扫过铁门上的符箓,虽然不知道那是用什么写成的,但一定不是什么正路的东西,身为修道中人居然用这种邪法,还指责他们妖兽不该存在,其实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的是这些道貌岸然的修道者吧!
  也许是过往的遭遇引发了怒火,素问的火气比平时都来得强烈,像是有些控制不住,只想杀了里面那些人以泄愤怒,杀机突如其来地涌上心头,他自己先被吓到了,本能地看看周围,想知道自己会变得这样暴戾,是不是出于木偶的蛊惑。
  回头一定要让张玄把那东西丢掉才行。
  他这样想着,又转头寻找可以进去的办法,但在绕着房子转了一圈后,他发现这里到处都画了道符,从符上的罡气来看,那已不是普通的符咒了,若非作贼心虚,身为道学一派传人,何必用这种下作的手段自保?
  素问转到房屋后面,相对来说房后的结界气场较弱,再抬头看楼上,后窗也都拉着窗帘,看不到里面的光景,他正思忖着该如何跟张玄联络时,身后突然传来哗啦声,随即强烈的阴戾之气猛地向他扑来。
  感觉到危险,素问第一时间避开了,但回过头却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正觉得奇怪,忽然有人从后面抱住了他,一只手顺势捂住他的嘴,以免他呼喊求救。
  那人气势太强,素问竟然无法反抗,他克制住慌乱,掏出金鳞匕首向身后刺去,但攻击同样走了空,对方好像很熟悉他的攻击方式,轻易就拦截住了,又就势将手指压住他的眉间,符咒气息传来,感觉神智将要腾空,素问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急忙撒手将金鳞刀扔开了。
  房屋周围都是观赏植物,他猜想劫持者担心被人看到,一定不会把时间花在寻找上,有那柄刀,也许张玄跟聂行风会猜到自己的遭遇。
  ◇◆◇
  由于张燕桦的家里里外外都拉了双层窗帘,对于外面发生的事,里面的人毫无觉察,所以张玄跟聂行风现在正在客厅与张燕桦攀谈。
  撇开张雪山自杀那一次,最近他们跟张燕桦的近距离接触该是在精神病院张燕桦偷偷给他们递纸条那回,那时候张燕桦的状况就相当不好了,在经历了父亲之死后,她的状态变得更糟糕。
  张玄坐在她对面,转着手里的茶杯打量她,如果说之前张燕桦的状态是惊慌憔悴,那现在她更接近于自暴自弃,原本的长头发剪短了,发梢却参差不齐,像是自己随意用剪刀剪的一样,为了不让头发遮挡视线,她在头上随意戴了个发圈,发圈本身挺漂亮的,但配上灰色上衣就显得土气了,甚至连妆都没化,好在她原本就很漂亮,不会给人太大的违和感,只是跟张玄最初见到的那个小女生判若两人。
  果然是人配衣裳马配鞍啊,眼神扫过张燕桦那条浅色麻质宽松裤,张玄很想告诉她,这种款式的裤子适合夏天穿,大冬天的穿不仅不伦不类还很冷,美丽冻人不是这么玩的啊。
  「看够了没有!?」发觉张玄的打量,张燕桦不高兴了,眼神凶狠地瞪过来,「我刚才已经说了,韩路是我父亲的弟子,我在电视上看到他出事,就去帮个忙,警察还没说什么呢,你却跑来啰嗦个不停!」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审美观有下降的趋势,女人要好好保养,否则不管是你追别人还是别人追你都很难成功……」
  「你说什么!?」
  被这样毫不留情地当面指正审美问题,张燕桦火了,站起来一副要轰他们出门的架势,聂行风赶忙给张玄使了个眼色,又对张燕桦说:「张玄只是心直口快,请别在意,我们这次来其实主要是向你道谢的。」
  对话主角换成聂行风,张燕桦稍微冷静下来,但表情证明她不是很懂聂行风的话,聂行风又说:「上次还要谢你留纸条给我们,我们才能通过城隍庙神算查到谢宝坤那条线上。」
  听了这话,张燕桦脸上有些悻悻,「最后还不是没解决问题,还连累我父亲被杀。」
  「说到被杀,为什么当时你一口咬定是自己杀的人?明明警方证明张雪山是被谢宝坤杀的。」
  「不知道,就一时间鬼迷心窍了吧,」张燕桦低下头,像是不太想提那件事,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如果我不跟你们通风报信,父亲也许就不会死,出于自责……」
  「师伯真的死了吗?祸害一万年,要死不容易啊。」
  张玄的话引来张燕桦的怒瞪,他却毫不在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木偶,在手掌里转动着。看到木偶,张燕桦脸色一变,眼神飞快地避开了,像是很忌讳那个东西,张玄见状,故意走过去,把木偶亮给她看,「你见过这个吗?」
  「没有!」
  「可是这个最近挺流行的,我见过好几个了,比如一个叫王四平的人就有。」张玄张望屋外,在发现看不到外面的风景后,他只好收回眼神,「那人跟你住得还挺近的,以前他在淮山精神病院工作过,也许还认识师伯……」
  「我父亲才住进医院没多久,怎么可能认识他?」
  「咦,听你的口气,好像确定这个人早就不做了,所以你们彼此不会有交集。」
  张玄盯着她,一脸笑眯眯,但话却很锋利,让张燕桦无法辩驳,还好聂行风给了她台阶下,把话接过去,说:「可以问一下有关韩路的事吗?他为什么会去攻击银墨?」
  相对于张玄的咄咄逼人,聂行风的态度温和了很多,为了不被再追问,张燕桦下意识地选择了对自己来说比较好回答的问题,「对韩路我也不是很了解,他曾随父亲学道,由于过于痴迷道学,容易走极端,他不是攻击银墨, 而是对所有非人类的生物都抱有敌意,我已经警告过他了,让他回家好好反省,以后他应该不会再做那种事了。」
  走极端的又岂止是韩路,他见过的天师门下弟子十之八九都这副德行。
  张玄在旁边冷笑,插嘴问:「痴迷道学到自称自己是天师第七十一代弟子的程度?」
  鄙夷目光闪来,张燕桦反问:「为什么你要跟个精神有问题的人较真?」
  这根本就不是较真好吧,这是原则问题,为什么他莫名其妙就成了一个神经病的晚辈?
  为了不妨碍聂行风询问,张玄忍住了没反驳,就听聂行风说:「能把他的地址告诉我们吗?」
  张燕桦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拒绝,拿出纸笔把地址写给了聂行风,聂行风接过来一看,发现是邻市的乡下,看韩路的打扮的确不像是都市人,他问:「住得这么远,他为什么突然跑过来?」
  「不知道,他没说,我跟他不太熟,也没问,这次只是随手帮下忙。」
  「咦,你不是以女朋友的身分把他保释出来的吗?」张玄终于忍不住了,问:「很不熟的交往是怎样的交往?」
  两道厌恶的目光瞪向张玄,像是在指责他的多话,不过张燕桦还是回答了他,「那只是为了方便保释,这个理由你满意吗?」
  「满意满意,」张玄点头附和:「我想你也不会选他当男朋友的,找男友至少要找张正跟谢非那种嘛。」
  张燕桦眼中掠过厌恶的光芒,但光芒很快就闪过去了,冷笑:「听说谢非混得不错,天降财富,变成大老板了,张正我最近没联络,他还好吗?」
  「好不好不知道,但很忙是确定的,他好像在追曲星辰的案子。」
  「曲星辰又怎么了?」
  毫不客气的称谓,言语间已没把他当成师叔了,这让张玄对她之前的暗示所抱有的好感消散一空,随口笑道:「不清楚,你想知道的话,可以自己去问他……咦,你一个女孩子住这么大的房子不觉得冷清吗?不过这里装潢得不错,不介意让我们参观一下吧?」
  见问不出什么,张玄转移了重点,瞅瞅对面的楼梯想上去,被张燕桦上前拦住,冷冷道:「介意。我要出门了,你们要是没什么事,就请离开吧。」
  张玄转头看聂行风,聂行风摸不清张燕桦的心思,便没再多说,告辞离开,走到门口时,张玄又转头问:「你在房子周围画了那么多驱鬼符箓,像是很怕鬼怪出现啊。」
  「这是我们家的规矩,我父亲喜欢这样做。」
  「那帮我代问令尊好,」张玄笑着冲她眨眨眼,「我知道你们经常见面的。」
  真够烦人的,比起聂行风,张燕桦更讨厌张玄,却偏偏没办法对付他,冷冷说:「谢谢关心。」
  她说完就要关门,又被张玄伸手挡住,「对了,接下来我们要去王四平的家找线索,说不定会遇到令尊,一直当游魂飘荡应该也挺不舒服的,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想弄个人偶将自己装进去。」
  「那见了面,你可以亲自问他!」
  张燕桦把房门关上,让自己避免再看到那张讨厌的脸,又顺手反锁上门,听着外面脚步声远去,她嘿嘿笑起来——都说聂行风机智过人,但这次还是被骗了,她很期待他们去追王四平那条线,等他们找到真相,就会发现那是个多么可笑又荒谬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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