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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Ⅲ之十 人偶 作者: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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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瓶冲力很大,却被他轻松拦住,张玄在旁边看呆了,正要鼓掌称赞董事长好身手,就听砰的一声响,另一个配对的花瓶撞在他们身旁的墙上,跌了个粉碎。
  家里所有装饰物都是聂行风置办的,所以花瓶的价值张玄并不知道,但想来不会太便宜,转过头就看见几小时前还整齐干净的客厅已不复原貌,所有物件都移了位,他平时经常坐的软垫沙发飞去了楼梯上,再往上看,那个水晶吊灯也碎掉了大半,只留半边残骸在空中晃荡着。
  地上桌上摆了一片片的米粒,银白盘坐在一边,运功抵挡不时袭来的戾气,他身旁墙角还支了一柄稍大型油纸伞,仔细一看,伞下还有个人,却不是钟魁是谁?
  眼前金光划过,凌厉的几乎可以轻易抓碎腕骨,张玄急忙向后避开,就见抓过来的是一双鹰爪,爪尖锐利,泛着薄薄 金色,竟是汉堡的阴鹰原形,见他躲开了,阴鹰又低头用鸟喙啄他,要不是聂行风及时将青瓷扔过来,把阴鹰逼退,张玄的胳膊一定会被啄出一个洞来。
  「奶奶的这是怎么回事?他嗑药嗑多了?」
  看着古董瓷瓶被啄碎了,张玄觉得比自己被啄更肉疼,弹指将道符向阴鹰头顶拍去,鹰头被撞到,失去了平衡,痛得嘶叫着晃到一边,依稀是人类的叫喊。看到附在阴鹰身上的某个很淡的灵魂,再看看满地撒落的米粒,张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跑去钟魁面前,抄起他手里的油纸伞,将伞面微合,咬破食指,并指在上面连画数道符箓。
  阴鹰被撞开后很快就缓了过来,碰到了敌手,他勃然大怒,一个俯冲又向张玄冲来,张玄这次没有躲,待鸟喙啄住伞尖后,他将伞面重新张开,砰的响声中,伞面上符咒金光四射,顿时将阴鹰跟附在他身上的魂体罩在了当中。
  张玄又一抖伞柄,油纸伞腾入空中,阴鹰受不了那股冲力,顺着伞面滚到地上,刚好落在了伞下,阳光射进,透过伞面将上方的符咒映到了地面上,阴气与金光相互辉映,正是阴鹰与魂体最怕的气场,他嗷唔叫了两声,抖着翅膀变回了鹦鹉模样,而魂体也因为跟他附在一起,无法逃离,在伞下哀哀号叫。
  众人仔细看去,发现那阴魂像是人体,又像是只有两肢的怪兽,龇牙瞪目极为凶狠,在伞下不断伸展躯体,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要不是被伞制住,他一定会继续在家中放肆。
  「现在我无比期待再见到神木,让这只笨鸟一辈子都别想变回阴鹰。」
  看着因附体神智被操纵的小绿鹦鹉,又转头看看宛如台风过境的客厅,张玄很后悔当初没一鼓作气找回通天神树。
  「主人,没想到你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危机解除,银白收了防御灵气,眯着眼向张玄发出赞叹,可惜后者不为所动,将油纸伞往地上一支,双臂交抱在胸前,冷声发问:「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银白抚弄着绕在他手腕上的小黑蛇不说话,张玄又把目光转向钟魁,钟魁看起来最狼狈,一头精心打理的发型变成了鸡窝,上衣还被鹰爪撕出了好多条痕,要不是他这只鬼有自我修复能力,以阴鹰的狠戾,足可以抓得他血肉模湖。
  「大家坐下来慢慢说吧。」
  看客厅状况就知道刚才是种怎样的凶险,聂行风将还算完整的沙发推到空地上,示意大家坐下来细谈。
  董事长发话了,张玄没再追问,用眼神示意他们坐,至于那柄油伞,被他随手撑到地上,竟保持树立不倒的状态,将附在鹦鹉身上的鬼罩了个妥妥当当。
  钟魁站起来,在发现危险确实消失了后,他跑去厨房为大家一人倒了杯茶,自己先喝了一大口算是压惊,这才说:「起因算是我了,我捉了只鬼回来,没想到回家后刚好碰到银白在做法,不知道他的法术怎么会跟鬼的气场相冲,就导致鬼跑去了汉堡身上,然后汉堡就变身了,打发狂气把家里搞得一团糟。」
  「不是把家里搞得一团糟,是它要吃掉我们,」银白把茶杯举起来,以便弟弟可以顺利喝到,解释:「那是动物化成的厉鬼,所以想借汉堡的灵力壮大自己,不过汉堡会这么轻易中招出乎我的意料,看来他平时除了聊八卦也至鞥呢当邮差了。」
  「你们兄弟会抢我的饭碗也着实出乎我的意料,」张玄用指头敲敲对面的茶几,上面还铺盖的大米被弹了起来,「我不是问结果,而是问事件起因,为什么我的式神会在我不在的时候玩问米?」
  「因为巡警的亡灵找不到,我就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让银墨弄来他们的生辰八字,配合我们独家的占卜术来试试看咯。」
  银白答得云淡风轻,好像眼前的惨状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给弟弟喝完茶,接下来自己喝,说:「那些米都是陈年旧米,没经过半点日照,最合适问米了……」
  「我没有问你问米的步骤。」
  张玄翻了个白眼,虽然他不是问米婆,但玄学流派一脉相承,这种基本功他还是懂得,问米无非就是引魂上身,让它们跟阳间的亲人一聚,但同样的上身很伤身体,所以比起这个,他宁可多花点钱去跟鬼差直接交流,没想到银白会趁他们不在玩这招,想起离开时银墨手里提的购物袋,他明白了,原来这里面都是祭品。
  「所以你准备把鬼请来上谁的身?」他虚心请教。
  银白给的回答是啪的一声往桌上拍了个小人,跟张玄之前拿到的几个小木人神似的家伙,就在他以为出现了人偶E时,人偶的头掉了下来,原来是个用马铃薯刻得便宜货,上面写了过世之人的生辰八字,看起来还满认真的。
  「所以你就是用它把那恶鬼请上来的?」
  「恶鬼不是我们请的,是钟魁带回来的,」银白指了指造成客厅世界大战的第二个罪魁祸首。
  他原本想有汉堡帮忙,请鬼会比较容易,当请了半天都没结果,就在他考虑要不要结束仪式时,钟魁回了家,手里还拿了柄复古雨伞,一进门就把伞支开,结果藏在伞里的鬼突然发飙冲出来,汉堡气场最阴,就被恶鬼误打误撞的附上了身。
  「说到最后,还有谁能比得上钟魁学长?」
  听着银白的解释,张玄把目光转向钟魁,钟魁正托着脸腮听故事,这副俨然把自己置身事外,听故事听入迷的模样让张玄连吐槽都懒得吐了,还是聂行风帮他作了解释:「也许钟魁身上除了阴气外还有罡气,当初马言澈的怨灵都拿他没办法,更别说一只幽魂。」
  这个解答张玄暂时认可,又问:「那之后呢?」
  「之后就是现在这种状态了,还好主人您回来得快,否则我们家真要大拆迁了。」
  无视银白投来的友好的笑,张玄冷笑:「请把人称复数去掉,这是我的家,而因为你们的乱搞,我的家现在变成垃圾场了,谁负责?」
  银白兄弟有志一同,一人一蛇同时指向钟魁,钟魁回过神,又迅速指汉堡,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大家发现汉堡垂头丧气地趴在地上,那道魂体跟他紧紧相靠,却因为太庞大,光是影子就盖过了他的存在,恶鬼还不时发出愤怒吼叫,像是不甘于被困在伞下。
  「这到底是什么野兽变成的东西啊,这么丑。」
  张玄厌恶地把视线转开,想到素问前脚刚失踪,后脚家里就多了个怪异生物,要怎么处理这东西都是个问题,不由得头大,问钟魁,「身为一只鬼,大哥我拜托你有点做鬼的自觉好吗?我让你去寻找巡警的魂魄,你弄只这么难看的动物恶鬼回来干什么?你是怕我不够忙,给我找点事来做?」
  「也许它就是巡警的魂魄?」钟魁的粗神经让他没顺利接收到张玄的怨气,很认真地回道:「我半路遇到它,把伞一打开,它就自动飞过来了,回到家问米,它又自动上了汉堡的身,所以……」
  「所以今天家里造成的损失全部由你赔偿!」
  「可以啊,但我需要赊账,你也知道的,我没有薪水拿的。」
  没薪水拿这招真是最好的借口,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连张玄也拿他没办法,想到因为这些人的帮忙,现在状况变得越来越忙,他往沙发背上一靠,有气无力地说:「既然拿这种伞,就该穿个唐装才拉风,说不定除了见鬼外,还能遇到星探。」
  「真被你说中了,一路上我的确遇到了两个跑来搭话的人,可惜是人,跟我的目标不同,我就没理会,至于伞,是我在马先生家拿的,因为油纸伞聚阴,比较容易找寻魂魄,也方便揣带。」
  随身揣带鬼魂吗?
  张玄突然发现自己无法跟得上钟魁的想法了,听他提到马灵枢,他皱眉问:「是马先生的?」
  「对,所以你千万不能弄坏它,否则我会被马先生骂的。」
  「油纸伞聚阴这招你也是听马先生说的?」
  「是小白的捉鬼箚记里写的啦,马先生还不知道我偷拿他的伞去捉鬼呢,」说到这里,钟魁的思维才搭上正常的线路,看看那柄竖在阳光下的油纸伞,说:「张玄你赶紧把那只鬼收了,我要趁马先生还没回来把伞还回去。」
  要是能收他早收了,还需要等到现在吗?
  张玄没好气地说:「我只会杀了它。」
  对于这种不知道是什么恶兽化成的鬼混,杀的方式最简单,收鬼的话还要跟阴差那边交代,可是现在阴差收普通鬼魂都忙不及,哪还有空管一只兽鬼?
  打断张玄的思绪,聂行风问钟魁,「可以带我们去你收鬼的地方看一下吗?」
  「好啊。」
  「为什么?」
  前一个答的人是钟魁,后一个是张玄,面对张玄的不解,聂行风说:「我想这只兽鬼也许真是巡警的魂魄。」
  「董事长你不要开玩笑了,这明明就是野兽,还是叫不出名的野兽。」
  「但它很像你跟素问描述的那种怪物,它会徘徊的地方要嘛有它的同类,要嘛那个地方很重要。」
  既然已死的索仁峰可以化作怪物,那么被他咬死的巡警魂魄化成相同的野兽也不是说不过去的——明白了聂行风的想法,张玄咧咧嘴,很想说不会这么巧吧,但看看那只在伞下抓狂的鬼魂,再想到银白的问米,他就觉得董事长的推测不是没有道理的。
  反正现在毫无线索,去看看也好,张玄的眼眸扫过耷拉着脑袋的鹦鹉,带只被附身的鹦鹉出门,万一出什么意外,兽鬼又会跑掉,他沉吟了一下,把目光落到钟魁身上,手掌拍在沙发上,喝道:「就你了!」
  钟魁没反应过来,手指点点自己的鼻子,像是在询问要他做什么,张玄走上前,直接将他拉到伞旁,举起伞对他说:「让兽鬼上你的身,我才好带它出门寻鬼,事情是你惹出来的,不要跟我say no!」
  「如果不要我付装修费,我一定说yes。」
  银白在旁边看得撇撇嘴,很想问钟魁比起付钱的问题,他更该担心一只鬼被恶鬼上身的后果吧?
  但很显然钟魁完全没考虑到这个更严重的问题,还好聂行风帮他想到了,问张玄:「让恶鬼附身,钟魁会不会有麻烦?」
  「是上身,带在身上的意思,不是附身,」张玄掏出随身带的黄符,用朱砂笔在上面写着符咒,解释道:「钟魁就好比是所移动监狱,用他困住兽鬼,让它无法出去作恶,到适当的时候再把它放出来,兽鬼的存在与离开是受钟魁控制的。」
  说到这里,他扫了一眼钟魁,「听懂了吗?」
  「听起来很带感!」
  「也很危险,」银白懒洋洋地问:「主人您确定您的法术不会临时当机?」
  居然敢怀疑他的法术效果,张玄不爽了,冲他的式神很温柔地问:「要不你来?你突然想到你的法术要比钟魁好得多。」
  询问换了一对白眼,银白把头撇到一边不发话了,聂行风也有点担心,说:「要不上我的身?」
  「不是随便谁都可以控制恶鬼的,他们都是鬼,气场频率很近,容易影响兽鬼的思维,鬼见了你只有跑的份,哪敢上你的身?」张玄把道符写完了,抬起头,拍拍聂行风的肩膀,小声说:「敢上你的只有我。」
  居然在大家面前说这种不检点的话,偏偏他还不敢接下去,就他对张玄的了解,这个话题一旦开场,那接下来的内容一定会更糟糕。
  所以聂行风只能郁闷地无视了,银白看在眼里,忍笑忍得肩膀都颤抖了,结果被张玄直接点名,「你们兄弟俩把家里整理好,我不想回来再看到这种状态,做完后再去监视张燕桦,看她有什么行动。」
  银白本来想拒绝,但后面那句话提起了他的好奇心,「张燕桦与这件事有关?」
  「她与这件事是否有关我不知道,不过与银墨被淋狗血有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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