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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Ⅲ之十 人偶 作者: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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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与银墨有关,银白的眼眸眯了起来,里面戾光乍现,但可惜张玄没再讲辖区,而是对着兽鬼灵体画了些字,又将写好的道符贴在了它头上,向前一拉,那道符便似牵引绳般的扯住狰狞魂魄将它慢慢拉出了汉堡的身躯。
  银白看得有趣,忍不住也凑到了近前观看,就见魂魄张牙舞爪,在发现控制自己的是张玄后,向他龇出獠牙,恨不得将他一口咬进嘴里,可惜那道符压住了它的戾气,使它的魂体化作长长的一条白雾,不得不随着道符牵引飘动。
  张玄将钟魁拉到面前,并指在他胸前虚空连画了数笔,随着他的勾勒,金线从符咒之间隐约闪出,宛若栅栏之形,张玄将道符握进钟魁手里,说:「握着它,想象着这是狗绳,你是出去遛狗就行了。」
  这比喻还真是……
  钟魁苦笑着想询问细节,胸前已被拍了一掌,只觉一股邪恶之气袭来,张玄已将兽鬼的魂魄拍到了他身上,还好气息邪恶归邪恶,但相当弱,甚至他可以感觉得到那只鬼的恐惧,他攥着受理的道符突然想到,也许那份凶恶并非鬼魂真正想表现的,它的内里可能比任何人都感觉害怕吧?
  「不要对鬼抱任何怜悯之情,记住它是你控制的,它若作恶,一定要杀,否则你很容易被它影响。」看出钟魁脸上流露出的伤感,张玄警告道。
  钟魁回过神,这个道理他不是不懂,但要让他执行他就于心不忍了,恍惚了一下,问:「那如果我作恶的话,你也会杀我吗?」
  额头被狠拍了一下,张玄骂道:「你不犯傻我就谢天谢地了,你要作恶,先过了马先生这一关再说吧。」
  「说得也是呵呵。」
  钟魁攥紧手里的道符,心想跟着马先生学习,自己应该不会犯太大的错误才对,所以这个假设的问题不存在。
  兽鬼的魂魄被牵出,趴在伞下的某只鹦鹉动了动肥胖的身子,像是快醒来了,张玄走过去,直接提着他的只肥腿把他倒提起来,来回晃悠了两下,这个做法成功地将他晃醒了,睁开眼迷迷糊糊地说:「我在坐过山车吗?怎么都是倒着的?」
  「你没坐过山车,你只是做了一把星际战警,」张玄将他扔到对面沙发上,「身为阴间公务员,居然被鬼上身,也不嫌丢人。」
  汉堡在软垫上来回弹了两下,在看到眼前的惨状后,他想起了刚才的经历——他成功地变回了阴鹰,这是好事,但看看众人阴沉的表情跟狼藉的客厅,他就明白了福兮祸所伏这句话是有它一定道理的。
  「那只鬼哪去了?」他顾左右而言他,叫道:「都是它造成的,还有,罪魁祸首是钟魁,要不是他带鬼回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一,损失费我会在你的账户里扣除,二,赶紧给我清醒过来,跟我出去做事。」无视他的狡辩,张玄下达命令。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是伤患的,除了身体受伤,心理也有创伤,我可以申请工伤休息吗?」
  毫无反抗的被鬼上身这种事对好面子的汉堡来说,实在是一种很大的打击,眼睛在四周打着转,决定务必要杀了那只恶鬼一雪前耻,至于被鬼上身造成的不良后遗症还有付钱赔偿这种事反而不重要了,可惜在一番观察后,他发现除了钟魁身上的阴气很讨厌外,并不见那只鬼的踪影。
  它不会是上了那个笨蛋鬼的身吧?转着小眼睛,汉堡暗自思忖,要想办法把那东西弄出来干掉才行。
  「你也可以留下,」张玄指指客厅,「帮银白整理卫生。」
  在看了宛若台风过境后的现状后,某只鸟一秒打蔫,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跟随张玄出行,「还是把我用在刀刃上吧,海神大人。」
  没理会他的谄媚,张玄跟银白简单说了张燕桦跟韩路的事,让他们去暗中监视那两个人,至于素问提到的回忆片段,张玄不是很清楚,便一言概之了,只说素问失踪,他让萧燃帮忙寻找,如果他们发现这件事跟张燕桦有关,也即使联络自己等等。
  「素问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听完张玄的讲述,银白皱起眉,说:「我想现在遇到危险的是初九。」
  如果不是因为面临危险,初九不会把素问扔给马灵枢不管,而马灵枢又把素问扔给他们,所以他想现在最平安的就是素问,不着他也许对他更有利。
  为了以防万一,出门前张玄多取了一些道符,趁着他准备道具的空档,聂行风问银白,「你的雕刻技术好像不错?」
  「以前在山上没事做,拿雕花打发时间。」银白把那个替身马灵枢人偶拿来,问:「董事长大人,你想让我做什么?」
  聂行风跟张玄要木偶,不知道他的目的,张玄犹豫了一下,在三个木偶之间转了转,选了那个A给他。
  「反正监视人也很无聊,你就帮董事长多雕刻几个木头吧。」
  「没问题,」银白接了过去,狭长眼眸里闪过得意的光芒,「包您绝对看不出真假来。」
  「在我的所有式神中,银白无疑是最聪明的一个。」朝钟魁说的地点行驶的途中,张玄叹道。
  「也是最危险的一个。」
  一路上汉堡已经了解了兽鬼被钟魁「押解」的经过,想到就因为一时的好奇心,结果被利用,他就免不了郁闷,踩在钟魁的肩上发表感叹:「银白不早不晚在这时候问米,就好像知道一切似的。」
  「应该只是凑巧,事前谁都不知道钟魁会带鬼回家。」
  董事长大人发话了,汉堡只好停止抱怨,幸好钟魁很笨,否则他一定怀疑是他们联手故意让自己鬼上身的,用爪子抓抓那个几乎看不到的符咒罗网,问:「话说回来,你是怎么遇到那只丑陋鬼的?」
  「我也不清楚,当时好像大脑不受控制,就跑去了野外。」
  至于是怎样的不受控制,钟魁自己也解释不清楚,好像拿了那柄伞后,他就下意识地选择了该走的路线,莫名其妙的坐上一班平时不会坐的地铁,路上还睡了一觉,等他醒来,地铁已到了终点站。
  他出了站口,拿着伞向前走了很久,就遇到了在附近徘徊的恶鬼,恶鬼本来是要攻击他的,却稀里糊涂地被他用伞收了。
  「这是我在小白劄记里抄的收鬼咒。」
  钟魁把压制兽鬼的道符收好,拿出他抄来的咒语递给聂行风看,以这些年跟随张玄捉鬼驱妖的经历,聂行风认出了那的确是收鬼符咒,他转给正在开车的张玄,张玄瞟了一眼,叹道:「真幸运,你没把自己一起收了。」
  「可能是一柄伞放不下两只鬼吧,」钟魁的回答认真地就好像是他真的这样认为似的,「我看它很凶恶,逮人就咬,附近气场又让人不舒服,猜想也许与索仁峰的案子有关,就把它带回去了。」
  不过带回去导致的吼鬼是他始料不及的,转动着手里的油纸伞,他说:「也许是这把伞给我提供的灵感,我没怎么念咒语,咒语就自动跑出来了。」
  刚才张玄急于捉鬼,没太注意油纸伞的不同,听他这样说,伸手把伞拿过去想仔细看看,冷不防前方突然有黑影飘过,他的车头一晃,差点撞到那个人身上。
  「好像不是人。」钟魁趴在窗上往外看,见那个影子冲他们很凶恶地叫了两声,就随风飘远了,他说:「好凶。」
  是山兔或是山猫死后化成的鬼,张玄从后视镜里看到渐渐变成黑色雾体的动物鬼魂,不由秀眉微皱,这种低等灵体死掉,应该是最早被阴差带走的,所以平时很少会接连遭遇动物的鬼魂,并且还是逐渐变化成恶灵的魂魄。
  看来董事长没说错,钟魁遇鬼的地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导致这种怪异现象的发生。
 
  第九章
 
  车随着钟魁的指点往前开,路线偏开大路,顺野外的小道直走下去,到最后轿车前方已经看不到路了,车颠簸得像是跑进了地震区,张玄发出赞叹,「钟魁学长你能步行到这里,连脚都没崴,真是个奇迹。」
  「接下来我建议步行走,因为再往前就没路了。」
  这个不用他说大家也都知道,张玄把车停在了道边,刚下车就有一股冷风迎面扑来,他打了个寒颤,忍不住往山上看看,心想要是到山顶的话,说不定还能顺便赏雪了。
  已经过了严冬,不过可能是靠山近的缘故,这里的冷意远大于街市,山风吹得众人的衣服哗哗作响,钟魁跟着下了车,突然眼前晃了晃,隐约听到有些奇怪的声音在自己耳边乱叫,像是和尚念经的嗡嗡声,想细听时却又捕捉不到了,心房被牵扯到,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他赶紧握好道符,以防被风吹跑,又将带来的油纸伞转交给聂行风保管。
  「这种地方都能被你找到,钟钟学长你真厉害。」
  汉堡刚说完,便有股强风袭来,把他掀了个跟头,为了避免再受伤,他躲进钟魁连帽衫的帽子里,死也不露头了。
  张玄也被吹得晃了一下,那股风来得很怪,阴到了极点,却又带着不可抗拒的罡气,他惊异地看向身旁的聂行风,见他剑眉微蹙,看来也有所感觉,反倒是钟魁没注意,顶着风往前走,说:「山里风大,走一会儿就习惯了,这里,往这边走。」
  由他引路拐进山道里,再往前走不多远,风势小了一些,但邪异之气愈发重了,路逐渐变宽,没多久,两边焦黑的山草树根吸引了张玄的视线,看颜色不是枯黄,而像是被某种力量烧灼造成的,远处山风呜呜穿过山林,带着诡异的空寂声。
  「像是被雷劈过的。」
  张玄的目光投向聂行风,以求肯定,后者点点头,「几天前下过雷雨,也许是那时候的落雷造成的。」
  「雷劈得酒吧电线短路不说,还劈坏了草树,」张玄啧啧嘴,「最神奇的是,气象观测中心没有落雷的资料记录。」
  这次换聂行风对张玄刮目相看了,没想到他有调查过那晚的雷雨情况,他会这样做就表明那场雷雨不寻常。
  情不自禁的,他想起了曲家被灭门那晚突然降下的轰雷,也许他们彼此之间有着某种奇妙的关联。
  「就是这里!」山风太响,压住了钟魁耳边那些怪异的呢喃声,他的神智稍显清晰,在一片空地上停下来,指着前方说:「我走到这里,刚好看到它在抓一只山兔,我就把它赶开了,救了兔子一命。」
  「鬼能吃东西吗?」汉堡从帽子里冒出头,观察着周围,无比怀疑地问:「还是我更该问新鬼能接触到物体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遇到它的时候,它的确抓了一只兔子。」钟魁握握手里的道符,做出紧抓的姿势。
  如果这是真的,那事情比想象的还要糟糕,想起之前看到的动物魂魄,聂行风问张玄,「如果兔子被咬伤死亡,会不会变成兽鬼之类的继续咬人?」
  「在迄今为止的天师生涯中,我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不过僵尸片里倒是经常这样演,」顿了顿,张玄又说:「索仁峰可以死而复生,其实也跟僵尸差不多了。」
  「可是被他咬死的两名巡警没诈尸啊。」
  被钟魁提问,张玄翻了个白眼,「你不觉得他们的魂魄变恶灵的状况更糟糕吗?」
  如果是诈尸,他还知道该怎么处理,但魂魄变异的情况他还是头一次见,在附近来回转着圈打探,正思索着应对的办法,就听聂行风问钟魁,「你不舒服吗?」
  「没有啊,挺好的。」
  张玄回过头,见钟魁脸色发白,微卷的额发被风吹开,露出眉间透出的黑气,他暗叫不好,急忙并指上前准备镇妖,谁知钟魁闪身躲开了,抬步向前冲去。
  这一突变不仅张玄没料到,连钟魁本人也吓到了,身体本能地往前跑,想刹车都不可能,他急得大叫:「张玄,张玄快抓住我!」
  聂行风抢在张玄之前抓住了钟魁的手,但下一刻就有股强有力的气流向他手上传来,眼前黑雾旋起,一直跟兽鬼类似的雾体突然窜了出来,向他咬噬攻击,眼看着它的尖牙即将咬到自己的手腕,聂行风本能地挥舞犀刃,却抓了个空,这才想起犀刃早被抢走了。
  还好张玄及时赶上,将道符弹在了鬼身上,又将聂行风拉到一边,就这少许的时差,钟魁就被带着跑远了,他像是牵线木偶似的无法自主自己的四肢,跑得很僵硬,速度却奇快无比。
  汉堡因为在钟魁的帽子里,也被带着往前跑,他好不容易挣脱困缚飞出来,迎面就碰上张玄,张玄喝道:「你陪着董事长!」
  这个提议简直太合汉堡的心意了,被莫名其妙的附了一次身,他对这个奇怪的兽鬼心有余悸,巴不得陪在聂行风身边哪儿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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