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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Ⅲ之十 人偶 作者: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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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一定啦,当年董事长也耍诡计刺了我一刀,雷神也蛊惑人为他做事,」张玄很认真地回答:「所以大部分时候,神祗跟神棍其实就一字之差。」
  一块薯片塞进了他嘴里,聂行风的行为很明显,这是让他闭嘴,张玄只好乖乖闭了嘴,给两人做了个你们慢聊的手势,自个儿跑进吧台里找喜欢的酒去了。
  初九跟聂行风聊了什么张玄不知道,等他喝完酒,拿了碟点心回来的时候,两人已经聊完了,初九把座位让给了他,说:「你们可以喝个尽兴,过了今晚,就再没有Empire了。」
  「你怕傅燕文来砸场子?不会了,他受了重伤,短期内会消停的。」
  「不,是我准备结束这里的营业,」初九把眼神瞥向光线暗淡的地方,「在人间漂泊了这么久,我想回山了。」
  「素问同意吗?我觉得他挺喜欢这里的生活的。」
  张玄说完不见回答,他回过神来,「你不会是准备单飞吧?」
  初九避而不答,只笑道:「所以今晚你们就尽情喝吧,都喝光也无所谓。」
  「不是,我说初九先生,你们是不是该好好沟通一下?君子之道固然重要,但有时候你得自私一点……」
  张玄的话说到一半就见初九气场变了,他只好打住话题,「OKOK,我不说了,那说点实际的吧,酒吧开得好好的,不做太可惜了,不如盘给我吧。」
  「随便,反正对我来说,它已经不需要了。」
  初九转身走开了,看他趔趄的脚步就知道这次他伤得不轻,除了身上的还有心理的,他的话像是在说酒吧,又像是说素问,张玄想素问如果知道了初九的想法,一定会很伤心。
  「所以我说这次的案子办得真不舒服,明明事情都解决了,但没一个开心的。」
  「至少你不错啊,刚免费拿到了一个店面,可以当老板了。」
  见张玄心情不好,聂行风逗他,谁知张玄当真了,正经道:「其实我准备把那个便利商店也盘下来,出了那么恐怖的案子,店主一定不敢再做了,但附近没便利商店又很不方便,所以我想不如自己来。」
  聂行风的微笑收敛了,看看张玄的表情,他把「你不会是认真的吧?」的话咽了回去,换成——「谁做工?」
  「钟魁,你觉得怎么样?」
  聂行风没说话,他觉得怎样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事人怎样想,不过钟魁今天被马灵枢叫过去做事,没来跟大家聚会,还是银白在一旁听到了,说:「钟魁白天要为马先生做事,晚上还要顾店,你会不会太黑?」
  「他又不用睡觉,又不怕鬼,看个店而已,没什么吧?」
  「他看店应该OK啦,但我想没人敢去杀人现场买东西。」汉堡提醒张玄,「你会赔钱的。」
  这句话戳中了张玄的要害,他缩进沙发里不作声了,在他考虑赚钱经的时候,银墨问聂行风,「有件事我不明白,张雪山想要人偶,为什么要跟曲星辰联手在便利商店动手?人偶又是什么时候被盗走的?」
  「在曲星辰跟银白要了人偶后,拿去商店的路上就被他掉包了。」
  这些细节曲星辰没有讲,但聂行风想真相八九不离十,「他把人偶放在指定的地点,事后张雪山拿走就行了。」
  「可是当时家里有人,如果汉堡马上跟过去,不是就看到曲星辰扔东西了吗?」
  「看到也无所谓,曲星辰完全可以找借口说是为了不把真货给韩越,没人会怀疑他跟张雪山联手。」
  「那也不需要特意在便利商店动手啊,如果店长在又怎么办?」银墨不解地道:「张雪山的事傅燕文应该是知道的吧?身为天神,为什么他不阻止?一切悲剧由他而起,他不及时解决,就没想过尾大不掉时又该怎么办?」
  「店长在的话那就再杀一个人,你觉得张雪山会在意这种事吗?傅燕文更不会在意,比起他所面临的麻烦,张雪山根本无足轻重,」聂行风冷冷道:「很多事没有什么怎么办,因为他们根本不在乎。」
  众人只听得毛骨悚然,同时看着聂行风,真相被他平淡地讲述出来,愈发加重了恐怖感,让人忍不住想比起索仁峰跟韩越,张雪山甚至傅燕文才是真正的怪物。
  「他真的死了吗?」半晌,银墨又问。
  这也是聂行风最在意的问题,事件发生后他们一直疲于奔命,连招魂的时间都没有,即使看到张燕桦惨死于怪物爪下,他也感觉以张雪山的狡诈,会另有逃亡的办法。
  否则,那袋人偶又去了哪里?
  身旁传来巴掌声,张玄清清嗓子,问:「所以,绕了半天,那个七龙珠根本是骗人的?」
  「当然是,雷神之咒是指夔皮。」
  但是夔皮被韩越带走了,所以人偶自然也失去了蛊惑的能力,聂行风猜想张雪山一定对当年的雷神传说耿耿于怀,才会仿造它做出各种人偶,他记得其中一部分咒语,便将咒语用在了杀王四平身上,而金家的人也拿到了部分咒语,利用人偶来到这里,却被曲星辰所杀,所以虽然问题解决了,但人偶的诅咒并未消失,遗留下来的那部分咒语同样可以杀人。
  「其实大家不需要这么担心。」
  见气氛有点沉闷,银白品着酒,轻笑:「主人你收集来的人偶大多是冒牌货,像王四平的;张雪山趁你昏迷塞给你的;金家穿越过来马上被干掉的,最多是韩越跟索仁峰的有点名堂,但索仁峰的那个被曲星辰拿走了,后来辗转到了钟魁手里,又被傅燕文抢走,傅燕文一定会毁掉它,所以最后只剩下韩越的、也是最接近真实的那个。」
  「那个也消失了好吧,我们找了好几天,哪里都没有,我就说当时你为什么问都不问就给了曲星辰?」越说越生气,张玄质问:「还有那天傅燕文找我麻烦,你居然站到了他那边,说,你到底是谁的式神?!」
  银白笑眯眯的不说话,等张玄抱怨完了,他才慢悠悠地说:「我也是假意迎合,好好,那算我错了还不行,主人你要怎么惩罚我都随你好了。」
  张玄翻了个白眼,问题都出了,东西也没有了,现在说惩罚有个屁用啊。
  误会了张玄的反应,银墨很紧张地站到银白面前,说:「是我们护主不力,我可以代哥哥接受惩罚!」
  这次张玄真没话说了,听到从银墨身后传来得意的笑声,他就知道银白根本毫无反省,他只是在趁机戏耍弟弟,吼道:「不要妨碍我喝酒,这就是最好的道歉!」
  被吼到,银白收起了散漫,拉着弟弟跑去另一边喝酒,汉堡转转眼珠,为了不触地雷,它也飞走了,座位上只剩下聂行风跟张玄两人,张玄冲他一举杯,豪迈地说:「董事长,再干,免费的酒,不醉无归!」
  「我在想……」
  「过去的事不要提了,喝酒喝酒!」
  口袋里传来的铃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张玄把手机掏出来扫了一眼,醉眼朦胧的状态立马消散,瞬间坐正了身子,将电话接通,笑嘻嘻地打招呼:「马先生你把我们家厨子拐哪去了?害得我们今晚庆祝都少个人。」
  「我也很后悔把他叫过来,」马灵枢看看趴在国际象棋盘上说醉话的助理,「你从来没说过他的酒量这么差。」
  一听这话就知道马灵枢踢到铁板了,张玄右手握拳在面前摆动了两下,以示开心,嘴上却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没给你造成麻烦吧?」
  「没关系,我习惯了,」属于马灵枢轻灵的嗓音传来,「谁让我姓马呢,替人做牛做马的那个马。」
  轻描淡写的话音,却无形中透着沉甸甸的重量,张玄的笑容收了起来,「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对天师来说,没有麻烦,这个世界岂不是太寂寞了?」
  「马先生你真是我的知己,来,干一杯!」
  张玄有点醉了,说着话,真的拿起杯在话筒上碰了一下,也不知马灵枢是怎么想的,居然在对面做了同样的动作,说:「这次要谢谢你。」
  「谢我啥?」
  马灵枢但笑不语,张玄摸不清他的想法,试探问:「你说我们做了这么多事,究竟有没有救到索仁峰跟韩越呢?」
  「是你的五师叔跟六师叔。」马灵枢提醒他,又说:「从正常思维来看,让对方活下来是一种救赎,但这种做法到底是不是『救』很难说,因为稍微一念之间的差异,就可能造成之后截然不同的结果。」
  「那我们改变了吗?」
  马灵枢没有马上回答,像是不知该怎么答才是正确的,张玄有些烦躁,忍不住又说:「如果身边的好友亲人有事,只要有机会,大多数人都会希望救他们吧?至少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样做的。」
  「我只是感叹一下而已,我可从来没对一个六岁孩子的智商抱有期待。」
  马灵枢笑得很恶劣,明明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还这么不上心,张玄气愤了,「可是那个孩子也是不希望他师父有事才那样做的,过去的事改变不了,但未来是可以改变的。」
  「张玄你说错了,我们根本没有未来。」
  张玄没听懂,以为马灵枢是不是真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麻烦,正要追问,就听他在对面慢悠悠地品了口酒,又说:「因为未来就是尚未到来,它根本就不存在,我们既改变不了过去,也无法改变将来,我们能做的只是活在当下,而每一个当下都是最后一刻,我们在当下所做的每个选择都是延续的未来,所以当那个孩子以为自己改变了命运的时候,却不知道早在他被捡回去时,他师父就已经知道了这个结局。」
  张玄怔住了,这件事聂行风从没提起过,他自己更是连想都拒绝去想,二十多年前的那个抉择此刻回想起来,竟如昨日般历历在目,一时间心潮翻腾,喃喃道:「那为什么你还要捡……他回去?」
  「人为财死啊,」马灵枢很无奈地叹了口气,「谁让那颗珍珠那么诱人呢?」
  这个回答实在是太气人了,张玄忍不住叫道:「你到底是有多喜欢珍珠啊?!」
  「你有多喜欢钱,我就有多喜欢珍珠,我们这么像,我还以为你会很理解我呢,」马灵枢回答得云淡风轻,「所以这个变故创造的最大价值不是永恒的生命,而是脱胎换骨生肌养颜,一想到这个,就觉得就算再被插几刀也是值得的。」
  这什么人啊?吧长相看得比命还重,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人?
  想到在他为弑师耿耿于怀时,某人正很快乐地享受这个事实,张玄很想说整个天师门下最变态的不是张雪山,而是这个家伙吧!
  「那真要恭喜马先生,您终于得偿所愿了!」他气呼呼地说。
  「好说好说,不过今天我打电话主要还是要跟你说油纸伞的事,你把钟魁带去的伞弄坏了,那是我开服展时特意向博物馆借的道具,记得弄把新的还我。」
  博物馆?
  张玄心里隐隐升起某个不好的预感,「你不是说不算钱的吗?」
  「我没算钱啊,我只是要一柄相同的嘉庆年间手工艺人制作的油纸伞。」
  「几百年前的东西你去找死人要吧!」
  啪嗒!
  电话挂断了,听着嘟嘟嘟的忙音传来,马灵枢只好也收了线,看看醉得一塌糊涂、趴在棋盘上胡言乱语的家伙,他无奈地叹道:我真是失心疯了,为什么要找个笨蛋来喝酒呢?
  「马先生,再干!我很能喝的,我要喝嘉庆年间的女儿红!」
  酒杯举到了他面前,马灵枢把酒杯推开了,「是嘉庆年的油纸伞……唉,聪明点的脾气不好,脾气好的又笨蛋,这世上真的难有两全其美的事啊。」
  他转身准备走开,脚刚抬起,衣襟就被抓住了,钟魁醉呼呼地说:「我没有笨,我心里明镜着呢,我跟你讲,你跟马叔的秘密我都知道,不过我不说,我的秘密也不会告诉你,谁让你骗我……」
  马灵枢眉头挑了挑,他发现有点意思了,把钟魁的手拉开,「我没有骗你,只是许多事没说而已,不是不想说,而是事情过去了太久,已经没必要再提起了。」
  「可是我想听,你说好不好?等价交换,我也把我的事情讲给你听……」
  你的事五分钟就讲完了好吧。
  「外加再免费给你当劳工,做多久都行!」
  这个条件倒是很优惠,素问今后应该不会再回来了,他身边需要个得力助手,所谓得力,并非精明能干,而是要看顺眼,这一条钟魁轻松就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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