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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Ⅲ之十 人偶 作者: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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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玄说他不懂得自私,他不是不懂,而是他不能这么,经历了素问之死后,他很怕再面对相同的结果,他不想素问恨他——如果素问伤了心,他还可以为他分担,但被记恨的话,他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了,有些地方他跟素问一样,他们都是独自活在这个世上的人,他什么都没有,只有素问,所以,他不敢赌。
  曾经他想过,他什么都不奢求,就这样陪伴一辈子就好,看着素问再次慢慢长大成人,似乎很像以往自己记忆中的小狼,但有些地方又不尽相同,他没有以往的倔强偏激,而是变得温顺了,乖巧得让他误会那其实是小绵羊变来了的。
  不过对他来说,素问变成什么样子并不重要,这些年来他过得很开心,除了他没有帮素问治疗眼疾外——如果用灵术疗伤,他其实是可以治好的,但他不想那样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其实也是一种自私吧,用温柔的罗网将猎物困缚在里面,让他永远都无法逃离。
  他以为他做到了,所以当马灵枢提出回国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潜意识中似乎也有想赌一把的意思,但最后他还是输了,两世相伴,几十年的相随,最终换来的依旧是对方的离去。
  所以他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初九把最后一个玻璃杯擦干净,仔细放进橱柜里,然后慢慢拉上柜门,每天都做的动作,今天却感到了吃力,仿佛他关上的不仅是玻璃柜门,还有他对素问的感情。
    
  (下)
  那天他去了曲星辰禁锢素问的地方,曲星辰当时一门心思都放在诛杀怪物身上,不会来找素问,所以他完全不担心会碰到,即使碰到了他也不觉得怎样,也许反而是好事,让素问有机会看清那些所谓修道者的嘴脸。
  已是傍晚,山洞里只点了盏小煤油灯,光线很暗,素问比他想像的要安静,一个人蜷在角落的草堆上——为了防止他逃跑,曲星辰在他的手脚上都绑了链条,当看到蒙在素问脸上的黑布时,他冷笑了,那是怕自己的行为被发现,才特意用这种方式来掩饰吧?
  大家都说眼睛不好的人其他的器官会更灵敏,素问也不例外,他刚走进洞里,素问就觉察到了,身体微微动了一下,朝他站立的地方看过来,不过有黑布遮挡,他知道素问什么都看不到。
  「你要绑我到什么时候?」
  听到他的脚步声,素问低声问,他没有回答,走到草堆前,素问像是有些紧张,随着他的靠近向后挪了挪,手脚上绑缚的铁链随之发出撞响,他这才看到那铁链上竟然画了镇妖道符,尾部还用很重的石锁圈住,导致素问的活动空间仅限于石洞的方寸天地。
  这情景让初九不由大怒,他以为时隔多年,曲星辰在经历了一场剧变后会有所反省,没想到他居然犯下相同的错误,不仅给素问上了镇妖铁链,还重锁加身,想当年他把素问困在石洞时也只不过是象征性的做个结界而已。
  怒气涌上,让潜在的杀机窜上心头,素问马上感觉到了,抬头看过来,为了不吓着素问,他压住怒火,用法力掩饰了自己的气场,考虑接下来自己该怎样做。
  原本是想素问被藏在这里可以远离是非,所以他才默许了曲星辰的行为,但素问的处境让他改变了初衷,他应该把素问带去其他地方的,不管哪里都好过这个山洞。
  心头被愤怒充斥着,他没有多加细想,单腿支在草堆上,探身上前准备解开素问手上的铁链,但对方误会了他的动作,飞快向后躲,又很激烈的挥舞双手,防止他的靠近。
  铁链在挥舞中发出沉闷响声,这样原本捆住素问的链子反被他当成武器来用,链子甩得很快,他差点被打到,瞅了个空子一把抓住铁链,正要解释自己是谁,就听素问喝道:「你到底想怎样?你以为这样做可以瞒得过去吗?」
  从这句话里可以听出素问已经知道关押他的人是谁了,那是当然,他的眼睛扫过铁链上的道符,那都是最低微的符咒,对付普通小妖还勉强可以,但以素问的法术,如果他想逃,尽可以随时逃走,可是他却偏偏留了下来,因为困住他的是曲星辰。
  他把伸过去想撕下黑布的手停下了,原本积在心口的愤怒转化成妒嫉,相同的一幕,却因为主角不同而做出不同的反应,这样明显的对比让他无法忍受,曲星辰真是个傻瓜,他想,他要素问帮忙,根本不需要动用道符铁链这些东西,他只要一句话就足够了。
  因为激动,素问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发觉他没有撤开,又开始拼命挥动双手,初九的额头被铁链扫到,疼痛唤醒了他的神智,再次攥住铁链,制止了素问的乱动,就见摇曳的灯光下,素问的下唇咬得紧紧的,黑布遮住了目光,但他想那目光一定是充满愤怒的,但即使是愤怒,他依旧选择留下,给曲星辰提供反省的机会。
  可是他却从没有给过自己机会,每次当自己认为有机会时,都会发现那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嫉妒宛如毒蛇般窜上他的心,原有的怜惜被毒液侵蚀了,全部化为不甘,就在这时素问又抬腿踢来,他受伤的那条腿被碰到,彻骨的痛袭向全身,为了防止素问再乱动,他干脆整个人压了上去,按住素问的手,将他压到了自己身下。
  这样的接触超出了正常的界限,过于暧昧的肢体相交让素问的反应更激烈,却被他忽视了,手指掠过那道黑布,继而在黑布下的脸颊上来回摩挲,素问的肌肤很好,嫩得仿佛稍微用力就会造成淤青,嘴唇紧咬着,导致唇边泛起嫣红,他看得心动,忍不住低头吻住了对方的脸颊。
  被他的举动弄愣了,素问有瞬间的呆滞,随后便爆发了怒火,无视困住自己的铁链,挥拳朝他头侧击去,两人贴靠紧密,他轻易就感觉到了对方的杀气,不由微笑。
  素问的武功是他教的,法术是他教的,这种反抗在他眼里更像是调情的前奏曲,不仅毫无攻击力,反而勾起了他的心潮。
  情动了,原本的克制矜持一股脑都抛去了九霄云外,他甚至忘记了这是哪里,随手一弹,素问的手臂便被他的罡气弹开了,再也动弹不得,他按住素问的肩,低头在吻过他的脸颊下颌后,又去侵略他的嘴唇,嫣红的嘴角就如刚刚成熟的果实,等着他去采撷。
  于是他便那样做了,伸手掐住素问的下巴,逼迫他不得不张口迎接自己的侵入,在发现无法反抗后,素问发出低微的悲鸣,带了种绝望的抽泣声,但他只把这当作是欢喜,剧烈扭动的身躯在摩擦中表达了主人强烈的抗拒感,但同时也是最好的肢体交流,相互蹭磨导致他的情欲暴涨,伸手撩起素问早已被蹭到了腰间的衣服下摆,手掌在他的腰腹部恣意摩挲,感受着那身躯的颤动,他发现在自己的吻吮中,素问的嘴唇也发出了同样的轻颤。
  真是可爱的反应,他想,不自禁地又将手往上伸,摸到对方的乳头开始掐揉,另一只手则解开了他的腰带,将他的裤子褪了下去,手按在他剧烈起伏的小腹上缓缓向下延伸。
  事到如今,素问反而停止了反抗,初九起先没在意,舌尖还肆意地在他口中舔舐,谁知正吻到热切时,突然剧痛传来,舌尖被咬住了,痛感顿时冲入大脑,他闷哼一声,停止了跟素问的热吻。
  他应该感谢素问的口下留情,否则以狼牙的尖锐,他的舌头会被轻易咬断,但血还是溢到了两人相交的口中,他原本该就此退开的,但不知当时是不是鬼迷了心窍,反而就着溢出的血继续在素问口中纠缠。
  像是被他疯狂的举动弄愣了,素问没有继续咬他,而是用法力将墙角上的石块祭起来,想向他攻击,他感觉到了,却没在意,对他来说,现在比起受点轻伤,他更期待跟素问的接触,陪伴他很多年,做了这么久的君子,他不想再做下去了,说白了,他也是兽类幻化而成的,君子只是表像,骨子里他其实跟所有野兽一样暴戾。
  对于想得到的猎物,就要想方设法的弄到手,而后是留还是吃,都由他的心意来决断。
  奇怪的是素问祭起石块始终没有攻击过来,也许是在道符的制压下狼妖所能发挥的法术有限,也许是不舍得——别忘了现在在素问眼中,他不是初九,而是曲星辰。
  嫉妒伴随着情欲在体内窜流,他有点分不清此刻对素问,他到底是爱多一点,也是痛恨更多一点,还是只是想单纯的占有?没有心,人也可以,反正这个人他已经想很久了。
  当理智被欲望占据后,所有顾忌在意都变得不屑一顾,他大胆地把手伸进了素问的底裤里,玩弄他的性器,将这个人从小养到大,还养过两次,对于素问的身体他再了解不过,那话儿属于正常的长度和形状,还有点软,害羞似的遮掩在毛发里,被他的手掌抚摸,素问的喉咙里发出轻微颤音,双腿夹起来,像是想躲避这样的接触。
  初九无视了这近似羞怯的动作,直接用腿将他的腿压住,继续摆弄他的阳具,而吻吮也在同样持续着,有了一次被攻击的经历,他看出来了,素问不会真对他下手,最初的愤怒也许是出于被强迫的不甘心理,但一旦冲破了情欲的樊笼,他就会顺从地听凭自己摆弄了。
  正如他所预料的,祭起的石块不知何时又落到了地上,在他粗鲁的吻咬下,素问发出悲泣声,像是哭了,但反抗不再跟最初那么强烈,素问没有特意应和热吻,但也没有再做那些过激的动作,血的味道随着缠绵热吻弥漫在两人的口中,在他的数次挑逗后,素问终于妥协了,舔动起他被咬伤的舌尖。
  还带了点不情愿的感觉,但至少没再抗拒跟他的接触,初九解开了素问的衬衣,看到在自己的爱抚下硬起的乳头,他的阳具也挺了起来,顶端溢出亮晶晶的水珠,在手掌的抚摸下滚落下来。
  呻吟声从两人相吻的唇角流出,或许是情欲被挑了起来,素问终于完全放弃了抵抗,他似乎还有点怕,在被抚摸中嘴唇跟身体不时发着颤,有几次甚至还做出避开的举动,但此时人在砧上,初九又怎么可能放过他?在他看来,素问这只是欲拒还迎,他应该很喜欢样挑逗,否则身体不会这么诚实,敏感到随着他的拨弄表现出他想看到的状态。
  随着亲吻,两个人的身躯靠得越来越紧密,甚至有了点默契的感觉,初九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毫无疑问素问接受了他,当发现了这个事实后,他并没有开心,相反的是很失望,因为在素问心里,在意的那个人不是他,做爱的人也不是他,他只是个替代品,甚至怕被记恨,这个替代品连脸都不敢露。
  这个认知让他愤怒起来,说不上气的是自己抑或别人,或者只是迁怒,他把嫉妒的感情转化为怒火,然后将怒火燃烧在跟他做爱的人身上,那一刻他像是被魔鬼附身了,忘了平日的在意跟温情,在感觉到身体想发泄时,他直接拉开素问的腿,将欲望顶在了他后庭上。
  素问的身体有些凉,他什么都看不到,但动物的直觉告诉他即将发生的事,轻声哀求道:「别这样……不要……我们……」
  刚才在他一番粗暴的爱抚下,素问的唇有点肿,他表现得不知所措,所以话也说得断继续续,初九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便直接无视了,他想素问跟曲星辰在一起那么久,这种事早就不知做过多少次了,所谓的不要只是调情罢了,大概他是想让自己做得更快些。
  在给了自己这个解答后,初九直接将阳具顶了进去,素问被他弄痛了,身躯颤慄得更厉害,颤着声叫:「你怎样可以这样……你……」
  懒得听素问多说,他直接俯身吻了上去,现在情欲高涨,他心里只想着如何占有,怎样跟自己喜欢的人尽情做爱,余下的事都可以暂时忽略不计了,甚至包括真相——在占有素问的时候,他催眠自己说他们是相爱的,所以在这一刻他感觉到了快乐,也会让自己喜欢的人一直快乐下去。
  这么令人绝望的开心,他却沉湎其中不想自拔,身为梦貘,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至少在此时,他为自己缔造了自己喜欢的美梦,至于真实?又有谁人知道什么才是真实呢?
  掐住素问的腰间,他将喜欢的人压在身下奋力冲刺着,听凭自己的欲望恣意享受这个美梦,素问的呻吟跟求饶对他来说更像是邀请,他这样告诉自己,于是将动作进行得更激烈了,渐渐的素问的呻吟转为难以遏制的喘息,透满了情欲的喘息声令他心动,伸手抚摸素问的脸颊,热热的液体顺着黑布流下来,溢湿了他的指尖,却不知道是委屈抑或兴奋的泪水。
  他俯身吻住落下的泪珠,继而将吻转到素问的唇上,继续用舌挑逗他跟自己接吻,素问被他弄得意乱情迷,喘息声夹杂了些意味不明的话语,像是在求他停止这样的侵犯,又像是在求他尽情地享用自己,神智也迷乱于这个离奇的梦境中了,聆听着素问断断续续的呻吟,压住他用力驰骋,直到素问终于撑不住泄了身,他才将欲望同时发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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