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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Ⅲ之十 人偶 作者: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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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问以为结束了,当双腿被放在草堆上后,他软软的趴在上面不动,却没想到这仅仅是开始,欲望之兽破柙而出,一次怎能让它厣足?初九稍事歇息后,将素问翻过身,无视他的求饶,让他双腿跪在草堆上,从后面再次将阳具刺入了他的体内。
  潜意识的嫉妒引导着初九,让他忘了所谓的自制跟矜持,在交合过程中不仅没有考虑素问的身体承受能力,反而特意加重了抽插的力度,听着他终于放弃隐忍,改为哭泣告饶,甚至顺从地听他的话摆出各种难堪的动作,他心底深处有种难以言说的快感。
  明知道这样迁怒对方是不对的,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素问越是伤痛,他就越是开心,贪婪地看着喜欢的人承欢于自己身下,让自己可以尽情欣赏他柔弱无助的一面,这对他来说是最大的享受,之后会怎样他没有多想,只想到此刻占有他,在他身上注入属于自己的气息,让他永远都不忘不掉。
  那一夜他做了很多,直到最后素问被做得昏过去,他才放过他,由于整夜的粗暴对待,素问全身上下遍布淤青,趴在床上动也不动,甚至对他从自己身体里的退出都没有太多反应,他知道素问累了,从后面紧抱住他一起在草堆上,却不想就听素问嘶哑的声音问:「结束了吗?」
  带了点自暴自弃的口吻,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伸手抚摸素问的脸颊,热热的液体沾湿了他的手指,素问在哭,他忍不住也哭了,美梦在最开心的那一瞬间醒了,他想他们之间真的全部都结束了。
  梦貘的确有造梦的神力,但再美妙的梦也是梦,人不可能永远都生活在梦境中,而现实永远都比梦要残忍。
  他很后悔自己那晚的冲动,他甚至无法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会突然性情大变,明明只是想去探望素问的,但事情的发展完全脱离了他所能控制的轨道——他花了几十年时间筑造的与素问的感情,在短短几个小时里就被他自己毁得一分不剩。
  如果让素问知道那晚跟他做爱的是自己的话,他会杀了自己吧,他倒是希望素问会这样做,这样的话,他们之间的情就一了百了了,这世上不再有初九,而在几十年或几百年后,素问也会消失在人世间。
  但最终他还是会让这个真相暴露,说不上是出于怎样的心理,他掩饰过去了,用法术带素问出了山洞,帮他清洗了身子,又送他回去,像最初曲星辰困住他的那样。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素问不会知道那晚是自己,他把那个人当成是曲星辰,两人琴瑟和谐,也许不久就会重归于好,不会再记得自己了。
  这就是那天大家去救素问时,他远远跟随的原因,一方面很迫切想见到素问,一方面又怕见到他,那种矛盾的感觉他相信比曲星辰更强烈,后来素问被救出山洞,向他走过来,他的心跳得失去了正常的频率,期待对方会对自己说些什么,但听到的却是很冷淡的一句——不要跟随。
  他不知道素问这样说是出于怎样的心情,最终还是止不住对他的担心,隐身远远跟了上去,素问并没做什么过激的事,只是在山上待了一天,又去找曲星辰,再之后的事他就不知道了,当看到素问走进曲家时,他就想属于自己的梦也许该醒了。
  没有音乐声,酒吧显得比平时要冷清,初九回过神,发现对面的时钟指标转过了半圈,原来几十年的记忆回想起来,也不过是半小时那么短,可是它带来的创伤却可能一辈子都无法修复。
  灯光将他的身影投在地上,孤零零的独影,看着令人伤感,他习惯了寂寞,但习惯不等于喜欢,眼神掠过放在吧台上的手机,他把它拿起来,想将那段视屏再看一遍。
  那是那晚无意中摄下的片段,在这几天里,录影他看了不下几十遍,但看得越多,心情就越失落,手指划过重播按钮,最后落在消除键上,在稍微犹豫后按了下去。
  这是最好的结果,那场对他来说的美梦或许是素问的恶梦,他离开后,就再没人会去伤害素问,既然在经历了诸多风雨后素问最终还是选择了曲星辰,他想应该再没有什么挫折可以撼动那份感情了,就让那个梦真正成为梦境吧。
  门口传来铜铃声,时间这么晚了,居然还有客人登门,初九没心情招待,眼皮都没抬,随口说:「不好意思,酒吧今天不营业,请您换别家吧。」
  对方没有回应,听到脚步声逐渐走近,他有些心烦,正要将不识相的客人赶出去,却在抬起头的瞬间愣住了。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素问。
  经过几天的休息,素问裸露在外面的那些淤青都消了下去,他一改平时鲜艳的衣着颜色,今晚穿了件设计简单的白色休闲补,少了份抢眼的惊艳,却多了份质朴,让看惯了他打扮的初九不由得眼前一亮。
  是啊,眼睛修复了,素问不需要再靠那些艳丽的颜色来刺激视觉了。
  初九看了眼手里那支大红色的手机,然后毫不留恋地将它扔进了脚边的垃圾桶里。
  「初、初九。」
  素问走到吧台前,打招呼的时候有些紧张,视线在跟他对上后迅速闪开了,他不知道这个欲盖弥彰的动作刺伤了初九,打量着周围问:「今天不是周末吗?为什么不营业?」
  初九没有马上回答,因为他还没适应素问突然出现的状况,他以为素问跟曲星辰双宿双栖后就不会再来了,至少短期内不会出现,两人相距很近,他品到了萦绕在素问身上的慌乱跟一点点害怕的气息,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
  他不知道素问在怕什么,转过身,拿出已经收好的酒瓶跟玻璃杯,熟练地帮素问兑了他最喜欢的鸡尾酒,在一个人情绪不稳的时候,适当的酒精有助于睡眠,他希望素问可以睡个好觉,但调酒时想到以后再没有机会帮他做这些事了,不禁又伤感起来。
  看着素问接过酒慢慢地品,他想好了措辞,说:「因为我要走了,不过酒吧回头会换人来打理,所以不用担心喝不到你喜欢的酒。」
  「走?」素问没听懂,把杯放下,看向他的眼神里透出担心的色彩,「傅燕文又找你麻烦了吗?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有吧台隔着,素问看不到初九腿部的状况,又不方便特意去看,说:「我听说……你的腿受了很重的伤,是傅燕文下的手,你还是不要跟他硬拼了,有什么事我们大家一起解决。」
  这两天素问没跟张玄等人接触,初九想他多半是从曲星辰那里听说的消息,这样一想,素问原本出于担心的关怀在他听来也变了味,心里冷笑,他虽然不屑,还不至于让道士来助阵。
  「与傅燕文无关,他虽然灵术高超,但我还没放在眼里,我所谓的『走』是不再回来的意思,」气愤之下,他冷冷道:「我厌倦了开酒吧,想离开这里,过不同的生活,仅此而已。」
  素问看着他,眼神从担心转为惊讶,而后是惊慌,在终于弄懂了他的意思后,马上问道:「为什么会厌倦呢?你不是一直都做得很开心?如果是累着了,可以歇业几天或是多请些伙计,或者……我来帮你?」
  「不用了。」
  「你是不是觉得前段时间我做得不好?我是不太会管帐,但打打下手还是可以的,我的眼睛也好了,可以帮你很多忙……」
  「素问,你没听懂我的话吗?我说不用了!」
  素问表现得越担心,他就越是烦躁,他根本不需要这种同情式的帮忙,要他在这里看素问跟曲星辰同进同出,他想迟早自己会再因为忍不住而把素问掳走,或是杀了曲星辰,但这两种做法所导致的后果都是无法预料的,所以他宁可一开始就抽身离开。
  面对素问的注视,他冷声解释:「我是否做得开心,身为外人的你根本不会知道,任何事都有厌倦的时候,而最好的做法就是在厌倦的时及时放弃。」
  素问愣住了,从他有记忆开始,除了少数的几次外,初九从没这样严厉的跟他说过话,这种骤然转变的态度让他很意外,心绪在不经意中翻腾起来,除了惶惑,更多的是气愤,但正因为太气愤了,他反而不知道该怎样反驳,手指轻微发着颤,下意识地紧攥住酒杯,好半天,才想到该问的话。
  「所以你是准备不辞而别吗?如果今晚我没有来的话,那今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是吗?」
  愤懑气息太重,初九轻易就感觉到了,他犹豫了一下,点头,「相见不须相约,分离又何须相别,这个道理我以为你懂。」
  「对不起,我不懂,」素问低声说:「初九,我们认识很久了,好像在我有记忆的时候,就有了你的存在,对我来说,你是最亲近的人,甚至比人主更亲近,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你会一句话都不说就离开,原因只是你厌倦了这种生活。」
  初九的情绪被触动了,他知道素问误会了他的话,但他不想多做解释,随手拿起调酒器开始清洗,这满不在乎的态度看在素问眼里,让他更不知所措——不在意是比厌恶更伤人的态度,他没想过初九会用这种方式来对他。
  「原来对你来说,我只是个外人啊,」他自嘲道:「以前看着你为了陪我,背井离乡在国外住了那么多年,我一直都对你感到抱歉,现在看来不需要了,因为你只是想过不同方式的生活而已。」
  初九擦拭酒杯的手停下了,眼光抬起,凌厉地看向素问,有关陪素问的起因他从来没提过,他不介意素问是否接受,但绝对不容许被质疑,属于野兽的戾性被激发了,他发出冷笑:「对于过怎样的生活我有选择权,有什么问题?」
  过于尖锐的反问,一点不符合初九平时谦和有礼的形象,素问觉得他变了,但为什么会性情大变他无法得知,还以为在经历了那件事后,两人的关系会更亲密,却没想到结果恰恰相反。
  脑子有些乱,他没有直接回应,现在的状况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也打乱了他来酒吧的初衷,停了停,等情绪稍微冷静下来后,他选择了妥协,吵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轻声说:「我的眼睛好了,元神重塑之前的事也都慢慢想起来了。」
  「我知道,恭喜。」
  初九给了个很冷淡的回答,他说得言不由衷,如果可以,他宁可素问的眼睛永远好不了,永远想不起以前的往事,这样他就会乖巧地一直跟随着自己,这个想法很自私,但大家都是自私的,不管是人还是像他们这种修炼的精怪。
  「我记起了以前你抚养我的事,还有我们的决裂,」无视他的冷淡,素问继续往下说:「那时候的我太不懂事,做了许多让你不开心的事,所以我想这一次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像以前那样陪在你身边,跟你一起修炼……」
  即使低着头,素问也能感应到对方投来的视线,因为紧张,他的心跳失去了正常节奏,额上渗出了汗滴,他鼓足勇气说:「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做到……就像以往那样,如果你厌倦了入世的生活,我们也可以回山上,只要……你允许我再回去……」
  素问的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咬得清晰郑重,很诱人的条件,初九觉得他听得几乎心动了,如果没有那晚的亲密交流,他可能想都不想就应下了。
  但一想到素问把他当成是曲星辰的替身,跟他极尽欢爱的画面,那份心动就全部被嫉妒跟痛恨占据了,连带着素问此刻近乎告白的话也透满了虚伪——说什么任他予取予求,如果心不在他这里,那他要人又有什么意思?素问今天这样说,也许明天曲星辰来了,他马上就会改变主意离开,为什么他总是被选择的一方?就因为他付出得更多吗?
  「你搞错了一件事,素问。」初九放下调酒器,认真地说:「我厌倦的不是入世,而是跟你在一起的生活,再好的朋友也不可能永远在一起,更何况我们还不是朋友,所以你当年可以毫不留恋地一走了之,我现在同样也可以这样做不是吗?」
  看着素问在听了这话后脸色变得惨白,他知道自己成功地伤到了对方,可是心中感受不到愉悦,因为他伤的是自己平生最在乎的人,曾经他以为自己可以心平气和地接受素问跟曲星辰的修好,但后来他才发现他不行,他嫉妒这样的幸福,嫉妒到想要毁灭的程度,而他的确也那样做了,那晚他除了毁掉素问对他的信赖外,也毁掉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如果素问知道了真相,一定恨他入骨,他自暴自弃地想这样也好,既然得不到,那就用这种方式让对方永远记住自己。
  听了他的话,素问再没说一个字,初九只看到他的嘴唇颤得厉害,眼神茫然而无措,他可能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自己的冷漠,愣了好半天,才是想通了这个事实,从高脚椅上跳下来,初九本能地伸手去扶,以前他会这样做的,因为素问看东西不方便,但他把手伸出后才想到现在素问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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