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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顾重出江湖之御禽令 作者:阿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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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江湖恩怨 悬疑推理

  顾惜朝伺机奔进宫中躲起来,昔日辉煌庄严的外殿此时空无一人,只有白烛发出昏暗清冷的光芒,殿中有四道小门,黑不见底,不知通往何处,但一被长孙灵犀惊动,只见那四道门中忽然冲出百余名壮汉,挥动着各色奇形怪状的武器奔向宫外追杀闯宫人,一阵风般很快消失了。
  顾惜朝暗道一声侥幸,穿过长廊走进内殿,内殿也无人,只有殿正中摆着一口黑棺,却无人守夜,棺后又有一门。
  顾惜朝绕过棺材正要往里走,不知从何处忽然窜出一只黑猫,嘶叫一声跳起来踩在黑漆漆的棺盖上,一双猫眼冰冷而警觉地地盯着他,散发出诡异的气息,传说猫有灵气,死人遇猫会诈尸,顾惜朝虽不迷信,却仍觉得脊背发寒,正想赶快离开,棺材忽然剧烈地抖动起来,棺底缝隙里竟涌出鲜血,哗啦滴落到地板上,不断往外蔓延,惊得黑猫咪呜惨叫着蹿进黑暗之中。
  
  顾惜朝脑子里嗡地一声,心想:“诈尸了?”
  有人大喝道:“什么人?”
  顾惜朝连忙窜上房梁躲起来,却见长廊走出来一人,口中虽然大喝,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口中了邪似的黑棺,正是当初联合廉直杀害袁义的白衣舵主沈勇,沈勇径直走到棺前,劈掌掀开棺盖,只见叶知贤躺在棺中浑身颤抖,他的脸恐怖而痛苦地扭曲着,双目圆瞠,口中不断涌血,一只手颤抖着伸向沈勇。
  沈勇抓住那只手,道:“教主,你放心吧。”说着竟然笑了笑,手中忽然用力,噼啪一声将那只手生生掰断了,他放下叶知贤的手,一掌用力拍在叶知贤胸口上,震碎他的心脏,见叶知贤彻底死了,才松出一口气,他抹去额上冷汗,替叶知贤合上眼皮,重又盖上棺盖,负手默默站立在棺前迟迟不敢离开。
  顾惜朝没想到叶知贤竟被门人害死,心道:“原来叶知贤并非寿终正寝,而是被沈勇害死的,想这人当日在殿上义正言辞,背地里却是这样一个阴毒小人,比起我当年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他为何要杀叶知贤?难道对夺得教主之位已经十拿九稳了吗。”他又苦于找不到藏宝之处,便决定冒险一试投石问路,引沈勇带他去找藏宝之地,顾惜朝隐在暗处,催动真气传声道:“沈勇,果然是你!”
  沈勇大惊,心知自己已行迹败露,他强自镇定,四处张望道:“你是谁?快出来,不要装神弄鬼。”
  “即使你杀了教主,教主之位也不是你的。”
  沈勇听后,冷笑道:“为何?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
  顾惜朝也笑道:“得到镇教之宝的人才能做教主,但宝物早就被人调包了。”
  沈勇道:“调包之人,不会就是你吧?”他等了一会,顾惜朝却不再出声,沈勇生怕传音之人逃走,忽地伸手朝空中一挥,大喝道:“你就给我现形吧!”
  沈勇右手袖袍鼓荡,密密麻麻的银光向四面八方射去,一些也向顾惜朝刺来,顾惜朝只得拔剑挡住,银针撞击在在剑身上,发出铮铮清响,沈勇闻声一抖手中长刀,纵身向顾惜朝的方向跃去。
  沈勇快得已经肉眼看不清他的人影,但他的刀更快,那一刀灌足全力,顾惜朝才挡住银针,他的刀就已到近前,任何人都来不及反应,只能眼见刀锋就要从头顶将他劈成两半!
  刀未劈来,刀风先至,带得顾惜朝挡在额前的乱发往后飞舞,露出一张莹白的面孔。
  沈勇看清那面容,竟然愣了一下,他的身体还在半空中飞驰,但手中的刀却顿了一下,这一瞬间非常短暂,几乎是一眨眼那样快,但分神是生死厮杀时的大忌,即使只是一瞬间,却给了顾惜朝刀下逃生的机会,白光一闪,刀剑相接,震得沈勇倒退回去,下一刻,顾惜朝已不见踪影。
  沈勇稳稳落地,却不再追,只是朝顾惜朝逃去的方向狠狠猝了一口,冷笑着道:“自寻死路!”
  顾惜朝逃进棺后的门,在黑暗的长廊里狂奔,但他很快便发现沈勇并没有追来,不禁心中生疑,一时却又想不通,但脑中警铃大作,他看过沈勇与袁义厮杀,当时看不出深浅,但在与沈勇交手后才知道他的实力绝不容小觑,他虽不把护宝的守卫放在眼里,但沈勇却不得不小心,顾惜朝虽然担忧沈勇阻碍他的任务,一时却也别无他法,只求顺利带出那镇教之宝。
  长廊尽头灯光璀璨,有重兵把守其中,顾惜朝取出烟弹射进耳室,有人以为是暗器,眼疾手快举枪刺去,却在枪头与弹壳相撞瞬间触发了机关,迷烟顿时四处喷射,有人马上被迷倒了,有人屏息躲过,下一刻耳边却忽然传来呜呜鬼哭之声,还未看清来人,便血溅七尺,被神哭小斧破喉而死,耳室里最后还站着的,只剩下顾惜朝一人。
  耳室中有一口格外显眼的大红木箱,足有皇宫里的铜鼎那么大,被一个拳头大的铁锁锁着,顾惜朝看也不看那锁一眼,一剑将那木箱劈的粉碎。
  这口木箱大得像牛犊,但箱子里的东西却很小,是一块金光灿灿的令牌,一面是金一面是银,金面一面刻着展翅的飞鹰,栩栩如生,仿佛马上就要从牌中飞出来一样,银面雕刻着精致的花纹,纹路细如发丝,连肉眼都难以看清,巧夺天工,绝非凡品。顾惜朝却对这块令牌颇有些失望,没想到人们口中的镇教之宝,不过是一块令牌,这就如皇帝的玉玺一样,虽然贵重,但倘若离开朝堂,也不过就是块玉罢了,又譬如银子,一旦到了荒无人烟的地方,就算是随身带着十万两白银的富豪也会食不果腹,抱着的只不过是一堆破铜烂铁。
  蔡攸要它何用?
  顾惜朝将令牌揣进怀里往外走,一路上把守各处的教众已听闻异动,喊打喊杀向他冲来,顾惜朝拔剑相拼,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杀出一串淋漓血路,一直闯出宫外,好容易才甩开那些人,却再没有遇到沈勇,顾惜朝总算放了心,他飞身扑进林中,就见长孙灵犀已在等他了,隔着老远朝他招了招手。
  顾惜朝将令牌拿出来要交给她,长孙灵犀却道:“此物暂时先由你保管,你随我来,我要带你去见公子。”
  顾惜朝自然求之不得,便跟着长孙灵犀穿过树林,来到郊野一片荒凉无人的山谷之中,谷底的路略微狭窄,至多可容两人并肩通行,是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两侧山势笔直而险峻,凄寒的谷风呼啸着刮过乱石,人行走在谷底,抬头只能看见一条缝隙似的天空,只有到了子时,才能看见一轮明月。
  顾惜朝和长孙灵犀渐渐走到山谷深处,顾惜朝道:“这三更半夜的,蔡公子怎么来这个鬼地方见我?”
  长孙灵犀道:“自然是因为不想让别人知道。”
  “为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顾惜朝说了一句废话,他话音刚落,长孙灵犀就很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她转过身停下脚步,击掌了三声。
  清脆的掌声在谷中回荡,宛如无数水滴滴落在硬石上,随即脚步声也出现了,在掌声中隐隐约约越来越近。
  顾惜朝默默盯着长孙灵犀纤秀的背影,他猝然发难,抬手一剑向她背心刺去。
  
  顾惜朝这一剑轻飘飘的,宛如风中飘落的鹅毛般难以察觉,偏偏长孙灵犀背后像是长了眼睛,顾惜朝甫一出剑,她便身子一偏,让顾惜朝一剑刺了个空。长孙灵犀拔剑怒道:“你竟敢对我动手?”
  
  顾惜朝冷笑道:“我不动手,难道还要等你先动手杀我吗?”
  长孙灵犀先是一愣,然后慢慢露出笑容:“你说对了,公子叫我不要留你活口。”
  顾惜朝道:“他为什么要对我赶尽杀绝?”
  “因为他是蔡京的儿子,蔡京逆谋犯上,他必然会受到牵连,只有将功赎罪,把你交出去,才能做他的挡箭牌。”她认定顾惜朝已经必死无疑了,所以才会说那么多。
  顾惜朝从怀里亮出镇教牌道:“你若再靠近,我就毁了它。”
  长孙灵犀笑道:“不过一块破牌子,你要砸要烧尽管折腾,公子之所以要你去偷这令牌,是想让六扇门的仵作在检验你的尸体的时候,发现这块牌子,顺便株连血鹰教教主叶知贤。”
  依旧作风不改的诡计。
  让人自己挖坑活埋自己。
  蔡攸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顾惜朝本想将那令牌狠狠砸在地上,但他看见蒙蒙夜雾中走来一个人,他脸上浮现出诧异,随即变成鄙夷,然后马上停手将那牌子收了回去,他想,就算这是块破牌子,也不能让眼前这个人得到,能让顾惜朝鄙夷的人实在不多。
  蒙蒙夜雾中隐隐约约显现出一个高大的人影,阔步朝他们靠近,那是一个身材精壮的汉子,他每走一步都好像地面在微微颤抖,可见他的内功极其深厚,那脚步的回声越来越刺耳。
  顾惜朝对那汉子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在紧要关头会放我一马了。”
  沈勇道:“我不管放你多少马你都会死,因为你走的本来就是死路。”
  顾惜朝道:“不错,但你也为蔡攸做事,和我走一条路,迟早有一天,你会来黄泉路陪我。”
  沈勇道:“好,那就劳烦你在黄泉路上再等我七十年吧!”他话音刚落,顾惜朝就向他攻去,比起长孙灵犀,沈勇更具威胁,即使两人单打独斗,顾惜朝也只能勉强和他平手,但现在旁边还站着一个长孙灵犀。
  顾惜朝出的是剑,这把剑削铁如泥,何况他功力大增,在剑身上灌足内力,就是一块巨石也要被削成两半,更别说沈勇。
  但沈勇冷笑着竖起长枪挡在身前,等剑来劈。
  顾惜朝一催动内力才发觉不对劲,他发现自己的内力在以惊人的速度减退,不,是消失,他出的这一剑,还不及平日的三分之一。
  但他发觉时已经晚了,沈勇横枪一挡,依旧纹丝不动,反手刺向顾惜朝,顾惜朝全力倒退也来不及,枪头如同毒蛇闪电般窜向他,在他小臂上扎了一个血洞。
  长孙灵犀便出剑,她在顾惜朝冲向沈勇的时候,便已神不知鬼不觉闪到他身后,配合沈勇夹击,剑尖直指顾惜朝心脏。
  顾惜朝急忙回身挡住,这时沈勇的枪头已扎进他背心,将他挑离地面,带出一串血花。
  顾惜朝面色痛苦地低吼一声,他感觉到那枪头正慢慢刺破他的肌肉和脏器,就要破出胸口!这时长孙灵犀的软剑也破空向他刺来,发出可怖的风啸。
  顾惜朝爆发出全身的力量,沉身落地,堪堪避过剑刃,他心知不可久拖,再拖下去,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他猛地往前一挣,身体便脱离了枪头,回身挡下长孙沈勇二人一番合击,不等他们再前后合力夹击,提起真气便逃,他虽然内力大减,但轻功却不受牵连,此门轻功越练对内力修为越有裨益,是以沈勇长孙灵犀二人一时半会也追不上他,沈勇本有飞针,但身处狭窄的山谷之中,难以施展,恐怕飞针碰到两侧光滑石壁反被反弹,误伤自己,是以让顾惜朝逃过一劫。
  顾惜朝本想翻出山谷,无耐两侧石壁又陡又滑,上攀不过几丈便已到达极限,再也上不去,只得往前狂奔。
  沈勇大急:“功夫不怎么厉害,逃命的本事却不小!可别让他逃了!”
  长孙灵犀十分沉着:“你放心,他逃不了,这山谷尽头是万丈悬崖!”
  顾惜朝见前头一片天光,心中大喜,等奔到尽头,才发现脚下是悬崖,半轮残月悬在空中,空灵而美丽的月光洒在崖下一片缓缓翻滚的朦胧云海上,不胜凄寒,
  
  顾惜朝知道自己今夜注定难逃一死了,夜风吹得他的乱发往后飞扬,青衫猎猎翩飞,清冷的月光月光洒在他的脸上、衫上、有一种凄凉而壮烈的美。
  顾惜朝心想:“戚少商!你在哪里?”
  他临死前想着的还是戚少商,但是他们从此再也无法相见了,恐怕只有死亡才能让他们再续前缘。
  这时长孙灵犀和沈勇已到近前,长孙灵犀看着崖边的顾惜朝,心中竟生出不忍,她一时无话,沈勇一杵长枪“好心”建议道:“顾惜朝,你还是就在这儿死吧,好歹能得个全尸,你要是跳下去,那要摔成肉酱,我们也懒得下去给你收尸,你在这儿死了干干净净,也给大家行了个方便。”
  沈勇和顾惜朝商量他的死法,就好像老太太去菜市买菜和小贩子讨价还价,或者是提着一只猪腿向伙计商量是把它直接烧了还是拔了毛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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