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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顾重出江湖之御禽令 作者:阿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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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江湖恩怨 悬疑推理

  顾惜朝冷笑着瞪向沈勇,若是常人,要他选择自己怎么死,只怕这一刻就会崩溃,但他是顾惜朝,他就算被人逼死,死前的一刻也会绞尽脑汁让逼他的人不痛快,顾惜朝道:“那就劳烦你为我收尸吧。”他说着往前冲去,沈勇急了,一个纵步去抓,他简直想揪着顾惜朝的头发把他拎起来狠狠摔在地上,把他摔死,但沈勇伸直了手指也什么都没碰到。
  他眼睁睁地看着顾惜朝在面前坠下深崖,沈勇想:完了,这一摔下去不知尸体还认不认得出。
  寒风狂野地几乎要夺走顾惜朝的意识,将他撕碎,让他一个人孤独地死去。
  顾惜朝悲伤地笑,他轻声呢喃:“戚少商,戚少商,戚少商,戚少商,再见。”
  顾惜朝在这一瞬间,想起和戚少商在棋亭逍遥快活的那一整夜,想起他们刀剑相拼所受到的伤害和痛苦,他甚至想起前夜戚少商小心翼翼搂着他的神情,那双黑亮的大大的眼睛里仿佛有一片黑色的宇宙,宇宙里倒映着他的身影,其实就算戚少商只是看着他什么也不做,顾惜朝也会觉得很幸福,他才明白自己真的爱上戚少商了。
  
  为什么求生的挣扎总是漫长而痛苦,而死亡却能一瞬间夺走生命?
  为何生命总嫌不够长,却偏又总是消逝的好快?
  就如泪水滴落融化在泥土里的一瞬间,
  如娇嫩的花朵开始在风中绽放的一瞬间。
  
                            
                            
 
第 29 章 最新更新:2014-10-14 23:11:12
 
  
  戚少商静静地跪着,面容枯槁,心如死灰,他的人好像还在,却又好像只剩下了一具空壳。
  哀莫大于心死。
  戚少商很少给人下跪。
  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跪地,跪父母。
  但他现在是真真正正地跪了下去,向自己曾同患难共生死的朋友下跪,并且久久不肯起来。
  入了深夜,六扇门地底的阴寒之气给夜风吹得浮散起来,笼罩着这个寂静森冷的小院落,昏鸦藏在黑夜里警惕地来回盯着院子里的这两个人,一个是戚少商,另一个是铁手。
  戚少商用很低的声音道:“铁兄,请原谅我罢!”
  铁手沉默不语,他紧闭着嘴,脸上还带着一丝惊诧和愤怒。
  戚少商又动作很慢地向他磕了一个响头
  
  ——向铁手的灵位。
  
  追命走了进来,他的眼眶泛红,眼窝深陷,显然是痛哭过一场,他望着戚少商缓缓磕头的背影动了动嘴辰,才神情复杂地道:“戚大哥。“
  好一个四分亲密,六分疏离,偏又十分得体的称呼。
  戚少商点点头:“请代我向神候老人家问声好。”
  追命道:“不好。”
  戚少商怔了怔,才哀叹道:“是不好,神候一直为有铁兄这样一位优秀的弟子骄傲得意,没想到天妒英才,如今却让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少商还请他节哀顺变,万要保重贵体。”
  追命涩声道:“师父突发急病,现在正卧病在床,状况很不好。”他走向戚少商与他并肩站在一排,向铁手鞠了一躬。
  戚少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只说天妒英才,却对铁手丧命在皇城追捕中之事只字未提。
  追命却继续道:“戚大哥,是顾惜朝杀了师兄,杀人就该偿命——”他点燃手里的香插在香炉里,眼中神色无比坚决又极为悲痛:“这笔血债,我一定要讨……到时候,请戚大哥,千万不要插手。”
  戚少商脑子里像是炸开一声惊雷,晃过一道闪电。
  ‘戚少商,你不要插手。’
  铁手也曾对他说过这话。
  结果他仍是被卷了进去,乃至中了计,使铁手被害死。
  死不瞑目。
  
  戚少商的呼吸沉重起来,
  他的肺腑,心脏,全身的肌肉,紧握的拳头全都剧烈地颤抖起来以至于他急喘而出的气息都发出颤抖的响声。
  戚少商道:“追命,这件事,我一定要管到底,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不管顾惜朝逃到天涯海角,我一定会把他抓回来,向铁兄赔罪。”
  追命闻言,脸上渐渐浮现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神情,他勾着嘴角忽然冷笑了一声。
  他竟然冷笑了一声!
  就在戚少商愣神之际,追命已猛地双足一跺,冲入天空飘然而去。
  
  求生的挣扎更加漫长。
  更加痛苦。
  毕竟要活下去就得付出代价,佛说活着本身就是一种痛苦。
  
  顾惜朝坠下悬崖,在空中倒翻一个跟头,举剑刺向石壁,逆水寒划在峭壁上火花飞溅,虽然几次想要抓住两旁生出崖壁的树干,但树干都因为无法承受他的重量而断裂了。
  顾惜朝简直快绝望了,偏偏身下忽然出现一片石台,他还未及做出反应,便脚先着地,整个人砸在了台上,顾惜朝只觉四肢百骸的剧痛难以忍受,体内的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一般,额上背上都痛的沁出了冷汗,不住地倒抽气,不过所幸总算是捡了一条命回来,他本想站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腿已经开始肿胀,稍微一动就痛的他想满地打滚,原来这两条腿都已经断了。
  顾惜朝忍着痛四下观察,发现身后竟有一个黑漆漆的洞穴,洞口只有他的一半高,这片石台表面十分光滑,边缘竟有人工凿刻的一道道凹痕,这儿竟然曾经有人来过。
  顾惜朝爬到台边眺望,只见崖下的碎石滩,繁茂树林和依稀几处人家都已清晰可见,但距离地面依然甚高,何况他两条腿都断了,从这儿摔下去只怕一样会摔死。
  顾惜朝接好自己的断骨,将衣衫撕成布条固定住,他回头向那洞穴望去,里面是什么根本看不清楚,只得自我打趣道:“说不定里面就有一道台阶,直接通往山呢?”
  话虽这么说,但现在正是黑夜,他仍不敢轻易进洞,生怕遭遇什么蛇虫猛兽,好不容易活下来,倒进洞白白送了命,顾惜朝盘坐月下,月光在那逆水寒剑上镀了一层霜色,顾惜朝一手拿剑,一手轻柔地抚过剑刃,温声呢喃道:“是你救了我……”
  这把曾经带给他无数痛苦的剑,让他遇见戚少商之后又大开杀戒,千里追杀的剑,它还在紫禁宫外在他肩上留下撕心裂肺的伤,如今却又救了他,这是戚少商用过的剑,剑在,就好像少商陪伴身侧一般。
  顾惜朝想要催动真气,却发现自身经脉已被震损,根本无法运功,而且自己的内力竟然已经几乎消失殆尽了,一定是吃了那长孙灵犀的什么血玉补天丹,可是为什么她吃了却没事呢。顾惜朝一时也想不清,他心想自己虽然在这石台上侥幸活命,却仍旧会被活活困死饿死甚至病死在这儿,就算遇上高人愿意将他救下来,也恐怕逃不脱蔡攸等人的追杀,毕竟现在全大宋都在通缉他啊,顾惜朝越想越心烦意乱,索性脑子放空,又觉得无聊,便将那血鹰教的令牌拿出来把玩,他苦笑着对令牌道:“你在血鹰教是镇教至宝,可你现在呢?你现在不过就是块连肚子也填不饱的破铁。”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手中的令牌忽然像是有了生命,刺眼的银光一闪而过,晃得顾惜朝睁不开眼。
  这时身后的洞里忽然飘出来一个气若游丝,虚弱无力的声音:“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血鹰教教主的传位令牌?为什么来这儿”
  顾惜朝听见人声,先是吓了一大跳,然后就格外激动,他略一思索洞中人的话,便知道了两件事:第一,他有救了,这个人在洞里必定活了不少岁月,定有食物维持生命,第二,血鹰教向来深藏于世,此人既能得知镇教之宝,那么必和血鹰教有关,顾惜朝回头,也不知那人对自己是否存有敌意,但绝对不是一般人,顾惜朝于是决定如实相告,他眯着眼观察洞内,但仍是什么都看不清,山腰的寒风似乎更加刺骨,顾惜朝忍不住紧了紧外衣,冷咳一阵,道:“我,我是当朝御史蔡攸蔡公子的一名手下,血鹰教教主仙逝,教中将要举行夺宝之战,蔡公子命我偷了血鹰教的令牌,不想途中却又被人追杀,被逼跳崖,侥幸不死,就落到了这儿,敢问阁下又是何人,为何居住在这崖壁洞穴之中?”
  那洞中人沉默半晌,忽然激动起来,声音都高了一个调,他颤抖着嘶声道:“叶知贤那老东西死了?”
  顾惜朝愣了一下:“不错。” 
  那人不再说话,隔了一会,忽然爆发出刺耳凄厉的尖笑声,震得洞壁隆隆作响,那声不像人声,倒像厉鬼发出来的一般,顾惜朝都忍不住想捂住耳朵。
  人终于从洞中缓缓爬了出来,那是一个衣裳破破烂烂的女人,就像路边的叫花子一样又脏又臭,她的脸也是又脏又花,看起来格外憔悴,但仍旧看得出来还很年轻,从清丽的美目间便可知她以前一定是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子,但让顾惜朝不忍直视的,是女人脸上疯狂,报复又兴奋的表情。
  顾惜朝感觉喉咙像是跟住了一团恶心的淤泥一般说不出话,毕竟是在人家家门口,虽然是自己不情不愿从天上落下来的,但还是老实一点好,万一惹得她一个不高兴,把自己一把推下去怎么办?他老老实实坐着,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于是女人开始讲起了自己的故事,她说话很啰嗦,不过却也解闷儿,不知不觉,东边的天空便渐渐亮了起来。
  顾惜朝也大致了解了,这个女人叫聂煦娥,本是一个戏子,因她美貌,四年前却被叶知贤强娶做了他的的小妾,纵然叶知贤对她百依百顺,她想要什么都倾其所有尽量满足她,但聂煦娥正值豆蔻年华,处在思春的年纪,面对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怎能守得住寂寞?一个慕名追求她已久的公子便这样进入到她的生活中,他年轻有力,英俊潇洒而且富有多情,正是许多少女理想中的梦中情人,聂煦娥越发难以抗拒他的魅力,两人的幽会越来越频繁,一见面便是干柴烈火,聂煦娥虽然填补了空虚和激情,但危险同时也离她越来越近,一开始叶知贤对聂煦娥索求,聂煦娥越来越疲于应付,叶知贤起初以为是小妾心情郁闷导致身体欠佳,没有精力和他共享房事,但后来越发觉得不对劲,后来聂煦娥怀孕了,叶知贤老来得子非常高兴,便不再过问,对她嘘寒问暖,无微不至,聂煦娥也因此减少了和那位公子的交往,但孩子出生那晚,公子竟然乔装成稳婆,冒死孤身潜进血鹰宫中,要带她和孩子走,谁知正巧让叶知贤撞见这幕,他这才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他勃然大怒,本想杀死那公子,但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却又不敢动他,竟挥手让他走了,那时公子已被叶打成重伤,见有逃命的机会,竟真的扔下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落荒而逃,然而聂煦娥却没逃过一劫,叶知贤将所以愤怒都发泄在了她和她的孩子身上,他将她的脚筋挑断,将她和才出生的孩子扔进了这崖壁洞穴之中,让她和孩子在这儿度过了整整寂寞而难熬的三年。
  聂煦娥讲到这里,便不再说话了,但顾惜朝却有了更多的疑惑,比如叶知贤怎么做到将她们母子关到这洞中,又或者聂煦娥在这寸草不生的地方是靠什么活了整整三年,但他最好奇的,却是那个公子,是什么角色的儿子连京城一大教教主叶知贤也不敢惹。
  顾惜朝道:“那个公子是谁?”
  聂煦娥不答,她忽然露出一种耐人寻味的表情,刚要开口,他们的头顶忽然传来一道尖锐人震怖的长啸声。
  聂煦娥脸色发青,伸出一只手猛拽顾惜朝的衣服:“你快进洞藏起来,他要来了!”
  “谁?”顾惜朝听到那啸声心中发慌,不敢耽搁,连忙低着头爬进洞中,女人把守洞口,用身体掩住他,顾惜朝透过缝隙往外偷觑,石台上忽然出现一片巨大的阴影,接着顾惜朝闻到一股刺鼻的腥味,血腥味,新鲜尸体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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