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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顾重出江湖之御禽令 作者:阿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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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江湖恩怨 悬疑推理

  他坐在地面,抬头目不转睛地和蔡攸大眼瞪小眼,不哭不闹不笑,显得呆呆的乖乖的,眉目间却透出一丝戾气。
  蔡攸心中一震,只觉这一眼似是忘进了心里,没有来地觉得这孩子亲切,竟然升起一股恋恋不舍的情绪,便弯下身笑着逗弄他道:“小少爷?你叫什么名字?”
  顾绝生还不大会说人语,只是依依呀呀地直喊“娘”。
  蔡攸笑道:“‘娘’?你娘又是谁?”
  顾绝生还是直喊娘。
  手下纷纷哄笑道:“相爷,看来这孩子是个痴呆傻子。”
  蔡攸笑一笑,直起身怜惜地摸了摸孩子的脑袋,一群婢女一见着顾绝生,立马咋咋忽忽着一齐奔过来:“小少爷!”
  顾绝生忙转头伸出小手拉了拉蔡攸的衣角,似是求抱走一般,蔡攸失笑,摇摇头,没再搭理小家伙,领着手下转身便走,渐渐远去,脑后还传来顾绝生稚嫩的叫喊声:“娘!娘!娘!”到最后,那叫喊声也逐渐随风消逝了。
  蔡攸却不由想起三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那时候少年轻狂的他乔装打扮闯进血鹰行宫,信誓旦旦要带走心爱的女人的那个夜晚……
  
  顾惜朝吞下一颗解药,霍地站起身,定定地望着戚少商:“我是你的把柄,你的软肋对吗?”
  戚少商眉头一皱,却不说话。
  杨无邪替他道:“是的。”
  顾惜朝掸掸衣上的尘埃,于是继续道:“请总管放心,我绝不会连累风雨楼。”
  戚少商猛一拍扶手:“顾惜朝,你不要闹无理取闹,解药的事,我一定会想办法。”
  顾惜朝淡淡道:“我当然不闹,我现在就走,我已害戚楼主失了双腿,绝不能再牵连风雨楼。”
  杨无邪有些意外,紧张的脸色却渐渐松动。
  戚少商隐隐泛起怒火:“你是要扔下我这半身不遂的人吗?”
  顾惜朝不说话,一挥衣袖,转身便迈出门槛,望着头顶的青空,缓缓吟道:“山川满目泪沾衣,富贵荣华能几时?不见只今汾水上,唯有年年秋雁飞……”
  这是一首情诗,一首离别诗,一首绝命诗。
  时光都仿佛随着这吟诗声倒退而去,退到傅晚晴在皇城里含恨自尽时,回到漠漠黄沙反目成仇千里追杀时,倒到顾惜朝在生杀大帐一声令下,调令军马围困连云寨时,退到戚少商与顾惜朝旗亭相遇惺惺相惜时。
  “这位书生倒是一表人才,器宇不凡。”
  “你也是一派英雄气概。”
  人生若只如初见。
  若当初一念之差改了抉择,是否今日又会是另一番人间?
  顾惜朝消瘦的身影逆着阳光,被镀上一层苍白的金边,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戚少商急急地恳求道:“惜朝!回来!”
  顾惜朝略略摇头:“我再也不会留在这里,我要去找东海怪医。”他说着温暖地笑了笑,朝戚少商伸出手:“大当家的,去他的权势,去他的争斗!你可愿和我一同归去?”
  戚少商已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此时心情,仿佛从地狱一下子飞升天堂,他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渐渐露出笑容发誓一般:“好!生死相随!”
  杨无邪急道:“楼主你……”
  然而不等他说完,所有人都呆在当场。
  一头直立起来足有半丈高的庞然巨鹰忽地自高空冲了下来,嘶哮一声探头就咬向杨无邪,惊得杨无邪连连后退到角落,顾惜朝呼喝一声“微风!”跃上鹰头制止了它,探手将戚少商自轮椅上揽抱入怀,巨鹰的双翅扇起一阵劲风,霎时飞沙走石,迷住了所有人的眼,谁都再也来不及阻挡,待揉着眼睛看清周围,巨鹰早已载着戚顾二人腾空飞上了云端!
  
  戚少商俯趴在鹰背上,只听寒风呼呼,鹰羽在疾风中震颤不已,高空寒凉,冰冷的白云好似就在指端一般。他从未这般俯视过这繁华的京城,如今自高空往下看
  
  ,却觉得这京华宝地甚是乱七八糟,乌烟瘴气,不由长吐了一口浊气,道:“永别了!江湖!”
  顾惜朝哈哈大笑:“江湖?只要有人活着的地方,就是江湖!”
  朗朗晴空中,一只巨鹰长啸着滑翔向日光璀璨夺目的东方,九天之上宁静无尘,只有湛蓝的空,皑白的云,以及一串豪情酣畅的笑声伴着人间那滔滔江潮,悠悠竹笛越来越远。
                            
                            
 
第 38 章 最新更新:2014-10-27 21:08:34
 
  宣和七年十二月,繁华的北宋,大军压境。金兵南下入侵大宋,一路占领燕山,攻破雁门关,代州,沂州,石岭关,直趋太原府,所过之地皆尸横遍野,白骨累累,到处是逃难南方半路饿死的百姓,腐尸和污血填满了河流,使水再也无法饮用,随地都有宋人的孩子被鞑子烹煮分食后残留的骨骸,随处可见年轻少女被轮(流动)奸后被开膛剖腹,肠子内脏流淌一地的惨状。
  这一年,赵佶禅位赵桓,留下一个大儿子和一个即将破败覆灭的国家,带着家眷美妾,仓皇南逃。
  靖康二年,金人攻陷开封,之后俘虏宋徽宗赵桓、太上皇赵佶以及皇室贵族,宫人四百余众,将大宋皇都洗劫一空,放了一把火后,挥师北返。
  开封曾拥有的所有辉煌,所有繁华都化成灰烬,哪儿是金风细雨楼,哪儿是相府,哪儿是将军府,全成了一片灰黑颓败的残垣断壁,根本分不清楚了。
  那些追名逐利的恩怨情仇,在战争的侵略下才显得无比微不足道,故人或死或散或逃,或参军到了边关打仗,皇都积满灰烬和绝望的土地和石砖上,或许就又一寸曾撒过他们的鲜血和泪水。
  自此,
  北宋亡。
  国亡,
  哀鸿遍野,民不聊生。
  
  靖康二年,九皇子赵构在臣民拥戴下于南京应天府即位登基,封康王,改年号建炎,史称南宋。
  
  建炎元年,蔡攸炸毁赵构宠妃皇陵一事被揭发,龙颜震怒,将蔡攸从宰相贬为大中大夫,流放至永州,连州,浔州,雷州,最终一直流迁到广东万安军,在其宠妃忌日清晨时,下诏赐蔡攸自尽。
  那时正是初秋,传旨宦官及几名侍卫连夜赶到万安军,在一处小山岭上找到蔡攸住处,当时蔡攸正在一座又破又小的草房前,老老实实地几名奴仆一起在一小块田地里挖芋头,穿着的一身麻衣沾满了淤泥,手上到处是伤疤裂口和乌黑的老茧,脸也被晒黑,根本看不出当年翩翩公子粉雕玉琢般的模样,他跪下接旨时仍不相信圣旨是真的,跪着爬过去摇撼着传旨宦官的腿,惊慌地大嚷道:“公公!冤枉!那陵墓是蔡绦自己炸的,与我无关呐公公!那陵墓是蔡绦自己炸的!”说着,竟从怀里颤着手掏出十张一百两的银票,慌笑着悄声道:“公公!这是小人一点心意,您缓和几日罢?”
  宦官点点头,接过那叠银票数了数,蔡攸正欲松口气,宦官忽地眼神一厉,冷笑起来:“蔡攸,朝廷这几年一直收到上报称你穷困潦倒,原来这些情况都是你演戏给皇上看的!竟然还瞒着监视你的御探做起了黑买卖!”又道:“没想到你到了今日这步田地还不死心,还用当年那套说辞推罪!谁会信啊!”说着一只手指指着蔡攸带着众人哈哈大笑起来:“我看他是吓傻啦!”
  蔡攸在他们的嘲笑声中愣愣地跪在地上。
  一名侍卫道:“蔡攸,就让你死个明白,你口口声声是困在墓里的蔡绦干的,然而修筑娘娘陵墓的宫人,从未用过炸药,陵墓里根本就不可能有炸药。”他讽刺地道:“现在你是不是要说,那炸药是地底下钻出来的,天上掉下来的!”
  蔡攸眼中露出震惊的光芒,沉默半晌,忽然跳起来大嚷:“是有人加害我!是谁害我!是谁暗算了我!?”众人都以为他疯了,两名随同侍卫正要将他拿下,不想蔡攸突然发难,冲上来一锄头抡死了传旨宦官和一名侍卫,马上拔腿就跑,剩下一个性格懦弱的侍卫惊呆原地不知所措,不妨两名正在埋头挖地的奴才,立即起身一左一右拦住蔡攸去路,并合力将他擒拿制伏,一人手执麻绳一端,强行将其活活勒死了。
  这两人因擒贼有功,后来被皇帝嘉奖一番就当了差役,而至于蔡攸其他妻妾、仆从十一人,情状则更为凄惨,有一盲女在蔡攸死后当晚便投井而死,其余人或被发配偏远,或被贩卖至北方,从此就下落不明了。
  
  建炎二年,三月
  这个时节北方万物还沉睡在寒冬的残梦里,而淮水以南,已是槐柳如荫,榴花似火,远山近水,漠漠如烟,生机盎然好一派春光。
  一百多个面黄肌瘦,饿得快不成人形的难民,有老有小,有男有女,沿着一条泥土焦黄的官道,步履蹒跚地聚在一起,神情激动地往南方走去。
  前面就是淮河,他们马上就能渡过淮河!过了淮河,就是汉人的地界!等待他们的不再是饥肠辘辘和金人的追捕,而是鲜美的鱼肉,丰美的水草还有肥沃的土地。
  正是春汛,消融的冰雪自北方涌下了淮水,河面宽阔而浪潮汹涌,他们站在岸边又挥手又呐喊,对岸的船家望见了他们,篙子在水上一点,就要将竹筏撑过来。
  一声独特的呼啸乍然响起,顿时所有人都面如土色地天上看去,只见七只猎鹰在他们头顶的高空中盘旋,有人立马恐惧得大叫起来。
  “金人!他们竟然追来啦!”
  “我们都逃到河边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妇女抱着孩子哀痛而绝望地放声大哭,老人哆哆嗦嗦着抹去脸上纵横的老泪,汉子们目光愤怒地赤红着,捏紧了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有一个小伙子突然发了疯一般,哭喊着“我要回家!”竟猛地一头扎进波涛汹涌的淮水里,挣扎着往对岸扑腾,奈何水深浪大,眼见几个浪打来就要将他吞没水下。
  一个身材稍壮,高高大大的男人忽然跃出人群,凌空飞进淮水河面上空,踩着浪尖探手一提,将那小伙子扔回了岸上,随后也安安稳稳地落回地面,身上全湿透了,他的轻功本来并不算好,只是所幸小伙子并没有被水冲远,否则他想要救人也无能为力了。
  男人将那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小伙子拎起来,痛骂道:“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你哭个屁!哭有什么用?你哭,金人就不会抓你了吗?”他重重地“嘿”了一声,便不再管小伙子,面对着众人环视一周,激动而铿锵地道:“各位,我们一路上历尽千辛万苦,拼着命也要过淮河,为的是什么?为了回大宋!为了过上像个人的日子!如今淮水就在我们眼前,对面就是我们的家,我们的亲人,可是金人偏要对我们穷追不舍,偏要将我们逼上绝路,抓我们回去,就是为了我们当牛做马,被猪狗不如地使唤,他们平时叫我们什么?叫我们‘宋猪宋狗’!我们是人,是汉人!不是猪狗!与其被抓回去生不如死,不如就在这儿和他们拼了!要死,也要死在淮水边上,干干净净,轰轰烈烈!”
  男人一番话说得众人热血沸腾,大声叫好,不管是男人女人,老人孩子,都悲愤地高高扬起手中的木棍,菜刀,锄头,目光灼灼地紧盯着前方。
  马蹄声渐渐近了,远方冒出了金人骑兵面目狰狞的头颅。
  男人平地一声暴吼:“雄韬伟略,功德无量,血鹰神教,万古流芳!”
  两百多个百姓也跟着一块儿吼:“雄韬伟略,功德无量,血鹰神教,万古流芳!”
  原来这个男人,就是当初叛逃血鹰教的二舵主廉直,他逃离京城后,带着弟子武信在附近一个小镇子里暂时隐姓埋名安顿下来,本打算等待时机有朝一日东山再起,没想到逢上战乱,只得随难民群往南方流亡,途中却被金人抓走充做奴隶,与五百宋人一起同吃同住,每日做搬运,挖山石这些低贱活儿,廉直和武信不愿显露出武功,为金人编进军队去打自己人,便就这样默默呆了两年,但他一直暗中收拢人心,鼓动众人反抗,可这两年里,有许多人不堪折磨,要么自尽要么病死累死,五百人竟就死了一半多,有一日这百余人被押去挖山石,没想到途中迷了路,廉直趁机发动众人,将二十名金兵全部杀死,带着他们开始了东躲西藏,抱头鼠窜的逃亡生涯。这一百多个老百姓,平日不少被被廉直传授炼丹制药的方子,只觉得很是有用,便纷纷要向廉直拜师学医,廉直见这阵仗,灵机一动干脆一拍手道:“不要拜我为师,要拜就拜我做教主罢!”于是这些老实本分不涉江湖的百姓,竟然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成了血鹰教教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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