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玄幻灵异

遮天蔽日总是妖(第四卷) 作者:龙霆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奇幻魔幻 灵异神怪 都市情缘

  创造这一切的时候,法渡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而身边那两个人却早已经被所见的一切所彻底震撼,早已经忘却了所有的困倦和疲惫。
  “这里应该有一道青铜大门……左边右边都有生辰八字对应的密码……”法渡正想继续下去,脑子里忽然响起了一阵杂音,终于停下了脚步。
  两个人站在背后也不敢打扰他,过了好一阵雪休才轻声唤道:“师父?”
  法渡背转身子:“仝越的刺客方才对宝殊行刺了。”
  “陛下?”兰若惊诧不已,“陛下可还好?”
  “魏后替他挡了一刀,宝殊理应是性命无忧,只是魏后……”法渡皱着眉头,“看来这场闹剧也该收场了,再这么下去,仝越只怕会更加嚣张无忌。”
  雪休挠了挠脑袋:“师父,你是要领兵回去护驾还是进攻仝越大营?”
  “何必如此麻烦,只要仝越一死,那群叛党没有了发号施令之人,自然会方寸大乱。”法渡答道,“到时候若叛党还要步步紧逼,我自会予以处置。”
  兰若摇摇头:“可是我们现在距离帝京千里之遥,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您又怎么赶得及处理呢?”
  法渡上前一步握住他俩的手,须臾之间仿佛日月倾覆星河倒转。
  兰若看清楚脚下踏着凋谢的茉莉花瓣,忍不住惊叫起来:“咱们回来了?”
  “来者何人!”听到呵斥,躲避在暗处的内廷侍卫瞬间便把三人团团围住。
  雪休仰着脖子躲避闪着寒光的剑锋:“哎呀呀,别动手!”
  天色昏暗,月亮一直被遮蔽在黑沉沉的乌云后面,即使掌着灯火也难以马上分辨眼前人的眉眼,更何况今天宫内才闹过刺客,侍卫们自然是精神紧张。雪休一仰脖子一抬手,侍卫们只当是要还击,立刻把刀剑招呼了过来。
  “行了,是我。”法渡一举手,直劈下来的剑锋便在距离他十余厘米的地方忽然蜷缩起来,像是一条垂死的蛇。
  云破月出,终于有一道月光落在法渡身上。
  “国师?”
  法渡沉声道:“带我去见陛下。”
  推开殿门那一刻,立时有一股强烈的怨气直冲了出来。
  殿内点着的几百支蜡烛足以照亮每一个角落,但宝殊却蜷缩在案几之下不住的颤抖,满身满脸都溅上了血点,眼神就在恍惚和清醒之间不断反复。
  离开帝京不过二十多天,法渡原本只想让宝殊得到教训,可这次回来,他身上纠缠的冤魂和戾气却更加深重了。
  “怎么回事?”
  “回禀国师……”内廷总管忙不迭的低下头,声音低得如同蚊呐,“大概陛下是吓坏了,连夜在内城外城追查刺客余党,凡有疑者不需定罪就地格杀勿论。太医开了定惊的药他也不肯吃,反倒把太医也杀了。”
  “行了,下去吧。”法渡挥挥手,“兰若,雪休,你们也先回去休息。”
  内廷总管一听这话简直如蒙大赦,千恩万谢的退下去了。
  “陛下。”法渡唤了一声。
  宝殊抬起头的瞬间,整个大殿的蜡烛都在没有风的情况下摇摇晃晃的暗了下去。
  殿内的蜡烛明晃晃的摇曳着,却冰冷的觉察不到一丝温暖。
  宝殊的眼神就像是充满了攻击性的野兽,生气却单薄得如同立刻就会熄灭的烛火。
  他已经被枉死的冤魂缠住了。
  法渡叹了口气,重新唤道:“宝殊。”
  宝殊的身子颤了一颤,就像忽然从半空里摔下来,低头直扑进了法渡怀里:“我知道你会回来……我知道你会来救我的……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第205章 时光错落
 
  宝殊实在是惊吓过度,甚至忘了自称为朕,他断断续续的把法渡走后的一切叙述了一遍,就像是把压在心底的大石头全倒了出来,最初还是低声呜咽,到了后面就变成了嚎啕大哭。
  法渡静静听着,直到宝殊终于哭累了,然后枕着他的腿沉沉睡去。
  宝殊入梦的一瞬间,冤魂的怨气立刻就沉降下来,开始朝他梦中侵袭。
  法渡扬了扬袖子,那些怨气立刻被驱散开来,但它们只是被驱散,依旧分散在这大殿之中不肯散去。
  宝殊行事越来越狠辣残忍,时常让人忘了他不过是个刚到十八岁的孩子。
  他哭,他笑,他用孩子的逻辑来对抗这个荒诞而残酷的世界。
  自从宝殊的算计里多了法渡的因素,法渡本以为他早已经失却了属于一个孩子的本性,然而他凑在自己怀里口口声声喊着魏后的名字,却变成了一种出乎意料的震撼。
  这个人心里有情也有爱,只是他只会用最自私无情的方式表达出来。
  “易勋,你别走……别走……”法渡微微一动宝殊便醒了过来,拽着法渡的袖子低声道,“你一离开,我就会做噩梦。你不在的日子,我都睡不着……我都快疯了。”
  法渡点点头:“你不用担心,我不会离开。”
  宝殊放下心来,却不肯再次闭上眼睛:“易勋,我十二岁的时候遇见魏南,一眼就喜欢上了,哭着非要让父王把她指给我。那时候魏南本来是要许给四哥的,恰好那时正是母妃最受宠的时候,硬和父王讨了人情抢来做了我的王妃。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王妃,我不过想她只和我一个人玩而已。她做了王妃不过一年就随我流放,我知道她心里恨我恨得不行,越是长大我就越是疏远她,连封后大典也未曾给她一个体面……易勋,我不是不喜欢她,我只是怕她,怕她越来越恨我。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今天竟会出来替我挡刀……”
  法渡点头微笑:“我明白。”
  “不,你不明白。”宝殊拽着法渡的衣袖连连摇头,“叛党不能留,仝越必须要死。”
  法渡没有答话,虽然宝殊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但宝殊身边纠缠的冤魂怨灵实在太多,只要他一动杀心,它们就会围过来。在逐渐压制宝殊的气运蚕食他的身体以外,也会一步步把他引向疯狂。
  “易勋,别看了。”宝殊说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微笑,“它们一直都在那儿,我已经习惯了。”
  这句话比今夜所经历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意外。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都坚信你是神仙了吧?”宝殊说道,“我从小就能看到比别人更多的东西,我看得到它们,也看得到你替我驱开它们。”
  法渡皱着眉头,他竟然没料到宝殊天赋异禀,那么这些年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你看,我早就知道了却一直都拿平常心对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了。”宝殊说道,“就这一次,帮帮我吧……也是帮你自己啊!”
  “帮我什么?”法渡觉得好笑,“帮我稳固这本来就不想要的国师之位?”
  宝殊愣了愣:“不想要?我费尽心思给你的,你却不想要!你还是想走,你想离开我……是不是?”
  法渡扭过头,孩子就是孩子,说话做事都不会有任何圆转的余地,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他们之间往后便只能有君臣,不能有亲情了。
  “易勋,你不要生气,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宝殊对情绪的变化也有一定的敏感度,感觉到法渡不高兴,立刻就放低了姿态,“我会继续替你找那个玉佩,我会帮你回家,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法渡总不至于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好说歹说把宝殊哄好睡下,天已经蒙蒙亮了。
  才出了殿门,雪休居然就候在那里,看到法渡出来便快步迎了过来。
  “师父,昨夜陛下杀了不少无辜之人。”
  “我不能复活死者也不能杀了陛下为他们偿命。”法渡笑道,“难不成你是要我去替他们念上一段往生咒?”
  “陛下既然如此倚重师父,雪休想请师父多在陛下身边提点警醒,如此行径实在不是为君之道。”
  法渡微微一笑:“你是要我干预朝政吗?”
  雪休顿时被噎住:“雪休没有这个意思。”
  “我现在什么都不做,尚且有人非议我是祸国殃民的妖僧,若我向陛下进言,无论是否合宜,都会成为颠覆朝纲的罪证。”法渡笑道,“天下人要的不是对错,而是一个可以承担后果的牺牲品。”
  雪休狠狠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那你非得杀死仝越不可吗?”
  “他必须死。”法渡轻轻点头,“哪怕他是你的亲生父亲也是如此。”
  “原来你知道……你都知道。师父,佛家讲究回头是岸,就真的不能给他一次机会吗?”雪休眼里闪着微微的泪光,“不,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去劝劝他……我一定会劝他放弃篡权夺位,师父,求求你!”
  “你和我纠缠已经没有意义了。”法渡淡然道,“一个时辰前仝越就已经走了。”
  雪休浑身发抖,几乎就要跪倒在地上。
  “仝越一路攻城略地,烧杀屠戮不在少数。即使你有凭据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仝越满心都是即将成为帝王的雄心,又怎么会为你的几句说辞便轻易放弃?”法渡淡淡答道:“一味仁慈劝诫未必就能导人向善,有的时候以杀止杀以暴易暴反而更加有效。若你杀一个人能够保护更多的人,那就是善举。”
  “善举……呵呵呵……善举?好啊,你真好!”雪休看似是要用袖子遮蔽着即将决堤的眼泪,袖中寒光一闪却直朝法渡胸口刺来。
  法渡举起手来,那柄匕首便从手心里直刺而过。
  血并没有喷溅出来,而是顺着伤口缓缓滴落,匕首被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从伤口里推出来,然后整个伤口在须臾之间消弭于无形,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雪休彻底呆住了。
  “可惜……养育教化的恩情到底还是没能抵过血浓于水的血缘。”法渡把匕首收到袖子里,“行了,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就这么出去吧,免得担上行刺国师的罪责横生事端。”
  雪休猛然回过头,一路疾奔而去,就像是正在逃离可怕的怪物。
  风卷着茉莉的枝叶残瓣从脚底滚过,细雨洒了满城的淡薄凄哀。
  十多天之后仝越的死讯就会传回帝京,那个时候朝中混乱的非议也会逐渐止息,起码也能换来大半年的安稳日子。
  法渡信步走着,身边的人撑着伞裹着蓑衣匆匆而过,并没有人朝他多看一眼。
  他轻轻一叹,脸上却带着笑。
  他已经不在乎对错,无心去倾听世人的想法,甚至也不在乎雪休方才忤逆弑师的举动,只是……寂寞。
  天下之大,却在没有一个人可以与他并肩而行。
  几道闷雷滚过,雨忽然就大了起来。
  大白天弄个佛光护身把雨水隔开未免太惹眼,法渡不得不加快了脚步,快速搜寻可以躲雨的地方。
  不远处正是一处歇脚亭,里面似乎已经有了避雨者。
  亭子虽然不大,风急雨骤之下法渡也来不及再寻别处,只得低头朝里冲。刚想进门便觉得肩头被人撞了一下,不由得一个趔趄。
  撞他的人抢到了前面,跟着一回头:“哪来的和尚?”
  那人穿了一席白衣,即使刚从雨幕里冲过来,衣角上却连一个泥点都没有,就像是踏着风飘过来似的。他的皮肤在昏暗的雨幕下也笼着一层温和的白光,就像是活生生的柔光效果,头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嘴角那丝笑意透着几分睿智几许高傲,还有掩不住的阴郁邪气。
上一篇:狐魅 作者:字字锦
下一篇:鸿蒙遗梦——龙神的算计 作者:梦里知多少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