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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修总在背黑锅 作者:妤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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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生子 强强 仙侠修真

    “无论如何,尽早同华羽一叙才是。”楚南泽考虑起以升仙会为桥梁,尽早接触宗门的人了,不过想法是好,仍不能鲁莽行事,以打听情报为主。
    上好的白瓷酒盏色泽如玉,也比不过执盏之人的纤长手指盈透,楚南泽饮一口酒,被那浑浊杂乱的口感噎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吞下去,皱了皱眉道:“便是华羽真是金翅鸟的兄弟,你喊他师伯,还是随为师这边的。”
    别说什么收了传承就是其传人,算半个徒弟。楚南泽一点都不想炎祈多出半个师父来,即便他和徒弟关系更深一层了,他也不愿把此世唯一师父的名头亮出去。不是出于往昔执念,只当他是习惯的独占欲发作吧。何况那个传承辣么坑……
    炎祈默默地接过被喝过的酒盏,把剩下的酒液一饮而尽,连酒壶中的亦不放过——凡俗的烈酒,是不醉仙人的——随身携带的葫芦里装了清泉水,炎祈以热水烫过杯子,搁在楚南泽面前,“自然。”
    “我连血都喝了,劣酒却喝不得?”楚南泽瞪了炎祈一眼。
    炎祈下意识摸了摸手腕,光洁平滑,不见伤疤,可偏偏楚南泽在前两日发现了端倪,又气又急。
    血肉藏着灵气,不过双修后炎祈便不曾胡来过了,毕竟——一精抵十血。
    幸而旁人听不见这两位交谈,不然脑补的高大上形象得崩个干净。
    相爱的人有分歧赌个气算是情♂趣,再说楚南泽和炎祈的分歧还在于都把对方看得比自身重,这么拌一拌嘴,并不算什么,乱了师徒应有的礼节,更是无关痛痒。另一对师徒则没有那般好运气。
    华羽说过要找庚瑶,就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改变主意。天下大乱都和他无干,大劫将至,他若不是局中人,定不会随意插手,能入华羽眼中的人也好,物也罢,实在太少。而最最重要的,必然是有血脉之亲的金翅大鹏。
    颇有好感的小师弟同师侄一起消失,华羽找不到人,想管闲事都没办法,好在这两个都是气运过人,不必太担心。而清毓算的那卦,他记在心上,离了祁连往东南去,全是为了不省心的两个徒弟。
    东南方向,水木相生,华羽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一个地方来,于是他这一行也算是直奔目的地。清毓所言的劫数,令他有了不好的猜想,他所记住的地方,正是鸦杀出世之处,是风神鸦的族地,是……一族殒命之处。水木相生是个灵蕴丰富的好地方,然而尽皆属阴,可养阴魂,他只怕继庚瑶出了事以后,鸦杀也不好了。
    祁连宗由于历来兼收并蓄,宗主开明,门下弟子虽有些不像样的,更多的还是守住了本心,倒是万剑谷自诩剑心坚定,剑修一朝入魔堕落得比谁都快,滥杀的魔剑修亦更危险。北域的佛修听说也有不少入执了,由此可见,魔修这一回是来了笔大的,且往日零散的魔修,竟然大张旗鼓地弄出了一个天弃教,道门四分五裂,魔门一统……平静不过暂时而已。
    华羽想了一想,便放到一边去了。他心里十分堵着,一如那日被庚瑶一剑穿心,预感不祥。
    事实上,他的预感不错。若是没有清毓那一卦,若是华羽对此事再慢待一点儿,他要有的,大概就是两个入魔的徒弟了。在局势渐稳的如今,他的两个弟子反而保不住?
    “庚瑶,你要做什么!”华羽眼见鸦杀一身黑衣,站在一块石碑面前,周身是掩不住的阴郁之气。
    庚瑶手中袖刀小巧玲珑,精致的刀身上绕着魔纹,显然已是魔宝。而这柄刀如今插在鸦杀腹部,源源不绝地往他丹田倾注魔气。现在入魔显得太简单,稍微入了障就难以挽回,好似天地间灵气一夕之间变了样,混了许多魔气浊气进去。有此情况,再加上外部压力,鸦杀的脸色很不好看,他快撑不住入魔了。
    俏丽女子唇角轻勾,靥边梨涡清浅,盛满了春日的和煦阳光,庚瑶总是爱这么笑,温温和和的,骨子里又有种执拗劲。她把这种执拗全用在了此刻,用在了她师兄身上,绵软的嗓子掺着蜜糖,说出来的话更甚于剜心,“你的族人都死了,你为什么还好好地活着呢?”
    鸦杀同样已经在外结过了元婴,可神风谷埋葬了千百风神鸦的尸身,阴气缠住鸦杀,勒紧了他渐渐迷失的神智。冷厉的面容上浮现出无助的神色,“师父……”
    他的师父的确及时赶到了。
    “执迷不悟!”华羽一招摄去庚瑶的袖刀,画着灿金眼线的眼角上挑,“庚瑶,你对为师不满?”
    庚瑶甜甜地笑着,透出几分诡异,她继续以话语扰乱鸦杀的神智,“师兄,师父来救你了是不是?像多年前一样,可是你要知道,我们的师尊啊,那样高高在上,是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更不会把人放在心上。”
    话说到后面,真的出现极深的怨憎,她深深地看向华羽,单手摸向石碑,又笑,“瞧,他当年若早来一些,风神鸦一族会族灭么?他几乎无所不能,可他救下了我们的族人么?”
    庚瑶也是一族遗孤,同样为华羽所救。华羽对失去族人的妖修,总有种说不明的同情,又或许是同病相怜,然而他想不到的,是庚瑶怨恨他竟只为了如此荒谬的原因。
    “鸦杀,过来。”华羽已经不再看庚瑶了,他是个骄傲至极的人,不愿意同人解释,被误解后,不过是……不过是把人视作无物,他不欠谁的。
    穿着华美长袍的男子伸出手,天地美景在他面前也要失色,和那一天一样,华羽对鸦杀说,“随我回栖梧峰吧。”
    鸦杀眼底闪过动摇,终于恢复了正常。他穿黑衣,一身杀气,以杀为名,但他站在华羽身后,一身浩然之气。风神鸦,沾了神字,哪有那么容易堕落?
    “刀……还我……”庚瑶望向双双离开的两个人,华羽给鸦杀疗伤,不分一丝余光给旁人。
    是了,华羽这次依旧放过庚瑶,师徒情分却断的一干二净。
    袖刀被折作两截,华羽并不回头,任谁也知道他的意思了。
    鸦杀最后看了一眼庚瑶,眼神无比复杂,但当他看向华羽的背影时,竟是无比的缱绻深情。
    庚瑶嗤笑一声,盯住断裂的袖刀,手微微颤抖一下,到底头也不回地,背道而驰。
    ☆、第八十口锅
    两个徒弟,失了一个,剩下那个同是受害者且还伤着的,当然要更比以前看重几分。华羽示意鸦杀跟上,单手牵着人给渡入灵力,探查完伤情,不由皱眉,“她倒下手利落,你日后莫胡乱心软。”
    鸦杀敛下眼底柔情,低声应是。
    不敢把心情说出口,鸦杀看着果决,遇上华羽的事,却总要瞻前顾后。他心里叹气——你终究只把我当弟子,当晚辈。
    对于活了数万年,即便大部分时间在沉睡的华羽来说,谁不算他的晚辈呢?身为凤凰之子,他有资本,也有权力把任何人当作晚辈。元婴期或是化神甚至于渡劫期,只要华羽想,他是可以发挥出极骇人的实力的。
    活得久的人,心思便格外通明。第一次他信庚瑶有苦衷,第二次亲见庚瑶要迫鸦杀入魔,他便完完全全舍弃了这个徒弟。以庚瑶做出的事,他清理门户都不算心狠,只是那如看待蝼蚁一般蔑视无视的目光,其实更说明了华羽断得干脆。
    鸦杀……鸦杀到底是心有戚戚的。
    “近日大劫将至,你跟在我身边,也好养伤。”华羽说话时带着不容否决的命令语气,鸦杀是他徒弟,肯定是应当听他的话嘛,何况……他同谁讲话都是这样的。
    鸦杀果然是依言行事,都是追求自家师父,他和炎祈性格不同,做出的事也不同。一个天天甜言蜜语刷好感,一个只知道当个闷葫芦谁都不说。他运功缓和一回伤势,发觉不是回祁连的路,却往北面而去,也仅是低哑着嗓子,“师父有事外出?”
    华羽笑了起来,鸦杀不像小时候一般黏师父,成了个闷嘴葫芦,原来也是会有好奇心会问话的。想到得来的消息,他心情更好上几分,流露出怀念之意,“去找你师叔。”
    “南泽师叔?”
    “不,是吾亲弟——扶摇。”
    扶摇直上九万里的扶摇,华羽爱叫他的小名——小九,但是那一场劫数啊,龙凤不复,连已非凤身的祖凤之子,亦不过是求得一线生机,险险避过死劫,却落个兄弟分散,再无音讯的下场。天道何其残酷!
    扶摇九天的秘境传承出世,华羽一时喜一时悲,等北域有似是而非的消息传来,他怎么都坐不住了。不说血脉相连,小九是同他一起看过凤族兴衰的人啊。
    除了扶摇,还有哪个能触动华羽至此。鸦杀突地有些疲惫,他一直知道师尊在找一只鸟,踏遍了千山万水不肯停歇,明明应当为华羽有了扶摇的消息而高兴,心里却无法产生任何喜意。他想起庚瑶的嘲讽,说了什么呢?这个最敏锐的师妹说:“别妄想了,你不过是师父移情之下的选择,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阴暗在滋生,华羽浑然不觉。他站的太高,心也太高,看不懂人心。
    华羽往北域去,楚南泽与炎祈同样去了北域,靠着升仙会的传送阵去的。
    要说有些人就是不作不死,作死不休,炎祈和楚南泽最早的打算不过是在升仙会时找个祁连弟子先传消息回去罢了,偏偏有人喜欢作,他们便临时起兴,要换个身份往升仙会里混。楚南泽是被上任宗主直接瞧中带回宗门的,炎祈是徒步跨越迷雾林去了修真界,两人都没瞧过升仙会的热闹呢。
    头一个作死的是楚南泽的曾孙辈……当然,楚南泽是不认的,楚平帝之子,同他有什么关系?但是满大街都传遍了,南和国皇室,那是出过仙人的,往上数个百年左右,楚宣帝的嫡亲弟弟,就是得了仙缘去修仙,听说已是修真界鼎鼎大名的人物。
    楚南泽、楚南渊,听名字便知晓其中亲近了。
    被亲近的楚南泽:“……”
    他算是喜当曾爷爷了?呸!那群人也好意思说!
    话是有人刻意传出来的。既有修真界,且为凡俗所知,那么即便两处相隔,多少还有些影响,而升仙会令许多文人侠客趋之若鹜,南和国有门路,吸引来的人才自然更多,只为了多一线的可能,可能也会有不少人愿为皇室所用。而修真之路走得实在不济,或是贪恋凡尘的,便会优先选择亲近的国家效命,东西南北四国,哪个没有一两个供奉国师?
    狐假虎威,却撞上了真老虎,且这狐狸还想要靠着一身借来的威势诱拐老虎……画面太美简直不忍心看。
    早说过楚南泽和炎祈都在江湖上闯出了偌大名头。在四国之中,武夫文士并无高下之分,有本事的江湖游侠亦是被拉拢的对象。这一日楚南泽和炎祈走在路上,便察觉有人窥探,边上一家酒楼的二楼窗户大开,一个少年公子一手执壶一手拿杯,自斟自饮,对着看过来的楚南泽举杯示意。
    “我有好酒,也有好菜,可愿上来一叙?”锦衣风流的公子随手一掷酒杯,端的是肆意潇洒,他面如冠玉,目染桃花,许多修真界的人,也不如他的容貌秀雅。
    炎祈伸手,拦在楚南泽之前接住了酒杯,只是手中力道用大了,碎瓷纷飞,竟如雪屑,酒液淌下来,却因他速度够快,未曾沾上分毫。楚南泽沉默一瞬,到底瞪了一眼幼稚过头的徒弟……以为谁都和他似的喜好自己这么个寒气过重的剑修么?而且徒弟不防女人,对男人反倒防的紧……
    “我见兄台风仪过人,实在心生仰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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