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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朝人妖物语 作者:文史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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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从“入定”中醒来,长舒了一口气,望着四周万古如一的白光,终于露出一丝微笑。
  如果说这个世界是由时间和空间所构成的壁垒组建而成的话,那么所谓的天界,就是包裹在时空壁垒外围的一层独立空间。天界很大,在天界飞行,相当于在地球的高空绕行,可想而知是怎样的寥廓。天界又很小,因为在天界可以开启通往人间任意地点的通道。举个例子,如果我想要从大明的京师前往广州,只需要开启任意门进入天界,然后再在天界开启一道通往广州的任意门,就可以瞬间抵达距离京师万里之遥的广州。这就是神的特权!
  不仅如此,天界还蕴含着更为复杂的功能。或许你会说,神呆在这一片白茫茫的圣洁空间里,岂不自我囚禁,与世隔绝?果真如此,那神岂不是太愚蠢了。神只需要将神力凝聚在掌心,在虚空中一挥,就可以打开一面镜子,这就是可以看到人间任何地方的“神之水镜”。刚刚掌握这一招的时候,我第一感觉联想到的竟然是抹开玻璃上的水雾,真的很像。
  透过神之水镜显示出来的“监控画面”,我看到了此时的大明京师:第一缕阳光伴随着鼓楼悲凉的钟声从天边射出,兵马司的衙役们正神情木呐的在空旷的大街上收殓尸首。一名差役摇头叹气,引得帽子上的孔雀翎抖个不停,弯下身子将一滩内脏推回尸体腔内,然后在死人的衣服蹭去手上的血,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味。
  也许当初我用键盘敲打出这一段文字的时候,心里琢磨的只不过是如何锻炼字句和文采。然而当真正看到实际画面的时候,却忍不住一阵反胃——太惨了,太血腥了!
  显然,大明官方已经察觉到我所降下的神迹了,也许他们也曾感到难以置信,但是大难不死之后,除了惊讶和庆幸,他们很快转入冷静的思考,并迅速展开了各项工作。
  钟鼓司的报时声在空中回响,寂静的午门前却没有一个人,以往这时候早已有文武百官陆续入宫早朝了,现在只有不时吹来的微风撩动着道旁的御柳枝:早已是初春了,可是柳条依然光秃秃的,连一丝的鹅黄也看不出。天空阴沉沉的,昏暗的阳光透过云层洒落到人间。
  我将画面转向皇宫,只见宫中披麻带孝白成一片,数千人缟素垂涕。显然,他们已经发现了自缢身亡的皇帝。乾清宫殿顶上,一名年老的太监正挥动着龙袍为皇帝招魂:“魂兮归来!魂兮归来!”如同杜鹃啼血,声声凄厉。皇帝和皇后的灵柩静静的停放在大殿里,大殿正前方照壁上悬挂着一面白幡,当中大书一个“奠”字。此时,太子和定王、永王等三位皇子,也已经在太监护送下回到皇宫,换上白森森的孝袍守在灵前,瘦小的身躯在抽泣中不住的摇晃。
  指尖一点,神之水镜上泛起一层波纹,画面也在摇曳中缓缓消失,重新归于圣洁的白色。关上神之水镜,我再一次感到一阵迷茫和无奈——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罢了。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该干什么,索性便盘膝入定,继续消化脑海中属于神的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  
 
  ☆、03皇太子
 
  03皇太子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突然传来少年的清脆声音,似乎是来自下界的祷告。我轻轻的挥一挥衣袖,开启一面神之水镜,一篇辞藻高雅的祷文,字迹清晰的浮现在眼前清澈的镜面上。
  “下土之臣,大明皇太子朱慈烺,敢以太牢之飨,敬奉我玄穹上帝元始大天尊御前:臣生不孝,祸及我皇。遗孤孽子,戴罪之躯,死罪死罪。臣罪孽深重,死不足惜,然则黎元无辜,与国俱亡,臣诚不忍也,乃冒死以闻,敢祈垂鉴,兴亡继绝,解民倒悬,且彰皇天之亲,幸之至也。臣虽不敏,敢以身代,唯我上帝图之。”
  居然是刚刚丧父的皇太子在向我求助?
  帮,还是不帮?这是一个问题。
  位于皇宫大内的琼苑,千秋亭、对育轩、清望阁、乐志斋,假山堆秀,凉亭御景,配上奇花异卉,回廊水榭,实在不愧皇家园林的名号。可是此时的琼苑却实实在在的给人一种凄凉的感觉,虽然已是初春,可是依然只有几丛冬青灌木和苍松虬柏还显露出一些生机。琼苑北面有一座大门,门上高悬着一块大书“天一之门”的牌匾,门后就是钦安殿——供奉玄天上帝的地方——也就是我的教堂。
  此时,钦安殿的殿门紧闭,一队侍从静静的垂首列队等候在台阶下。殿内神龛前的供桌下,一身素袍的皇太子正匍匐在蒲团座垫上,口中念念有词。
  看着神之水镜中映出的画面,我咬了咬下嘴唇,计上心来。
  年方十六岁的皇太子双手伏地,额头紧紧的低着冰冷的地面,心中一遍一遍的祈祷着神的启示。恍惚之间,只觉得一阵晕眩,虽然不至于天旋地转,但也仿佛打瞌睡似地,那么一瞬间有些失神。待回过神来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片空旷的白色空间里。
  梦?这是皇太子的第一反应。
  “不,这不是梦。”
  一个声音突兀的传来,不是通过耳朵的听觉,而是直接激荡在心神之间。皇太子顿感毛骨悚然,一阵凉意从后脊背一直冷到四肢,他惊恐的环顾四周,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谁!”强忍着心中的恐慌,皇太子迅速的四下张望,并尽可能用威严的语气厉声质问,但却始终显得有些色厉内荏。
  “殿下不必害怕。”
  这时一名白衣人从高处缓缓降落到他的面前。这是我精心设计的出场方式,事实证明非常有效,因为我成功的在皇太子心中营造出了神灵天降,现身说法的震撼效果。因为我用读心术看到了皇太子看到我之后内心的反应:俊美如梦的脸,像月光一般洁白的皮肤,几乎同身上的白衣融为一体,长长的头发挽在头顶,用一根白绦扎起来,上面横插着一根银白色的发簪,素绢直裰盖住了鞋面,只露出白色的鞋底。一切都是白色的,如果不是他款步走来引得衣襟飘飘,以及头上乌黑的发髻,在这白色得世界里几乎让人看不到他。皇太子有些失神,竟然就这么怔怔的盯着我,口中木讷的问道:“你,你是谁?我,这,这是在哪儿?”
  话说起来,我之前的身体并不至于如此美若天人,虽然也算身材高挑,五官端正,但也只不过脱离了丑陋,超过了大众脸而已,跟俊美还是有些差距的。不过,现在的我确切的说是灵魂体,又继承了神的身份,因而也就顺理成章的化身成了这样一副超凡脱俗、美如神灵的外貌,当然我现在本来就是神仙。
  不说这些,现在我必须回答面前这位美少年的问题。常言道:美貌即是正义。这么可爱的美少年居然被我吓得如此紧张,真是罪过。尽管如此,我的脸上却并未表现出来一丝一毫的情感,依旧清虚淡然,古井无波,当然通俗的说法就是面瘫。
  清虚冷寂的声音回响在皇太子的脑海中:“是你在祈祷吗?”
  话音甫落,只见神仙哥哥轻轻地挥一挥衣袖,圣洁的白色空中顿时浮现出一面清澈的水镜,水面上金光闪烁,缓缓浮现出一篇文章,正是刚才自己在神龛前焚化的祷文。美少年一脸的惊讶,不住的点头,瞪大的眼睛像蒙了一层水雾,水灵灵的萌的人肝儿颤。
  我依旧顶着那张清虚淡然的脸,用冷寂的声音传声道:“为什么你认为我会帮你?是有什么依仗而自信,还是单纯的走投无路?”
  美少年眨了眨眼睛,顿时神色肃然,一板一眼的回答说:“昨晚城破之际,突然天降神迹,城墙突然化为炽铁,硬是将犯阙的闯贼阻在了城外,保住了京师。难道不是上帝您的垂怜吗?”
  我冷冷的望着他,顿了许久,回答说:“那又如何,也许我只是不忍生灵涂炭呢?退一步说,即便如此,你也应该感恩知足,而不是得寸进尺,须知贪婪是人类的原罪。况且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人生国运,皆有定数,就好像一条溪水无论经过多少曲折,都注定要流入海洋一样。比如你父皇的寿命已经到了尽头,就必然会死,谁也救不了他。而如果是大明朝的国祚到了尽头,即使是神也无力延续。”
  少年一听,顿时急的涨红了脸,气鼓鼓的说:“我朝开国功臣刘基先生曾经留下谶言:‘运至六百已得半,梦奇有字人心惊’,说我朝有六百年国祚,如今才过了不到一半,怎么会亡国呢?”话没说完,皇太子只见白光一闪,白衣飘飘的神仙哥哥已经近在脸前,几乎贴到了自己的鼻尖。少年的胸口闷闷的,活泼的小心肝在胸腔内咚咚咚的小鹿乱撞。
  “这里是天界,而我是这个世界的神。也许在人间,皇太子的身份已经足够尊贵了,但是在神的面前,只有天子才有资格向我进言。而你——”我佯装严厉的用手指轻轻的按了按美少年可爱的鼻尖,“还不够格!”
  说完,我一挥衣袖,一阵无形的推力让美少年立足不稳,连连倒退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子,却早已满面惊恐,瞪大眼睛噙着泪花,难以置信的望着我。
  “这次的事情,我不再追究。如果真的渴望聆听神谕,就先登上天子的宝座,再来虔心祈祷,明白了吗?”说完,我猛的一挥衣袖, “去吧!”
  威严的声音震撼心神,皇太子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惊恐的想要呼喊,却如鲠在喉;想要挣扎,却又浑身乏力。紧张的快要窒息了,难道就要这样死掉了吗!少年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仿佛过了许久许久,一切似乎又平静了下来,少年鼓起勇气,尝试着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冰冷的地板,自己竟然匍匐在地上睡着了?刚才的一切,难道只是一场梦吗?
  皇太子心中翻江倒海,身在天界的我,也并不轻松——长舒了一口气,也不记得从一开始到现在,我舒了几口气了,有人数过没有?唉,总之,扮恶人的感觉,真的很累啊!哥哥我只能帮你做到这些了,但愿我这一番苦心不要白费,少年,要胸怀大志啊,神仙哥哥看好你喔!
作者有话要说:  
 
  ☆、04拥立(上)
 
  04拥立(上)
  送走皇太子,我运足了神力,举形昇虚,在空中奋臂一挥,开启了九九八十一面神之水镜,开始全方位观察皇太子的一举一动,因为我很想知道,这位身陷围城之中的美少年将会如何登上皇位。很快,一面面神之水镜中浮现出从不同角度映射出的景象,那么接下来,就让我来用上帝视角,亲眼目睹即将发生的皇位之战吧——尽管宫斗情节难免会有些俗套。
  话说皇太子推门迈步出了钦安殿,等候在台阶下的太子侍从太监王德化急忙迎上去,毕恭毕敬的搀扶着皇太子步下台阶。皇太子看了他一言,吩咐道:“回东宫。”
  东宫又称东六宫,是皇太子和诸皇子居住的地方,皇太子的寝宫是东六宫之中的钟粹宫。皇太子身后跟着大队的侍从宫女,一行浩浩荡荡回到钟粹宫,甫一坐定,只见皇太子一把拉住王德化的手,到把王德化吓了一跳。只听太子说:“伴伴,孤家有一事相求。”
  王德化吃惊不小,愣了愣神,回道:“殿下尽管吩咐。”
  皇太子点点头,说:“你先叫人去把二位王弟召来,然后——”皇太子迟疑片刻,像是下了决心却又犹豫不决,“然后——”
  王德化喉咙里一口气儿被吊得难受,忍不住问道:“殿下若是没想好,奴婢这就先去请二位殿下吧。”
  得到首肯,王德化当即挥手唤来两名内侍,去请永王、定王二位皇子。交代完毕,王德化回望一脸凝重的坐在椅子上的皇太子,也心里不知想些什么。
  皇子都住在东宫,相距并不算远,因此不多一会儿,永王、定王二位皇子在侍从的簇拥下,相继来到钟粹宫。前面已经交代过了,皇太子名叫朱慈烺,年方十六岁,那么说说定王和永王。定王名叫朱慈炯,十四岁。永王名叫朱慈炤,只有十二岁。
  见两位亲弟弟来到,皇太子脸上总算有了一丝轻松,三位美少年手拉手寒暄几句,便分宾主落座。定王和皇太子是同胞亲兄弟,都是皇后所生,因此长相差不多;永王是贵妃所生,所以面貌跟太子不是很相像,再加上年龄小,此时还有一些婴儿肥,看上去倒有些个可爱正太的意思。
  兄弟三人此时都已经是孤儿了,虽然贵为皇子,也未免可怜,唏嘘哀泣几句,太子忍不住将话头切入正题,但又有些欲言又止。定王到底年纪大些,见状便命身旁侍候的太监回避,并且拿眼给永王暗示。不想却被太子制止了,太子咬咬下嘴唇,开口道:“两位王弟,还有你们三个,”说着看了看侍立在侧的王德化等三名侍从太监,皇太子紧锁双眉,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深吸了一口气说,“孤家要登基,你们可有什么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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