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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香 作者:蛮七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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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旦缌心中一动,这里竟是距离神山不远的山脚下,猛的站起来拉起林映牧便狂奔起来,对还不知是何状况的林映牧说道:“我被人挟持到这里,我们赶快离开。”
  林映牧一听也来了尽头,拉着祁旦缌便闷头冲了起来,远远地跑了很久,累的不行,才慢了脚步歇息;祁旦缌心想,郝澹只怕是觉得自己不会跑掉,才敢放自己一人在那里的吧?
  然而,既然他敢让他一人留在那里,又怎会没想到他会逃跑?
  远处暗沉沉的密林里慢慢的显出一个阴森的身影,郝澹的脸色依旧冷冰冰的毫无表情,祁旦缌虽想过并不容易逃脱,却没想到他这么快便追了上来,且脸色不变,气息不乱,猛然想到他背着自己一夜便从门隅跑到了神山,而他们就算赶马车也要近一天时间,才知晓郝澹这人完全是深不可测的。
  汝修身边的人,竟个个如此厉害?祁旦缌倒还是小看了他。
  林映牧见郝澹,倏尔起身,“大冰脸的跟班怎么在这儿?”歪着脑袋想了想问道:“难道是他挟持你?”
  而郝澹显然已没了耐性,转眼间便到了眼前,将林映牧一脚踢飞了出去,密林中忽尔又出现一个黑影,堪堪接住了林映牧下落的身子。
  那人衣衫褴褛,头发凌乱遮住了脸,并看不清容颜,只是那双眼睛犀利的看了过来,郝澹接到那人的锐利的眼神,心知这人并不好惹,抬手打晕了祁旦缌扛在肩上,脚下使力一跃跳上树枝,远去。
  而突然出现的人,只抱着受了轻伤的林映牧,在他宽厚的怀中更显得小小的一团,林映牧手脚扑棱着叫道:“坏人!别跑!给我站住!呃?你甚么时候出现的?”
  男子并不说道,只是沉沉的望着他,然后起身,松手,林映牧便“噗通”一声落在了地上,哀叫了几声后他才爬了起来,埋怨了几句,才想起祁旦缌,要去追时已然看不见他的身影了,林映牧气的原地跳了几下,好一顿数落惹人讨厌的汝修。
  那人也并不觉得他呱噪,只静静的站在一旁听他讲话,林映牧撒完气之后,才捂着嘴凑到那人身边,笑道:“我早就在祁旦缌身上放了‘香’,就是你给我的那种‘香’,你不是说哪种虫子能寻着香味找到香源处吗?咱们试试看如何?”
  林映牧兴致勃勃,那人却森冷冷的用怪异暗哑的嗓音问道:“你把‘香’放在那人身上了?”
  林映牧很自豪,仰着小下巴道:“是啊,我是不是很聪明。”
  男子的脸上布满脏污疤痕,并看不清脸色,然而眼神却变了又变,最终也没再说甚么。
 
  ☆、风云
 
  花开生两面,人生佛魔间。
  祁旦缌昏昏沉沉的,一直都没清醒过来,只有几次意识稍有恢复,只隐约觉得眼前似有人影晃动,耳边有人谈话却也听不真切,身子好似被人歇了力气般酥软无力,须臾,鼻尖传来一股香气,脑中一沉便又昏睡了过去。
  不知昏睡了多长时间,脸上骤然一凉,祁旦缌咳了几声醒了过去,脸上胸前的衣衫上一片湿漉,下巴倏尔被人粗鲁的捏住,他被迫抬起脸。
  “呦?大哥,这小子白白净净的,长得倒真是不错,可惜了竟是个男人。”捏了祁旦缌下巴的人说道,手指还在他脸上摸了摸。
  祁旦缌只觉得心中厌恶,皱了眉偏过头躲了去,那男人嗤了一声:“还真是有几分脾性,”说着一巴掌便扇了过去,力气之大,祁旦缌多日颠簸昏沉,眼前竟一阵黑晕,险些昏了过去。
  后颈衣服被人野蛮的揪了起来,祁旦缌晃了几下站起身,手抚了抚眉角才真正清醒过来;只见几个邪气之人围着自己,眉眼之间尽是匪气,衣着并不似平常百姓,那凶煞邪恶的样子倒像是山野土匪,揪着自己的人长着一脸络腮胡子,看不清满目,眼角处那道刀疤却是格外显眼。
  此时,天已大黑,山林中幽幽的传来野兽虫鸣的声响,他们一伙儿人点了几堆火围着,他便在最亮处被人揪着衣服围观着。
  环顾四周,并未见到郝澹,祁旦缌不禁寒心,难道郝澹竟将他卖给了这帮匪贼?再看这一帮人肩扛刀枪,体魄彪悍,他要怎样才能逃脱?
  “在想甚么?”满脸胡子的男子两根手指捏着他,将他的脸转向自己,说道:“你叫甚么名字?为何只身出现在山林中?”
  祁旦缌见男人面相虽是凶恶,说话也是粗声粗气,眼神却是凛冽锐利的,这样子倒像是这帮匪贼的老大;祁旦缌听闻他的问话,也觉出此人对自己怀有警惕之心。
  祁旦缌挣脱了他的手,垂下眼看了橘色的火光,言道:“我叫多仁.祁旦缌,被人弄晕挟持而来,清醒之后便已落入你们手中了,其中的缘由并不十分清楚,我只是个平凡百姓,你们可否放了我?”
  络腮胡子男人身边一个尖嘴猴腮的人嗤笑了一声:“放了你?这么白净漂亮的小书生落在我们手中,怎么能轻易便放了?”
  祁旦缌听这人的声音,知晓此人便是打了他一巴掌的人,领头男人冷眼看了过去,男尖嘴男人便悻悻的闭了口不再说话,好似很惧怕他。男人转过头来,锐利的眼神再次望向祁旦缌,道:“你说的话若是属实,我便放了你,只是现下还不能放你离开,你且留在这里一段时日,我自会找机会将你放了。”
  祁旦缌见这男人并非穷凶极恶之徒,虽然不知他为何将自己留住,不过既然他已承诺会放自己离开,他便也放下心来,不然,再次落到郝澹的手中,也不知会遇到怎么的事。
  祁旦缌处在这种境地下,自然不敢放松警惕,同他们围着火堆坐在一角,身旁便是那领头男人小山一般高大结实的身子,落下的阴影遮了祁旦缌半个身子。祁旦缌静静的看着火堆并不讲话,时常的转了眼珠看着周围嬉笑闹骂的人,这些人有二十几个,性子泼辣散漫,但又似乎很怕身边着高大的男人,只要男人一个不耐烦的眼神,那股子懒散劲儿便消散了干净。
  祁旦缌不禁在心中有些庆幸,亏了这个男人好像还是较为沉稳的,如若真的是一帮恶匪,后果不堪设想。
  第二日一早,祁旦缌便随同这些人一起启程,他并不知他们是要去哪里,自然也知道自己不该多问,便静默的跟着他们。只有那领头男人有一匹马,其他人都是步行,许是过惯了四处奔波的生活,他们的脚程很快,祁旦缌很勉强的跟上;怕他逃跑,总有几个体魄强悍的人跟在他的身后。
  走了半天,出了密林,前面依旧是漫长的路途,两边是蜿蜒的山影,这里虽也是密林山川,可祁旦缌却觉得很是陌生,这里没有家乡的热闹显得格外的寂寥空旷。
  身边有人私欲:“唉,终于快到家了。”
  “嗯,翻过了这座山就是咱们寨子,也就半天的脚程。”
  “咱们老大这次接的这个活儿真是不错,咱们也出多大的力,就得了一箱金银财宝,真是赚了。”
  祁旦缌这才知道,他们一路上抬着的那个棕红色的箱子里装的竟是财宝,心想,他们定是做了不义之事,才得了这不义之财。
  终是要分道扬镳的,他也不至于因了那男人没对他下狠手而心软渡他们向善,这群人想必也不会将他的话听进去;抬眼看了眼那男人,他正沉沉的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些甚么。
  自昨夜之后,他再没理会过自己,祁旦缌也乐得清静,后来那尖嘴男子虽也来讥讽几句,毕竟有忌惮之心,并不敢太过放肆,祁旦缌也便忍了。
  将要再次启程时,有人匆忙到领头男人跟前说道:“老大,后面有人追上来。”
  “甚么人?”
  “一个身着灰黑色的男子,不清楚是何人,不过他身上带着伤。”
  男人皱了眉,满脸胡子遮住脸色,周围的氛围顿时紧绷了起来,本来一个人就没甚么可惧怕的,为防万一,男人还是命众人尽快躲进前方不远的林子里。
  只是,没想到还没走进林子,身后的人便已追了过来,祁旦缌见那人竟是郝澹,心中也不知是何种滋味,只见郝澹眉目间尽是疲惫,脸上依旧冰冷的毫无表情,只是在远远地望见祁旦缌时,似乎松了一口气。
  郝澹很快便与这帮人缠斗起来,虽是带了伤,身手依旧灵活,这些人与他自是相差了很远,那头领见郝澹实在难以应付,便一个跃身逼近郝澹,两人缠斗在一起,竟也是不分胜负。
  正厮打间,远处隐隐的出现许多黑点,朝着这里奔来,有人呼喊了一声:“后面还有人追来了!”
  只眨眼的功夫,黑点便渐渐显出人形,他们个个身手敏捷,迅速的将他们团团围住,身着黑色衣着,蒙着半边脸,其中有一人走出来,拉下了脸上蒙着的黑巾。
  是个国字脸浓眉大眼的男子,老实敦厚的面相,此刻却是满脸冰霜,眼底翻腾着暗黑的阴霾,嘴角带着一丝残酷的笑,说道:“没想到竟然会是你!”
  这句话是对匪贼头领说的,闻言,男人说道:“我也没想到会是您,你我不是已协议好的么?事已经为你办好,如今你这般大的阵势,还亲自出来追我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想反悔?”
  “昨夜有人想救他,若不是我及时发现,事情便暴露了。我寻着踪迹竟找到了你这里;如今看来,如若想要事情保密,便不能留下你们这些人了!”国字脸男子眼中闪过阴鸷,抬了抬手,身后的人便持着剑闪入,与这帮人厮杀起来。
  头领想说些甚么挽救,可是显然那人已然抱了灭口的心,便抽出身后的那把大刀与他们厮杀起来。
  郝澹早已躲到了一旁,捂着肩膀上的伤口,伺机将祁旦缌带了出来,此时并无人顾暇到祁旦缌,他揽了祁旦缌便向着前方一座城的方向跑了起来,不多久便发现身后有黑衣人追了过来。
  祁旦缌见郝澹脸色越发苍白,脚下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带着自己他是很难逃脱的;祁旦缌揪了郝澹的衣角,看了身后已然要追上来的人说道:“如若他们要找的人是你,你将我放下,自己离开,他们不会伤害我的。”
  郝澹却好似并未听见他的话,依旧紧紧的将他扛在肩上奔跑,祁旦缌心里着急,说道:“我并不是在意你的安危,只是不想汝修卷入到这件事。”
  郝澹身子僵了僵,许久之后,才微微点了点头,冷冷的对祁旦缌言道:“公子照顾好自己,这次是奴才罪过,来日郝澹定向公子请罪。”
  将祁旦缌放下后,郝澹身影跳跃,很快便消失在林木掩映之间。
  而祁旦缌脖子上架了一柄锋利的剑,剑刃散发着寒冷的银光,祁旦缌缓缓的转过了身,抬起脸看向蒙面的那人,那人愣了一下,手中的剑松了松,祁旦缌趁机说道:“我只是个平常百姓,并不是与他们一起……”话未讲完,祁旦缌顿时痛苦的睁大了双目,闷哼了一声,痛昏了过去。
  “主子还在等着,利索一点!”后来赶来的人训斥了原本用剑指着祁旦缌的那人,那人点点头便转身去了。
  
 
  ☆、惨剧
 
  天空晕染的一片火红,好似一口烧红的大锅倒扣了下来,烘烤着狼狈匍匐在地面上的人,身后是嗜血的马鞭,一声声响彻天地,却鞭策在一具具瘦弱的躯体上,留下一道道狰狞的血痕。
  残破的衣片遮蔽不住破败的躯体,瑟瑟发抖却不敢卸下肩上的重担,满是脏污看不清面目的脸垂着,像是认命的老牛将木担嵌进了血肉之中。
  “快点!慢吞吞的是想被拖去喂狼吗!”刻薄凶悍的执鞭者一鞭下去打在一个老者身上,老者双目早已昏沉,这一鞭让他眼前一黑跌倒了下去,瘦弱如杆的臂膀想撑起身子,却一次次跌倒,直到力气耗尽,终是趴在灼热的尘土上喘息,再也爬不起来。
  执鞭者怒目圆瞪,声声斥骂,鞭子落下狠狠的鞭笞,老者的衣衫被打破,身子止不住痛苦的颤抖,低低的轻哼,却无力反抗,周遭的人看见却依旧埋头苦干着,恍若见惯了这种事,并非视若无睹,而是无可奈何。
  老者终是被拖了下去,扔进不远处一个大铁笼之中,在铁笼中有几只毛发雄浑黑亮的狼,只是额间和胸腹部有是雪白的毛发,背部是黑亮的毛发,身姿矫健,眼中隐隐透着绿光,围着被扔进来的老者……一声声凄惨的叫声终于平息,蚕食之后,便只剩下那一地血淋淋的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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